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追杀by淮上(忠犬攻he)-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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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莎有刹那间几乎都忍不住要流泪,就在这个时候电话断了,郑平握住楚汐的手,按下了挂断键,然后无赖的冲他微笑:“快没电了,天太晚了,要睡觉了。”
楚汐不动声色的盯了他半晌,郑平几乎挂不住笑容,摸摸脸说:“看我干什么?突然发现我长得特别帅爱上我了?”
楚汐一言不发,起身就走。
没走两步,郑平猛地起身把他拦腰一抱,楚汐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重重摔到了床上,郑平一个膝盖跪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明明是一个强势的姿态,也确确实实的掌握着一切主动权和支配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楚汐能从他眼底看见很多软弱的东西,懦弱,胆怯,唯恐失去,底气不足。这些情绪完全被他故作的强硬所掩盖了,然而掩盖并不等于解决,他全身都是致命伤,楚汐根本连戳都懒得戳一下。
“那个女人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汐反问:“谁?”
“董莎?”
“……哦,”楚汐懒洋洋的说,“正常的男女关系。”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楚汐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给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顺着神经末梢蔓延到耳根上。楚汐是什么人,摸摸脸就猛地弹起来照肚子给了郑平一拳。那一拳比郑平下的力要大多了,距离那么近,郑平只觉得肝都差点要从嘴里飞出来了,一吐一口带血的唾沫星子:“操!”
楚汐翻身拧腰就把郑平按倒在床上,大腿抵在他胸前,拎着他衣领问:“你骂谁呢?再骂一句?”
郑平给他腿上这么一顶压在肝上,疼得又骂了一句操,结果这回楚汐顺手从床边上拿起一个枕头照他脸上一按,蒙起来就是几拳狠揍。那几拳不是开玩笑的,郑平一开始还手足无措,等挣扎起来的时候前胸肋骨一阵刺痛,他伸手抓住楚汐的手腕翻过身来,肋骨传来一阵刺痛感,嘴里好像一阵潮湿。他当时没有注意那是什么,事后才发现是吐了一口血。
楚汐看到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刚要甩开郑平,郑平靠的一声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拧了过来,结果楚汐力气还大,郑平又不愿意真的下手对付他,这么几秒钟的僵持两人就滚到了床底下。
楚汐用粤语骂了一句什么,郑平没有听清,肋下的刺痛一阵阵让他心烦意乱,拎着楚汐就骂了一句:“操!我他妈不是骂你我还操你呢!”
楚汐一个上勾拳打到郑平下巴上,郑平倒抽了一口气,捂着嘴咳了两下,一把按住楚汐的手。楚汐手腕比较细,可以满把抓起来,郑平凭借着身高和体重上的优势强行压倒他,然后一只手扯下自己的领带胡乱把他绑在了床头栏杆边上。
“……靠,你他妈还真够狠的,”郑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结果刚站起身就哎哟喂一声,捂着肋下半跪下来,“糟糕!你把我这儿骨头打断了?”
楚汐一脚踹过去:“活该!”
郑平冷不防给踹了一脚,扬手想抽他,结果看了看楚汐,又苦笑着放下手去打电话叫人。
结果就是医生进门来,看见楚汐被反剪双手绑在床边上,郑平半跪在地毯上按着肚子直抽凉气,周围一片狼藉,床单被子一片凌乱,上边还有一点血迹。那医生不敢多说话,直接把郑平抬到床上去检查,那边助手把仪器呼哧呼哧的抬进来一扫描,说得了,肋骨骨裂了。
郑平仰躺着苦笑,看天花板,说:“骨裂……”然后侧过头去看楚汐,说:“你也真下得了手!”
楚汐偏过头去不说话,郑平于是伸出手摸索着给他解开领带打得结,整个过程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还会牵扯到伤口。领带解开后郑平脸上汗都下来了,楚汐站起身揉了揉手腕,没有立刻走开,而是站在郑平床边上问:“怎么着?要打石膏?”
医生诚惶诚恐的说:“不用打,但是要卧床休息,起码半个月。”
郑平盯着楚汐苦笑说:“你倒是半个月清静了。”
楚汐哼了一声,不说话。
郑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等医生护士都走了,才小小声的问:“楚汐……”
“干什么?”
“你和董莎……”
楚汐猛地扬起手:“你还找抽,是不是?”
