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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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土丘。据缺水跟当地人打听到的，这里的土丘是几千年以前的老古人堆筑的，据闻是用来保存死人的身体为了日後复活而建。
缺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形状及庞大体积的陵墓，心中一边猜测古人的心思一边在赵陵山周围悄悄巡视。
一座土丘，表面上看起来什麽都没有。没有可以掩藏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添置的建筑物。
忽地，缺水站住了脚步。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感到有人在看他，就在这附近。可是周围什麽人都没有，不对！有人！就在自己身後侧方约五十步左右。
缺水立即飞身向当地扑去。可就在此时，赵陵山有了动静。缺水一个旋身，在附近的地面上趴伏下来。
赵陵山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有人举著火把从里面走出。
缺水瞬间心思数转，决定暂时不进洞打草惊蛇，他要拿下那个活口询问口供。
见举火把的人渐渐离开赵陵，缺水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就在缺水离开不久，一道人影出现在赵陵山脚下蹑手蹑脚的向那个敞开的黑洞走去。
离开赵陵山已有一段距离，从那人走路的轻重上，缺水看出他功力并不强，顶多算得上三流，当下不再犹豫，悄悄从後掩上了那人。
一掌把那人拍昏，为了不让人怀疑，缺水仍旧举著那个火把保持著那人的步伐把那人一点点拖到一座丘陵後。
轻轻弹醒这个倒楣鬼，一手卡住他的喉咙，缺水带笑询问：
「晚上好，在下有些事想询问朋友，还请不吝指教。不要大声喊，你应该知道在下要杀你很容易」
像是哨兵的人连连点头。
缺水挪开卡住他喉咙的手，问道：
「你在留燕谷是什麽身份？」
这是缺水聪明的地方，一上来他就没有给此人否认自己身份的机会，让他误以为他已经知道很多。如果他确实不是自然会跟他解释，如过他是
自然而然就会顺著他的套路往下走。
果然，哨兵上当了。
「我只负责看守昆门，请不要杀我，我只是一个小看守而已」看守哭丧著脸哀求道。
昆门？「这里只是留燕谷的一处据点？你们的大本营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昆门。其他我什麽都不知道，真的！我不骗你！」
「那你可知道鬼面人，一个面容特别丑陋的人」
看守明显犹豫了，喏诺的不肯开口。
缺水把手移到他肩关节处微微使劲。
看守嘴巴张了开来，缺水把他的嘴捂住。
「唔唔！」
「说！」说到底缺水还是第一次下手逼人口供，见人家疼他也难受。威胁了一下立刻收了力气。
看守连忙开口：「他……他就是我们……谷主」
「你说鬼面人就是留燕谷谷主？」怪不得他功力那麽高超！
看守点头。
「你可知道有一个叫白杜鹃的女子，她可是就在赵陵山中？」
看守眼珠数转。
「说！我不想别人骗我。如果你骗我，你会知道後果！」缺水狠下声威胁。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欺瞒大侠，山中确实有一个姓白的女子，她在两天前被人送来，现就在赵陵中」
「她可安好？」
「好，好，谷主派人传话让我们好生款待她，说等他过来……」
「过来什麽！」
「谷主说等他过来……享受过後再行处理」看守大著胆子说完。
「你们谷主什麽时候过来？」
「明晚」
还好。一听百杜鹃贞操无碍，缺水暂时放下心来。
「现在赵陵中有多少人手？高手多少？」
看守摇头，「除了我和六个看门人外，其他高手并不在此处。这里只是个联络点，如果不是有人关押在这里，平时这里只有我和贾老头」
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虽然他现在就可以冲进去救出白杜鹃，但想到要把此功让给柳如飞给他创造机会，缺水决定回去找华山派众人一起。
至於那鬼面人，他准备明晚过来会会他。
