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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脑残志不残(现代都市 科幻 灵异神怪 虐恋情深)作者:诸葛喧之-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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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灼阳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个青梅竹马这么疯狂盛怒的模样,就好像一头咆哮的雄狮,和对方撕扯在一起。
    林灼阳突然有些羡慕那个叫做安民的警察,可以被一个人这样爱着,有一个人可以这样为他拼命。
    可是萧典呢?
    永远都只有自己追着他跑的份儿,他留给自己的从来都只是背影,让自己踉踉跄跄地在后面追着,笨拙地跑着,脚上磨出了血泡他都不会在意。
    林灼阳越想越难过。
    他蹲在这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自顾自地犯忧伤抹鼻涕,好在这条巷子还真没什么人,即使偶尔有几个捡破烂的大妈大爷路过,也只是用非常好奇的目光望了他一眼,然后就颤巍巍地离开了。
    等林灼阳大概觉得自己发泄完毕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因为脑部供血不足而晕眩了一阵子,他扶着墙壁缓了一会儿,然后抹了抹眼睛,朝巷子外面走了过去。
    才出巷子口,光线还没适应呢,就听到耳边传来“嘀——”的汽车喇叭声,林灼阳正不爽着,哪个王八孙子神经病的没事儿在那里鸣笛致哀,他扭过头去,正想恶狠狠地瞪那车子一眼,可是还没瞪,人却愣住了——
    鸣笛致哀的孙子不是别人,正是萧典那混球。
    萧典从保时捷敞开的车窗探出头来,手肘架在车窗档子上,朝林灼阳吹了个口哨,明明是这么过时的勾搭方式,萧典做出来不但不显埋汰,反而带起了一丝特怀旧特典雅的韵味儿。
    ……我草,真变态。
    吹口哨这是浪荡流氓勾搭姑娘,狗的主人招呼小狗才会做的事情吧?!
    林灼阳心里的惊讶被萧典这声没心没肺的口哨给吹走了大半,他翻了个白眼,眼睛哭得有些肿,没翻成功。
    萧典朝他笑了起来:“林妹妹,您老人家哭完了?”
    “滚你丫的。”林灼阳愤愤地说,他真反感萧典这张无关痛痒的笑脸,明明一切都是跟他有关系的,偏偏还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真是讨厌透了。
    林灼阳转身想走,萧典扬了扬眉毛,迅速下了车,几步就赶了上去,拉住林灼阳的腕子:“得,你他妈的还给脸不要脸了,哥可是在这里等了你足足一小时啊,你倒好,说走就走了是吧?”
    他把林灼阳掰过来,瞪着林灼阳哭得湿漉漉的小圆脸,一字一顿:“上车!”
    “我不上车——”林灼阳想把手从萧典掌中抽出来,可是失败了,萧典捏得太紧,林灼阳的腕子上卡出一道红痕。
    萧典连推带踢地把闹别扭的小老板塞到车里,砰的一声甩上了车门,林灼阳恼怒地瞪着他:“你干什么?!你敢强迫我!你是我助理——我草有你这么当助理的吗?!”
    “我还就这脾气,你看不惯可以开了我,林经理!”
    林灼阳惊呆在原处,瞪大了眼睛怔怔看着萧典:“……你刚才叫我什么?”
    “林经理。”萧典不耐烦地一挥手,然后说,“怎么着?是你自己先跟我摆架子的。”
    林灼阳微张着嘴巴,注视着萧典。
    萧典看着他那副被伤害了之后,却茫然无措的样子,犹带泪痕的小圆脸上血色一点一点退去,泛着水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心里那股刚腾起来的盛怒又没来由地熄灭了下去。
    “……我都等了你这么久了,你买我个面子还不成?”萧典沉默一会儿,语气软了下来。
    如果是平时,萧典亲自给林灼阳造了台阶又铺好了地毯,伸出手来邀请他下,林灼阳肯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手舞足蹈,可是今天林灼阳却像打了蔫儿似的垂下来脸,说:“……施小美那边摆平了?”
    “操,你说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总惦念这种东西。”萧典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林灼阳的腮帮子,说,“我倒是想去找她呢,可我能放心地下你吗?这巷子里前几天还发生过持刀抢劫案呢。”
    林灼阳吓得一哆嗦,瞪着大眼睛恐惧地望了望那个阴暗的小巷,刚才没感觉,被萧典这么一说,还真挺阴森的。
    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又没带钱……”
    “那万一冲出来一个大汉把你给□了怎么办?你看起来这么欠蹂躏。”萧典慢吞吞地说。
    林灼阳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你,你他妈的才欠蹂躏呢。放我下车——我要下车,我不要跟你在一个铁壳子里蹲着!!”
