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波施 _2-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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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
波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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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施,全名卡尔·波施,德国化学家。公元1874年8月27日生于德国
科隆。1894年进入夏洛滕堡工业大学学习冶金学和机械工程学。1896年转入
莱比锡大学攻读化学。1898年在奥斯特瓦尔德指导下获博士学位。1898—
1899年为有机化学家约翰尼·韦斯莱斯诺斯的助教。1899年在路德维希港任
巴登苯胺纯碱公司工程师,1919年升任该公司总经理。1925年任染料工业股
份有限公司第一任总经理,1935年任公司董事会主席。1937年被选为德国威
廉·凯撒学会会长。1940年4月26日逝世于德国海德堡。
波施于1931年获诺贝尔化学奖。其获奖原因是,他改进了高压合成氨的
催化方法,实现了工业化合成氨,在研究和发展高压化学方面做出了贡献。
他还进行合成燃料的研究工作、合成出甲醇和从煤中制取汽油。他的研究工
作推动了尿素、甲醇等高级醇类物质的合成和石油加氢工业的发展。
一、童年
鲍拉·波施太太用毛巾擦干净几个盘子,又晾上洗好的毛巾,然后就坐
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下。节假日虽然能给全家人带来欢乐和愉快,可是假日
一结束,打扫呀,收拾呀,总得花去她许许多多的精力,花去她几个小时的
时间,因为,全家的里里外外都得由她一个人去整理安排。
过完了圣诞节,又要过新年,日子无尽地流逝着,她也就天天没完没了
地操心这个,惦记那个。卡尔·波施是科隆市一位知名的商人。这是个殷实
富户,家里相当有钱,可是他们家里从来没有雇用过仆人。
老卡尔太太宁愿自己操劳家务,因为她对谁也不相信。眼前,就在她坐
下来休息的这功夫,她的脑海里又转动着那些已经成为习惯的念头。应当把
卡尔的衬衫改改,好给小孩子们穿。鲍拉太太找到一个装旧东西的大包袱,
里边整齐地叠放着干干净净的衣物,随后她来到二楼的走廊,那里摆着一台
缝纫机,这缝纫机可有年头了。
可是,在原来的地方已经没有缝纫机了。鲍拉太太觉得很纳闷,不过她
立刻猜到了:
这一定是她大儿子卡尔干的事 (他就是我们的主人公),因为只有他才
会想出这种点子来。怪不得从午饭后他们就一直没露面。鲍拉太太迅速爬上
四搂,说不定孩子们正躲在那里玩呢。果然孩子们干脆都坐在地板上,他们
玩得着了迷,连鲍拉太太进来,他们都没发现。
只见卡尔手里拿着螺丝刀正在敏捷地把螺丝钉一个个地往下卸,然后又
把缝纫机上的传动杆、手柄和大小齿轮、滑轮逐个拆下来。这样,好端端的
一台缝纫机就变成了一堆零件。艾米尔和格尔曼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瞧着大哥
的一举一动,他们又高兴又钦佩,钦佩的是大哥能将一架缝纫机拆成一件一
件的,高兴的是他们从中获得快乐!
“卡尔!”鲍拉喊道,“你看看,你干的是什么!走,马上跟我到爸爸
那儿去!我看,这一回要不狠狠地教训你一顿才怪呢?”
