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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暗锦莲-第10节

小说: 暗锦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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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响门铃,这扇位于车库后的暗门开了。
  既锦莲对着暗挤了挤眼。
  一个孱瘦的老头儿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来人愣了半天,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相关记忆。当他黯淡的眼神转到既锦莲的身上时,突然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莲??莲小姐……”老头紧紧攥住既锦莲的手,异常激动。
  “有叔,是我。”既锦莲点了点头,“我哥也来了。”
  “什么?末少爷也来了?!”老头的眼光慌忙向后望去。
  “有叔。”既锦末点了点头。
  “啊——快进来快进来——”老头将四人揽进门。
  “那群记者好烦,整天呆在门口,赶也赶不走呢。”有叔摇摇头,挥挥手,“人都死了,还要炒新闻,这个世道,黑白不分啦。”老头子叹了一口气。
  “有叔,梅阿姨的死,我和哥哥听说后,都很难过。”既锦莲跟在有叔的后面。
  “小姐死得可真惨啦——”有叔没有回头,可是隐隐地有了哭腔,“真不知道是哪个‘煞星’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有叔,你放心,我们这次来其实也是为了梅阿姨。”既锦末望了有叔一眼,“梅阿姨生前写下的遗嘱中曾经拜托过我爸,这次事情,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还会在这段时间里照顾子墨,您放心。”
  有叔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用浑浊的眼神定定地看了看四人,又回过头去,自言自语,“那便好了,那便好了——”
  四人跟随有叔走进大堂。
  “莲小姐,末少爷,你们先请用茶,我上去把小少爷请出来。”有叔从厨房中端出几杯热茶,放在众人面前的茶几上,搓了搓手,然后回过身,缓缓地走上楼梯。
  “这里还是没有变——”既锦末看了看四周,摸了摸身下的红皮沙发。
  “没错,哥。”既锦莲应了一声,“简直和我们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呢,只是现在,奶奶和梅阿姨都不在了。”
  既锦末看了既锦莲一眼,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这么大的房子,现在只有一个小孩和几个佣人住,也未免冷清了很多。”易抱着肩膀,坐在既锦末的身边,“母亲居然是这样的死法,不知道一个10岁左右的孩子,能不能接受得了?”易饶有深意地看了看另三人。
  一片沉默。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暗首先开口,“梅女士遗嘱中所说的郑子墨的国外监护人,你们觉得是谁?”
  “我觉得应该是郑子墨的父亲,郑任。”易转过头问锦末,“末,你觉得呢?”
  “道理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一个自从离婚后就消失无影,甚至从来没有支付抚养费没有回来看望孩子的男人,即使是孩子的父亲,我也并不觉得有多么可靠。”
  “好啦,你们不要想那么多了,这个人就快要出现了,不是吗?到时就知道了。”既锦莲挥了挥手。
  暗点了点头,四人拿起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的绿色茶沫,放到嘴边,喝了起来。
  “我还有一件事——”暗突然又想到什么,表情有些难看,“我们都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郑子墨是个哑巴。”
  既锦莲突然爆发出不可抑制的强烈笑声。
  “我既锦莲大显神威的时候终于到了吧。”她跳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对于手语,我还是懂一点点的!”