    萧典最喜欢看林灼阳咋咋呼呼的,他觉得自己前主人这样特惹人稀罕,于是不顾小公子又闹又嚷的,伸手勾过了林灼阳的脖子,毫不客气地封堵住了他柔软的嘴唇。
    林灼阳不甘心啊,为毛每次萧典都拿这种方式来平复自己,操,自己又不是什么欲求不满的小姐,太伤大老爷们儿的自尊了。
    他呜呜地在萧典怀里挣扎着,委屈得眼泪直往肚子里流。萧典灵活的舌在他口腔中肆虐冲撞,让林灼阳有种被洗劫一空的感觉,小公子几乎要被萧典洗得两眼翻白,好不容易捉到一个空隙,就不计轻重地朝萧典的舌头咬了下去。
    “我靠。”萧典没料到林灼阳竟然敢咬人,一时没防备,血都流了出来,他一把推开林灼阳,拿手背狠狠抹了一下嘴唇,殷红的血色瞬间抹开来,在嘴角拖曳出一道诡谲的印记。
    “……林灼阳……”他抬起眼睛来瞪着他,林灼阳吓得浑身一缩,警惕地望着萧典,口中还带着萧典的血味,那是一股铁锈的味道。
    原以为萧典会勃然大怒,但是萧典闭了闭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等他再睁开来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凶光已经消失。
    “给我抽张纸巾。”萧典轻抽一口气,似乎很疼,嘴唇上还带着血液。
    林灼阳的怒气早被害怕给冲淡了,他立刻侧过身子给萧典抽了几张餐巾纸,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萧典用矿泉水漱洗掉流出来的血,然后又用纸巾抹了抹,摁住。
    然后他靠在椅背上,稍微歇了一会儿,又侧过头去皱着眉问林灼阳:“你属狗的咬这么凶?”
    林灼阳不敢吭声。
    萧典叹了口气,望着后视镜:“……其实你想多了,我没有在乎你和余小豆,是因为我想信任你。”
    这些话都是萧典在之前一个小时打好腹稿的,说起来特有把握。
    “……你怀疑我和施小美的时候,我心里真挺不痛快的,所以我不想让你也跟着尝尝这种被人怀疑的滋味儿。”萧典淡淡说。
    林灼阳在旁边木讷地听着,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
    萧典把手伸过来,揉了揉林灼阳的头发,轻吐了一口气:“你咬得我真疼……你知道我想怎么报复你吗?”
    “……你,你想怎么样?!”林灼阳立刻如临大敌,往后缩了缩。
    萧典凑过去,在他耳边暧昧不清地笑了起来:“我现在就想,把你摁在车座上,然后把你衣服裤子都扒了,结结实实地操/你一顿,让你也跟着体会一下流血的滋味儿。”
    他说着,甩掉了纸巾,然后垂下睫毛,慢慢地挨近林灼阳的脸,再一次把血味腥未淡的唇,覆到了林灼阳的唇上。
    林灼阳的肩膀颤抖了一下,萧典摁住了他。
    稍稍推开一定距离,萧典把额头抵着林灼阳的额头,轻声说:“什么味道……?”
    “苦的。”林灼阳很诚实地回答,“特血腥。”
    萧典嗤嗤笑了起来,和林灼阳鼻尖点着鼻尖。
    林灼阳不知哪里来的冲动,鼓起勇气问他了一个特傻的问题:“萧典……”
    “嗯?”
    “我能相信你吗?”
    萧典轻啄了他一下,低低嗯了一声,嗓音很沙哑,很好听。
    林灼阳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心间里一热,明明不是难过伤心,眼眶却又开始发红。他伸手摘掉萧典的眼镜,看着他的双眼,半晌,然后他突然搂住萧典的脖子,碰触上萧典的嘴唇。
    暖暖的,有些锈涩的咸意。
    
    
    30心里总有伤疤
    林灼阳并没有充足的把握信赖萧典,只是因为他已经在感情上穷困到了极处,稍有些鼓励和暗示,就能继续摸索磕碰下去。
    悲哀得和乞讨一样。
    那天林灼阳没有回自己家,而是跟着萧典回到了价值不菲的出租房,两个男人纠缠一夜,到了早晨,林灼阳浑身酸痛,几乎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萧典正坐在旁边玩手机,林灼阳缩在被子里,望着他堪称完美的侧脸,萧典和长相平平的自己比,真的是太过英俊,甚至让林灼阳有一种不真实的,捕捉不住的感觉。
    “醒来了?”注意到林灼阳在看自己,萧典微侧过脸去,说,“我跟你爸说过了,你今天不用去上班。”
    林灼阳眨了眨眼睛,问:“你跟他怎么讲的?”
