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当妻奴-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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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瘦一点的话,你穿什么都不会好看。”恩恩一边咕哝,一边在众多礼服中翻找著。“我觉得穿亮一点的颜色拍照比较好看。”她自言自语的沉吟道。
诗诗只有在一旁点头的份。反正打扮这一回事,本来就是恩恩比较在行,所以听她的准没错。
在帮姊姊挑衣服的同时,恩恩眼角瞄到了那个亮眼的女子,缓步走向她们。
诗诗说不认识她,那她过来干什么?
恩恩转身面对著来人。这个女人不论五官或身材都令人无可挑剔,但那双美丽眼睛底下所闪现的恶意,却让人打从心里觉得不舒服。
再往诗诗的方向瞄了一眼,就见她大小姐一无所觉的坐在椅子上,喝著方才店家送来的奶茶。
此刻她可以非常肯定,她姊姊将来的死因,不是胖死就是笨死的!
“有事吗?”恩恩挡在对方前面。
两个同样美丽的女子不客气的打量著彼此,相互较量了一下。
“我找卢小姐。”远山长子没有料到会突然冒出她这号人物。
“哪位卢小姐?”恩恩高傲的仰起了自己的下巴。
“你是……”
“卢恩恩。”她大刺剌的自我介绍,“坐在那里吃东西的是我姊姊。”
姊妹?!
两个外貌天差地远的女人,竟然会是姊妹?远山长子心底觉得惊讶,不过表面仍是不动声色。
“我要找你姊姊。”
“有事?”
远山长子闻言,有些动怒,“就算有事,也轮不到你来问。”
恩恩得到结论。这女人没礼貌,不讨人喜欢,更甚者——来者不善。
诗诗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站了起来,“远山小姐,找我有事吗?”
“你去坐著啦!”恩恩推了她一把。
“可是人家要找——”
“吃你的东西,闭上你的嘴。”要是三分钟前,恩恩绝对不会让诗诗碰任何一口高热量的东西,但现在不同,只要让她乖乖坐著,随便她想吃什么都可。
诗诗立刻乖乖缩回自己的椅子上。
“你是哪位?”恩恩问。
“远山长子。”
恩恩看到她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但她依然不为所动。她卢恩恩可不是被吓大的!
“找我姊姊有事?”
“我要当面跟她谈。”远山长子口气不太好了。
“我姊在吃东西。”恩恩说得很强硬,气势更甚于她。“所以,你有事跟我谈就好。”
“你——”远山长子这时感受到她的难缠。“你知道我吗?”
“远山长子。”恩恩没好气的说。她还没那么健忘咧!
“我是说我的身份!”她一副气得快要晕倒的样子。
恩恩上下的打量著她,“你的身份?!你会有什么身份?顶多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吧!”
听到她的话,远山长子的脸色一阵青白,她恶狠狠的瞪著她,“我是伦斯的女朋友!”
看她骄傲的宣布著这件事,恩恩的脸色有点变了,她立刻飞快的转向诗诗。
不会是聂昶义那家伙表里不一,脚踏两条船吧?!如果真是这样,她会替诗诗去宰了他。
诗诗的嘴巴正塞著饼干,她咬碎了之后,才开口道:“她很喜欢昶义,听说有三年的时间了。”
恩恩立刻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是暗恋姊夫的家伙!
“喂!从来就没有开始过,怎么那么不要脸说是人家的女朋友?”她很不客气的挖苦,“聂昶义已经要娶我姊姊了,你知道吗?”
远山长子闻言,细致的五官闪过一抹怒气。
“婚礼会举行,”她近乎咬牙切齿的说:“但我非常的肯定,新娘绝对不会是她!”
诗诗停下了正要拿东西吃的手。“为什么?”她傻楞楞的问。
恩恩对天一翻白眼。她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姊姊?!真怀疑老妈当时在医院抱错了小孩。
“废话!她的意思是,新娘不是你,会是她。”她没好气的指著穿著一身结婚礼服的远山长子,解释给诗诗听!
