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恋曲_嘉恩-第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缺以极缓慢的动作褪下夜行衣,全身赤裸地背对著南烈商,静待身后他的如何反应。
结果,她只听见他冷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时节已入秋,你自己若不注意身体状况,感染了风寒,我可不会花钱为你请大夫治病。”语毕,便转身往外步去,在离去之前又道:“既然你的伤已好了大半,穿好衣衫就到外头来吧。”
无缺闻言,心中一阵刺痛。他就这么不愿多看她一眼?永远这么冷酷地对待她?她对于他而言,难道一点魅力也没有?
穿上衣裳后,无缺神情落寞地下床,伤口仍有些疼,她只能以极缓慢的步子行走。
南烈商要她到外头去,是有什么事?
她真的无法猜出南烈商的心思,他的每个举动都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一下子鞭打她、一下子又为她上药疗伤……他究竟是怎样看待她的?
南烈商一步出无缺的厢房,便步入湖畔的凉亭内,让迎面而来的凉风平息他体内的欲火。
真是该死!方才见了无缺的胴体后,他的心头竟涌上强烈要她的念头!他向来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唯有她,令他一向平静的心湖漾起涟漪。
她不过是一名陌生人,他却自第一眼便为她深深著迷,他究竟是怎么了?居然会对来历不明、且将来十分有可能刺杀他的女子动了心?
真是天杀、该死的!他定是从未抱过、接触过女人,才会有今日的愚蠢思绪。
这时,南烈商感受到无缺前来,于是头也不回地命令,“别再向前一步,站在那里就好。”
无缺讶异地瞪大眼,“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她明明一步也没发出声音,他如何知道她已到来?
“我就是知道你来了,别多说了,坐下。”将思绪调适好之后,南烈商才打算回过身面对她。
他为何知道她来了,还不就是他那独特的过敏体质,使得女人接近时他便全身起红疹;再加上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特香味,令他更加容易得知她已接近。
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特淡雅香味,令他有些心醉,很想一直闻著。
对于自己的愚蠢念头,南烈商感到有些可笑,唇畔泛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来,随后便转过身。
当他瞧清无缺时,心突然狂跳。
身著他派人特别为她缝制的浅绿色罗裙,无缺宛如一位刚下凡尘的仙子一般,是如此清丽动人,令人想将她紧拥于怀中,好好呵护著。
“你怎么了?”无缺瞅著南烈商好一会儿,却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看著她。
“没事!”南烈商连忙回过神来。他居然会因为看到她而失神,他非得好好检讨才是。
无缺自石椅上站起身,想走到南烈商的身边,却被他给斥退。
“别靠近我!”南烈商沉声喝道。
无缺吓得退后一步。“你……为何你这么不愿我靠近你?”南烈商的沉声斥喝,刺痛了无缺的心。为什么此刻她的心会这般疼痛?一遇到南烈商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再也冷酷不了,整颗心都放在他身上。
看见无缺受到伤害的模样,南烈商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与她隔著三尺的距离相望。
他突然开始有些痛恨他的过敏体质了。
这时,下人照他先前吩咐送上午膳,也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坐下用膳吧,你得多吃一点才行。”南烈商坐于三尺外的凉亭石栏上,与无缺隔著圆桌相望。
“那你呢?”无缺轻蹙蛾眉。
“不必为我费心思,待会儿我再命人送到书房内即可。”南烈商想也不想就回答。
“是吗?”无缺的唇边泛起一抹凄凉微笑来。
呵,他就连用膳也不愿和她同桌,他们之间像隔著一道看不见的墙,而那约莫三尺的距离,她是永远也跨越不了。
看著一旁碧绿的湖水,无缺思索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来,准备一踪入湖内。
南烈商万万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他立即施展轻功将她拦腰抱起,没让她落入湖中。
