漂亮女上司-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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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由大家自己判断。“
赵总一愣,好像想起点什么,“说吧,什么好处?”
“楼间距小,中间就绝无可能再盖新楼——”
赵总一拍巴掌,“对啊!”
我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在楼间距的数字下面,注上这一点。或者,干脆弄个标题,‘您所拥有的每一寸绿地,永远都是您的!’这一阵儿,因为小区里绿地被开发商又盖了楼,闹出多少纠纷来!电视上都播了几回了。所以,从这个方面看,我们的楼间距小,绿地少,反而是个不可多得的优势。
他们的绿地大,房价高。房价里就无形中含了绿地的钱。可是,万一开发商把绿地也开发了,不就等于动了业主的财产?
所以,大绿地,反而像个大地雷,总让人悬着心。“
赵总抢住我的话头,“所以,我们这次策划的主题,应该是诚信、实用和亲和力!卖点之一,就是小楼间距!”
“嘿嘿。”赵总这么厉害,总结的比我更透彻,更彻底,我也只有傻笑了。
“尹航,你的意见很有点可取之处。说吧,怎么奖励你?”
我想了想,笑着说,“呵呵,只要您别说是我提出这个建议的就行。您就说是您自己考虑的结果。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
赵总吃惊地上下打量打量我,“呦呵,你还真有点不简单哩!还真值得我培养培养。
这样吧,你的这个要求,我答应。
就另给你一个其他的奖励吧。
我马上就召集策划部开会。如果,最后运行成功的话,我特批你提前转正!“
下班后到了医院,我正要进病房告诉我妈这个好消息,却看见刘帮站在病房门口,手扣着墙皮,泪流满面。
我赶忙问,“怎么了?”
他擦擦泪,跟我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前,“大夫说,我爹可以出院了。”
“这是好事儿啊?”
“他说我爹是电解质紊乱,现在只能靠药活着,不能吃饭。在医院里再住下去,也没有啥意义。让我们自己拿主意。钱现在我们还剩下的有,可是,到最后都花光了,还是个……,唉!将来,咱拿啥给老头下葬啊!……”
我能做的,只有陪着他抽上一根又一根的烟了。
唉,看来,醒过来,也还是有危险的!
不过,我爸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星期六晚上,我接了芳芳,打车到了XXXX。我这两天心情很高兴,芳芳知道我有可能要提前转正,也很开心。
下了出租车,我揽住她的腰,正要往饭店里进,突然有人从后面狠狠给了我一拳,打的我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64。我踉跄着转过身来,却见队长笑容满面地向我张开双臂,“靠,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得这么虚?芳芳,该歇也得让我们尹航同志歇歇吗!”
池芳芳笑着给了他一巴掌,“要死!”
我咧着嘴,“你这小子,吃什么了?劲儿这么大?”
“看我!”队长屈起双臂做健美先生状。
的确,他现在比几个月前壮实了许多。人也黑多了,全身上下露在衣服外面的部分都晒的黑油油的,只有牙和指甲盖儿是白的。
他今天穿了件硬邦邦的白格子短袖和一条磨的发白的牛仔裤。短袖一看就是新买的,领角还撅撅着,粗壮的脖子上还有领口蹭出来的红印子。
秀完身材,他过来使劲儿和我拥抱了一下,“兄弟,你那个建议太好了。我现在作旧书已经上路了。你猜我怎么弄的?”
我很好奇,“怎么弄的?”
队长得意地笑了,“我直接从源头弄起。
河沿儿上七、八个废品收购站的老板我都混熟儿了。
在高校住宅区里收破烂儿的十来个大哥大嫂也跟我亲兄弟似的,搁三差五地就跟他们一起吃顿地摊儿。他们看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又跟他们聊的来,都答应把收来的书先让我过一遍。
呵呵,那里老师多,老师们虽然穷吧,可买书上从来大方的很,淘汰书的频率也快。所以,经常能弄到好书。我从他们那儿选了书以后,都用比他们直接卖给收费站还高的价钱收了。他们也高兴。
在收购站那儿呢,我也去淘书。跟老板们喝了几次酒,我再去他们也都让我随便挑。我照样用比他们卖给造纸厂高的价钱收了。
嘿嘿,然后我把收到的书分分类,定定品相,那价钱可是比当书纸卖高多了。
我已经在幸福路租了间小屋子,连住带存书。上档次的我自己卖,一般的我批发给其他人。除了房租、进货、给家里寄钱等等的花费,每月我至少能存一千快钱!