    “说你在王总的宴会上喝的酩酊大醉,目前正像一坨烂泥似的横尸在我家呢。”萧典恶劣地笑了起来,“你爸气坏了。”
    如果不是腰酸得厉害,林灼阳一定会跳起来掐住萧典的脖子,把这个造谣不打腹稿的祸害给扼杀在席梦思上。
    萧典看着林灼阳生气的样子觉得好笑,他把手机扔给林灼阳,说:“给你,有一条短信。我瞟了眼,好像是关于你那个姓余的朋友的。”
    “余小豆?”林灼阳愣了愣,接过手机,短信箱里果然有一封未读来信。
    短信是林灼阳的一个下属发过来的,那个下属曾经跟着林灼阳进过娱乐厅,余小豆打架时在现场,后来又被林灼阳派了去照顾余小豆的。
    那下属说,余先生和人打斗的时候,脑袋受到了撞击,不过没什么大碍,请老板放心,然后又把余小豆和安民两人住院修养的地址附在了上面。
    林灼阳读完后松了口气,看来暂时是不用担心自己这位死党了。关闭了短信之后,他一眼刮到了手机桌面背景,林灼阳那口刚缓和下去的气又冲了上来,差点儿没把他给呛死——
    我了个去,那手机背景赫然是之前偷拍的萧大孙子睡眠图啊!!
    从头发丝儿到光裸的肩膀,那清晰度,操,老高老高的。
    林灼阳的脸一下子绿了,他偷偷瞄了一眼萧典,发现萧典正在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顿觉无地自容无比尴尬,狠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萧典倒是挺坦然的,不过他施施然说出的话却比这张偷拍照还猥琐欠抽:“老板,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和冠希哥有一样的爱好,我个人牺牲色相倒是无所谓,不过为了防止你手机被窃,造成不必要的惨剧,您老人家的手机还是暂时由我来保管吧。”
    林灼阳差点儿没背过气去。靠,就算是人民警察,你他妈的没收别人手机,如果找不到确凿证据,也得在规定时间内偿还啊,萧典这混球,凭什么把自己的通讯工具占为己有?!
    “好了,你的手机已经上缴了。”萧典很淡定地说,然后拿脚踹了林灼阳一下,非常没有廉耻怜悯之心的列着嘴巴,一口白牙直泛寒光,“现在去烧饭吧,我饿了,我要吃意大利肉酱面。”
    “你要吃什么?!”林灼阳怀疑自己幻听了,瞪大眼睛望着他。
    萧典挑起眉头:“意大利肉酱面啊,怎么,你不会烧?”
    “我草,我活了二十多年连片儿川都没烧过你他妈的直接叫我跨国出境给你烧意大利肉酱面?”林灼阳非常悲愤地说,“你还不如直接把我剁成肉酱算了!!”
    萧典很善解人意地笑了一下:“把你做成肉酱这类话题,我们还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拿出来谈吧,现在,下床,生火,煮面,然后给我端过来。”
    林灼阳瞪着他:“那你干什么?”
    萧典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电脑,微微一笑:“股市开盘,我得盯着它看。”
    林灼阳老泪纵横地在厨房生火做饭,都说新婚燕尔的时候,做丈夫的往往会体贴老婆,淘米做饭什么的,好歹装也要装个一星期。
    萧典倒好,真干脆,装都不装直接原形毕露,把林灼阳当拉磨子的蠢驴似的,使唤来使唤去。
    林灼阳往锅里倒进洋葱青椒肉丝,笨拙地翻炒着,虽说有些憋屈,不过也有一定的好处,因为有些事儿可做的时候,人就不容易想东想西,注意力容易分散。
    和萧典磕磕碰碰这么多次,说心里没留个伤疤没落个痛的,那是假的。
    林灼阳总觉得自己和萧典之间有那么一道无形的坎儿,以萧典的性格,他不会主动越过来,以自己的能力,也肯定不能独立地跨过去。
    他不敢想得太多,而且想得太多也没用,自己脑子笨,绕来绕去总也绕不过萧典,只是望着萧典的侧影时,他偶尔会默默期盼着,希望这一次的感情不要是假的,这样他就挺满足了。
    萧典坐在卧室里,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财通证券分时走势,萧典买的股票已经连续三天出现涨停,萧典估摸着今天应该抛了,因为他认为接下去肯定有个大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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