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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 南在南方著-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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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母亲,祁山把皮包放在她的怀里,她想说点什么,他摆摆手就走了。那里放着整整齐齐的两万块钱。 
母亲在黄州人民医院住了八天,在第三天醒来了十几分钟,已经不能言语,看着李小琳一个劲儿地流眼泪,然后直到去世都没能醒来。医生说错过了最佳医治时间,大面积的血栓脑梗塞…… 
李小琳欲哭无泪,她没有理由责怪父亲,他们在一起半辈子了,父亲怎么能舍得,他就是太大意了,不知道中风的危险。 
安葬了母亲,李小琳回到公司时,像变了一个人。失去母亲的痛苦让她神情恍惚,她坐在陈有源对面,那两天老是低垂着脑袋,眼泪说来就来,洇在面前的纸上。他一点儿也帮不上她,只有给她的杯子续水,有天他轻拍她的肩,他想要把她搂在怀里。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过来了,笑容又回到脸上,尽管不似以前明媚,但婉约的楚楚可怜的笑,也是好看的。 
她还钱给祁山。母亲住院花了一万块钱,她还有一些积蓄,这样她凑齐了两万。祁山说什么也不肯收,她说什么也要给他。祁山发火了,说他当她是妹妹的,看不起哥哥吗?他一变脸把她给吓着了,又哭了一场。他任她哭,给她递纸面巾,一张接一张。有天晚上,李小琳陪祁山出去应酬,吃完饭K完歌,已是午夜,祁山送她回去,从沿江大道拐进了永宁巷,她下车,久久地看着他,隔着夜色,他看清了她眼里的依恋,还有一丝挽留。他朝她走了几步,站定,他们之间还有一些距离。她朝他走了几步,于是就有了一个迷人的距离。 
依旧没有说话,她仰望着他,手牵了他的衣角。接着,她转身走,这就有了轻微的带动,如果他跟着就跟着,如果不跟,松开也很简单,就像一个拖长的尾音,随时可以停止。他随她了。漆黑的楼道,手像是长了眼睛,找到并牵在一起。 
开了门。她陷在他的怀里,彼此陷在彼此的怀里,痴痴纠缠。他吻了她,她热烈地回应,可她似乎并不熟练,很傻。他们与地面垂直很久,后来就平行了,跌坐在地上。她说她喜欢他,她说她愿意。那一刻他激情飞扬,某个时刻他问,你有过吗?她愣了一下,缓缓地摇摇头。他停止所有动作,他说,他不能这样。他说,你是个好女孩,好女孩都是红桃A,好女孩恋爱应该有个好的开头,至少不要让我给毁了。她问为什么是红桃A?他笑着说,一张好看的牌啊。 
他抱着她,抱了很久,眼里手里都是怜爱,可是他不要她。后来,他回家了。她从窗户看着他车灯亮了,那刻她除了伤感,更多的是感激,是感激之后再涌起的投入,她不甘心……   
陈有源一口气写了下来,他觉得这样写是个全新的视角,李小琳和祁山的事情,是她后来一点一点地讲给他听的,那时她在他怀里。 
他并没有把这段文字放在网上纪念馆里,他有些舍不得,可他还是决定把这些文字给李小成看,他想李小成正在长大,他慢慢会明白感情不是很单纯的事情。   
夏苏经过怡西大厦看了一下表,11点半,她想旧地重游一会儿,然后和贺年一起吃午饭。一进大厅,就看到李小成正在清理电梯旁边的垃圾筒,她喊他的名字,他抬头看见是她,局促而羞涩地说,夏记者好。那抹生涩让她酸楚,她说,别客气呀,回头见时叫声姐姐就好。他立刻就叫了她一声夏姐,她应了。她跟他说,稿子已经写好了,这星期五会登出来,如果有人认识你姐姐,有什么话要说就会直接和我联系,到时我再跟你说。他道了谢,替她按了电梯,她伸出手和他握。一伸手她就后悔了,因为这又让他慌乱了,可她又不能收回来,他把手放在衣服上搓了搓,然后伸了过来。 
贺年不在公司里,她打电话,贺年说正在和女朋友喝咖啡呢。她说没啥事就是想起你了。贺年问,想起跟想有啥区别啊。她说,想起你,想的差不多都是事情,比如想起你了,肚子饿了。想你就是你了。她顿了顿说,我在怡西大厦。他让她过去一起喝杯咖啡,吃大颗粒胡椒的扬州炒饭。她打趣他,方便吗?他笑说,如果不方便,桌子上有醋瓶子哪。 
贺年挂了电话朝着艾洋笑了笑,说是一个小女孩,前下属。艾洋也笑,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你整个眉眼都扭曲啦,不会是老房子着火了吧?贺年笑说,一般的房子都住70年呢,我怎么都成老房子了我? 
