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的新郎-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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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知道吗?”辛凯文知道中国人很重视这种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观念,“他们不会生气吗?”
毓慈的眼眸有一瞬间闪过一丝的不安,但她随即隐藏住,“应该会有点生气吧!”她语带保留,“不过,我会应付的。”
“这不公平不是吗?”辛凯文略带不平的开口,“这应该是交给律爵应付才对,与你何干?”
毓慈有点勉强的笑了笑,她觉得跟辛凯文谈话好轻松,虽然才第一次见面,但真的感觉像是老朋友。
“总之,我想不了那么远,”毓慈老实的回答:“我大学一毕业就结婚,说真的,我并没有什么钱,所以还不能跟人家谈什么独立在外养活自己之类的话,所以我会先回家。”
“可是,你总不会永远待在那里吧?”辛凯文一针见血的指出。
拿着衣物,毓慈站直自己的身体,想了一下,最后,她用着肯定的口吻说道:“当然不会。”
对于她的回答,辛凯文并不感到意外,“那你有什么打算?”
微皱起眉头,毓慈感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连她都不知道。嫁给律爵时,律爵是她的一切,而现在──
“我想……”考虑了一会儿之后,毓慈才道:“下一个学期开学前,我会找一个地方,然后当个老师教书。”
“教书?!”辛凯文想起当初刑于军也说,若毓慈没有嫁给律爵,她将会成为一个国小老师。“你想要教书?”
“嗯!我喜欢教书。”她已经决定走回未嫁给律爵前所该走的路,毕竟离开他,她的日子得照过,“慢慢的,我想我会忘了一切,然后我就可以开开心心的过生活。”
“是吗?”看着毓慈哀伤的双眼,辛凯文可不敢肯定。
“是啊!”知道辛凯文不相信她,但她依然继续说道,她希望藉此来找回一点点的自信,一点被律爵所抹杀得几乎不剩的自信,“或许我还会再遇到一个人,他一样可以给我温暖,”她看向辛凯文,“不要担心我,我想的未来很光明。我真的认为,不一定我会认识某一个人,跟他结婚,然后生几个孩子,就这样平平凡凡的过一生。律爵该是过去了。我爱了他十年,现在这个结果,似乎也提醒我,好梦该醒了。至少我曾经嫁给他,我应该满足了。”
辛凯文晶亮如绿宝石的眼眸,有神的看着毓慈,“你知道吗?火曾经说过你很奇特。”
不解的望着辛凯文,毓慈等着他开口解释。她知道火叫刑于军,是个孤儿,一向四海为家。
“他调查过你,在你与山结婚之前。”辛凯文也没有让毓慈等待,便开口解释,“他说你很奇特,今天,我也得说你真的很奇特。山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后悔失去你。”
将行李箱关上,毓慈整理好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谢谢你!”毓慈觉得辛凯文真的是个好人,律爵认识他是一种幸运,“你说的话,是我今天所听过令我最好受的。”
“我想,听到你这话,也应该算是我的荣幸。”看着毓慈感谢的脸庞,辛凯文喃喃低语。
毓慈吃力的拿起箱子,微摇摇头,谢绝了辛凯文的帮忙。
“我帮你,”辛凯文坚持,“不然行李那么重,你的脚又在痛。”
“没关系,”毓慈还是不接受他的援手,“女人总有一天得学会用自己的双手做男人可以做的事。”
虽然行李箱的重量不轻,但毓慈独力将它给搬到楼下,速度虽然缓慢,但她一路上依然坚持不愿接受辛凯文的协助。
“你现在就要走吗?”辛凯文看着毓慈无声无息的走向大门,轻声的在她身后开口问道。
毓慈点点头,“再留下来也没意义了。而道再见好像也显得多余,”深深的看了辛凯文一眼,“我想跟你说一句话。”
看着她,辛凯文等着她开口。
“我羡慕你。”
“羡慕我?!”
