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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狩猎飨宴 by 猫娘子 (虐心+强强+警匪)-第14节

小说: 狩猎飨宴 by 猫娘子 (虐心+强强+警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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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吸了一口尚嫌太过凉快的空气,然后站起身…… 



「魁?」身边没有人!御楠模糊的意识在夜半意外发现到了这一点,连忙跳起身,在空旷的草地上左顾右盼。但是是线索所及都找不到魁的身影。 

他该不会走了吧?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怎么可以不经自己同意就走了呢?他难道不知道他是他的猎物吗? 

「魁!出来啊!」御楠开始寻找,草地上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放过,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这让他可以掌握到更远更暗的地方。「不准躲起来!听到没有!」 

就这样子吼叫了将近十分钟,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魁真的走了,趁他熟睡的时候布告而别。好不容易掌握到他的行踪,现在他一切都要重新开始,重新搜寻、重新追踪…… 

「柏木魁!你这个大笨蛋││」一股气就是咽不下去,他忍不住扯开嗓子大骂。「王八乌龟!说走就走、没种的懦夫!该死、杀千刀……」就这样断断续续骂的好几分钟,直到他终于在也想不到词汇为止。 

他坐在草坪上喘着气,可能是愤恨不平的关系,抑或是刚才骂得太尽兴的关系。 

「我倒没想过你这么恨我哪!」魁的声音从御楠的背后扬起,听起来一派轻松,好象刚才的失踪记都是假的。相对的,坐在草地上的御楠看起来就像是肥皂剧的男主角,耍着看似赚人热泪,其实没什么意义和内容的演出。 

御楠的心思没有放在刚才的肥皂剧上面,「你刚刚为什么不见?跑去哪里?」他才不要再重新搜寻他呢!魁是他已经到手的猎物,他不要这么轻易的就失去他。「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我不准你随便离开我!」他转身,拉住魁的衣角。 

「我只是去查看一下周遭,你别紧张嘛!」魁拍拍御楠的头,替他扫去了沾粘在头发上的枯草。 

「你叫我怎么能不紧张?你自己说好的!你的命是我的,不会交给第二个人。你这样随便乱跑,要是被别人抓去了怎么办?」 

「我不会被人抓去的!」魁笑道。「好啦!我们要想想怎么离开这鬼地方,在这种空旷的地方就是昭告天下说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们来发现我们。走吧!我刚刚去晃了一圈,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好东西。」 

他拉着御楠的手,先是东张西望的确定了一下方向,然后决定似的拉着他向漫无边际的某个方向走去。大约走了五分钟的路程,终于看见了除了草地以外的东西。 

那是一间为在于草地边陲的房子,占地很广,看起来相当宽敞。房子前面停着一辆亮蓝色汽车,有点历史的感觉,孤零零的停在房子门口。 

「就是他!御楠,快点打开车门。」魁指指那辆车,他们现在就得靠那辆车离开这里了! 

「打开车门?你有没有搞错啊!这是偷窃!偷窃欸!」御楠忍不住大声了起来。 

「非常情况的非常处理。况且我连杀人都不怕了,还会怕偷车吗?你只要帮我开门就好了。」魁点燃香烟,一贯的悠闲作风,让御楠真想把他掐死。 

「我真的被你带坏了!」咕哝着,御楠从鞋底抽出金属棒,对准车门的钥匙孔。不到一下子,就听见「答」的一声,车门门锁已经解除防卫。 

魁一刻也不停留,他坐上驾驶座,从方向盘底下拉出两条由不同颜色塑料壳包裹的电线,他在副座的置物箱里翻找了一下,然后从像是垃圾堆里的不明物体中找到一把钳子。他剪开两条电线,把包裹在塑料壳里的铜丝捻散。 

御楠就这样看着他,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随着两条电线擦出火花,车子的引擎随之发动。 

「要走啰!」魁扭转车头,将车子驶离这片折煞人的翠绿青草地。 

后面传来的狗叫声越来越远,最后终于听不见了。 



他们在天刚亮的时分抵达纽约港。 

纽约港是美国的第一大港,往来的船只相当频繁。从码头上看去,远近船只像是光点一般散落在水面上。天才刚亮,四周还是灰蒙蒙的,靠近的油轮是居住在水里的怪兽,庞大的身躯将视线吞噬。 