艾洋晚上的飞机,事情办得很顺利,就约了贺年出来,往常见面艾洋会和他一起回想一阵子夏侯导,这次却没有,她说了她现在的幸福生活。艾洋说过贺年是情圣,她是这样说的,你以为你是个情圣,贺年?她说这话时在武汉。那是林小朵去温哥华那年,2004年的冬天,贺年陷在寂寞里,那时他还没出来开公司,在外资企业打了一份洋工,天天都有应酬,从酒场出来转战到歌场,陷在灯红酒绿里,那阵子他热爱这样的生活。有一回他在歌城见到了艾洋,艾洋和很多女孩站在一起,接受他的挑选,然后在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陪酒陪唱,散场之前获得100元的报酬,通常他会把钱放在她们的胸衣里。 
那夜他看见了艾洋,突然心一紧,他一改过去一根手指一指,然后朝回一钩的放浪样子,而是朝她招手。她坐在他的身边,别的女子都退了出去。他不说话盯着艾洋看,用艾洋的话说盯得人毛骨悚然。 
他傻不拉叽地说,你叫小朵吧。艾洋说,不,我叫艾洋。他说,你就叫小朵。她笑吟吟地说,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艾洋。 
艾洋问他唱什么。他说,一首歌也不唱,就想你陪着我坐着,听我给你讲个故事。艾洋在眼睛里放大了惊奇说,原来是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过去的事情,今天听哥哥讲。 
他开始了深情讲述,其间艾洋的电话响了,她打开包时一个小本落在地上,他捡起来看了一眼,却是学生证。 
艾洋接过学生证笑着放回包里,然后歪着脑袋做出倾听的样子,而他的讲述却不能流利了,最后他觉得无趣也就不讲了。(敬请关注《我们都亏欠爱情的》10) 
(连载10)艾洋因为说了一句话让他们后来成了朋友。艾洋说,歌厅里你永远找不到小朵,如果你不是准备一味堕落的话。她又说,她出现在歌厅不是堕落,她又不是天天来,只是星期天才来,准备挣几个钱去西藏看蓝天白云。一副志向远大的样子,逗得他笑了起来。 
他和她成了朋友,跟着也认识了她的男友夏侯导,一个地质系的男生,也许他听艾洋讲过贺年的故事,喜欢用敬仰的眼光看贺年。那时他们都大三,面临毕业,那阵子他们又轻松,又茫然。轻松的是功课大部分已经修完,茫然的是下一步该走向哪里。 
有一天他们三人先是去集家嘴买鞋子,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鞋市场。然后走到龙王庙码头,著名的汉水朝宗景致就在这里。清亮的汉水一头扑在黄浊的长江里,让长江顶了回来,这样就起伏了一条明亮的水线,给这个城市平添了缠绵气息。 
他们坐在龙王庙看江水。艾洋还憧憬了一下将来,她笑着埋怨夏侯导不该学地质,回头整天往山里跑,说不准哪天就以身殉职了。夏侯导呵呵笑,一脸的幸福。 
第二年的春天,艾洋对贺年说夏侯导和她分手了,因为他坚持要回青海。开始他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看她哭了,相信了。 
他去找夏侯导。夏侯导很悲伤,可看贺年来了,还是打起了精神。贺年说喜欢上一个人也不容易的,为什么要轻言放弃,接着他现身说法。夏侯导站起来,甩手给了他两个嘴巴。夏侯导吼道,你真是虚伪啊,你说你和林小朵怎么怎么,你不是想念她,你只是把她作为你哄女孩的手段,瞧你多纯情啊,瞧你多痴情啊,在我看来,林小朵根本就不存在,你编了一个俗套的故事,你想哄艾洋。我不说分手,难道要等你们两个手拉手来通知我吗?接着,夏侯导哭了,咬牙切齿地说,你一定要对她好,不然的话,我宰了你。贺年知道他误会了他,这时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就走了。 
艾洋站在校门口等他。艾洋看见他脸上的红印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承蒙夏侯导赏脸。他说,夏侯导真的爱你,怕失去你。她不停地问,夏侯导为什么要抽他,他只好说了。艾洋一把拉住他朝夏侯导的宿舍走。她喊,夏侯导,你出来。 
夏侯导站在窗口,艾洋转身朝着贺年大喊,贺年,我爱你。贺年撒腿就跑,艾洋追着他喊。她是故意喊给夏侯导听的。 
直到夏侯导毕业离开武汉时,他们也没能和好,但是艾洋决定在夏侯导离开武汉的前夜和他待在一起,用艾洋的话,带着我的体温上路吧,也算是爱了一场。 
那夜发生了什么,后来发生了什么,直到后来,艾洋才明白。爱可以让人生死相许……   
夏苏来时,厨师正好将五颜六色的扬州炒饭端上来。贺年介绍了她们,艾洋和夏苏握手,轻微打量,笑。说衣服,说深圳的天气,夏苏羡慕那里是裙子的天下。艾洋说她还是喜欢四季分明的地方,就像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一样。 
吃完饭聊了一会儿,有朋友开车过来接她,艾洋先告辞了。 
贺年送夏苏回报社,夏苏半眯了眼睛背诗:你看那雪峰吻着苍穹,月光吻着波浪,这般的柔情有什么意义,如果你不肯吻我? 
