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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节

明-第2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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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在草原上数场血战杀得日月无光。靖远军渐渐不敌,收缩防线,依仗河流山川防守。燕王朱棣硬攻几次不下,双方兵马进入僵持状态。
  “燕王殿下,依老衲之见,此地只能智取。靖远军本来就以擅守闻名,当年璞英带着数千人马就守了大宁半年。如今李增枝率靖远军和前来混水摸鱼地朵颜三卫蒙古骑兵,号称兵力十万,少说也有六万余,硬攻。咱们可是得不偿失啊。”光头上缠满纱布,被流弹打掉了一支耳朵的大和尚姚广孝低声献策,塞外天冷,他地声音听了更让人心头发寒。
  “是啊。这李增枝还真不能小瞧,比他哥哥强多了。前几天李景隆二十万大军,居然让林风火带着几万人撵着满山遍野跑。”燕王朱棣巡视着前线军队部属,有些心不再焉。原震北军老将都不喜欢姚广孝。战火起后,姚大师前窜后跳,四处宣扬自己料事如神,诋毁布政使郭璞短视误国,更惹大家不痛快。如今正是需要将士用命之际,朱棣不想因为对姚广孝过于信任而惹得麾下将士不满。
  “殿下,那李增枝是朝适安插下来地,靖远军原班人马未必服他。他的三个嫡系将领中,刘真年老力衰,又缺乏智谋。不足为虑;陈亨是您的老部下,此时李增枝对他不敢倚重。如此算来。李增枝麾下人马虽众,可真正嫡系,只有守在马家豁子的卜万部,我们将这里拔了,……”。姚广孝丝毫不在乎燕王朱棣的冷遇,尽职尽责地提出破敌之策。
  这的确是条妙计,燕王朱棣阵前铺开地图,找到马家豁子一带。现实的确如姚广孝所言,李增枝掌兵亲疏有别,挡在燕王朱棣正前方的大将花鹏是故都督璞英地义子,所在之地前后都是一马平川,易攻难守。而李增枝的嫡系卜万,带着两个师人马守在马家豁子这个大山崖上,易守难攻,即使打了败仗,向后收缩都比花金亮收得容易。靖远军中攻击力最强大的蒙古朵颜三卫骑兵,则被李增枝布置在西偏北方,随时增援大宁城。
  “就这么办,正心,通知参谋部做个计划出来,以彰武军为主力,明天一早,咱们就啃了李增枝的嫡系,让他知道知道震北军地厉害。”燕王朱棣果决地用红铅笔在马家豁子上打了个叉,命令张正心通知参谋部准备。回头对彰武自卫军军长,原震北军战车师长季沧海说道:“季将军,明天我和你一块去打马家豁子,亲自给你助威”。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季沧海感激地给燕王朱棣行了个军礼。他弟弟季沧浪就在靖远军中,节制蒙古朵颜三卫兵马,如果燕王朱棣派他去攻打正西的花鹏部,很有可能他要承受来自西北方的蒙古骑兵攻击,到时候与自己的兄弟季沧浪手足相残,两军阵前,情以何堪。
  “李尧,明天你地骑兵负责盯紧了东北方向的朵颜三卫,他们胆敢趁火打劫,你就带着弟兄们刀下和蒙古汉子见个真章。十几年咱震北军没光临草原,还真反了他们”!燕王朱棣对着悍将李尧吼道。这家伙与姚广孝不睦,刚才听了姚大师的计策就在旁边嘟囔,不给他找点儿事干,说不定一会儿他又要找老和尚的麻烦。
  “末将遵命”!李尧上前两步,大声答应。嗓门像个霹雳,刚巧在姚大师头上炸开,吓得姚广孝一哆嗦差点儿没坐到地上。悍将李尧用白眼球看了大师一眼,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既然做了,殿下不妨做得彻底些。”姚广孝看着季沧海与李尧走远,凑近燕王朱棣耳朵边轻声嘀咕,“今晚殿下到战俘营走走,将那些属于季沧浪、花鹏等璞英旧部的麾下人马挑出来,好酒好肉招待,说佩服他们当年死守大宁,拖垮东路蒙古大军的不世奇功。对卜万、陈亨还有李增枝等人的部下,就狠一点,饿他们一顿两顿,明天两军交战时,故意在战俘营制造混乱,放跑几百个战俘。等他们回去后,……”
