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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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让圣女留下吧，你回去吧。”一个阴森得如同鬼魅的声音从洞里传了出来。让人不得不由得打个寒颤。
“爷爷，乌娜好害怕啊。”听到那个阴森恐怖的声音后，长期积压的恐惧感使得乌娜连忙躲到乌鲁族族长的身后。
“圣女，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循着灯光的指引进来吧。”阴森恐怖的声音又一次的传来。
乌娜似乎很害怕，迟疑着不肯进去。过了一会，一个身形微胖的老者走了出来，恭敬地说道：“乌塔，你可以回去了，圣女请跟我来吧。”
“乌娜，去吧。好好学，孩子，就算神庙的长老救不回阿斌，只要你学会了至高无上的黑巫术，你一样可以自己救回阿斌的……”乌鲁族族长叮嘱道。
“我知道了，爷爷，乌娜会好好学的。”这里的环境阴森恐怖，乌娜原本是有些打退堂鼓的，可当听了可以救王晓斌的命后，乌娜似乎觉得再也不黑暗了。那摇曳的灯光就如同神灯，散发着救世的光芒。望了一眼乌鲁族族长，跟着胖老者进山洞里走去。
走进山洞后，乌娜才发现，原来这里比外面还要恐怖上百倍。到处都是成堆的骷髅。昏暗的灯光下，三个瘦得如同骷髅的老者盘膝坐在山洞的角落。
“三位长老，圣女带到。”胖长老恭敬地对闭目养神地三个骷髅老者说道。
话音一落，三个骷髅同时睁开了眼睑，上下打量起乌娜来。此时，乌娜只觉得有三道冷光直透心扉，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浑身都变得冷起来，很快就打起了摆子。
“圣女在上，苗族黑巫师四长老有礼。”足足三分钟后，三个骷髅般的老者和胖老者一起跪拜在地，向乌娜行起礼来。
“快起来……快起来……”乌娜连忙上前把四个年纪一大把的黑巫师拉了起来。
乌娜是天生的九九极天穷地阴脉，是学习黑巫术的最佳人选。只可惜这种女子天生经脉孱弱而且很难活过二十二岁。由于治愈的方法湮灭在历史里，于是才有了黑巫师长老团代传巫术的先例。当然了，白巫师需要的那种拥有九九极天穷地阳脉的女子，只可惜那一支圣妇女依然灭绝。由此可见，王晓斌救下来乌娜。对苗族来说是个多大的恩情。
“圣女，如果您不反对，那我们就开始议事吧……”黑巫师大长老恭敬地说道。
“好的，越快越好。”四位长老的恭敬态度。让乌娜心头镇定了许多。由于不知道王晓斌到底伤势如何，乌娜迫切希望能迟早学会黑巫术，以便……
“请圣女换上祭师袍……”黑巫师大长老转身走到一个大箱子里，从里面取出了件苗族传统的祭师袍，恭敬地递给乌娜。
紧接着，大长老领着乌娜走出了山洞。强烈的亮光下，鲜艳的祭师袍将乌娜勾勒得典雅大方，长发飘飘，神秘无方。
“圣女，请躺下来。”大长老指着不远处一堆不知是用动物骨头还是人骨制造而成的骨床对乌娜说道。
那是一堆白森森的骨头，似乎透着无比的邪气，乌娜望在眼里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过眼下也没有办法后退了。于是只好咬紧牙关，在一阵支嘎声中躺到了骨床上。
“啊米里里啊木啦……”在乌娜躺下去后，四个黑巫师长老纷纷站直了身子，颤巍巍地朝乌娜走去，每一步都透发着一股邪恶的力理，是那么的坚定，音调互有不同，却又相互呼应，充满了无比的诱惑……
这种奇怪的脚步声和吟唱声，乌娜渐渐感受到了一种难以抑制的疲惫。渐渐地，她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就在刹那，四位苗族黑巫师长老吟唱的速度一阵快过一阵，而他们的步伐也变得疾速起来。很快，笼罩他们的唯有一团团黑色的雾气。
“疾……”
“灭……”
“破……”
大二三长老同时大喝一声，右手迅疾探出，在靠近乌娜小腹时又以无比轻缓地按在了乌娜的小腹上。
就在这一刻，三人身上的黑雾一下子淡了下来国，快速地转向了乌娜。按在乌娜小腹上的手似乎是一个宣泄点。当黑雾渐渐从三人身上消退后，三个老人瘫软在地。一下子仿佛衰老了上百岁，满头黑发全都化成了丝丝银发，而原来就瘦削的脸则更是如刀一般，似乎变成了活骷髅。
