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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 南在南方著-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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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们在屏幕上打出她的名字,我是难过的。我们在一起过,可好像只有通过你的叙述才能证明她曾经存在过。证明她曾经存在,是我自私的想法。也许我是想证明我真的存在。       
我不敢打扰你,怕你突然认出了我,什么也不肯告诉我。我是准备和你见一面的。最后还是改变了主意。是我害了她,把我的忏悔说给你听,减轻不了我的罪。你对我的同情,也减少不了我的罪。       
这张卡,请转给她的父亲,密码是她的生日。希望她的父亲能够幸福一些,希望她的父亲能够和她那个镇子上的那个小卖部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那也算是她的遗愿。还有,她一直都希望她的弟弟能上大学的。       
我会去白莲看她的,可是我不想惊动任何人。       
是的,我就是那个人。我被公安问询过。我是个罪人。原谅我。天下米是我的网名,我的真名叫祁山……尽管有些疑问,可卜果并没有问,因为那刻她看见李小成的脸色很吓人,一言不发,大口大口地呼吸。       
虽然看信的前半部分时李小成就明白了天下米是谁,可当祁山的名字出现在信的末尾时,还是像有一股火突然烧起来。       
就在这时,卜果抱住了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慰他。他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喉头发紧,嘴巴先是一抽,接着又是一抽,咧了开来,失声地哭了。       
姐姐。姐姐。姐姐。他唤着……       
他哭时,卜果仰着头看他,热热的眼泪不时滴一颗在她的脸上。后来,他停下来,伸手去擦她的脸上的泪,却发现擦不干,原来她也哭了。       
一转眼就是午夜,他和她告别,卜果本来想说,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可好像有些唐突,给人的想象空间也大了一些。       
他刚刚下到楼下,突然想起来没有给她礼物,于是又上去。敲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玫瑰色的打火机,说是它有着宽宽的蓝色的火焰,可以暖手的,随着清脆的一声,一团蓬松的火焰就出来了。他将这团火焰递到她的手中。       
他说,你要记得,晚归时要经常回头看,看有没有别的情况。       
说完,他转身走了,他的背影高大瘦弱。手机是在平安夜的凌晨响起来的,那时赵安和小青都没睡着,在此之前他们爱抚了一番,末了,赵安叹息一声说,其实,做爱也挺寂寞的。       
这有点矫情兼调情的一句话,小青不依了,那么真实热烈地爱了,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来打击她?她也没说什么,裹紧了被子。赵安哪能没有觉察,也觉得过分了,说这句话是他在看动物世界时想到的,他看见狼交配了之后,朝着天空朝着远方张大嘴叫唤。她说,你是狼吗?他说,他不是狼。可他很狼呀。说情话的口气,她不接他的茬。他接着又说了一个笑话,她还是没理他。这样,他也较上了劲儿,不再理她,甚至还像模像样地打了几声鼾……直到小青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个人都坐了起来,他们的铃声是一样的,原来他们都没有睡着。       
电话是小铃从老家打来的,说拉宾在家里拿头朝墙上撞,你爸护着他,你有办法没有,要不回来吧,你爸怕出人命啊。小青说别让他跑了,等天亮马上动身回去。       
原本准备跟赵安生气的,这下不行了,小青就把拉宾的情况说了,毒瘾又犯了,这是个关键时候,她一定得回去帮他。这回赵安不做声了,沉默着。小青说,要不,咱们一起回去?过了一会儿,赵安说,已经答应了编辑的文章还没有写。又说,你回吧。早点回来。说着钻到她被窝里,抱住她,很不舍。小青再见到拉宾时,拉宾已经恢复了正常,看起来有气无力的,他坐在火塘边,边烤火边和大伙儿拉家常。大伙儿见她回来了就起来准备走,村支书把小青拉到一边仔细地问了拉宾的情况,像老村长一样,他也觉得拉宾行为可疑。       