卡尔这时才开始把那些扔得满地都是的缝纫机零件一个一个地捡到一
起,然后把螺母逐个拧紧。但是,怎么也装不好。别看这台小机器,就连爸
爸自己装,也要花不少的劲呢!他弄了整整一天才装好。小卡尔直挺挺地站
在爸爸旁边,一面留神看着,一面用心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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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螺丝钉应当安在这个地方。喂,把钳子递给我!……”
卡尔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学会了使用钳工和木工的各种工具。在他的心目
中,哪儿也不如爸爸店铺旁边的那家小工厂里有意思。工厂的师傅们——钳
工、装配工和细木工——经常教给小卡尔如何使用各种不同的工具去干活,
而且他们都很愿意帮助他学艺。
逐渐地卡尔就能干些比较复杂的活计了。譬如,他决定制做一只采集昆
虫标本的木箱,养活青蛙和蚯蚓的“小房子”。到了冬天,卡尔制做了一个
有供暖装置的特殊饲养箱:他在厨房的炉灶里安装了一只小巧的加热器,然
后让热水管进入饲养箱内。难度更大的要算是他制做的一套玻璃鱼缸装置
了。因为这套装置不仅能使玻璃鱼缸里的水维持一定的温度,而且还能补充
水中的空气。这些箱子和装置是卡尔从爸爸的店铺里找来材料,再用各式各
样的工具,自己独立制做出来的。
鲍拉·波施细心关注着儿子所迷恋的每一件事物,当他发现儿子的熟练
技巧和对技术的热爱,心里充满了喜悦。“卡尔将来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技
术行家的,他也一定会继承我的事业,日后把家业越搞越大。”
——爸爸这样想着,可是这个小卡尔打算走的路,却和爸爸想的完全不
一样。
二、学生时代
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卡尔最喜欢的是化学,这门科学在小卡尔面前展示
了无限广阔的前景,给他添加了新的幻梦,于是,在他原有的各种爱好中,
又增加了一个爱好。
为了使动物不受损害,他把单独的一间房改装成一个化学实验室。他们
家住的是一座大楼房,卡尔的父母索性把三楼全部交给他支配。然而要筹备
一个化学实验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跟制做一只加热器,或是做一个玻
璃缸上用的换气泵相比,完全是两码事。要装配一个实验室,就必须购置各
种仪器和化学药品,所以没有钱是不行的。
可是爸爸一般是不允许有任何不必要的花费的,而妈妈在这方面就更严
了;她甚至把几分几厘的零星开销都一笔不漏地登写在自己的家务记事簿
上。
“人生要取得成就,必须学会珍惜金钱。”卡尔的爸爸说道。
卡尔也懂得爱惜金钱。他把逢年过节别人送给他的每一分钱都积攒起
来。有时候他自己还挣一点钱,比如他在爸爸的店铺里帮忙干些活,爸爸便
按同工同酬的办法给他工钱。虽然小伙子的“资本”增加得很慢,但是最终
还是攒足了3马克。他手里攥着这笔钱径直跑到列鲍尔德的店铺里。这里真
是样样俱全,什么都有:实验室用的玻璃器具、陶瓷器皿、各种金属仪器和
吸引人的化学药品。
列鲍尔德先生把卡尔要买的东西一样样地放在柜台上面,随后卡尔把他
买的物品整齐地摆放在篮子里。
“我觉得,您做得多少有失分寸吧,卡尔先生,”列鲍尔德一边说着,
一边把帐单递了过来,“总共15马克80芬尼。”
卡尔还不习惯别人用这种称呼对待他,因此感到受宠若惊,但是当他听
到应付的钱数之后,他的脸立刻变得苍白。怎么办呢?难道要就此罢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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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心里的3马克攥得更牢了,尽量保持平静的神色,说道:
“我请求您把这批东西连同发票全部送到我家里,钱么,肯定都会给您
付清的。”
这笔钱的数目使鲍拉·波施太太大为吃惊,因为这相当于她全家两个月
的生活费。可是列鲍尔德店铺送货来的一位职员向她解释说,这些仪器和化
学药品都是难得买到的贵重物品,利用它们可以做许多非常有趣的实验;何
况对于拥有一家受人敬重的大商行的波施先生来说,这笔钱真是微不足道。