诗诗有些惊讶,“为什么?”她还是只有这三个字。
“我的天啊!因为这位小姐认为只有她才够格做聂太太。”恩恩非常的无奈。
“是吗?”诗诗点了下头,“在某个程度上,远山小姐是比我更适合昶义,这点我同意。”
要不是有远山长子这个敌人在一旁,恩恩真的很想一巴掌打在诗诗的后脑勺上。这个白痴!
“我姊姊和姊夫要结婚已经是事实,不管你想怎么样都无法改变结果。”恩恩决定先不理会自己那个白痴姊姊,迳自面对远山长子,慎重的警先,“我姊姊很单纯,你若要跟她要心机,她确实胜不了你,甚至会把我姊夫让出来,但是只要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深吸了口气,远山长子转向诗诗——
“诗诗,”她的声音甜得跟蜜一样,“我可以单独跟你谈谈吗?”
“不——”
“好啊!”诗诗在恩恩还来不及拒绝之前同意。
“卢诗诗!”瞪著她,恩恩火了。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人家只是想单独跟我谈谈,不会有事的。”
恩恩很怀疑,但是诗诗已经准备要进去更衣室换衣服。
“远山小姐,因为我赶著要试礼服,所以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可以吗?”
“没问题。”远山长子立刻绕到另一间更衣室换衣服,“我们就到对面的咖啡厅好了。”
“没问题。”
看著诗诗一副天真的样子,恩恩真的想要掐死她。
若在这个节骨眼,诗诗被远山长子恶意洗了脑,说不结婚的话,她老妈肯定会把她给杀了。
看著两人走进对面的咖啡厅里,恩恩非常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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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伦斯在一起三年了。”远山长子幽幽的开了口,“这三年来,我对他无怨无悔的付出。”
诗诗眨了眨眼,眼前有块看起来很美味的大理石蛋糕,可是人家在说伤心事,她就这么吃东西好像不太好,所以她强迫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
“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好开心!”
虽然聂昶义没提过,但关于远山长子的事,他多少讲了一点,可是好像没有提到“开心”两个字。
她的目光还是死盯著著美味的蛋糕。
“如果将来我们结婚的话,我们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对璧人!”远山长子感性的说,“他是那么的英俊,我是那么的美丽,我们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会像个天使。”
这点诗诗同意,她心想,若她跟聂昶义结婚,希望孩子都像他,不然像到她就很可怜了。
远山长子的手蓦然握住了她的。
她吓了一跳,目光也从蛋糕栘到她脸上。
“你是个好人,”远山长子说,“对吧?”
诗诗想了一会儿。自己有时难免会有一些小奸小恶的想法冒出来,但整体而言,她是个好人没错。她点点头。
“所以你不会将我们拆散对不对?”
咦?!她一楞。
“我爱他,用我全部的生命爱他,如果没有了他,我会死。”远山长子的美目满是泪水。
诗诗同情的拍了拍她的手。
“请你成全我们吧!”远山长子脸上梨花带泪时,心里已得意的偷笑起来。这个看来其貌不扬的女人,果然比那个叫卢恩恩的好应付多了。
诗诗为难的低下头,目光又刚好对上大理石蛋糕……看起来真的好好吃喔……
“诗诗,你在想什么?”她热切的问著,“你愿意退让吗?”
诗诗迟疑的瞄了她一眼,然后老实的回答,“我在想,这蛋糕好像很好吃。”
远山长子傻眼了。
“你说什么?”她愕然的问。
“这个蛋糕啊!”诗诗端起小盘子,拿到她的面前,“你不觉得很好吃吗?”
现在谁有心情跟她讲吃的东西啊!远山长子不客气的推开盘子。
她粗暴的动作让诗诗吓了一跳。
“你不要跟我装傻。”她露出凶恶的本色,“我要你离开伦斯的身边,你听到了没有?”
“我听到了。”诗诗毫无心机的说:“但是没有办法啊!”
远山长子两眼冷冷一眯。
“其实你跟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实话实说,“因为不管你跟我说什么,昶义还是会跟我结婚。”
“你说什么?”