  三人一副无法相信的样子。
  “哼——不相信我?等一下走着瞧。”
  楼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四人坐直身体。
  “莲小姐,末少爷,小少爷来了。”有叔佝偻着身体,扶着扶栏,亦步亦趋地走了下来。跟在他后面的是个10岁左右的男孩,穿著整齐的桔黄色和黑色相搭配的衣服。他留着齐眉的短发,一双大大的眼睛空洞无神,或许是意识到自身的缺陷,他的脸上有与实际年龄不相衬的成熟与阴郁。
  郑子墨静静地走到四人的对面,将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缓缓坐了下来。
  他无法言语。
  “小少爷,你和莲小姐末少爷他们坐一会儿,我先下去。”有叔鞠了个躬,退出大堂。
  郑子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将头扭了过来,却又立刻倔强地低下了头,将脸深深地埋进头发里。
  “子墨,我知道你听得懂我们说话,是不是?”既锦莲歪过头试探。
  郑子墨不理会。
  四人面面相觑。
  “子墨,你妈妈死了,我们都很难过。”易开口,“也许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你可能还不是很懂,但是我们都希望你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都要坚强下去。”
  “你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在你出生之前,我们曾经有住到这里哦。她对姐姐和哥哥都很亲切,我们一直很感激她。”
  郑子墨缓缓地抬起头,用一双锐利叛逆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四人。他站了起来,手指在空中舞动。
  既锦莲看着他的手指。
  “妈妈??死了??,我知道。我不需要……你们……来告诉??我。至于她的??死因,我也不想??知道。”
  断断续续的字句刚刚从既锦莲的嘴里发出,另三人已经吃惊地紧紧盯住既锦莲的两片嘴唇发呆。
  他们看了看站在面前的郑子墨,又看了看既锦莲,反复来回了几遍。暗的表情凝重。
  “莲,你会不会翻译出错了。”对于这个妹妹的学习能力,作为大哥的既锦末一直不抱有什么幻想。
  “哥,你怎么不相信我?”既锦莲冷眉一挑,杏眼一竖,“我曾经逃了两个月心理学,去社区做义工哎。”刚刚说完,既锦莲发觉自己失言了。
  既锦末在这时已经无法去仔细斟酌莲所说的话,他只知道,如若莲的翻译是正确的,那么他们现在将会面临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
  郑子墨与母亲梅华之间存在着极大的矛盾,那么日后的调查将会步履维坚。
  是怎么样的仇恨居然可以使得亲生母亲死了,都可以面无表情地去接受呢?郑子墨毕竟才是个10多岁的孩子。
  四人望着郑子墨不再说话。
  郑子墨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楼梯走去。
  听到脚步声的有叔在门外伸出头来,恰恰看见郑子墨上楼的身影。
  “小少爷,小少爷。”他摇摇晃晃地冲进大堂,见阻止不了,不由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梅阿姨没死之前,子墨和她的关系真的这么差吗?有叔。”莲的表情不安。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都知道的,子墨少爷说不出话。”有叔继续悲叹,“小姐又离了婚,还有医院的事情,子墨少爷的性格便越来越孤僻……这??这??这真是遭了什么孽——”
  二楼。郑子墨的房间。他如一头初生的牛犊,一头冲了进去,抓起桌台上的相片框,便狠狠地扔在地上。
  玻璃碎了。他从玻璃屑中捡起照片猛得撕个粉碎,一骨碌扔进身旁的垃圾桶。
  是他和母亲梅华的照片。
  他抱着头坐在床上,他的手掌在汩汩流血。
  ‘任,我们??我们离婚吧—
  梅华,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要和我离婚?你离得了吗?你舍得子墨伤心难过吗?你难道不为他着想了吗?你认为一个10岁的孩子突然失去父亲这是一件好事吗?
  即使子墨??子墨真的会伤心难过,我仍然??仍然要和你离婚,我已经决定了。
  是你骗我在先,梅华你可别忘记了!!
  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郑任。即使子墨会恨我一辈子,即使让他失去你这个父亲。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我不会后悔!!‘
  你为什么要让爸爸离开我。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
  你总是强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入夜。阳台。
  “怎么,睡不着?”