小青只好把拉宾的情况都跟支书说了,说来这里收集民歌只是一个由头,主要是戒毒。老支书笑了,大手一挥说,要是他再犯,你喊我,我们要对他采取强制措施!正说着呢,拉宾走了出来,笑着对老支书说,肯定还得耽误你的时间,实在不行就用绳子把我绑了,当年张学良少帅就是这样戒的。村长说,有你这句话,好办。刚解放时,我们能把抽大烟的地主收拾好,不信就收拾不了你。       
拉宾悄声跟小青说,是我没出息。小青说,也不怪你,你一定得挺住,这一关过了就好了。       
拉宾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小青想了想说,我想等你好一些再回去,反正你是老板,不扣我的工资开了我就成了。拉宾笑了,很开心。他说也不知赵安同不同意。小青硬着头皮说,没问题,我对他讲了的,他人挺不错的。       
拉宾问小青以前见过毒瘾发作的人的样子没有,小青摇摇头。       
拉宾说,这回你能看见的,特别恶心人的,可是我自己一点也不知道。昨天夜里村支书骂我像个牲口。       
小青带着拉宾去老支书家,请教从前是怎样戒毒的。老支书笑了说,那时候主要是蛮干,也用过药,山里头挖的草药,人喝了就上吐下泻,硬是把人整得没有力气,面条一样的。老支书说他下午就去山上弄些回来,准备着。说完看看拉宾说,你小伙子挺好的,歌唱得好,唱那个翻身农奴把歌唱,好听,不把你治好就可惜了。晚上,小青和拉宾在火塘边坐着烧火,粗大的木头燃烧着,时不时窜出一串火星儿,热灰里埋着土豆,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熟了,剥了它蘸着辣椒吃,很香。       
拉宾猛一拍脑袋说今天是圣诞节啊,说要唱个歌儿。说着就唱了起来:       
雪花随风飘       
花鹿在奔跑       
圣诞老公公       
驾着美丽雪橇       
经过了原野渡过了小桥       
跟着和平欢喜歌声翩然都来到……       
火光映着他们的脸,都那么开心。那一晚,拉宾睡得还算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老支书提来一些说不上名字的草药,有茎,有根,有果实,让小青用瓦罐熬,他站在水缸前,用瓢不停地把水扬起来,直到起了水花,才舀进罐子里。       
小青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老头儿说老郎中教给他的,说水阴气太重了,扬扬就少些阴气。草药熬时,有淡的香味,熬好时,小青尝了一口,苦涩像针一样迅速扎满她的口腔。       
拉宾就像喝饮料一样喝下去,他没说苦,木然地坐着,像是苦傻了。喝了三次之后,开始时是小吐,接着就是狂吐,一次又一次朝厕所跑,两天下来,脸看上去没了血色,小青着急了,找老支书。老支书说这是在排毒,要坚持喝。       
喝着喝着,拉宾还是发作了,瘫在地上,扯自己的头发,哭闹。老支书真的让人用绳子把他捆了,被捆着的拉宾还试图挣脱,可他已经没有力气。慢慢的,他不言不语了,小青央着解开绳子,老支书不同意,搬了板凳坐在拉宾面前守着,直到他完全安定下来才给他松绑。       
这样反复捆了两回,拉宾看起来像是好了一些,至少他一连三天都没有动静了。小青想再过两天,就可以回城了。(敬请关注《我们都亏欠爱情的》34)   
连载34)拉宾再一次发作是在夜里,小青听见他在床上翻滚的声音,听见低低的叫声,他一定是在压抑着自己。小青来不及穿外衣就冲进了他的房子,拉宾用一把小刀正在刺他的手。       
小青夺刀子,拉宾把刀抓得很紧,拉宾说他很难受。       
他们就那样夺着刀子,夺着夺着小青哭了,小青说,拉宾你就是要死,你也不能在我家死啊。你要死,明天就到城里去死。       
拉宾依然不放刀子。小青一下就抱住他的头,死死地抱着,她说拉宾你再不放下刀子,我箍死你。她箍着他,开始他还在挣扎,后来他不动了,小青觉得他把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胸部,一丝一丝地磨蹭。       
夜非常安静,很久很久,拉宾终于安静下来。       
小青定定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把头安放在她的胸前,那一刻她觉得他是一个孩子,她像是一位小母亲。       
后来他睡着了,微张着嘴,小小的鼾声。       
这期间,拉宾有两次像受了惊吓似的朝她怀里钻,像是找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夜晚,小青一直没有睡,她保持着那个姿势。       