“四长老，剩下的就全靠你了……”大长老颓然地坐在地上。用非常干涩的语气艰难地跟胖子长老说道。然后直喘气着，似乎很快就将生机了无。
“老四，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二长老晦涩地说道。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微笑过后，头一搭，眼睑闭上了，永久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没想到职，整整十代了，只有咱们又履行了职责，总算……”三长老话语说得更为艰难，最后一口气没上来，也去了。
“安息吧……你们的愿望我一定会达成的……”四长老望着年长的三个长老先后辞世，手一挥，那三个长老就会为了灰烬，然后随风飘走了……
白巫师神庙中，王晓斌全身赤裸地躺在一个不知用什么烧制而成的架子上。架子下面，则全是闪耀着白光的火在熊熊燃烧。白色的火苗温柔地将王晓斌包裹……
“好热啊，热死我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晓斌终于醒转了过来。因为太热，不自觉地挪动了下身子。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王晓斌睁开双眼，看到自己成“大字型”牢牢地绑在一个平放的架子上，下面全是升腾的白色火焰，看到附近有几个身穿古怪袍子的人正盯着自己，连忙大喊。
“几几古里啦……”白巫师长老连忙喊道，想告诉王晓斌什么，只可惜他说的是古老的苗族语言。
王晓斌那是一句也没有听懂，反而越发是误会了，还以为那白巫师长老在恐吓自己，以为是食人族，越发大喊道：“食人族啊，救命啊……”尤其是那几个长老还不停地把一些不知名的木头草叶丢到架子下时，王晓斌越发叫得大声了。
可那五个白巫师长老依旧是那副表情，似乎在说：“喊吧，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救人的……”多经典的台词啊……
“几几古鲁……”看火候差不多了，白巫师大长老开始朝另外四个长老吩咐道。
很快，那四个长老不顾王晓斌恐慌的表情走近了架子，只是出乎王晓斌意外的是，他被人连人带架子从火焰上抬开了，抬到了神庙外。空地上，放着一口巨大的缸。很快，王晓斌侥幸的心理又绝望了，因为那大缸一面俨然燃烧着更旺的火苗。
王晓斌想挣扎，可惜此刻肉体似乎脱离了意识，他丝毫也不能动弹，于是他开始大喊起来，只可惜那五个白巫师长老全然不理睬……
“这年轻人看起来很怕死啊。”五长老笑道。
“是啊，真没想到，一个不惜用银针过脉燃烧生命力的年轻人竟然还怕死……从他的伤痕来看，恐怕是跟云豹搏斗过吧……”四长老有些迷惑。
”咱们不要期望太高了，现在的年轻人，勇敢的不多，鲁莽的却很多啊……“三长深有感触。
第一百六十章 加冕仪式
三个长老叽时咕噜地用苗语点评着王晓斌，王晓斌虽然听不懂，但他能从三个长老的眼神中看到了那股子轻蔑，还有一种只有饥饿的人才能看到的渴望……此刻，王晓斌的心凉透了，他在哀叹，哀叹自己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别人的食物……
“天啊，想不到我英明一世，最后却成了别人口中的食物……哎，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再乱收费，我一定把钱全部捐献出去……上天，给我一次机会吧……”王晓斌仰天长吼，可回答他的只有山风呼啸。
“把他松绑了，然后丢三落四进去吧……”二长老望着哭天喊地的王晓斌，手一挥命令道。
“扑通”一声，王晓斌被扔进了热气直冒的大缸中。
“他娘的，完蛋了，死了……”王晓斌瘫软地坐在齐脖深的水缸中，无限郁闷，此刻除了能勉强坐起，可一丝别的力量也没有啊。
五个长老绕着水缸转起了圈子，口中吟唱着远古的古怪咒语，将手中的奇怪果实不停地丢进大缸里。
“不是吧？清炖不好啊，还要加药？”王晓斌简直是郁闷万分。
古老的咒语没有停，果实抛完，一些木片草根又源源不断地抛进大缸中。
“花椒……桂皮……大料，不会吧？”王晓斌望着漂满水缸的草根和木片，差点没翻白眼。
水温越来越高，王晓斌感觉浑身如火一样地烫，只是他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很快，他就昏了过去。当然了，他并不是被煮昏的。
