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 作者:故事后来都变了(晋江vip2014-10-25完结)-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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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夫人,有件事我应该早告诉你的,其实我和向远一直都是假扮的情侣,他有自己喜欢的人。”
“什么?”何云山眯着眼问,“他有喜欢的人?他喜欢谁?”
“这个不经过他的同意我不能说,但绝对不是我,骗了您这么长的时间真不好意思,您说得没错,我希望他能好。”
因为何云山的耽搁,下班后景之又加班完成明天需要用的资料才回家,她将车停好下来后,就看到盛向远的车停在不远处,车内的灯很暗,她都不太看清楚车内他的模样。
她跑到他车边,敲了敲车窗,盛向远随即将窗户摇下,一脸温怒,看来气很久了。
景之已经猜到一定是下午她和他母亲谈的话回去后何云山骂了他,她临走前就气势汹汹说要找他算账的。
可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趴在窗口问,“怎么啦?不高兴吗?”
“你还要装吗?做我女朋友你就那么讨厌?”他话语很不好。
她没在乎,低低的嗓音在天色中回旋,“怎么会呢?做你的女朋友很幸福,谁让你那么会疼人。”
可借来的幸福是不会幸福的,这一份从来都不属于她。
“那你干嘛跟我妈说那些话?”他干脆下了车,景之往后避,他就一步步朝她逼近。
到最后,景之退到车尾,撞到了金属不好再向后,他便俯身下来,她的后背抵着冰凉的金属,前面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近,一指距离就你触碰到她的唇。
第一次和盛向远,她心里有的都是不舒服,幸好,他停住了,没在向前。
她故意转过头,“盛向远,盛业集团是你的,你干嘛要放手?”
像盛致宸那么卑鄙的小人,一边跟着那个向晚搞暧昧,一边又带着小情人到处去招摇,根本就不配称为盛业集团的继续人。
盛向远的心情似乎愉悦了些,“我还以为在我和盛致宸之间,你会偏向他多一些。”
“别跟我提那个虚伪的小人,我和他没关系!”她下意识的回他。
没想到这句话反而适得其反,惹怒了盛向远,“景之,你反应那么激动,会让我误会你是因爱生恨的,别告诉我,你不喜欢盛致宸。”
她想认真地告诉他,那只是曾经,没想到脸一朝着他,盛向远的唇便倾了下来,他的唇很暖,不似盛致宸,永远都那么凉。
景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冲,亲吻真是件奇妙的事,它会如此真实地反应给你你对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没有盛致宸给她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此刻她的心里竟没有引起一丝涟漪。
不!她有些淡淡的恨,为什么这么好的男人她还是不爱,难道她天生就是受虐的命,如果心里装的那个人是盛向远该多好,那样,就算不会在一起,他们还会以朋友身份和平相处。
这样想着,她主动回应了他加深这个吻,双手从后面拥住他。
过了好久,盛向远才松开她,他双颊通红,月光流泻而下,景之忍不住被他这个不好意思的表情逗笑。
“盛向远,这个吻就当我们分手礼物吧,好好把盛业夺过来,我相信你!”
他眼光到处乱看,双手搅在一起,“那什么,景之,如果我要说……”
我喜欢你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后面细碎的一阵动作将他们两个同时惊住。
景之猛地转过头,就看到几步之外的草丛里躲着一个人,也不算躲了,半个身子都留在了外面。
盛向远生气地过去将她拎出来,板着脸教训,“姜梦,你怎么会在这里?”
景之也走过去,就看到一个女孩唯唯诺诺站了起来,因为是低着头,她看不到她的脸,不过从外形来看,绝对是个萌妹纸。
她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我就是来看看你女朋友的。”
盛向远又问,“我是问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不许撒谎。”
她才这抬起头,果然是个长相很清秀的姑娘,只是脸上挂着两行眼泪让她看起来有些可怜,并且还是一抽一哒的解释,“是致宸哥哥带我来的。”
景之本是看戏的状态,一听到盛致宸这三个字她反射性的警惕起,“他怎么会带你来?”
