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的新郎-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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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担心我,”细心如她,毓慈当然看出了孟玉云的担忧,她对自己的嫂嫂露出一个微笑,“我相信我会过得很好的。”
盂玉云听到这话,也只有点头认同的份。不过,她的思绪一回到自己的丈夫身上,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痛。
孔行书的态度摆明了不接受像律爵这样的男人做妹婿,这场冲突看来是不能避免了。
偏偏,她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劝孔行书,只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不要把与毓慈未来的丈夫的关系给弄僵,因为到时难做人的可是自己这个善良的小姑。
★ ★ ★
“从没见过那么轻松的新郎,对不对?”辛凯文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刑于军,调侃的说道。
想他要结婚的时候,可说是忙得焦头烂额,虽说这新娘不是他挑的,但总是嫁进他辛家,他毕竟姓辛,理所当然得要对得起人家。
不过说来有些泄气,至今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太太长得是圆是扁,毕竟在他的心目中,好友的事可比他妻子的长相重要太多了。
刑于军反应冷淡的看了一脸调侃的辛凯文一眼,目光又移回坐在办公桌后的律爵身上。今天早上,他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律爵的办公室里。
律爵听从爷爷的话,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衬着他贵族的五官更立体,身材更壮硕。若不要那么硬着一张脸,他会是个最出色的新郎。
“我不赞成你娶她。”终于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刑于军终于开口,不过他一开口就是极具震撼力的话。
抬起头,律爵的手在文件的最后签下自己的名字,等着刑于军解释他话中的意思。
“她不适合你。”刑于军直截了当的开口进一步解释:“你娶了她,只会伤了你自己。”
目光来回穿梭在两人的身上,辛凯文无声的吹了声口哨,没想到刑于军竟然会为一个女人说话,这情况可真是前所未见。
“我对这个可能成为你未来太太的女人没有兴趣,”刑于军不愿律爵产生误会,于是率先表达自己的立场,“我只单纯的认为她是个特别的女人,所以我不想你害了自己。”
“太迟了!”看着时间,律爵知道自己该下去,出发到台南迎娶新娘,他拿起搁在桌上的纯白丝织手套,“我已经答应了。”
门砰然关上,留下办公室的两人沉默以对。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山不娶那个女人吗?”辛凯文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口问道。
“那个女人不适合他。”
“去你的!”辛凯文将手一挥,“你口口声声说这句话,他们又还没有见过面,不一定还能王八看绿豆给看对眼。”
“你跟我一样清楚,只要山是为了得到律家的财产而娶那个女人,他纵使对这女人有好感,他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刑于军的话可说是一针见血。
外表看来,留着几乎遮住整张脸的落腮胡的刑于军,外表粗犷,但骨子里却是心细如针的大男人。
辛凯文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山这个人就是太死心眼了。”
关于此,刑于军不予置评。
每个人有每个人心中的苦,这些苦是说也不能说出口,只是闷在心中,压迫自己的思绪与精神。
“那个女人哪里奇特?”辛凯文的话锋一转,绿眸投向刑于军问道。
想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寻找适合的用字遣词,最后刑于军缓缓的开口说道:“有颗温柔的心和像天使的笑容。”
辛凯文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刑于军所用的形容词。
“温柔的心?!天使的笑容?!”辛凯文不太相信的重复一次,是他听错了吗?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用如此的形容词。
刑于军肯定的点点头。
辛凯文脸色更加的难以置信。
“她今年大学毕业,”刑于军继续说道:“若不是与山结婚,她将会是个国小老师。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很在乎山。”
微皱起眉头,辛凯文觉得疑惑,“Sorry!我是否可以大胆的假设,你调查错人了呢?”