然而,就在同一时刻,无缺转身紧抱著南烈商。“你终于愿意靠近我了!”只是,当她一抬头看见他那原本俊俏的脸庞居然一下子就布满红疹时,她傻眼了。
看著他的脸,她久久不能言语。
南烈商将无缺安稳地放到一旁的石椅坐下后,转身就走,一句话也不作解释。
“别走!”无缺连忙跟上,但是他的步伐实在太大,她怎样也追不上。
一块小石绊倒没注意步伐的无缺,她呀叫了声,就这么跌倒在地。
南烈商一听到身后无缺的惊呼声,连忙停下脚步,转身去查看她的情况。
“商,别走!”她勉强站起身,缓缓一步步地走到他的面前。
走到了约莫三尺的距离时,南烈商立即开口,“别再靠近我!”此刻他脸上的红疹已完全消退,恢复原本俊酷的外貌。
“为什么?你方才是怎么了?难道……会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你才会……”无缺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南烈商给打断。
“没错,现在你便可以明白,为何我会痛恨女人,因为我有一种奇特的怪病,凡是女人靠近我于三尺内,我全身就会冒出红疹来,如何?你还想要看到我丑陋的面貌,就尽管靠近我!”既然她都已经看到他的丑陋面目,那干脆就让她一次看个够。
南烈商于是举步朝无缺逼近,而身上也不断冒出红疹。
“不……不要!”无缺连忙捂住眼,不愿再看,她一时无法接受他这种奇特过敏反应的事实。
一看见无缺的表现,南烈商唇畔泛起一抹冷笑,那微笑含著自嘲与无奈。“你可以走了,以后永远都别再踏入别馆。”语毕,他掉头就走。不愿多看在他身后的无缺一眼。
无缺一听见南烈商这么说之后,连忙放下捂住双眼的手,但是……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她方才做了什么?看著自己的双手,她久久无法言语。她居然会那样做?那她岂不是残忍地伤了南烈商的心?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呀!
此刻的无缺,早已忘了自己是“死灵”的一员,更忘了任务与期限,整个心思全在南烈商的身上。
他要她离去,必定是对于她的表现感到十分痛心。她真的很后悔那么做,如果可以的话,她只愿能回到最初与他相识的那一刻,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或许,她不必这么早死心!
无缺站起身来,举步朝南烈商所在的书房步去。
南烈商坐在书房内,看著手背上正逐渐消退的红疹,接著狂笑出声。
“哈哈哈……上天待我可真仁慈呀!”既然要他拥有这种独特的体质,又何必让他遇到心动的女子呢?
心动?哈!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永远不会对女人感兴趣的,但是头一次感兴趣并动心就……上天可真是捉弄人呀!
他现在真的十分痛恨自己的过敏体质。
方才,他可以清楚看见无缺眼中的恐惧,他过敏时的丑陋模样,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无法忍受,更何况是她呢?
若是注定他一生都无法触碰无缺,那何不在他的心更加为她沉沦以前,任由她离去,他好可以忘了她。
这时,南烈商闻到属于无缺身上的独特淡雅香味,他连忙转过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叫你走了吗?”他皱眉怒视著她。
无缺轻摇了摇头,“我不走,我想继续待在你身边。”她毫不迟疑地道。
南烈商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哼!说得倒好听,我差点忘了,你可是潜入别馆内的刺客,尚未达成任务,怎能空手而归?说吧,你想要别馆内的什么物品,抑或是……我的项上人头?”
无缺万万没料到南烈商会道出这些话来,令她怔于原处许久,半晌才颤声回答,“我根本不是因为那什么任务而厚颜无耻地硬赖著不走,我只是单纯的想待在你身边,难道……你又要以三尺的距离来拒绝我、斥退我吗?”
南烈商瞅著她好一会儿,才询问她,“那么……你告诉我,你前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是为了与你在一起,想办法治好你的怪病,如此而已,别无二心。”无缺早已忘了自己杀手的身分与前来别馆的目的,一心一意只想待在南烈商的身旁。
南烈商怔住许久,缓缓举步向前,直到站在她的面前才停步。“那这样子的我,你难道不怕吗?”此刻的他全身起红疹,模样颇为吓人。
无缺毫不在意地伸出手,轻抚著他的脸庞,“方才是我不好,一时无法接受那样子的你,所以才会有那举措,伤了你的心。”无缺的举动,直接道出她的心意,令南烈商动容,他毫不迟疑地伸出手,拥抱她于怀中。
无缺也立即回拥著南烈商的壮硕身躯,在他怀中低语,“你可终于愿意靠近我了!”