清晨的温度也好不到哪里去,车窗紧闭,车内的暖空气和车外的冷空气让玻璃产生了浓浓的雾气,几乎看不着车内的情景。 

魁索性继续让引擎转动,暖气让两人暂时忘却了车外清晨的寒冷。但是由于昨晚躺在草地上睡觉的结果,御楠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冷吗?」魁望着御楠,可能是因为冷空气的关系,御楠的鼻头有点红红的。 

「现在不会,一定是昨天晚上睡觉着凉了。」御楠捏捏鼻子,又再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港口很漂亮。」魁忽然没来由的接了这句话,他的视线投射到窗外,透过蒙蒙的雾气,想要把窗外的景色看的真切。他很喜欢这种雾里看花的美感,有时候,事情太过于清晰了,反而丧失了他应有的美感。 

「呃……是啊!」与楠虽然跟着魁将视线移至窗外,但目光总是没来由的又放回魁身上。上天给他开了一个这么恶劣的玩笑,但是,他却恨不得天! 

他和魁都是男儿身,却让他不自觉的爱上了他!还要将他缉捕归案……真整人! 

如果他有足够的勇气,他能够像魁一样毫不忌讳地说出他爱他的话语吗?他能够不必再把对魁的好感全都藏在心中无处发泄吗?他多希望能够,但是他就是没有勇气。所以他选择将对他的爱妥善收藏,因为他不能爱他!他是个杀人犯,是他一生最大的宿敌! 

或许摆脱掉这些束缚,事情会简单许多吧! 

「御楠,我曾经说过,我之所以要你追捕我,全都是因为我爱你,我希望你永远都能够追逐我、想着我!」魁将视线焦距拉回,重新放置在御楠身上。 

「你是说过。」御楠将方才脱缰的思绪全数收回。 

魁望着御楠的脸,眼睛好深邃,几乎无法从里面读取到任何思想和情绪:「我觉得够了!我满足了。听到这样的话你开心吧?因为你在也不必老跟在我后面。御楠,我爱你,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改变,未来不论遇到什么事情,还是不会改变的!」他定定的看着御楠有点错愕的脸,续道:「我以为我这么做会引起你的注意,甚至天真的希望你也能够爱上我。我很笨,对不对?」 

「御楠,我想要跟你说,在船侨酒吧碰到你是我最棒的一件事,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在我的生命里会有像你这样的人出现。从你那一天生气的像我挥拳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心早就遗落了,落在你身上怎么也收不回来。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当法医……说真的,我对法医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我想要更接近你,我想要待在你的身边。我好羡慕秀树,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待在你身边的人,他有待在你身边再正当不过的好理由,而我没有!」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气息中是嘲笑。 

「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一切……你自由了!」魁说罢,耳边忽然传来警笛的声音,慢慢靠近他们的座车,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们的亮蓝色汽车已经被旋转的红色蓝色闪灯包围,刺耳的警笛从四面八方刺进两人的耳朵里。 

「他们来了!快走啊!」御楠一听见警笛声,就催促着魁离开,但魁就是杵在驾驶座上不为所动。直到最后,不用往窗外看,御楠都明白已经逃不掉了! 

「你为什么不走?难道你真的想被他们抓去吗?」御楠生气的质问魁,而魁就像是蜡像般恍若未闻。「你这家伙!我告诉你,你不能被抓走,至少现在不能!因为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他离开副座,直接在车子里面和魁换了位置。 

「坐稳了!」御楠右手一个打档,油门猛力一踩,整台车就像是飞也似的往四周的车阵冲去,速度之外让那些警员无不吓了一大跳。他们都没有料到会有这一着。 

御楠巧妙的操控着方向盘,在不撞击任何一台车辆的蛇行方式突围。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得不在车子的两侧与另外两辆警车擦撞出两条长长的刮伤。那些警员呆楞了没几秒钟,便赶紧上车追去。 

车子不断高速的向前行驶,而那些片刻也不愿意安静的警车则如影随形的尾随在后。 

长达七十公里的码头,除了直线行驶之外根本别无选择,他只能不断的猛催油门,提高速度。油门采到底,仪表板的时速都快要破表了,这虽然是老旧的汽车,但是总替他们争取到不少时间。 

「你想要说什么?你说吧!」这回换魁坐在副座,他托着腮,兜风似的望着窗外那些熙来攘往的船只。 

「你刚刚是真的想要被他们抓的,对吧?你忘记了你只能被我一个人……」御楠不仅仅要专心维持车速,还要分神跟魁说话,彻底的将他在日本的绝技发挥的淋漓尽致。 

方向盘开始颤抖起来,车速太快就要控制不住方向,御楠只能奋力抓紧方向盘。 

「我记得。」魁点头,还是望着窗外。 

「那你还……」他真不懂魁在想什么! 