刑于军瞪了辛凯文一眼,开玩笑可以,但他不允许辛凯文质疑他的能力。他顺着自己的心情帮人调查,不算是个侦探,因为他随缘分,有时未必有钱就能请到他出马,但只要他点头要帮,一定可以将托付的事办得完美。
辛凯文看到刑于军的表情,立刻开口道歉:“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有点惊讶罢了!若我没记错,山好像并不认识这个女人,同理可证,他未来老婆应该也不会对他太熟悉,若说她在乎山,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
“相信我!”刑于军言简意赅的说道:“他们的缘分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结下,现在只不过是重逢罢了。”
辛凯文靠向椅背,仰望着挑高的天花板想了一会儿,“听你的口气,可让我愈来愈好奇山所要娶的这个女人了,她竟然能让你在还不算熟识她的时候就那么帮她,看来这女人值得一看。”
“她是值得一看,只不过你待会儿看到她时──”刑于军站起身,“不要太吃惊。”
辛凯文看着刑于军离去,眼底写满不解,不用说,他也知道刑于军就像是杨颐关一般又要宣告失踪了,所以他也没有开口询问刑于军的去处,反正问了也是白问,因为连他们本人都不知道。
这辈子会令他吃惊的事不多,而这个新娘会让他吃惊?
辛凯文站起身,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今天的新娘子,最快的方式当然是随着礼车前去迎娶,他加快自己的脚步,希望随意搭辆车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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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纹不情愿的新郎03
03
吃惊!真的是吃惊!一刹那间辛凯文说不出话,这个新娘子的脚……他偷瞄了下律爵。
律爵果然是律爵,一张脸生硬得毫无表倩,什么样的人会让自己的孙子去娶跛子妻子?辛凯文不解的心想。
锐利的目光扫了热闹的四周一眼,辛凯文不动声色的往门口的方向移动,有时他当真猜不透律家这对祖孙在想些什么?这下终于可以理解刑于军所言看到新娘子时不要太吃惊的原因了。
不过,他的目光看向新娘的哥哥,看来不乐意这件婚事的人不单只有刑于军一个,叹了口气,他出去透透气,不想看到一场干戈相见的场面。
这个他还看不清面容的新娘,在出嫁第一天,就得应付这种场面,他不由得在心中替她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律爵长得不错,”看着自己丈夫的脸色沉重,孟玉云在一旁陪着笑脸,再怎么说今天是大喜之日,男女双方的亲友不少,可不能闹任何笑话,“跟毓慈很配不是吗?”
“配?!”不悦的看了孟玉云一眼,孔行书的口气盈着不满,“那张脸臭得跟颗石头一样,配什么?不想娶,就滚回去,毓慈又不是没人要。”
“小声点!”孟玉云紧张的拉着孔行书,他的声音过大,已经吸引了周遭的人注意,就连在不远处的孔家两老也略沉了沉脸。
在场的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律爵脸上所写的冷漠,这根本就不像个喜气洋洋的新郎官。这已经在两老心中种下不悦的种子,现在又加上孔行书的话语,孟玉云真怕情况不可控制。
“为什么要小声?”孔行云直视着律爵,“我妹妹嫁你是你的造化,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娶我妹妹?!凭你──还不配。”
不配?!律爵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配,他妹妹大可不嫁不是吗?既然决定嫁了,还说什么配与不配,可笑。
“哥!”毓慈忍不住的掀开盖在头上的头纱,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她知道孔行书不赞成这门婚事,但可没想到他竟反对至此?对律爵做这么严重的言语伤害。
“行书,管管你的嘴巴。”孔云日难得板起面孔,看着自己的儿子命令道:“道歉。”
律爵冷冷的看着正在面前上演的闹剧,一言不发。
“爸!”孔行书也不在乎在场的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你相信我,毓慈嫁他不会幸福的。”
“幸福不幸福是我的选择!”毓慈不想拿着恶劣的口气对自己的亲大哥,但今天,他太过分了,“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我有自主权,若以后我真的不幸福,也是我自找的,请你不要管我好吗?”