郑平还是没有再挨抽,但是不可避免的,他要卧床半个月,楚汐要全程陪床。楚汐这个人是很不会照顾人的,经常把滚烫的粥就这么直接舀起来往郑平嘴巴里塞。郑平饶是再皮厚也会被烫的哇哇叫,哀求的拉着楚汐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不然为什么总想烫死我?”
楚汐面无表情的扔下勺子:“你自己来吧。”
郑平舀起来喝了一口,捂着胸口喃喃的说骨头疼心痛想流泪,被老婆抛弃了老婆不要我了,老婆跟着小妖精跑了,谁来安抚我这颗在风中流泪的男儿心啊。
小土狗被楚汐宠坏了,跳上床来抢粥喝,被郑平一把挥走:“去去去,楚汐给我端来的粥,哪有你的份。”
楚汐就静静的看着,不说话,有时郑平想没话找话勾引他,他也就微微的一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郑平差不多好了能下床走动的那天楚汐扶着他在花园里散步,迎面刘辙的车开过来,郑平一看就转身,跟楚汐说:“快走快走,别给那小子撞上。”
楚汐问:“被我打了就没脸见人?”
郑平一边尽可能快的往回走一边解释:“不是!我怕那小子嫉妒!他没老婆,连打他的人都没有,真可怜……”
可怜郑平是尽量躲开正面遇上刘辙了,可是他家院子就这么大,一马平川的草坪连接到别墅,刘辙老远就能看到他。刘辙也坏,故意绕到正面去堵在路上,摇下车窗来笑眯眯的打招呼:“哎哟喂这是怎么搞的?家庭暴力?”
第 25 章
可怜郑平是尽量躲开正面遇上刘辙了,可是他家院子就这么大,一马平川的草坪连接到别墅,刘辙老远就能看到他。刘辙也坏,故意绕到正面去堵在路上,摇下车窗来笑眯眯的打招呼:“哎哟喂这是怎么搞的?家庭暴力?”
郑平好脾气的笑笑:“晚上睡觉滚下床了而已。”
其实刘辙早就知道那天他们回去后郑平被老婆收拾了一顿的事,他瞥一眼楚汐,啧啧有声的下车在郑平身边绕一圈,摸着下巴问:“这摔得感觉如何?可爽?可淋漓?”
郑平忍着疼,作陶醉状说:“爽啊爽啊!可爽了!”
刘辙说:“爽就好,正好我找你商量事情,你心情爽一点我好办事。上车上车。”
郑平转身就要拉楚汐,刘辙看了,脸上没什么,心里有点发急。他要说的事就有关于楚汐,当然不希望当事人听见什么风声。所幸楚汐比郑平有眼色多了,把手一甩对着刘辙淡淡地说:“你们忙去吧。”
说着就招呼来小土狗,一起去散步去了。
刘辙说:“啧啧,好媳妇儿啊。”
郑平护犊的警惕起来:“干什么?想什么呢你?人家名花有主了啊我可跟你说!看哪儿呢你!”
刘辙把他七手八脚的塞进车里去:“得了啊得了,少在哪里以为全世界人都跟你一个德性。”
郑家在主别墅边上有个延伸出来的花廊,连着一个小茶室,原本是晒日光浴的地方,现在给放上了一台咖啡机,郑平喜欢下午的时候过来一边晒太阳一边做点儿活。玻璃都是隔音的,外边警卫巡逻,里边的对话什么都听不见。
刘辙把最近的出入境资料往雕花都铎色大玻璃桌上一拍,问:“这个人你认识不?”
郑平看了看。照片上是个年轻男子,板着脸,还能看出一点痞气,打了个眉钉,英俊、目光锐利,但是看上去就不大正经。郑平看了半天,说:“我怎么认识?这人看上去像混血儿啊,混血妞我倒认识几个,但是现在不联系了……”
“去你妈的混血妞吧啊,”刘辙说,“十几年前云南珠宝店劫杀案,到现在都没破的那个,现场干净利落没留下一点证据,目睹劫匪的两个保安被一枪毙命,眼珠被残忍剜出,警报器自始至终没有响,那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破。当时我爸下去跟他们调查了那么长时间才基本猜测出是境外杀手干的,哪,道上传说就是这个人,Steven King,中文名叫金石。”
郑平拿着出入境资料看了一会儿,扔到桌子上问:“军警两家人,这关我什么事?”