为了珍惜商行的名声,波施太太只好如数付了款。但是她心里暗自盘算,非
好好教训卡尔一顿不可。
然而当儿子知道家里已经把钱付了的时候,他高兴极了,一双蓝色的眼
睛闪烁着喜悦的亮光,此情此景使妈妈非但不忍心斥责儿子,而且转怒为爱。
卡尔挽着妈妈的手臂,把她领到自己的实验室里,他想把一门日新月异的科
学——化学讲述给妈妈听,并且将物质的各种奇妙变化表演给她看。
虽然妈妈对孩子们十分严厉,但是他们非常乐意跟妈妈谈心,把自己的
打算和幻想告诉给她。卡尔非常喜欢这种坦率的、敞开心扉的交谈。他告诉
妈妈,他从化学书里学到了哪些知识,他是如何为化学中存在的难题而焦急
不安的,以及当他从书上知道这门科学所取得的成就,特别是读到那些已经
运用到工业生产中去的种种发明创造的时候,他又是如何欣喜若狂的。
但是,卡尔所迷恋的志趣却不合乎爸爸的口味。老波施先生对化学持怀
疑的态度。他认为,只有冶金这个行业是最值得重视的,其它都不能与之相
比。在老波施的店铺里,各种金属制品是他们的主要商品,所以对于这类制
品的用途和作用了解得最清楚。因此,临到该决定儿子未来前途的时候,他
虽然勉强同意卡尔选择化学作为未来的职业,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卡
尔必须研究与冶金学关系密切的各种化学问题,即冶金学中的化学。
“我看,你在进工科学校学习之前,最好先到冶金工厂里去实习一个阶
段,这样可以使你对于今后毕生从事的工作,有一个深入细致的认识和了
解。”爸爸向他提出了建议。
“好,我同意,不过工厂能让我这样做吗?”卡尔问道。
“这不用你操心。咱们店铺的商品主要都是由柯岑纳乌的一家冶金工厂
供应的。我和这家工厂的厂主哈斯先生有私交,我想,把你安置在他的工厂
里工作是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1893年的夏天,卡尔进入冶金工厂实习。要求他在一年的时间里把工厂
所有的车间都体验一遍:要当模型工、铸工、钳工。无论哪个工种规定的活
计,卡尔都干得又快又好。另外,他还利用其他时间,做了不少小件的手工
制品,都是他采集动植物标本用得着的一些东西和工具。
有一回,卡尔得到车间的允许,拿了几块梣木板子,没过几天,他用它
做好一副滑雪板。在希列吉亚,也就是工厂的所在地,人们把滑雪板看成是
一种稀罕的新玩艺儿。工人们怎么也不能相信踩着这种弯曲的木头板居然还
能滑动。因此,当卡尔拿着自己做的滑雪板到离他们工厂最近的一座小山上
去滑雪时,竟吸引了几十个好奇的人去看热闹。卡尔滑雪的技术虽然算不上
是最好的,但是他还滑得不错。
“卡尔这小伙子真棒!”工人们异口同声地说,“像他这样的才真能出
息成好样儿的呢,无论什么事到他手上都干得非常出色。”
实际上,卡尔只要动手做一件事,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他总会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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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有始有终地做出成绩来的。经过一年的学习之后,他参加了实习考试,
考试内容是让他制做一个铸件的模型。他自己浇铸一个立方体的钢块,然后
再进行抛光和磨光,老师傅给他的活儿打了一个满分,于是卡尔带着毕业证
书——铸工、钳工技术合格证书——回到了家。
现在,他通过实践对冶金学有了了解,而发展科学和技术的过程中,金
属将会起到十分巨大的作用。
1894年秋,卡尔来到萨尔廷堡,他准备进那里的一所高等工业专科学校
学习,他读的是冶金与机械制造专业,这个求知好强的青年人,学校里开设
的各种不同学科的课,他都去上,真是五花八门,样样都有:冶金学、化学、
植物学、动物学、昆虫学。还是在工厂里实习的时候,卡尔就多少懂得一点
金属加工的道理,现在当他认真地学习了这方面的理论之后,倒大失所望。
“难道这门科学就是这个样子吗?”他感到遗憾,“我利用种种复杂的
公式,经过几个小时的计算,最后得出一个结果,然后把计算的结果放大到
原来数字的五倍,以便确信金属能经得住……”
“看来,想必如此。”爸爸开导他说。
“完全不对!推导公式的人对于公式是否正确并没有把握。而我的师傅
汉茨,什么公式也不用,可是他什么样的齿轮都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