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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节

山河英雄志-第3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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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隅顽抗。 
  冯远程与众人看见城中情形,皆震骇不已,见杨尚迎来,问道:“大人呢?” 
  杨尚说道:“大人与邵先生等人都在兰陵都尉府中,让子阳将军过来暂时接管兰陵防务。” 
  冯远程苦笑一声,与子阳雅兰等人说道:“我等今日在帐中商议陷城一事,整半日辰光,额焦舌燥,又是何必呢?” 
  子阳雅兰也露出无奈苦笑,说道:“邵先生在场,也未阻止大人,想必回江宁之后,也没人来怨我们。”又问杨尚,“大人与诸位将军无妨吧?” 
  杨尚嘿嘿一笑,说道:“尉将军脸上剐开一道口子,又丑了一分,其他人都无羡。” 
  子阳雅兰俊脸一红,所幸藏在精盔之中,当下无语,诸将一齐策马往城东的兰陵都尉府而去,入府门时,遇着从东门进来的樊文龙与余杭降将。 
  徐汝愚青袍上染满血迹,还未有时间换掉,脸上还是那般从容淡定,好似黄昏之时破城之事与他无关。 
  赵景云领着人在清算府中的文书账册,徐汝愚与邵海棠、方肃翻看田籍、田册,张仲道、尉潦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徐汝愚见冯远程、樊文龙等人进来,招手让他们坐下,说道:“冲进城时,将祝昆达击伤,却忘了绑起来,现在也不知他逃到何处去?” 
  邵海棠说道:“城外由青凤骑控制着,祝昆达应当还在城中,多等一会时候便是。” 
  冯远程问道:“大人欲如何处置祝昆达?” 
  徐汝愚抬头望了一眼冯远程,说道:“越郡各地咸皆归附,我倒要问他为何不降?” 
  听徐汝愚如此说,冯远程便不多言。徐汝愚下令由子阳雅兰接管兰陵防务,自然不希望看到自己以私仇害政,祝连枝、祝白衍父子皆死,祝氏一族分崩离析,下场也够凄零。 
  将各营调动及军务细说了一番,冯远程正要领众人退去,徐汝愚说道:“接手防务、搜捕溃兵之事,由他们去就行,远程与文龙留在此间。” 
  樊文龙又过来与樊彻见礼。 
  九月下旬,樊湛随子阳秋秘密抵达江宁,代表樊族投附江宁。徐汝愚接受樊彻提出的投附条件,令樊文龙与子阳秋随樊湛秘密返回余杭,接过樊族宗长之位,接掌集结在余杭、临溪等地的兵权。 
  十月下旬,徐汝愚在江宁下令,由樊文龙率领余杭降军,北上奔袭吴州等地,余杭等地的防务将由随后赶至的五校军接管。吴州等地望风而降,余杭降军以及五校军进军各地,没有遭遇激烈的抵抗,却是祝昆达占据的兰陵却始终不降,最终令各路大军都聚集到兰陵来。 
  樊彻随子阳秋过来,本欲借着与祝昆达的故交来说降,未料,只在兰陵城下匆匆见了一面,尚未有开口的机会,徐汝愚竟然率领三百骑兵攻城。 
  骑兵攻城,除了奇袭之外,尚少有成功的机会,樊彻却未想到徐汝愚只用三百骑兵就能攻入兰陵城中,闻讯而来的其他精骑就像噬血的苍蝇一样,一举将兰陵城攻陷。 
  兰陵城广十九里,城门八座,城高墙固,精锐守军万余,强征过来的杂散兵弁也有万余。 
  樊彻忖道:若是自己统兵攻城,需有六万精兵才有把握。 
  冯远程对陷城详情十分疑惑,拉住尉潦到一旁追问详情。尉潦痛快淋漓,正要找人倾诉,自然不拒绝他,说到激烈处,樊文龙也不禁侧目望来。 
  徐汝愚抬头笑道:“我等巡游过境,本与祝昆达无妨碍。祝昆达率三千精锐出城背水结阵,想要羞辱我等。面对强敌,背水、背城结阵,可以激发将士斗志,抵死力战;然而面对我等区区两百余骑,也要学人家背城结阵,不过显出自己胆怯罢了,还有什么士气可言?有此良机,焉能不乘?” 