“嗯!”毓慈肯定的点着头,“很羡慕、很羡慕!”对辛凯文微点了下头,当是再见,她便独自离去。
她是真的羡慕辛凯文,因为辛凯文在律爵心目中的地位远胜于她,她也想去关心律爵,但他总是拒她于千里之外,她多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他的好友,哪怕只有一刻也好,只要她有一刻在律爵的心目中是最重要的,她就感到满足了。
她真的心痛律爵嫌弃她的脚……她强迫自己的目光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路,她会忘了律爵说过的话,她会留下好的回忆,毕竟他真的带给她一段美妙的时光,而痛苦的回忆会慢慢消逝,至少她希望如此。
“羡慕我?!”辛凯文看着毓慈蹒跚的背影,露出深思的表情。
辛凯文着实为自己的好友感到遗憾,律爵真的错失了一块珍宝,一块律爵这辈子所能得到的最大珍宝。
转过身,辛凯文直直的走向律爵的房间,他可要看看律爵怎么庆祝成功,得到了一切,却了伤了自己的爷爷、妻子,他一定要去看看这个男人现在有多快乐。
★ ★ ★
“怎么?”连门都不敲,辛凯文用力的将门给推开,一点也不把迎面的黑暗给看在眼底,藉着外头的光线,他轻易的找到失魂落魄的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喝酒庆祝啊!”
律爵面前的地板上已经躺了瓶XO,现在他手中又拿了瓶,没拿杯子,直接就口。
“要我陪你吗?”啪的一声,辛凯文将书房的灯打开,霎时一室刺人的光亮。
律爵不习惯的微眨了眨眼,“把灯关掉。”他冷冷的指示。
“怕什么?”直直的走向他,辛凯文一脸的调侃,“怕在光亮中,你想什么都会被人一眼看穿是吗?你高估了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包括你现在离开的太太。”
听辛凯文提到毓慈,律爵倒抽了一口气,藉着窗外街灯的光亮,他将毓慈离去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站起身,律爵平静的越过辛凯文,拿起桌上的电话,低声的指示了几句。
“还不错,”辛凯文在一旁听完律爵讲完电话,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还会可怜被你抛弃的女人。”
握紧自己的双拳,律爵强迫自己不要发火,他打了通电话,要司机载毓慈去她想去的地方,他只冷冷的对辛凯文抛下了句,“闭嘴。”
“我也很想,”辛凯文状似轻松的坐在沙发上,他也万万没有料到,两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吵架,“但是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舌头。我跟你老婆并不熟,但我却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在乎你。”
律爵再次走回落地窗前,看着司机小林站在毓慈的身旁,最后他紧闭了下双眼,转过身,再看她也不可能会留下来。
“是男人的话,就去留住她,”辛凯文不知何时站到律爵的面前,轻推了他一把,“不要这副样子,想折磨谁?”
“我已经决定跟她离婚。”律爵强迫自己将话给说明白,“明天律师便会着手办理,我不会让她吃亏的。”
听到他的话,辛凯文着实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当你在谈生意吗?吃亏?!你的意思该不会是用钱补偿她吧?”
律爵不语,辛凯文也太清楚自己猜中了律爵的心态。
“你真的是混帐!”辛凯文听过身,绿眸写满了愤怒,“若你现在不去留住她,你会后悔。”
辛凯文看著文风不动的律爵,“我明天回Norway!”砰然的关门声,宣布他的离去与不悦。
律爵没有回应的站在房间中间,最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他转过身也回房收拾行李。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了,毋需再待在这个时时刻刻会看到律朝庭的地方,他不在乎律朝庭一个老人家孤独的在这里生活,他不在乎!
他不想对自己承认自己心中浮现后悔的感觉,他更不愿承认他不想留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他与毓慈的回忆,他要自己认清楚,从今以后,他与毓慈不再有任何瓜葛,就如同他与律朝庭一般。
律朝庭已经注定得在这里孤独的终老一生,这是当年律朝庭害死他父亲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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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纹不情愿的新郎08
08
“孔老师!”