「不好意思，要麻烦你在这里睡到天亮了。多谢！」缺水对非常合作的看守人笑笑，伸手一指点了他的睡穴。
当缺水回到客栈告诉华山派众人赵陵虚实时发现柳如飞不在，猜想跟在他後面的人大概就是柳，想到就算他进入赵陵应该也没有什麽危险也就
不再多话询问柳的去处。
众人商量後一致决定在天亮前把此事解决掉，当下不再犹豫立刻整装出发。队中缺少柳如飞一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人在何处，闻说赵陵没有
高手在，为了给他英雄救美的机会，众人出发时还故意推迟了一点时间。
赵陵山仍旧如刚才一样安静，月亮已经偏西，天就快要亮了。
周围没有柳如飞他们的踪影，那个洞口还是那样的敞开著。是谁把它特意打开了？还是谁忘记关上了？无人知晓。
齐秀峰看了一眼缺水。
缺水明白他的意思，道：「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我的消息」
刚走到那个洞口，那种好像谁在看著他的感觉又来了。心跳一点点加快，这不是个好兆头，周围安静的过分。危险似乎就在洞里……
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洞里，里面的回声告诉他这个洞不是垂直的。缺水艺高人胆大，晃身一跃跳到洞内，仗著夜眼摸黑就往里面闯。
长长的隧道弯弯绕绕，越往里走可视度越低，无奈缺水只好拿出火折子点亮照路。
赵陵外，就在缺水跳进洞内不到盏茶功夫，一群黑衣人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围住了齐秀峰等人。
走了约莫有半刻功夫，缺水心想以自己的脚力大概已经走了不下五十里路，按理说这个赵陵山根本就没有那麽长的距离，难不成他真的在地底
下？
眼看火折子也快用完，缺水也不管会不会惊动机关之类，大大方方的拿起土墙上镶嵌的松明火把点燃。
就在他点燃火把的同时，一面土墙在他面前一点点向後退开。一条灯火通明的道路出现在缺水面前。
缺水又是惊讶又有点兴奋。他想起小时候陈默曾瞒著父亲带他钻过一座山洞探险，现在的心情就跟那时有点相像。
如果陈默在就好了。缺水有点後悔不该让陈默一个人先回袁家庄报信。
扔掉手中火把，缺水大著胆子走进像是特意为他打开的隧道中。
这次的路不算长，拐了两次，一座辉煌的大厅在缺水面前出现。
大厅中空荡荡的，除了正中两侧摆放的十六把石椅，就只有大量的火把、巨烛和四根三人合抱粗的柱子。
缺水感觉到凝视自己的视线，抬眼向上看去。偌大的厅堂阶梯最上方摆放了一只厚重的石椅，椅中坐了一名身穿大红衣著的人。
「你来了，本尊还在想你要什麽时候来参加本尊和白杜鹃的合鸳之礼呢。桀桀桀！」
「你在？」缺水的眼瞳收缩起来。
「袁老匹夫怎有胆子敢让你这雏儿行走江湖！你竟也不怀疑那些口供真假，真正黄口乳儿也！」鬼面人笑声极度难听。
隐约的，缺水从那破锣的声音中听出一丝不同。
「你受伤了？」
「应付你这小儿还没有什麽问题」鬼面人并没有否认。
「噢，你要不要试试？」
「你认为本尊现在有必要和你动手吗？」鬼面人狡猾的笑。
「什麽意思？华山派的人是不是也落到你手上了？」缺水心中後悔万分！他实在不应该过於轻信那个看守的口供，想想看杀手出身的人怎麽可
能那麽容易就招出口供？一个秘密的杀手组织又怎麽可能那麽简单就暴露出他们的据点？
燕无过……。你在中间扮演了什麽角色？
还有那天你怎麽会突然出现在山林中？你是原本就认识鬼面人，还是……。缺水越想越心寒，也越想越不对头。
鬼面人只是阴险的笑。
忽然，空荡的大厅里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喜乐声。愕然的缺水转首回望，只见大厅两侧鱼贯走出两列人马，从喜娘到吹打手无一不缺。被强行押
出的华山派众人被换上了滑稽的喜装，一看就是观礼的人。最後被人群簇拥著走上大厅来的是一身凤冠霞披的新娘。
「桀桀，本尊今夜的新妇到了。袁小儿，你就好好观礼吧」
鬼面人一挥手，新娘被强压著走上台阶。
缺水的心中不要提有多难受了！尤其是在他看到华山派众人看他的眼光後。
他算什麽武林盟主的儿子？他算什麽袁少侠？自以为了不起，自以为能挽救一切，这下好了，不但白杜鹃落到鬼面人手中，就连柳如飞等人也
……！
陈默，我该怎麽办？缺水一边在心中呼叫陈默，一边又在痛骂自己不该离了陈默就成了什麽都不会的废物！