她偷偷瞄着盛向远,回答景之的话,“是我求他带我来的。”
盛致宸能有这么好心,她才不信!
盛向远脸色越来越冷,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景之怕他吓到人家妹子,看得出来,他们还是熟人。
她笑盈盈扯了扯他,“你怎么不为我们介绍介绍啊?”
没想到妹子自己倒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姜梦,是向远哥哥的……”她细白的皮肤涌上一圈红晕,“童养媳。”
“噗……”景之当时就没忍住,有些失态的笑出声。
“姜梦,你乱说什么呢?什么童养媳?”
“就是童养媳,我妈妈说等我长大了就要嫁给你,我们同学都说这叫童养媳!”她努力的辩解。
“那是他们说着玩的,怎么能当真!”
景之其实感谢她的及时出现的,不然刚才那种场景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这次她主动插话,“盛向远你就别不知足了,这么漂亮的女孩给你做……恩,童养媳绝对是你赚到了。”
“她不是我童养媳,家长的玩笑话而已。”
小姑娘立马跑开了,眼泪还在唰唰流,离很远都听得见。
“快去追啊,让她一个人走你放心?”景之催促他。
盛向远为难了几秒,“那你等我电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 姨妈来了疼死辣,还有作业没做,好想哭。。。
☆、落败(一)
她一个人上楼,空荡荡的房子让她连着心都跟着空荡荡的,要说她现在虽然离了婚,不过好歹事业还行,日子还过得去。
可她却像没了追求,每天日复一日的工作让她对未来一点遐想都没有,白天还好,有人说说笑笑,有工作要忙,特别是这么安静的夜晚,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这么清楚。
她孤单了那么久,可寂寞永远成不了习惯,寂寞的越久,只会让人越来越害怕面对,特别是与白天的热闹相比。
她想大约真的是最近活得太舒服了才产生这种想法,早就打算好自己过一辈子,这会儿又矫情个什么劲,她将这个归结于和盛向远分手这点上,即使没爱情,盛向远对她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这次分手后他妈一定会很快再为他着手新的女朋,指不定他女朋友爱吃醋,他们连联系都断了。
洗完澡出来后,手机里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盛向远打来的,她回拨过去,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潜意识脚步往窗前走。
“盛向远,快跟我说说你的童养媳啊?”景之像是迫不及待问。
盛向远一脸黑线,再次郑重地强调一遍,“她不是我的童养媳!”
这明明就是盛致宸的阴谋,刚才回来的路上他又仔细问了姜梦一遍,哪里是她自己要来的,根本就是盛致宸故意带她来的,就连童养媳这种话也是他“好心”地给她的建议。
他都已经放弃盛业集团,连他的感情他都要来搞破坏!
“那你总该告诉我那姑娘到底是谁吧?”
“是我爸世交的一个女儿,叫姜梦,今年才上大二,又被家里给惯坏了,她说什么你不要介意!”
他说完,过了一会儿,电话里却没有声音,盛向远又怒了,“景之,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啊?”景之怔住,从楼下慌忙的转移视线,“我听的,姜梦是你世交的女儿。”
“不是我世交,是我爸世交。”
“嗯,是你爸世交,我头忽然有些疼,要先休息了,我明天再联系你吧。”景之慌慌张张挂了电话,心突突地乱跳,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又往下瞥了一眼,车里的身影很模糊,但她一眼就能辨析出来。
她考虑了一会儿,果断地将窗帘拉上,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爬上床。
可哪里睡得着,她以为经历过上次的事,她和盛致宸的缘分早已尽,现在又假惺惺站到她楼下是为了什么?
