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by淮上(花心妖孽受 强强 攻很爱受he)-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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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是一大群人脚步杂乱的远去的声音,还有女人的痛骂和哭泣。杨九更困惑了,他摸着鼻子,十分委屈的喃喃自语:“……我得意什么?关我什么事?……喂,你们不要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有。回。帖。有。三。更!!
乌拉!!
罗二少爷要结婚
朱芮带着一大群人走了没有几步,脚步声还不远,突然门口有人匆匆敲门。这几下敲门几乎正点踩在了萧重涧的怒火上,萧老大当时就冒火了:“谁?又怎么了?她要走就让她走,别来烦我!”
门外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萧大,是我,江陵。”
江陵这个人多年罹患一种疾病,叫做面部神经缺失。确切的来说,就是面瘫扑克脸。当年杨九进驻萧家的时候,他是大门口看门的警卫;几年过去,如今他已经是萧重涧身边最信任最能托付的重臣。当时萧家下令追杀杨九,江陵第一个强烈反对,同时还斩钉截铁的反对萧重涧娶朱家的大小姐进门;萧重涧问他是不是因为私交才这么说,他沉默半天给出了两个硬邦邦的字——直觉!
后来他一直被朱芮记恨不已,要不是萧重涧有所袒护,估计他已经被朱芮打发去毛里求斯了。
事实证明,一个龟毛并且鸡婆的扑克脸男人的直觉,往往比一百个女人的第六感都管用。
萧重涧立刻站起身:“江陵?出了什么事?”
“罗骏打上门来了。”
萧重涧打开门,一边匆匆大步往外走一边问:“我不是早说过了么?在我家就那姓罗的小子没名没姓,直接管他叫姓罗的就行了,别对他客气。”
“老大,”江陵一板一眼的说,“就算你再怎么称呼他,人家公民证上的名字也仍然是姓罗名骏的。”
萧重涧闭上嘴巴,几步冲下楼梯。
罗骏的车一直开到了萧家主宅的大门口,一辆铮亮的捷豹,和被萧重涧开回家的那辆一模一样。据说罗荣慎生前投资了汽车生产业,这小子如今拿车不要钱,在外边泡妞都是一出手一辆车,大方得要命。
萧重涧站在台阶上,罗骏靠在车门前,抱着臂扬着头:“萧大,我要的人呢?”
萧重涧冷笑:“你要的人?你要什么人?萧家上下这么大,我怎么知道你罗二少爷看上了谁,上门来跟我讨?”
“你别在那装浑!杨九呢?”
“我家没这个人!”
罗骏哈哈一笑,接着厉声一句:“——好!那我来搜!”
他说着就要往里冲,一帮家人赶紧拦住他。萧重涧只觉得气血上冲,刹那间竟然产生了一种被小三上门来指着鼻子骂的大房的感觉,“——姓罗的你别太过分了!你敢进来一步,我今天就在这要你的命!”
“哎哟我说萧大啊,”罗骏冷笑着盯着他,“你这都要了我多少次命了,怎么还没要走啊?”
“要不是看着杨九的面子,你以为我解决不了你?”萧重涧这话说完就觉得特屈辱,这姓罗的是谁啊?凭什么能借杨九的面子?好歹咱们萧老大也算是个大房吧,有哪个大房指着小三说:‘要不是看着我男人的面子,我早就解决你了’的?
罗骏噗嗤一声笑,歪歪斜斜的靠在门上,尽显当年港岛第一恶少的传奇风采:“——萧重涧啊不是我说你,你这装出来的圣人脸皮也该收收了。当初是谁借着杨九的手爬上去,转头就翻脸不认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是谁杀了我大哥,又假惺惺的跑去分家产的?我要是你早就没脸装深情了,你这样子自己都不起鸡皮疙瘩的?”
萧重涧被击中心病之一,心里重重的一跳:“我和杨九的事轮不到你来说话。”
“我也没兴趣,我就是想来接我亲爱的老师走,怎么着,真以为杨九身上挂了个你萧家专有的标志不成?”