贺年问她为何诗兴大发,她说是有感而发啊,她一眼就看出了他和艾洋有些不正常,是不是一个插曲?他说,不是。她说,那是什么?他说,不是什么。她直喊把车停下来,他没停,突然发火了,吼道,你吃这陈醋做什么?况且本来就不是醋嘛。 
她第一次听他吼叫,吓得她不敢做声了,气呼呼地嘟起嘴巴,他目不斜视,不理她。 
快到报社时,夏苏先笑了,扭捏着道了歉,那种不甘心的样子挺可爱的。然后拿出两张球票,女足世界杯,中国队对丹麦队。她说,明晚一起去体育场看球吧。 
贺年拍着方向盘说,小丫头片子越来越会气我了。夏苏下了车,风摆柳一样朝报社大门走去。 
夏苏好像知道贺年目送她,正好遇到主编田左,就把手搭在田左的肩上。她突然的动作弄得田左有些不好意思,还转过头看了看坐在车里的贺年,而她却没有回头。 
这一幕让贺年忍不住笑了。 
贺年生气不是因为她吃醋,而是因为她说的那句如果你不吻我。这六个字曾经被林小朵写在一张画上,写在信里。武汉是女足世界杯的主办城市之一,在2007年9月12日,武汉体育场涌进了五万多名观众,那是一场一波三折酣畅淋漓的比赛,开场30分钟,毕妍得球突破,在禁区前被对手绊倒,中国队获得任意球,队长李洁的罚球直挂球门,中国队以1:0领先。下半场开场不久,毕妍的一脚远射再下一城。一分钟后,丹麦队利用角球机会,扳回一球。终场前3分钟,丹麦队一个头球把比分扳平,小将宋晓丽在终场前远射得手,3:2,中国姑娘胜丹麦。 
开始的时候贺年和夏苏一起欢呼、跺脚、拍手,他是在李洁的任意球应声入网那刻,眼前的人物突然虚化了似的,一下子就回到了青春期。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在他的青春期里,他的心像是摄影镜头,因为他的变焦,林小朵有时具体有时模糊,但无一例外地都神秘而美丽,如同蒙娜丽莎的微笑。他的青春期因为林小朵,像水稻因为土地肥沃而茁壮一样,因雨水而拔节一样,因阳光而抽穗一样。 
而他和林小朵见过几次面相处了多少天,屈指可数。可他的每天都好像和林小朵有关,有时他想遇到林小朵是不是一场劫。想来想去他认为不是,他爱她,可他没有勇气对她说,他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公主,而他只是一个棉花匠的儿子,她有繁花似锦的前程。等他明白爱情就是两个字,它不要任何修饰,也没有什么可以修饰时,迟了。他17岁见林小朵时,她有着柳树一般的腰肢,她让整个小镇都摇摆着。她站在他家门外,喊他的名字。他站在她面前,突然自惭形秽了,他甚至不敢抬起头看她。林小朵说,你怎么害羞了呀?他的脸一下红到耳朵根子。那时他想到了上海和苏北小镇是不同的,就像他和林小朵。后来,他才知道林小朵上中学时随父母的调动回西安了,她跟他说西安的莲湖公园,说钟楼,说碑林,说秦砖汉瓦,甚至还能尖着嗓子喊几句秦腔,喝喊一声绑帐外。 
林小朵给他带了一台小小的收录机和英语磁带,递给他时,他因为紧张而将磁带散落一地,林小朵帮他捡,她先把裙子收了收,双腿并拢,然后慢慢蹲下来,林小朵让他明白了优雅的含义。林小朵看望了他正在弹棉花的母亲,她再也没有说,飞着的棉絮很漂亮,而是轻轻扬了扬手,怕棉絮落在自己的身上。 
林小朵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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