就这么迷迷糊糊想着她渐渐睡着了,也许是心里有事,她睡着并不安生,等再次醒来时,时针正好指向二的位置,凌晨两点。
她再无睡意,又披着睡衣出去,正值秋冬换季,天气已经凉了,单披个睡衣有些冷,她又缩了缩。
都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盛致宸怎么会在,景之笑自己傻,可不看一眼今晚别想再睡了。
揭开窗帘一角,往下看,迷茫的夜色中一眼就看到他的车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停着,像个孤独的指明灯屹立,上面落了一层树叶,更增添了几分伤感。
是不是任何人的生命里总会出现这么一个人,爱过也恨过,就是永远都放不了手,景之形容不出这一刻的滋味,千帆尽过,一层层被脱落,凋零。
曾经,邓凡也给过她浪漫,可和这比起来完全不一样,他是盛致宸,是大家眼中永远不会温柔的盛致宸。
她放下帘子,客厅里一片黑洞洞,她摸索起手机就给他打电话,响了很多声才被接起,里面传出像是睡意未醒的声音,“景之,这么晚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非常符合他的风格,冷冰冰中又带着几分厌倦。
要是不知道这会儿他正在她家楼下,听到这声音,景之早不想和他说话了。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你没睡醒怎么知道是我打电话给你的。”她呛着问。
盛致宸停了几秒,“来电显示。”
“没睡醒你还看来电显示,怎么不看到是我给挂了继续睡。”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气得哪出,反正句句带刺,而且声调越来越大。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的,赶紧说吧。”
“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睡觉呢,没事我要挂了,晚晚还在旁边呢,我怕把她吵醒。”
“盛致宸,你这个混蛋!”她气愤地骂道。
“我是混蛋,所以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等景之再想说什么时,电话已经被挂断,她只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大脑也不是自己的大脑,连衣服都不披了,就穿着个单薄的睡衣,灯也不开,门也不关,蹬蹬往下跑。
盛致宸显然没料到她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刚要发动油门打算离开,景之已经拦在车前,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喊着,“今晚你要想走,就从我的身上碾过去。”
她懦弱了这么久,似乎第一次这么勇敢。
盛致宸只好停下,要是没刚刚这电话,他还能撒撒谎正好路过什么的,现在,恐怕是任何借口都难找了吧。
她轰轰声敲着他的车窗,“开门!快开门!”
盛致宸下车,没等她说话便先开口责备,“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冷!”
明明他身上也只穿着件衬衫,连个外套都没有。
她像暴躁了很久,只等着这一刻发泄,“少在这儿假装关心我,你在这儿干什么?”
“没干嘛?”他有些难堪,又要返回车里,“我现在就走!”
景之拉住他,“盛致宸,每次遇到点事除了逃你能干什么?你觉得你不解释清楚我会让你走?”
他别过脸似委屈地看着她,“真没想干什么?”
这!个!狗!男!人!每次在其他人面前高冷到不行,到她面前就只会来这一套,他到底凭什么?!
“真没什么你晚上不睡觉在我楼下一等就几个小时还骗我在家和你情人睡觉,盛致宸,是死是活今晚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哪里说得清楚,他最擅长的不就是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干瞪着她,奇怪的是他眼里似有沉甸甸的磁铁,看一眼就能吸进去,他一定就凭这个本领才哄骗了一个女朋友和情人!
想到这些,景之开始狠狠捶打他的胸口,“盛致宸,你有了女人还来招惹我,你就是个渣男。”
他任她打骂,反正就是站着不动,景之打累了,竟发现已经激动到泪流满面,她抹抹眼泪,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爱我?”
这一次,他终于有了点动作,幅度很轻的点点头,也代表默认了。
景之略讽刺地笑笑,“爱?你所谓的爱就是眼睁睁看着我喝不腻喝的酒然后冷静的带着你的情人看都不看一眼?”
盛致宸略痛苦的偏过头,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树叶刮落的声音,她认真的盯着他灰色的眼眸,等待他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委屈(一)
曾经有人研究过,夜晚是一个人最容易脆弱的时候,她的愤怒渐渐被眼里的湿润代替。
盛致宸始终没有解释,景之读不懂他的痛苦,可这样一次一次,她感觉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很平静,微带着些哽咽,“盛致宸,如果你不想说以后请不要再说爱我也别再来找我,我恨你!”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脚步伴着风声有些凌乱,一步步,像是打在盛致宸的心里,直到再也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