萧重涧被击中心病之二,脸上立刻阴沉下来:“姓罗的你还跟我装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龌龊主意!”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和萧老大一样,自己心里打着无数的龌龊主意,于是看别人个个都不是好种,个个都心怀鬼胎。他自己要吃掉杨九那就是名正言顺,别人也想吃,那就是道德败坏的小三儿了。
殊不知我们纯情的罗二少,现在只停留在泡吧把妹、玩玩辣妞的水平上,偶尔尝试一下MB,也是朋友拉去应付一下的。对于阅人无数的风月老手杨九老师,罗二少还停留在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玩的状态中。以他现在的水平,要实现推倒杨九老师的目标,那还是一个大课题。
罗骏脸上一红,但是输人不输阵,立刻伶牙俐齿的反驳回去:“你以为这世界上谁都跟你一样整天阴谋诡计仗势欺人,只知道背后坏事做尽当面装无辜?萧重涧,我上门来只是为了接我亲爱的老师回去的,你强行羁押他,这叫做非法囚禁,小心我送你上法庭!”
“送你上法庭”现在已经成了这两人见面时一定要互相骂一遍的台词,你说我杀了罗荣慎,你这是污蔑我,我要送你上法庭;我说你非法拘禁公民人身自由,你这是违宪,我要上法庭去告你!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每一个都极力的想证明自己是大房的时候,突然远远的传来一声兴高采烈的呼唤:“喂——同志们——!我来了了了了了了——!”
快斗成斗鸡眼的两人同时扭头一看,只见二楼的某一扇窗口上,杨九凌空吊着,大力的向他们挥手:“我——跳——啦——!”
萧重涧和罗骏同时大惊失色:“不要!”
话音未落杨九就用一个他自以为很帅很牛逼的姿势跳了下去,然后扑通一声,华丽丽的,就被一跃而上的几只獒犬踩在了脚底下。
萧重涧第一个猛扑过去,身后紧紧跟着罗二少。这个角度看不清楚那边的事,只见两个老大都跑过去了,下边的人也就呼啦啦的跟了过去,一窝蜂的跑到那里一看,所有人都划下了几道黑线。
几只巨大的獒犬围成一个圈,一只最大的当仁不让的四蹄站在杨九的胸口,爪子兴奋的扒拉着,把衬衣抓得破破烂烂。同此同时它肥厚的舌头还在拼命舔着杨九的脸,尾巴摇晃得无比欢实,那姿态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撒娇。
杨九一边哈哈笑着躲避口水:“杰克,别舔了,哈哈,好痒,好痒,哈哈……”一边充满希冀的向他们伸出手:“快拉我一把!”
萧重涧伸手去拉他,被罗骏一把打开然后猛地攥起老男人的爪子:“走了,咱们回家了。”
杨九快活的站起身,“那咱们走吧!”
萧重涧冲动的往前走了一步,紧接着一只手挡在了前边。他顺着一看,只见江陵坚决的挡着他,对他摇了摇头:“老大,咱们不能挡他们走。”
萧重涧从牙缝里问:“为什么?”
“因为不是时机。”
“你凭什么认为不是时机?!”
江陵久久的沉默着,过了很久很久,淡定的吐出两个字:“……直觉……”
罗骏拉着杨九一直坐到车里,一路上脸色阴沉得好像暴风雨之前的天空。杨九觉得很困惑,他伸出一根手指戳戳罗骏:“你干吗呢?臭着一张脸?”
罗骏猛地转头盯着他,颤抖着指着他身上衬衣露出来的地方,那星星点点青青紫紫的吻痕:“你、你跟萧重涧上床了?!”
司机猛地打了个抖,捷豹在道路上画了一个优美的S形。
杨九很无辜:“我有生理需要的啊。”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和萧重涧解决?”
“……用熟了,顺手。”
“什么意思?你经常跟他上床?”
杨九张了张口,突然看见罗骏的脸色,于是立刻闭上了嘴巴,紧紧的缩到车座的拐角里。
罗骏阴森的逼近,正在迅速发育成长、已经显出了成熟男性轮廓的身形带着无形的火焰,笼罩在了我们可亲可爱的、可怜可泣的、弱小的杨九老师身上。
其实我是无辜的受害者……杨九颤抖着默念这句话,就像被采花贼劫走了贞操的黄花大闺女一样流着泪蜷缩起来,楚楚可怜的闭上眼,一副他以为十分可怜、实际上十分可恨的无赖神情。
出乎意料罗骏没有爆发出来歇斯底里,他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慢慢稳定了情绪,伸手去在杨九额前垂下来的头发上揉了揉。
“下次有需要不要去找萧重涧了。”
罗骏刚刚坐回去,杨九怯生生的问:“……那找谁?”