拉宾早上醒来时,两人相互看了一会儿,眷恋了一会儿,然后分开,谁也没有惊奇。拉宾伸手想理理小青垂下来的头发,小青捉住了他的手说,你吓坏了我。       
拉宾说,我管不了自己。       
小青说,由不得你。       
拉宾说想回城了。       
小青说,你现在回城太危险了。       
小青说,再住几天。       
拉宾说,那就元旦回。       
小青点头。       
离元旦差不多还有一个星期,他们大部分时间坐在火塘前,偶尔也出去转转,冬天乡村有趣的事情不多,又冷,转不了一会儿,又回到火塘前,有些无聊。       
拉宾说,我来说说我的故事吧。       
在小青听来没有任何铺垫,事实上他心里早已万水千山了。那个唱摇滚的男生开始谈恋爱了,他和一个个女孩相拥着走在校园里,不时飞快地吻一下,那时他年轻得一塌糊涂,帅得不像话。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他只是喜欢和女孩在一起,他要灵感,而不同的女孩总能给他不同的灵感。直到遇到她,一个美丽得羞死花朵的女孩,他和她恋爱了两年,直到他们大学毕业。       
毕业对于大学恋人们来说,是一道坎。迈不过去,恋爱在不久的将来就成了往事。       
女孩儿要回南方了,她的家在南方。不管以后是不是能在一起,他们都觉得得找个好地方,他们要做一件事,把爱做成爱的样子。就像歌里唱的那样,不在乎天长地久,可也是曾经拥有。女孩曾经不止一次说过他像一株植物,他开始还以为是说他安静,后来才明白这话表达了女孩的某些不满,潜台词是他不像个男人,没有侵略性。       
他在长青饭店订了一套房,他不时去酒吧唱歌,他有能力订住一回星级饭店。女孩显然很喜欢这样的房子,落地窗,长江好像就在窗前流过,不远的船上的灯让整个房间不明不暗,青春的身体于是有了底色有了质感。       
心情就像花儿开放,他像一个好琴师让她的七情六欲开放,耳朵可以听见,鼻子可以闻到。可是他的身体却一直没有动静,一点没有。这让他着急,同时也感到了耻辱。       
女孩终于睁开沉醉的眼睛,拉了一下他,他也迎了。可是他没有一点办法。女孩终于忍不住摸了一下,女孩终于骂了:王八蛋,你这不是调戏人嘛你!说着啪地拉响了灯,他慌忙拉起被子盖住身体……       
他也是突然发现他有这样的毛病,在以前他没有这样的经历。多年之后,他才弄明白他只是性心理成熟了,而身体可耻地和他的心理背道而驰。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看起来没啥异常。他问医生能不能治好,医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医生还是给他开了好多药。       
药喝了,他总结了第一次失败的原因,也许是太紧张了。接着他又谈了一个女朋友,经过实践的检验他依然如初。那个女朋友不像大学女友那般的破口大骂,可他还是看到了她的委屈,因为她哭了。除了深深地爱慕,没有什么比在他面前脱得一丝不挂,而他却无动于衷,更让人感到羞耻的事了……       
小青看着他,似乎还没有做好分享这扑面而来的隐私的准备,不过,她也没有惊讶,默默地看着他。       
拉宾说,他说过他是一只羊的。他一直以为他除了爱好音乐之外还爱好女人,现在只剩下一种爱好了。他开始经营城市民谣。他让他的生活中时常出现女人,其实这都是他在给自己装点门面。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女人,就像有些职能部门不作为一样会让人唾弃的。       
拉宾说,有天一个朋友给了他一支香烟。他像是一下找到了归宿。他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可他陷进去了。       
拉宾说,我不得不跟你说,我总是毫无主张地喜欢你。       
小青突然心里柔情似水。拉宾拥抱了她,在这个安静的明亮的下午。       
某一刻拉宾突然脱离了她,红着脸说,我好像是有了一丁点儿感觉。       
他说这话像是一个孩子得到盼望很久的糖果那般的喜悦。       
小青的脸一下也红了。       
她说,可我帮不了你。那张银行卡像一把凶器,李小成将它丢在地上,过一会儿又捡起来。过一会儿又丢,又捡。他没有看这张卡上的数字,他想把它交给父亲来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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