  越郡大地尽归江宁,但是其地不甘雌伏甚众,江宁要在越郡行其政,困难重重。便是十数万降军也会让江宁头疼无比。 
  徐汝愚以三百骑攻陷兰陵的消息,不消数日,就会传扬开去,有此战之威,越郡之地还有谁敢不臣伏;降军之中,又有谁敢生反复之心。 
  樊彻望着徐汝愚清俊从容的侧面,若非亲眼所见,很难想像出眼前这人会有攻城时如此凌厉绝横的霸道气势。 
  樊彻率樊族归降,不过迫于形势,此时才真正折服,望向徐汝愚的目光也柔和些许。 
  邵海棠站在一旁,将樊彻脸上的神情悉数收到眼底,暗道:汝愚性宽和,有悲悯之心,又天质纵横,能令众人折服;然而樊彻一生都陷于尔虞我诈的制霸之事中,要让这样的人折服,更需要非常的凌厉手段。 
 
 
 
  
 ~卷二十一 第十三章 江河表里~
 
  樊文龙虽接过樊族宗长之位,但是樊彻在余杭以及樊族中的影响力,却非樊文龙能及的,樊彻若能真正为江宁所用,对安定越郡局势则事半功倍。 
  各人有着各人的心思,徐汝愚却突然问向尉潦:“祝钦山之死,你有什么说辞?” 
  尉潦脸上的笑滞了滞,却又笑道:“祝钦山遇刺身亡,刺客亦被格毙。” 
  樊文龙立身说道:“文龙之过也。” 
  尉潦横了他一眼,说道:“那日困囚营归我所辖,与你何干?” 
  徐汝愚眉头挑了挑,说道:“困囚营何时成了你骑营的责职?既然你一力承担下来,今日削去你青凤骑统领之职,想来也无怨言。” 
  众人俱是一惊,俱想不到徐汝愚会因为此事如此重责尉潦,削去尉潦青凤骑统领之职,惊讶之下,忙立起身来,都要过来给尉潦求情。 
  邵海棠在一旁却笑着说:“汝愚可用雅兰将军镇守越地?” 
  徐汝愚说道:“环震泽湖,千里沃野,越郡精华,越人性豪烈,视死生常事,需有一路精兵暂镇之。邵先生荐雅兰,也可。” 
  众人不知其意,却听邵海棠说道:“越人豪勇,稍有不合,便行专诸之事,雅兰将军镇抚越地,又不能时时将军队带在身边,护卫之事,让人头疼啊。”说着这话,眼睛却瞅向尉潦。 
  尉潦颈皮猛的一跳,大感不妙。正要上前求情的众人听了邵海棠这番话,也退了下来,避开尉潦的目光。 
  樊彻暗暗心叹:江宁众人之中,只怕没有谁能比邵海棠更了解徐汝愚的心意了。 
  子阳秋正在城头与子阳雅兰叙兄妹之情,却听说徐汝愚削去尉潦青凤骑统领一职,心里一惊,暗道:樊文龙没有胆子坐看祝钦山遇刺,多半是尉潦所为;只为这事,捋去他的兵权,责罚未免太重些。与子阳雅兰急急下了城头,正要去兰陵都尉府问详情,走到府门前,却见介海得意洋洋跟着侍卫官往这边走来。 
  介海老远就说道:“大人刚擢我为校尉,统领此地的青凤骑。” 
  子阳秋上前贺喜,问道:“听说大人革去尉将军的军职,不知你家尉将军所犯何事?” 
  介海拿眼睃了子阳秋身后的子阳雅兰一眼,嘿嘿一笑,说道:“大人追究起祝钦山的死因,尉潦一力承担下来。”稍稍一停,又说道,“说起困囚营之事,那时倒是我领着人看守。” 
  介海等人与尉潦出生入死多年,情谊之深,非同一般,见他面带着喜气,自然不会是因为幸灾乐祸。子阳秋心里担忧荡然无存,见子阳雅兰脸上仍有忧色,说道:“怕是大人另有安排。” 
  子阳雅兰说道:“有什么事,介海能知道而我们不能知道的?” 
  子阳秋一怔,也来不及细思,进去了堂去,却见堂上众人咸集,徐汝愚正伏首疾书,尉潦站在一旁,板着脸,也不向这边望来。 
  徐汝愚抬起头来,望向子阳秋、子阳雅兰两人,说道:“你们来了正好,尉潦与麾下精卫调入雅兰精卫营中,这是调令。” 
  子阳雅兰怔在那里,此时才明白众人为何拿怪异眼神望她,羞意涌来,粉脸晕红,拿眼去瞅尉潦,却见尉潦也正偷偷瞅来,慌忙避开,心砰砰乱跳,倒忘了去接徐汝愚手中的军令。 
  子阳秋拜了拜,说道:“多谢大人成全他俩。” 
  徐汝愚目光扫过尉潦、子阳雅兰俩人,说道:“尉潦与雅兰都是军中要员,平日军务缠身,难有相聚的机会。我这几日便要渡过江去,我写一封信,让幼黎过来为他俩主持婚礼,你也暂时留在此处吧。” 
  冬夜漫长,徐汝愚在后宅练息醒来,天还未大亮,青蒙蒙的光映在窗户上。黄昏时的战斗,徐汝愚施展出一式弑神,下击雷光落在城头,震骇敌军,精骑便是乘这一瞬间突进敌阵,伤亡甚微。突击至敌阵前,三百精骑势如一人,强横霸绝的气势在徐汝愚处形成旋冲点,丹息溢离生势,青凤骑将士生死与共数载,血脉里铸着相同的意志,势之旋冲处,徐汝愚竟能感应到单极至阳的丹息在回旋冲击,遂生阴息,与阳之旋冲之势相引,形成定向性的落雷。 
  徐汝愚回味着施展弑神时的细微妙处,正待小憩一下,却听院门处脚步声响,心里微微一叹,推门走出。邵海棠、张仲道、方肃、冯远程、子阳秋、赵景云等人都在此间,但在仍有他们无法决议的事情。 
  除了练息,徐汝愚几乎没有休憩的时间,便是练息,时间也不敢长,约有一个时辰,便要睁目醒来。从幽冀归来,再也不能进入玄冥之境,体悟道的奥义,徐汝愚微微一叹,抬阶而下。吹了一夜的风,庭院里积满落叶。南方尚有落地,北地已是遍地积雪了吧,徐汝愚心里如此想着。 
  彭慕秋致礼说道:“大人还未休息?” 