罗骏终于暴跳起来:“找我!”
捷豹在道路上画了一个巨大的S,然后在杨九诡异的尖叫声、罗骏恼羞成怒的咆哮声中,摇摇晃晃的向着罗家的方向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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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骏的生日在四月初。二十一岁那一年是大生日,从这一天开始,就算正式的成人了。他可以喝酒,可以泡吧,可以去红灯区——虽然他以前也没有少去——但是从今天开始起,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就是被允许的了。
他已经被杨九训练得足够好,某天贴身保镖问:“老板,你生日快到了,要什么礼物吗?”
罗骏正收拾他们谈判完之后的结束报告,闻言立刻紧张的“嘘”了一声:“千万别给杨九听见,要是他知道我还能记得自己的生日,他会发狂的。”
“为、为什么?”
“他说认真工作的人应该废寝忘食,更别说记得自己的生日了。”
保镖:“……”
当杨九认真起来的时候,他是个异常严厉的老师。他教会罗骏包括商业、衣饰、礼仪、谈吐、格斗、射击等等方面的知识,也会教他上流社会间的交际技巧和种种八卦秘闻。他会定时在早上五点的时候叫罗骏起床锻炼,会要求他晚上临睡前念半小时的法语,偶尔也会督促他去追宴会上某个漂亮华贵的小妞。他精心管理着这座大宅,严格的挑选在罗骏身边贴身伺候的佣人和保镖,就像培养一棵珍贵的郁金香幼苗一样一点一点的把罗骏调教到这么大。
有时罗骏恍惚觉得他们之间就应该是这样,杨九永远吊儿郎当但是严厉异常,他永远都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纠正着、欣赏着、完善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他罗骏永远都是杨九目光的中心,永远都是这个可恶的流氓老男人的视线焦点。
这样的被关注和被关怀的感觉让罗骏满足到顶点,他无法想象失去这种生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有一天杨九把目光转移到别的什么人身上,他也许会吃醋到抓狂。
罗骏不小了,用屁股想也知道“永远”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他还年轻,杨九也还年轻;这个可恶的老流氓混迹在广阔的花花世界里,保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被外边的什么人勾引跑了,到那时候他罗骏能找谁哭去?
“你说啊,”罗骏忧伤的问自己的司机,“如果你希望一个人永远关心你、照顾你,你永远都是他心里的第一位,除了你他再也不会去看其他人……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
司机愣愣的说:“有啊,父母就是这么对孩子的啊。”
罗骏咳了一声:“如果他不是你的父母呢?”
司机踌躇了半晌,真心实意的建议:“老板,跟那个人结婚吧。”
罗骏石化在车后座上过了很久很久,一时间仿佛他的世界在猛烈的震荡中轰然坍塌,整面的墙断裂开来,溅起巨大的尘土。残桓断壁倒塌一地,没有人能形容罗骏此刻内心的震撼,就仿佛在旧世界的废墟上冉冉升起了一轮新鲜的太阳,司机不经意的一句话,为他打开了通向另一个美妙世界的大门。
“你太有才了,”罗骏感慨万千的大力拍着司机的肩膀,“回去之后提醒我,我一定要给你加工资!”
杨九照样在早上五点的时候一边打哈欠一边摸黑进了罗骏的房门,懒洋洋的打开灯,然后顺手拎起罗骏的耳朵拼命的摇晃:“起床了!起床起床起床了!快起来出去跑步游泳锻炼铁人三项去!晚上有你的生日宴会,老子恩准你把法语留到明天再念!”
罗骏早就醒了,眼睛炯炯有神的趴在床上打小算盘,在耳朵被拎的刹那间立刻蹦起来,面红耳赤的去刷牙。他特地挑了一套崭新的黑色阿玛尼西装配同品牌红色衬衣,打了一条银黑色领带,又抓起那捧玫瑰,临出浴室门前还紧张的向嘴里喷了点清新水。
杨九虽然严厉要求罗骏早上五点钟就起床,但是他自己是做不到的。他通常会趴倒在床上一直眯到中午,然后懒洋洋的爬起来吃午餐。
罗骏出去之后就看见他穿着大大的白色浴衣,大字型倒在自己床上,转眼又昏睡过去了。这个老男人虽然在道上辈分很高,但是年纪很轻,好像时光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他还保留着初见时的风流眉目、轻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