差不多到明年这个时候,我准备卖上一辆二手面包车,到周边的农村去跑一跑。那里可是有宝啊,有些版本好的线装书,可都是宝啊!要被老太太稀里糊涂地扯着擦了小孙子的屁股,那就太可惜了。我打算从小商品批发城进点小家电,就用电器去跟他们换旧书……“
队长说起旧书来一套一套的,看来他真是入了行了。
他虽然说的轻松,可我知道,那一定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和艰辛才让他有了现在的自豪。
好兄弟,好样的!
我越听越高兴,忍不住使劲儿握了握他的手,“好啊!你说不定是咱们同学里第一个有车族!”
他的手变得更加粗硬,但却更加有力,“将来买车了,带你们出去玩儿。”
芳芳对旧书和二手面包车之类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走吧,赶快上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上楼的时候队长继续打着哈哈,“尹航,你怎么越看越憔悴啊,有点儿未老先衰的劲头儿啊,不行辞职跟我干吧,保你身体倍儿棒!”
芳芳轻轻说了句,“他爸脑溢血住院了,这些天他老熬夜。”
队长站住了,“是真的!在那个医院?”
我点点头,“在中心医院。”
他伸手使劲儿捏了捏我的肩膀,好半天才说了句,“挺住,兄弟!你爸肯定没事儿的,回头,我去看他。”
进了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六、七个人,都是大学时关系很不错的。
但张丽旁边却坐了个眼距很宽的陌生人。
他两眼之间的距离真不是一般的宽。
那是相当的宽。
估计比眉间尺的都宽。
听说眼距太宽是白痴的表征,也不知道有没有科学道理,不懂遗传学,不敢乱说。
这次同学聚会主要是因为张丽来这儿办事儿,想见见老朋友,这才托芳芳和另外一个同学召集的。
张丽还是老样子,依旧非常漂亮,只不过神态间多了一丝干练。
她见了我很高兴,“哎,听说你们老总很赏识你,你都快要当经理了。不得了啊!……”
我回头嗔怪地看了芳芳一眼,只好傻笑着冲张丽点头,“是,是,是是。”
这个芳芳!要是将来我当不上经理,那多丢人啊。
张丽旁边的“眉间二尺”先生不屑地哼了一声,“经理算什么?我公司都开了三个!”
张丽白了他一眼,“人家是靠自己,你是靠谁。”
眉间二尺灰着脸不吭声了。看样子,他是张丽的男朋友。
我听了也有点脸红,“呵呵,我也是靠芳芳他爸才进去的啊。”
张丽,“那个公司我知道,没真本事,就算进去了也待不住。”
眉间二尺刚刚绽开的笑容立刻又合拢了。
眉间二尺去厕所的时候,芳芳问张丽道,“他是你男朋友?”
张丽苦笑一声,“嗨,还不是我爸硬塞给我的!非要让我跟他培养培养感情。他家是开矿的,土财主,有点钱,狂的不得了。他是傻公子一个。你说他狂吧,他又粘乎的很。我说来这儿谈点代理方面的事儿,他还非跟着不可,咱们同学聚会他也非要参加。要不是答应了我爸,必须和他相处两个月以上,相亲当天就得把他甩了。”
张丽自己现在整服装店,打算弄一个品牌代理到下边。
芳芳对这个很兴奋,“太好了,将来有什么新版的好东西,多给我点折扣!……”
芳芳和张丽聊了起来,好像还挺热乎。
其他几个人和我们一起吐了吐刚进单位的苦水,又一同怀念了一下大学阶段的自由时光。也就没有更多的话题了。
同学聚会就是这样,刚见面的时候觉得和所有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可过不多久,就会发现,大家已经不是原来的彼此了。只有靠拼命回忆过去,才能保持最初的热烈气氛。
我看看队长,发现他好像在琢磨什么心事儿,原来的豪气少了许多。
于是,我打趣道,“队长,将来你的车到手了?可得先让我试试鲜!我早就想学开车了。”
一提到车,眉间二尺又来精神了,“伙计,你要买什么车?”
“XX!”
“嗨,面包车啊。我以为你们这些大学生多牛呢!买个破面包就激动成这样?我高中毕业,知道我开什么车吗?早马!听说过吗你们?”
我和队长面面相觑,这有钱人还真是牛啊!开的车我们听都没听过!