  既锦莲回过头,看到身穿紫纹上衣的敛行暗走向自己。
  “嗯。”既锦莲点头,“我在想白天的事情。梅阿姨死了,可是子墨现在居然这样,梅阿姨如果知道,肯定很伤心。”
  “有时候父母对子女的爱是好的,可惜表达的方式不对,反而适得其反。”微风中,暗的眼神迷离,“但血缘相联的一部分,如果真的可以这样轻易抹去,那么就不是母子。郑子墨还是爱着母亲的。我相信。”
  “我也希望是,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去帮他,更不要说帮梅阿姨查出真相。”
  “真正的谜底总会揭露,锦莲,”暗轻轻地将手覆在莲的手上,“你要知道,我可不希望看到这样忧郁的既锦莲哦,真不像你。”
  “那你习惯哪样的既锦莲?”莲的眼珠子转向敛行暗。
  “平常那样啦。无畏。开朗。任性。野蛮。没心没肝。”暗如数家珍。
  “过分啦。”莲的脸上有些怒色,“不理你,睡觉。”
  既锦莲拖着大大的拖鞋,向屋内走去。突然,她感觉到整个人被抽空,天旋地转,她被敛行暗拉回怀里。
  她们两人以这样拥抱的姿态站在风中,一动也不动。
  “我很开心能够进入既氏集团。”暗软濡的声音。
  “为什么?”莲的心跳加速,她的头抵在暗的脸颊边。她的声音沙哑。
  “因为可以遇见你——”暗的嘴唇靠近。
  “别闹。”莲扭过脸,“我们都是女孩子,你究竟在想什么。”
  “那根本是不重要的——”暗的手穿过莲温软的双峰,紧紧地抱住莲的身体。莲的身体在宽大的睡衣中渐渐发热,她的呼吸紧促。
  “莲,只是你——”暗的嘴唇伸向莲的脸边,莲抓紧暗的衣服,她闭上双眼。
  整个星空光鲜亮丽。
  “啪——”门猛得被人踢开的声音。敛行暗与既锦莲以最快的速度跳到两旁。
  “锦末不见啦——”易最为凄惨的声音。
  路边的Supermarket 。
  收银台。
  “不好意思。”营业员抬起头,一个身穿绿色开领衬衣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站在面前。
  “呃?什么事?”
  “啊,我想问一下啊,你们这儿有没有来过一个一买SOYA烟就买十包的男人来过。他的头发是中长的。”既锦末指了指柜台上的紫色包装的SOYA烟。
  “记不清啦。”营业员不耐烦的表情,“这里每天进进出出几百号人,我又只做夜班,谁能记得那么多?即使有,也早就忘记啦。”
  “对不起啊。”既锦末掏出钱包,“帮我拿一卷立氏口香糖好了,谢谢。”
  既锦末接过口香糖塞进口袋,手指碰触到冰冷的物体。他想了一会儿,把物体掏了出来。
  是一个长方形的印着军刀图案的盒子。他翻开盖子,一排淡紫色的SOYA烟,整齐地躺在里面。
  既锦末盖上盖子,又将烟盒塞进口袋。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段上坡的路,既锦末走过成千上万遍。
  有太多的记忆,既锦末努力地让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
  他仍旧无法获知自己的想法。
  死了的人是无法复生的,他知道。
  可是他宁愿相信,他还活在某一个地方。
  既锦末走远了。
  一个烟头扔在地上。
  是淡紫色的SOYA。
  刚刚按响门铃。易便穿戴整齐地出现在既锦末的身边。
  既锦末莫名其妙。
  “哥,你去哪里了。”莲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我们都以为你失踪了。易差点儿就要带着刀冲出去了。”
  “抱歉抱歉。我去买口香糖了。”既锦末摇了摇手中的口香糖。
  “家中明明还有好多。”莲嘀咕。
  “可是都不是立氏的。”既锦末走进门,搂住莲的肩膀,“放心,你老哥不会乱跑的。”
  “末,下次这么晚了不要再出去了,很危险。”易正常的声音,严肃的表情。一双鹰般的眼睛炯炯有神,不愧是既氏集团的首席帅哥,“你知不知道……”
  “人家会担心的啦——”易扑了上去。
  三十秒后,易被人踢出大门。
  “连我这个做妹妹的都看不下去了。”莲卷袖子,“怎么说也要温柔一点。”
  她举起拳头,凑进易英俊的脸,示威似的摇了摇,“别说我不帮你。下次去老哥的房间,我帮你守门。”
  某两人默契的淫笑声。
  一片漆黑。
  好冷。蜷紧身体,抱住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不能说话?妈妈,妈妈你告诉我!’
  温暖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摸脸庞。亲切。芬芳。
  ‘子墨,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补偿所有的爱给你。’
  ‘妈妈,是你让爸爸走的,是不是,是不是?!’
  ‘子墨,那个男人,以后都不许再提起。妈妈会一直照顾你。’
  黑暗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站起,走到桌子前,拉亮台灯。
  是郑子墨泪痕斑斑的脸。他的表情有些倔强。
  他走到垃圾桶的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在其中翻了翻,抓出一大把碎纸屑,摊在桌上,细心地拼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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