而是那些古怪的漂浮物散发出来的浓郁药味熏昏的。
“五长老，注意下火势和水温，我们先去休息一下，等会让四长老接替你……”大长老吩咐道，然后带头走进了神庙。
接下来的数天。王晓斌每天都要浸泡在黑水中，忍受着高温，每次除了昏过去还是昏过去。当然了，为了避免意外状况发生，每次煮两个小时，王晓斌开始迷惑了，弄不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好几次想问。只可惜语言不通……
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后，王晓斌终于发现他被煮昏后醒来不再绑在架子上，而是穿了一件宽松的袍子，躺在一张草床上。
“我还没熟吗……”王晓斌迷惑地望着长老们。
“哈哈……”长老们会心地大笑。
连续一个月，又是烧烤又是煮的。再厚皮的动物恐怕也熟了。因此，王晓斌彻底迷惑了。他不知道长老们意欲何为。
“小子，你吵够了没有？你当我们是食人族吗？你自然是没熟了……”大长老夸张地笑道。此刻，王晓斌睁大了眼睛，原来他们一直来都懂汉语的啊。
“啊？你们听得懂汉语？对了，我记得我用了银针过脉，已经彻底透支了生命机能，为什么我还没有死了？我明白了，是你们救了我。对吗？”王晓斌恍然大悟。
“小子，难不成我们真的要吃了你吗？”五长老恶狠狠地说道。
“哦，谢谢五位……五位爷爷。”王晓斌翻身坐起来，然后跪在长老们面前，重重地嗑了三个响头。
“你……”长老们想拦阻王晓斌的磕头，可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没有来得及。
“哎，天意啊……”大长老忽然叹息道。
“天意？你们救了我是我的造化，可不是天意啊。谢谢你们……”王晓斌连忙又感谢道。
他懵懂不知。苗人对跪拜礼仪很讲究的，天地父母师尊者，其余都是不可以下跪的。在长老们看来，王晓斌是有拜师的想法，这可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几经洗毛伐髓后的王晓斌，可是不可多得的良才，绝对是没有挖掘和开发的瑰宝。
“小子，我们有意收你为徒，不知你可原意？”大长老问道。
苗族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凡给五大白巫师行了跪拜礼，而且长老们欣然接受的，那就等于行了拜师礼。由于白巫师圣女已经绝代了长达两百年，因此几百年来一直没有人同时向先存的五们长老行礼。而奇怪的是，这五个长老都没有收徒，似乎冥冥中自我定数。
倘若王晓斌现在拒绝了长老们，那么他可以离开了，调养一段时间也就可以恢复以前的健康体魄了。但他也知道，生命虽然是回来了，可由于过度透支了生命，起码要比以前少活十年。
王晓斌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愣头青，他听了大长老的话，二话没说就又匍匐到地上，叮叮当当又叩拜了九个响头，当即又行了拜师礼。
“你们还有谁有反对意见吗？没有的话，就让小子离开吧。”大长老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而用苗语问其他四个长老道。
“他体内的真气已臻九阳境界，成为弟子是没有问题的，可他妻子是黑巫师圣女，而他又成为……似乎不太好吧？”二长老质疑道。
“这有叙？白巫师圣女一脉已经绝代数百年来，待价而沽一直又没有合适的人出现，而他可是体内真气唯一能臻九阳境界的人，所以我同意大长老的意见……”三长老说道。
四长老和五长老干脆就没有发表意见，不过他们望向王晓斌赞许的眼神则充分表明了，他们支持大长老。
“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可就把他当成白巫师圣女来教导吧。“大长老最后拍板道。
就这样，就连苗人都不是的王晓斌离奇地成为了在苗族中拥有崇高地位的白巫师“圣女”，只可惜这一切决定了，当事人却不知道。倘若他知道了，恐怕会断然拒绝的，可他现在有机会吗？
“小子，跟我来。”大长老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