  “那就得看李增枝这个大都师是否有督师的心胸了,没了璞英旧部,我看他拿什么和我耗”!燕王朱棣放声大笑,用力拍打着姚广孝的肩膀,将姚大师的骨头都拍轻了三分。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席卷天下地震北军,到底有多少斤两”!大宁城内,靖远大都督李增枝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三天前再次小败于燕王朱棣之手,反而加强了这位大都督地取胜决心。发挥家传学问,在大宁周围步下数道防线,誓将燕王朱棣拖垮拖死。
  当前局势很明显,一天拿不回大宁,燕王朱棣所率领的十万大军就一天不能回援北平。郭璞麾下临时凑出来的兵马绝对抵挡不住大哥李景隆和老将耿柄文的联合进攻。北平一丢,讨逆军即可从山海卫出关,绕到燕王朱棣的身后,构成前后夹击之势,分治了数十年的天下将平定于李氏弟兄之手,这份功绩,足以向九泉之下的老爸炫耀。
  “大都督家传绝学,神机妙算,燕王朱棣哪里是您的对手”。大将刘真老眼昏花,捋着花白胡子在一边凑热闹。当了一辈子军官,凭资格熬到目前这个位置,刘老将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凡事皆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主帅发话即鼓掌叫好。虽然这些行为让一些将领不齿,却在军中落了个好名声,大事小情都有列席的份儿。
  靖远大都督李增枝摇摇头,打断了刘真的奉承,将沙盘地图推到坐在他一边闷声不响的宁王面前,恭敬地问道:“李都督认为,燕王朱棣下一步必然进攻马家豁子,殿下以为如何”。
  宁王朱权抬起惺忪的眼皮看了看沙盘,满脸茫然:“都督说他打哪里,四哥就打哪里呗。行军打仗的事情,我哪里懂,都督看着安排就是”。
  窝囊废,李增枝嗫斜着眼睛瞪了宁王一眼,心中暗骂。宁王朱权是这枝兵马的名义主人,但朱权本人对战争并不热衷。当年他父亲朱元璋将他封为宁王,本来就是拿他当做牵制燕王朱棣的棋子。大哥朱标当了皇帝,问都不问就将热河省大空划给了四哥朱棣,作为小不点儿,宁王朱权只能搬到天寒地冻的靖远省去打黄羊。现在侄子当皇帝了,李增枝带兵将大宁夺了回来,皇叔朱权才暂时在大宁的王府内住下。进了阔别十七、八年的宁王府后,朱权连行李都懒得全部打开。
  天知道哪天还得搬家,无论燕王打赢了还是朝廷打赢了,宁王朱权都是一个棋子。这就是当皇子的命运,多年来,宁王习惯了,也不愿意和命运抗争。
  “来人,扶宁王殿下回去休息,注意王府内保暖”,靖远大都督李增枝拿昏昏欲睡的宁王朱权没办法,大声向手下吩咐。
  “喔”,宁王朱权又抬了下眼皮,伸出胖胖的小手扣了扣眼屎,打着哈欠站起身来,边向外走边叮嘱:“大都督,仗怎么打你看着办就行。我不懂,不用问我。但让弟兄们小心点儿,战场上刀枪无眼,伤了痛了就不好办了”!
  “噗”,坐在帅殿一角吃茶的朵颜三卫蒙古总兵官保图差点没被茶水呛死,趴在桌子角上不住地咳嗽。
  靖远大都督李增枝冲着朱权的背影摇摇头,点手叫过卜万叮嘱道,“我估计今晚,最迟超不过明天,燕王朱棣肯定拿你部下手。马家豁子方向你给我顶住了,我今晚就将朵颜三卫悄悄调动一半到山背后的树林里埋伏。明天让神箭季二带着他们直冲对方中军。明天你负责拖住对方,把头功让给季二。燕王朱棣喜欢亲临前线鼓舞士气,明天无论谁伤了谁,都可以断了他们彼此勾结的念头。
  神箭季二策马驰聘沙场,身边伴随着洪流般的朵颜三卫蒙古铁骑。被新式火器与马刀武装过后的蒙古骑兵又恢复了成吉思汗时代的雄风,在靖远军火炮的协同下,很抉冲破了自卫军侧翼两道防线。
  李增枝的确是个将才,神箭将军季沧浪虽然不喜欢其为人,却不得不佩服李督师的指挥能力。步兵凭险要地形拖住敌人,火炮延伸射击破除障碍,骑兵战场外线穿插迂回,骑、步、炮三种兵力的协调配合的威力被李增枝发挥到了极致。纵使当年全盛时的震北军也不过如此,神箭将军感慨地想。唯一遗憾的是,今天,他率领的是朵颜骑兵,而对手是自己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千军万马中,季沧浪与周围蒙古骑兵不同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