没想到毓慈会如此严厉的指责他,孔行书一时傻眼,最后观礼的民众所传来的低语声慢慢的回到自己的脑海里。
毓慈气愤的叹了口气,看着律爵,“我很抱……”
“不用道歉。”不带任何暖意的扫了孔行书一眼,律爵没有感情的声音扬起,“婚礼继续。”
或许是因为他话中所含的权威抑或是真的吉时已快过,主婚人立刻飞快的结束这场婚礼,将两个新人给送向礼车。
偷瞄了律爵一眼,毓慈心中感到疑惑,是她没注意,抑或是怎么着,整个婚礼中,没见律爵的嘴角有一丝扬起的迹象。难道他不想要这场婚事?
她垂下自己的视线,感到心底所突然涌起的不安,不过她随即安慰自己,绝对不可能的,一定是大哥方才的话影响到她,所以她才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样想之后,毓慈的心中确实好过了许多,不过生硬的沉默气氛却在两个新人之间挥之不去。
“现在……”忍受不了这样紧绷的感觉,毓慈嗫嚅的开口:“我们要去哪里?”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她怯生生的抬起头,竟看到律爵鼻梁上架着眼镜,目光专注的盯着画着一大堆她所不懂的报表的东西。
“现在我们要去哪里?”为了确定要律爵听到她的话,她特地的放大自己的声音。
但依然是没有回答。毓慈紧张的扭动着自己的手指头,这个从小时候就留下来的坏习惯,至今依然改不掉。
“我能打扰你一下吗?”不知怎么跟自己的新婚丈夫相处,毓慈将手轻放在报表上,这次终于将律爵的目光给引到她身上了。
律爵的目光透过眼镜直视着她的,等着她开口。
“我……”毓慈看着他,竟愚昧的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他就如同初见面一般,拥有令她脸红心跳的本事,愣愣的看着眼前俊逸的五官,她感到沉迷。
等她说话,她不说,律爵不粗鲁但也不温柔的将她的手从报表上移开,继续自己的工作。
毓慈睁大眼睛看着律爵的举动,她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忙,忙得连今天是大喜之日也不忘工作。
她知道自己若是个好妻子,现在不应该烦他,但她真的很好奇现在他们要去哪里?
现在是下午三点,若要赶回台北,似乎是晚了一点,若她没记错,今晚在晶华酒店可还有个婚宴。
她不由得后悔,不应该因为兴奋而什么事都不听,只知道心要飞上天似的,现在,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厚着脸皮,再一次的用同一个方法让律爵看向她。
深吸了口气,律爵的眼睛闪过一丝的不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今天第一次,他终于正眼看着自己的新娘。
她是……露出沉思的表情,律爵心中微吃了一惊,这张脸,好眼熟,他强迫自己回想。这几年来,他见过许多人,看过许多事,但也忘了许多人,许多事,但这张脸似乎……
“我们要去哪里?”毓慈轻声的开口询问。
“回台北。”破天荒的,律爵开口回答。
“我知道我们要回台北,”眨了眨眼睛,毓慈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问──我们要怎么回台北,坐着车回去吗?”
突然被她的笑容给惊住,这个笑容在他的记忆深处……
“坐飞机……”静了一会儿,律爵继续说道:“四点三十分的飞机,我们预计在三点四十分左右到机场。”
“喔!”表示了解的点点头,毓慈嘴角带笑将头给低下。
律爵看到毓慈把头垂下,便将目光移回公事上,但他竟发现自己的心不停的移到毓慈的身上。
最后律爵叹了口气,忍不住的开口问道:“难道没人告诉你,我们要搭飞机回台北吗?”
头轻轻的摇了摇,毓慈拿着自己明亮的双眸看向律爵。
律爵不懂为什么毓慈竟然就如此随便就答应下嫁给他,他的目光看向她的腿,难道只是因为她的残缺吗?
当她被媒人从内堂带出来之后,他便知道她是个跛子,反正他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期望,所以对她的残缺也没有任何表示。
意识到了律爵的目光,毓慈的脚不自在的动了动。
“我没有任何意思。”不知为何,带着歉意的声音便出自律爵的口中。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