“关你的事,他后来在东南亚一带活动,最近几年不知道怎么搞的,被楚家花重金养起来了。据说还是董莎出面谈好的价钱,啧啧,这个女人有时候真有点本事。”
郑平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说什么,他慢慢的拿起桌上的出入境资料,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纸面,半晌才没话找话一般平淡的问:“他入境了?”
“是。”
“来找楚汐?”
“楚家的事后保卫措施整个道上都很有名。”
郑平点了点头,刘辙继续说:“你别小看这个人入境,楚家花重金白养他这么几年,不到关键时候不会让他上场的,职业杀手是出手必定见血的,你再这么扣着楚汐,迟早要惹来麻烦。”
郑平漫不经心的放下资料:“我都不信了,这么个深宅大院全天候警卫巡视的,能出多大事?”
“随便你怎么想吧,”刘辙站起身来拍拍袖口,“你啊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了楚汐什么都不顾了,你早晚要尝到厉害!”
刘辙当天晚上留在他们家里吃晚饭,楚汐没有一起来,据说是领着小土狗在外边散步。楚汐好像对那只小狗有着很特殊的厚望,刘辙有一次看见他在教小狗长跑,好像要试图把一只六十块钱的生下来刚两个月的杂种小土狗培养成长跑冠军狗一样。
到了晚上吃完饭楚汐才回来,郑平原本坐在沙发上,一看楚汐进门立刻起身迎上去,问:“要吃东西吗?喝点水?晚上什么都没吃吧?”
楚汐冷淡的摇摇手,自己去厨房找剩下来的粥喝,那小狗就撒着欢儿跟了过去,被楚汐一脚踢开,委委屈屈的又跑出去了。
他拿出碗来盛粥,一眼瞥到了灶台边上放的出入境资料,照片上Steven King痞痞微笑的脸赫然入目,楚汐当时手微微的一抖,粥立刻就洒了两滴出来。
刘辙靠在厨房门口,低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汐顺手扯了一张纸巾擦掉粥的痕迹,掉头往外走。
刘辙拦住他,盯着楚汐的脸问:“杀手金石臭名昭著,手段之残忍你再清楚不过,你怕自己惹上麻烦,故意暗下授意董莎出面和金石洽谈,你自己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但是除了你,谁能命令得了他亲自出手?”
楚汐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平淡的说:“不关我的事。楚家人失踪一段时间后自然会有相对应的保护人出面解救,我也是一样罢了。这只是机制,自然启动而已,和我的命令又有什么关系?”
刘辙有刹那间无语,楚汐绕过他往外边大客厅走,刘辙紧跟了几步,问:“哪怕郑平因此有什么意外,你也觉得‘仅仅是保卫机制产生的效应而已’?”
楚汐一步走没有停,随口回答了一句:“是啊。”
刘辙的怒火就这么冒了几分出来。他其实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朋友之间也就他最好好先生,说什么话干什么事都是没脾气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股火夹杂着失望和难以置信,就这么烧了起来,一下子就让他失去了刚才的冷静。
刘辙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拉过楚汐,匆忙之间抓住了楚汐的手肘,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片洒了一地,粥全倒在了地毯上。
楚汐一回头,还没开口说话,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边想起了尖锐的警报铃声。
郑平在外边浇花,一听声音先是跑进客厅,看见楚汐和刘辙僵持的状态,不由得一愣:“你们干嘛呢?”
刘辙的冲动也就是那么几秒钟,过去之后就没后劲了,结结巴巴的说:“这个……这个……”
他没有来得及编好这个是什么,几个警卫冲进大厅把门砰的一关,对郑平言简意赅的说:“郑先生,红外报警器响了,有情况。”
第 26 章
金石坐在小旅馆的床上,慢慢的把已经拆开来的狙击步枪擦干净,然后组装成了一个小小的手提箱。
这把枪还有点来头。当年他在境内犯下案子后一路被追得很紧,狗急跳墙之下,从云南翠微山和老林子里翻了过去。云南的深山老林里是什么稀罕物种都有的,现在的老人还有关于猛禽吃人的传说,据说是一种已经濒临灭绝的凶猛大鸟,可以从半空中猛地俯冲,用刀刃一样尖锐的嘴巴切断人的后颈,然后把人凌空吊起到安全的地方吃掉内脏。九十年代一起偷渡日本案的主案犯蛇头在案发后企图从东三省老林中穿过,结果中途被这种猛禽一嘴切断了脖子,追踪而来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