  大宁城是当年靖远军弟兄用生命守下来的,燕王朱操这次无论打着什么名义,都是入侵。赶走这个入侵者,并永远结束内战,是季沧浪的唯一目标。根据对方军中有人送李增枝的确切情报,燕王朱棣今天就在一线亲自指挥战斗,这,是一个结束内战的绝佳机会。
  前面山间的平整地带树木稀少,季沦浪于马背上举目四望,可以清楚的看到敌军慌乱地一边抵抗一边撤退。此战大局已定。为了防御如此大面积的领土,迅速扩张起来地自卫军战斗力远远不及当年的震北军。在朵颜铁骑的反复冲击下,自卫军侧翼巳经有了溃散迹象。
  仓猝集结的步兵战车往往成为布置在远方高山上炮兵的靶子,没等起到预防骑兵的效果。先被火炮炸成了自己人的坟墓。
  “呀”,一个朵颜武士纵马扑刀,斜次向两个背靠背接战的自卫军士兵冲去。马匹高速奔跑的冲击力将战刀的砍杀效果成倍放大,侧对朵颜武士的自卫军士兵连人带火铳都被砍成了两段,血象瀑布一样染湿了战友的后背。正在与敌军周旋的战友背后空门大露,刺刀左应右拙,眼者着就要成为骑兵的刀下亡魂。
  突然,那个士兵放下火铳,蹲到了地上。季沧浪的心猛地被人抽了一下,难言苦涩地滋味涌上心头。那个蹲在地上等待屠戮的是原震北军战士,两个像猫捉老鼠玩弄他的是朵颜骑兵。天,我到底在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声惊天动他巨响。蹲在地上的自卫军战士点燃自己和战友腰间的手雷,爆炸声过后,两个自卫军战士和两个朵颜骑兵全不见了,四人纠缠的战场上出现了一个黑沉沉的大坑。血,顺大坑的边缘流下来,不知来哪股来自蒙古武士,哪股来自汉人士兵。
  必须尽快结束这次手足相残,神箭季二策马冲向队伍的最前方。到处都是生死博杀,汉人对蒙古人,汉人对汉人,蒙古人对蒙古人,还有说不请是什么民族的辽东居民,彼此挥动武器对峙着。砍杀着,为了不同的信念与利益。胶着地带没有人开饱。火铳中预先装添的子弹早已经打光,战士们又回到了冷兵器时代,刺刀、砍刀、木棍、石头、手指、牙齿,一切能使用的工具,都用在自相残杀上。数千来,年年如此。
  听不清谁在呐喊,谁在哭号。战场上不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那是自卫军或靖远军的受伤士兵,点燃了身上的手雷,拉着对手共赴天堂或者地狱。
  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都是天下最好的战士。我要寻找这次内战的罪魁祸首,季沧浪用马刀拨开伸向自己的一把枪刺,战马盘旋着从自卫军士兵身边冲了过去。一路冲杀下来,他已经发现了对手的秘密。两百多米外,一群忠勇的骑兵围住坐在马上的武将,簇拥着他东撒。马背上的武将显然不甘心承认夫败,不时带住战马,回头张望。
  就是他,内战的发起者燕王朱棣。季沧浪看见了对手那带着几分刚毅的古铜色面孔,将手伸向背后的长弓。这个距离,招呼炮火打击来不及,自己身后的长弓是最好选择。手中长弓来自当年南下蒙古的西方雇佣军手中,上好的紫杉木做成,有效射程在三百米以上,军中能拉开此弓的人没几个。壶中飞箭是专门用来打击远程目标的,全部由自己亲手打制,箭长一米八。每一枝长度和分量都不差毫厘。
  (关于长弓与飞箭。请读者网上参考相关资料)。
  握着弓,双臂立刻被自豪充满。想当年,神箭季二伫立大宁城头,这把长弓要了多少蒙舌将领的命。
  弯弓,格箭,马背上,季沧浪右手一松,眼前的时间与空间瞬间静止。一支在阳光下闪着幽蓝的长箭静悄悄从战场上掠过,带着阎罗王的勾魂使者飞向朱棣左胸。这个距离,神箭季二可以确保能射对的咽喉,为了增大命中率、他特地压低了飞箭的落点。
  死神悄然临近,燕王朱棣在纷乱的战场上突然看到了一点蓝光,根本来不及反应。肩头猛然被一股大力向左一推,剧烈的疼痛从右胸传来。眼前一黑,失去了全部知觉。
  “快走,别耽搁”震北军大将季沧浪扑过来,伸手将几欲坠马的朱棣拎起放到自己的胸前,一给腰护着朱棣身体,策马向战场外逃去。关键时刻推了燕王一把的近卫师师长张正心代领骑兵前后包围季沦浪,全力突围。
  战团外,神箭季二力挽长弓,羽箭头处幽蓝闪动。他还有机会,马匹跑动过程中暴露出的空隙足够他将第二枝飞箭射出,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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