“有事吗?”转过头,毓慈看向声音的来源。
这是位在彰化花坛的一间小学校,全校师生不过三百多人,这里远离了城市的烦嚣,在这里,她过着充实的生活。
离开律爵近半年的时间,但在她心中的感觉,却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她依然活着,正如当初对律爵承诺的一样,活得很好,至少在外表上很好。在心境上,她变得自己苍老得像个老太婆,一切似乎都被掏空,一点也不剩。
“有人找你。”
这间学校除了袖珍外,还有一大特色,便是这里的老师年龄普遍不高,大多都是刚毕业于师范学院的“菜鸟”。
也因为如此,这里老师的流动率也高,大多数的老师都在教了一年后就离开,毕竟都还年轻,实在不适合这个步调轻松的小镇。
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女老师,也是今年刚毕业,办公室的座位恰好在她对面的刘晓雯。
“有人找我?!”从秋千中站起身,毓慈感到疑惑,今天星期三,家里似乎没有人会来找她。
她与律爵离婚的事,着实在孔家造成一股不小的风暴,但随着时光的经过,大家都强迫自己去淡忘这段曾经有过的时光,她与律爵就当真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般。
“是两个男人。”刘晓雯就如同她的年龄一般,富着年轻的朝气和活力,“长得好帅,而且讲话好幽默,其中有一个还是外国人。”
印象所及,似乎并不认识这样的男人,除了……疑惑的脚步越过操场,往教职员办公室走去。才走近,便听到办公室扬起一阵轻快的笑声,毓慈微皱起眉头,看来办公室现在很热闹。
“就是他们。”一走近办公室,刘晓雯便指着如鹤立鸡群般的站在狭小办公室的两人。
“好久不见。”辛凯文一看到毓慈笑容有一刹那间的隐去,但他随即恢复正常,“我应该可以假设你还记得我吧?”
看到与律爵亲如兄弟的人,回忆又一点一滴的吞噬着她,现在她最不需要的便是跟与律爵有关的人、事、物接触。
她点点头,“辛凯文,火──”她看着留着落腮胡,沉默的立在辛凯文身旁,浑身肌肉的男人,她知道他是刑于军,也知道一定是他找到了她的下落,“刑于军,对不对?”
“你好。”刑于军对毓慈微一点头。
“请问有事吗?”毓慈强迫自己维持心湖的平静看着两人问。
从她离开律爵之后,对他,她已经是断了一切的奢望。她不会再像个小女孩一般指望律爵派人来找她。以她的年纪,她想,她已经不再适合作梦了。
“这里谈不方便,”吊儿郎当的勾着刑于军的肩,辛凯文说道:“我们挑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可以吗?”
毓慈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率先往外走。
“这里没什么好地方,”毓慈带着两人走出办公室,往自己最爱的校园一角走去,那里有一个现代化的小凉亭,“所以就委屈你们两位了。”
“无所谓,”辛凯文率性的说道:“我们什么地方没有待过,你挑的谈话地方很好。”
三人沉默的对坐,毓慈的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两人,“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毓慈直截了当的问。
“若我说律爵派我来找你,你认为如何?”没有回答她,辛凯文依然一派不正经的反问。
毓慈垂下自己的眼眸,掩饰心中的苦涩,最后淡淡的说道:“可能是我没有你想像中的了解他,所以我从不认为他会派人来找我,我们两个这辈子应该是不会再见面了。”
“你是很了解他。”刑于军嘴角对她赞赏的勾出了个弧度,“确实不是律爵要我们来找你。”
“火,”辛凯文不甚认同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你说这种话实在是太过伤人了点。”
“你说了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话,我也看不出有什么不伤人的地方。”刑于军口气冷淡的回应。
辛凯文听了静了一会儿,看向毓慈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歉意。
“没关系,”毓慈对于这点看得很开,毕竟她已经不再对律爵抱希望,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失望的感觉,“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为了什么而来?”
“为了律爵。”辛凯文这次也不讳言的说道:“也为他的爷爷。”
律爵与爷爷?!毓慈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会儿,这对祖孙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