透过拥抱,无缺深刻了解到南烈商的心意。他是在乎她、对她有一些动心的。
许久之后,南烈商放开无缺,连忙向后退,走到一旁的木柜内,取出一罐药膏。
无缺完全不知南烈商这突然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只见他将药膏涂抹在起红疹处,她这才明白,那罐药膏是他专门用来治疗红疹、止痒的药膏。
“真的十分难受吗?”无缺轻蹙蛾眉,十分担忧地问道。看他那么难受的模样,她的一颗心便也跟著难受起来。
他们之间才只是一个拥抱,他就那么难受,那么……未来的日子又该如何是好?
“这种感觉,就宛如千万只蚂蚁在全身各处窜动,自然是难受得很。”南烈商与她之间隔了约莫三尺的距离之后,起红疹的奇痒之苦才逐渐消退。
“是吗?”无缺闻言,心中自然是难过得很。他们之间,恐怕永远都有距离存在,无法跨越。
“你别忧心,我早已习惯这一切了,倒是你……想放弃了吗?”他自幼便十分习惯一碰到女人就起红疹的反应,而只有她,会试著想治好他这怪病。
连宫中的御医都拿他这特殊怪病无可奈何了,他倒是想瞧瞧她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治好他。
“不!”无缺连忙摇头,“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治好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会这么在乎他的事,心境因他已有一些改变。
“喔,你是哪位大夫的子弟吗?请问你如何来治?”南烈商挑眉看著一副十分有本事模样的她。
“我……”无缺咬著下唇,思索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缓缓道出她的想法,“你既然是因为对女人过敏,那么治疗你的方法,唯有多和女人接触,以毒攻毒,就试试看这办法能否成功。”
南烈商一听,轻皱眉心思索著。他之前无论寻了多少名医大夫,服用过许多的药方,均无任何效用,而今日她所提出的办法,他是真的从未试过。
以毒攻毒?哈!亏她想得出这个办法来。对象又是来历、身分神秘的她,他何不试试呢?
“那你想怎么做?”倚靠在墙边,南烈商眼中充满笑意。
“那我就先这样。”无缺立即步上前,与南烈商之间仅隔一尺的距离。
南烈商全身立即又冒出红疹来。“然后呢?你打算怎样做?”她还会有怎样的惊人之举,他倒想见识、见识。
“我就光与你一直隔著一尺,你到哪我就跟到哪儿。之后我再慢慢减少与你之间的距离,这样可行否?”无缺看著南烈商,询问他的意见。
“怎会不行?”南烈商双眼含笑地瞅著她道:“看来我可遇著一位奇特的女子。”他没提起她是来历不明的刺客,而是以一名女人的身分看待她。
无缺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为女人,却以如此大胆的行径同他说话,霎时极为羞赧地涨红一张俏脸。
“脸红?这可不像之前老是要我靠近她的人呢!别忘了一件事……”南烈商故意不把话说完,吊吊她的胃口。
“什么事?”无缺没瞧出他眼中所散发出的不怀好意。
“夜晚就寝时,你可也得和我同床共枕,不然的话……怎能彻底达到你所谓的疗效,不是吗?”南烈商的话才说完,无缺一张俏脸更是红透。
天!他怎能如此直接说出这些令人脸红、心跳加快的话语来?她一回想起之前试图勾引他的情景,她更是没脸再见人了!她连忙垂下头,不敢看他。
“怎么?可是回想起你之前所做的大胆行径,所以才不敢看我了?”愈是捉弄她,看了她的反应,就愈是令他感到有趣。
“我……”无缺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南烈商仿佛早已看穿她一般,无论她心里想什么,他全知晓。
“算了,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