「啊──！」大厅中响起白杜鹃的尖叫声，被鬼面人掀起盖头的她待看清鬼面人那张脸後吓得花容失色。
「缺水！救救我！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白杜鹃哭叫著。
鬼面人似乎嫌她吵，一指点了她哑穴，不耐烦的说道：「本尊什麽时候要娶你了，只不过要你一个晚上尝尝鲜而已！吵什麽吵！」
白杜鹃惨白的脸色连胭脂都无法盖住。那边柳如飞已经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丑魔！你有什麽资格娶白小姐！你！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敢碰白小姐一根汗毛试试看！我柳如飞死都不会放过你
！唔啊！」
柳如飞被留燕谷帮众打的一口气憋在胸口弯下腰去。
有人捏住华山派齐松雨的脖颈怪笑：「这小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用来红烧正好！」
齐松雨挣扎起来。
「听说这个还是华山掌门的亲儿子，不知道可以换几钱银子？」
齐秀峰羞怒交加，怒喝不止。
帮众哄然大笑。
鬼面人像是看得愉快，不住拍掌大笑。
缺水在心中盘算他有几分机会靠近鬼面人拿下他做人质。
鬼面人斜眼看他。心中知道他已经逃不出自己手掌心，想到比那个人快了一步，他就心中愉悦无比。故意把头偏过去扫视厅下等人，给缺水创
造偷袭他的机会。
经验尚浅的缺水果然上当了。快如闪电般向他扑来。
鬼面人手下一按右边扶手，连人带椅翻了下去。缺水收势不住，也一起栽进裂开的机关中。
第七章
刚站稳脚步，缺水立刻朝鬼面人发起进攻。
鬼面人似乎不敢硬接，连闪数闪躲过缺水攻击。
「本尊知道你心里的打算。但你有几分把握？如果你一旦失败，本尊愤怒下自然要拿人开刀泄气。你说，先找哪个好？那个姓柳的如何？」也
不见鬼面人如何动作，石室墙壁上一面山水画卷起出现一扇木窗。
缺水不由自主停下攻势。鬼面人说的不错，他就算有把握能拿下似已受伤的鬼面人，但鬼面人一声令下，白杜鹃等人的安全也将得不到保障，
而他能否拿下鬼面人也还是个未知数。
「放开他们！」缺水沈声怒喝。木窗外，大厅中人清晰可见。留燕谷众人并没有因为谷主消失而有所混乱，押著白杜鹃等人似在随时等候鬼面
人命令。
「放开他们？把本尊的新娘子放跑了，本尊今夜要找谁来尝鲜？」鬼面人怪笑。
「你想怎样？」缺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你问本尊想怎样？嗯……」鬼面人上下打量著缺水，笑容有著说不出的淫猥。
「听说男人的味道也不错，你长得也还……挺对本尊胃口的。怎麽样，武林盟主的大公子，如果你让本尊尝尝你的鲜味，本尊也不介意放了那
个黄毛丫头还有华山一众」
缺水像是当头被人打了一击闷棍。他再怎麽也没想到鬼面人会把荒淫心思打到他头上！这鬼面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还是单纯的想羞辱他这个
武林盟主的儿子？
「你在说笑！」缺水想都不想立刻拒绝。
鬼面人似乎猜到他会这麽说，走到木窗旁拉住一根绳子晃了晃。
「你要做什麽？！」缺水大惊，扑到窗前。
有人在动手撕扯白杜鹃的衣服，白杜鹃的眼中滚出了泪珠。柳如飞似在嘶声厉叫形象凄厉。
「住手！叫他们住手！」缺水怒急交加，完全失了算计。
白杜鹃的红肚兜已经隐约可见，留燕谷众怪笑著张口似在说些什麽不堪入耳的话语，惹的柳如飞双目赤红。
鬼面人见差不多了，再次伸手拉扯木窗旁的绳索，撕扯白杜鹃衣衫的谷众立时住手。
「你想怎样！」缺水怒喝。
「让本尊点上你四处大穴，只要本尊在你身上发泄完，立刻就让你们一起离开」鬼面人似乎也不想再拖延，说话的语气也略微急切起来。
如果缺水此时细心，他就能看出鬼面人气息不稳似在强行克制什麽痛苦。可惜他一心想到外面的白杜鹃，已经没有心思再考虑其他。
「我怎麽能相信你」缺水面对鬼面人。
「桀桀桀！你现在除了相信本尊也无他法！同意还是不同意随你！」鬼面人要强行压制体内一阵阵涌上的阴气，说话声已不如刚才清晰。
缺水握拳再松开，转首望望外面大厅里的白杜鹃，见她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再看那对白杜鹃一腔真心的柳如飞……
不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