张丽不耐烦地回头插了句,“是悍马!好不好!”
大伙全狂笑起来。
嗯,还行,没说成是“干马”或者“日马”,看来人家初中是毕业了。
眉间二尺不高兴了,“哎,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就算你们认识那个字,可你们买的起那辆车吗?还笑我,你们自己才可笑!
辛辛苦苦前半辈子,把自己塞进个小房子;再辛辛苦苦后半辈子,被别人装进个小盒子!真不知道你们这一辈子有什么可乐的?
可怜哪!“
大伙儿全都不吭声了。
靠,这话太毒了!
沉闷了一会儿,队长歪着头一弹杯子,“伙计,你们有你们的乐子。我们有我们的乐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呵呵,估计你也听不懂这句话,这也是我们的乐趣之一。
你开早马车有优越感,我们笑话你差点“干马”也有优越感;你觉得我们辛苦恣睢有优越感,我们觉得自己两手干干净净,优越感也不少!
我们靠自己两手吃饭,流自己的汗住小房子,钻小盒子,在你们看来可怜。但我们自己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半夜不怕鬼叫门,白天不担心人戳脊梁骨。
我们吃的好,睡得香。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你的早马车也许我们现在开不上,可我们的境界,你可能永远也赶不上。
我劝你呀,现在多烧烧香,求上天保佑根本不存在地狱这回事儿。否则,你们这些走宽门的,可要多多留神了!
说句你能懂的吧,只要是自己凭本事干干净净赚来的,谁也不用笑话谁,大家都坦然,都乐,一起开心就是了!
如果你的早马车来的扎扎实实、干干净净,我佩服你,来,那我敬你一杯!“
队长端着酒杯站起身来。
眉间二尺低着头不吭声了。
队长这番话说的大伙热血沸腾。
队长不愧是我们的队长,不愧是我们的领袖。他不仅是球队的灵魂,也是我们的骄傲。看来队长做旧书的时候,也没少看书。估计这也是业务需要。可是,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又往前走了一大步!
我端着杯子站起来,“兄弟,说得好!我跟你干!”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干!”
大伙儿一饮而尽。
我们坐下以后,眉间二尺不服气地冷笑,“说得再多,还是买不起好车。反正四十万以下的车就不叫车!身上一股子垃圾味儿,废话还挺多。从那儿爬出来的东西?”
估计队长那番话他听懂的也不多,那段高论对他可是浪费了。
我本来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可看他的样子太嚣张,忍不住抢在队长前面,笑道,“算了算了,我给大家说个段子吧。”
嘿嘿,这种人,还是由我用现代汉语来骂吧。
芳芳她们见几乎要闹僵,都有点紧张,一听我要说段子,慌忙表示赞同。
“嗯哼!”我清清嗓子,“从前,有个长工在自家门前喂狗。
一抬眼,看见财主领着条大狼狗打门前经过,觉得新鲜,就问道,“东家,怎么亲自溜狗来了?”
财主不屑,“你说谁的是狗,我的这个叫犬!”
长工不明白,“我看不都是狗吗?”
财主说,“你的那个耳朵是耷拉着的,是狗。我的这条,耳朵支棱着,是犬!”
长工不言语了。
第二天,他把自己的狗牵着去见财主,“东家,你看我的狗也变成犬了!”
财主一看,呀呵,那只土狗的两只耳朵还真是支棱起来了。他正在纳闷儿。那只土狗一晃脑袋,两个铜钱从狗耳朵里掉了出来。狗耳朵也立刻耷拉下来了。
财主哈哈大笑,“不还是条狗吗?”
长工摇着头对那条土狗说,“是啊,有钱你就成了犬,没钱,你不还是条狗?”“
大伙哈哈大笑。
这个笑话眉间二尺听懂了,他忽地站起来,“走,咱们外边说话去。”
我冷笑着站起身来。
队长也站起来,“呵呵,我也去。”
张丽笑着拉住眉间二尺,“算了,跟你说个笑话就这样?也太没风度了吧。再说,和他们锻炼身体,你估计跟不上节奏。他俩可是球场上的黑风双煞,出了名的脚狠手黑。”
张丽这话把大伙全逗笑了,“说吧张丽,他俩谁是梅超风!”
我和队长异口同声地指着对方,“他!”
吃完了饭,和队长他们握手告别。
然后,我送芳芳回家。
路上,芳芳一直板着脸。
嘿,这可有点怪了。
这一晚上,我都没跟她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