魁转头望着御楠:「你自由了!我的奏鸣曲已经结束,该是谢幕的时候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累。是该结束了,到最终,他心爱的御楠还是不爱他!那为何不谢幕了呢? 

够了吧!御楠终究还是要违背自己的意志将自己逮捕不是吗?游戏已经结束,他要用他觉得最好的方式离开,他不想为此将御楠推向痛苦的抉择之中。在这些日子以来的追捕与逃亡的过程中,他明白要御楠追他是一件轻易的事情,但是要他逮捕他、将他送进死牢却是御楠万万做不到的事情。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又何必在为难他呢? 

「你想离开我了是吗?你玩腻了就想把我丢掉了是吗?我才不要!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我!」御楠大吼,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泛白。有某种咸味的液体滑过面颊,他不知道这究竟是额间冒出的惊险与紧张,还是从眼瞳中泌出的不平与悲伤。 

车速到达了极限,开始慢了下来。「可恶!争气一点哪!」御楠情绪有点不稳,这个状况让他开始烦躁起来。 

「御楠,你爱我吗?」魁注视着御楠,最终他还是想得到这个答案。 

「啊?」御楠顾不得前方迅速靠近的任何景象,他睁着讶异的眸子望着魁,碧绿色里面是令人不解的情绪。 

车速更慢了,在地平线的那端,成群的警车又出现了。 

「我只想知道这个答案。」魁很镇定,仿佛车速变慢和警车的出现一点都不会撼动他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决心。 

御楠抽出短暂的十分之一秒望向后方的情况,「他们追来了!」无奈油门虽然已经催到底,车速还是越来越慢。 

「御楠!」魁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他要知道这个答案,为他所做的一切划上句点。 

御楠慌乱的眼神碰上魁的,心底所有被埋葬的感觉在也藏不住破土而出。「我爱你!一直都是!」他的表情是透明的,没有一点伪装。 

魁笑了,是那一种很满足的笑。他的头靠向御楠,深深的,给他一个为了证明彼此心意的吻。他的舌入侵御楠的口,造访他每一处值得依恋的所在。 

只有魁,会让他忘记十年前不愉快的回忆,那个男人对他造成的伤害,已经在魁持着手术刀,站在男人颈间飞散的血液中消失殆尽。是魁救了他!把他从梦魇中救出来了。 

御楠放掉方向盘,响应着魁狂野销魂的吻。 

魁的手从御楠的脸上往下移,越过肩膀和胸膛,来到了身侧,车门的把手。 

他猛力一拉,车门应声而开。逐渐开始温暖起来的风狂妄的占据车内的每一吋空间。御楠还在激情的效力下,困惑的看着他。 

「御楠,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在为难了……我寄放在你那里的命,先还我吧!」他在御楠还上尚未反映过来的同时,伸手将他推出车外,然后搭上方向盘用力一扭,车子紧急改变方向,往海面冲去。 

御楠在地上滚了几圈,他意识到发生什么事,赶紧转头望向那台魁仍在上面的车,仍算高速的车子在码头上留下一道九十度紧急转弯的车胎印子,亮蓝色的汽车用优美的弧线冲到空中,好象要跟天空溶为一体了。 

「魁││!」水面激起了无限银白色的水花,然后跟他们对彼此的暧昧、爱恋、一切的一切……沉到水底。 



一个星期后?日本 

「御楠,你可以不必辞职的,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也为了追捕犯人追到了美国吗?这次的事情我们已经向美国的警署那里取得共识,不是你的问题了啊!警署里面有你这样的人真的是不可多得的。我希望你好好考虑!」办公室里,署长正对着直挺挺站立的御楠做无力的慰留。 

「署长,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刑警,我不仅不能将犯人缉捕归案,还让他用私自的方式自我了断,我不配成为一名刑警。对不起,我心意已决,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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