  “正要躺下,便听见你的脚步声了,发生何事?” 
  “搜索民宅时,在城西将祝昆达找出,正带到此间来。” 
  徐汝愚“哦”然一声,素净双手反剪,袖藏在宽衫垂袖之中,微微沉吟片晌,才说道:“去前衙看看。” 
  尉潦单手锁住祝昆达肩骨,见徐汝愚走进来,将他往一旁推倒,嚷道:“先生,我领人在城西捉住这厮。” 
  尉潦与子阳雅兰尚未完婚,两相面对,各自窘然,总不能在众精卫的环视之下卿卿我我,尉潦解去军职,只能领着百多名精卫在城中捕捉叛贼为乐。 
  徐汝愚眉头微扬,含笑却未笑出,不与尉潦多言,目光转向祝昆达已然凌厉如电。 
  祝昆达面覆血污,有擦抹痕迹,却更显肮脏,却是那双有着凶戾光焰的眸子分毫不差。他身上穿着黑色兵服,大概想混做普通兵弁再寻机脱困,却不知尉潦如何将他认出。 
  徐汝愚侧头望向尉潦。 
  尉潦嘿嘿一笑,说道:“我知先生惦记着这厮,夜间领着人到城中四处喊:祝昆达弑主夺权,今又兵败,若知其藏匿者,赏钱三铢。倒不知他是气愤我说弑主夺权,还是赏钱太少,可以我囊中真真切切的只有三铢铜钱拿来打赏。喊到城西,他自己窜将出来,连伤了几个弟兄,才将他生擒住。” 
  一番话惹得正跨进屋来的邵海棠、方肃等人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徐汝愚目光移至祝昆达身上,祝昆达却觉如有万钧之重加身,强振着精神与徐汝愚对视,双眸里有着凶狠顽戾的火焰。 
  徐汝愚双眉隆起,厉声问道:“为何不降?” 
  祝昆达啐了一口,唾液却在徐汝愚身前尺许处直直落下,尉潦抬脚窝心踹来;徐汝愚挥袖化去这脚,侧目说道:“我还有话问他。” 
  祝昆达双目怒睁,厉声说道:“惠山一战,家主受你伏击,生机已绝,不知你用何手段,吊住家主一命,却让家主在返回吴州途中亡故,害我当这弑主之名许久,你让我如何能降你?”说着,奋起欲扑。 
  徐汝愚说道:“却是为此?”语气里有着些许怀怀疑,也有着些许不屑。左袖微鼓,透出一线丹力,正击其双膝,祝昆达跌落在地,挣扎着却再也不能爬起来。 
  祝昆达手趴在地,恶狠狠的说道:“素闻青凤有令名,怀仁义,却害人以不义,何哉?咄,不过欺世盗名之徒,天下英雄如何能服你?” 
  樊彻听了微微动色,暗道:越人豪勇,为义事不惜性命,却是不假,祝昆达明知必死,仍厌尉潦污他声名,走将出来。侧头看向徐汝愚,看他有何言语相对。 
  徐汝愚神色沉毅,只用淡淡的语气说着:“你知今日一战,有多少人殒命?四千众。为你一人之私义,而害千万人性命,这样的仁义,不要也罢。”挥了挥衣袖,侧过身来,说道:“祝昆达冥顽不化,为一人之私欲,迫兰陵全城陷战火,罪当诛,斩立决。” 
  私义、私欲? 
  千万人的性命。 
  樊彻乍闻此言,如遭雷殛。 
  两名精卫闻令走出,架起祝昆达往外拖去。祝昆达挣扎着嘶喊:“徐性小儿,你要杀我便来,为何要如此待我?” 
  “徐性小儿,欺世盗名……” 
  人已拖出府去,声音仍遥遥传来,戛然而止,樊彻却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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