“其实你应该自己很明白,就算没有我,昶义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听到她的话,远山长子的脸色大变。
“若是他喜欢你,你们早在一起了。”诗诗很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你们都认识三年了,而我与他才不过短短的几个月,他愿意对我许下承诺,守护我一生一世,这就证明了一件事,他很爱我,比爱你多很多。”
单纯的诗诗绝对想像不到她的话对远山长子有多大的杀伤力,她的脸色变得十分惨白。
远山长子一怒之下,将滚烫的咖啡泼到诗诗身上。
诗诗惊呼一声,闪了开来,但还是被泼到大腿,疼痛的感觉使她忍不住呻吟连连。
“你在做什么?”聂昶义一进咖啡厅里就看到这一幕,他立刻用力的拉住远山长子的手。
看到他,远山长子的脸色更是难看。
“没什么,我没事,你别那么用力拉著人家,会弄痛人家,快点放开她。”大腿明明痛得要死,但诗诗还是不想要他动怒,同样是女人,她觉得远山长子也挺可怜的。
聂昶义用力的甩开远山长子的手,然后拉起诗诗。接到恩恩的电话之后,他便火速的赶过来,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伦斯!”看著小心翼翼护著诗诗离开的男人,远山长子忍不住幽怨的呼唤。
他恶狠狠的瞪著她。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
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他对诗诗的爱,这个称不上美貌,更没有智慧的女人,凭什么得到这么好的男人?
“长子,”聂昶义捺下性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说道:“她爱我,爱单纯的我,不是因为我是伦斯·格兰,只爱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叫聂昶义!”
“我也——”
“不,你不是。”他打断她的话,“你很清楚你不是。”
扶著诗诗,两人离开了咖啡厅。
远山长子失神的坐了下来,侍者匆忙的打理著一团乱,看都不敢看这个貌美的女人一眼,就怕她会突然发起火来。
久久,她的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或许聂昶义是对的,今天要不是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伦斯·格兰,她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她远山长子要的是个不单外表,还有家世都与她匹配的丈夫。
想不到,这些年的执著,落得的竟是这个下场,但也只能说是自找的。
她起身,离开咖啡厅,打算在最快的时间离开台湾,对伦斯——或者说是聂昶义,不管他是谁,她都死心了。
她——远山长子,年轻貌美,自然找得到更好的男人!看著外头川流不息的车阵,世界不就是原来的世界吗?!只要想得开,这世上有什么事难得倒她的。
子纹 》》 入赘当妻奴
尾声
以前聂昶义绝对想不到自己可以拥有如此温暖而又幸福的生活,现在他脸上的笑容多了,这都是拜诗诗所赐。
今年卢家的除夕热闹滚滚。
家里将要多一个新成员——在诗诗的肚子里。
聂昶义没有在客厅里陪著将要临盆的太座,而是窝在厨房里和吴美月聊天,这个大女婿很会讨丈母娘的欢心。
“你觉得姊夫为什么要待在厨房?”安安问著在一旁啃瓜子的恩恩。
因为公婆到美国西雅图的大儿子家过年,所以安安和老公范卓尔跑回娘家来过除夕。
恩恩不以为然的看了坐在一旁看电视的诗诗,叹了口气,“因为他想把麻烦丢给我们。”
夏墨康不以为然的看了老婆一眼。因为父母早就过世,所以他们两夫妻带著独子夏慕人回卢家过年,也成了固定的默契。
“她是你姊姊!”他搂著她不认同的开口。
恩恩和安安同时翻了下白眼。
就在此时,诗诗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姊——”范卓尔连忙拿了卫生纸奉上。
夏墨康则是手足无措的拍著诗诗的背,安抚著,“大姊,你是孕妇,情绪别太激动。”
他的话才说完,诗诗的眼泪更像免钱似的一直喷。
“想想办法!”范卓尔轻推了下安安。
安安上下打量著她,然后口气没有什么起伏的问道:“大姊,你又干么哭?”
诗诗抽抽噎噎的指著电视。
众人的目光栘往电视机,上头正在上演喜剧片“少林足球”——这有什么好哭的?!
“你们别管她,她哭完就好了。”恩恩说,“你们不要每次她一哭,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恩恩,”夏墨康沉下脸,“你怎么这么说?”
“本来就是啊!”她咕哝著。
这大姊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