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男-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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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幽灵男”的出现,猎奇俱乐部一月和二月的活动因而取消,为了弥补前两次的损失,三月的活动当然要盛大举行。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大家决定举办野外裸体摄影比赛,并将这次活动命名为“美的飨宴”。
这次活动是三位干部之——建部健三提议的,而建议以“百花园”旅馆作为活动地点的,则是交游广阔的医学博士——加纳三作。
他们将“百花园”旅馆从三月二十四日傍晚到二十五日全包下来,预计在二十四日晚上大吃、大喝、大玩一顿之后,二十五日使用旅馆的庭园,展开“美的飨宴”这个摄影活动。
当然,在二十四日晚上,若有情投意合的男女,也可以自由带开去享乐,有不少人参加猎奇俱乐部就是以此为目的。
五点的时候,全体人员到齐。
晚餐将于六点开始,建部健三想先到房间休息一下,等吃晚饭的时候再出来,于是他请服务生带路到房间去。
建部健三问服务生:
“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客人吗?”
“有的。”
“那就好,我先小睡一下。”
“请便……”
服务生帮建部健三把脱下的外衣用衣架挂起来,然后笑着行个礼之后,便走出去了。
后来,建部健三猛然意识到那名服务生不像是“百花园”旅馆的员工。
“百花园”旅馆服务生的制服是类似玩具兵的服装,头上戴着有垂饰的土耳其帽;可是先前那位服务生从土耳其帽露出来的头发乱得像鸟窝,年纪看起来也大了点。
“笑什么?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建部健三一脸厌恶地自言自语着。
那名服务生走出建部健三的房门后,经过三个房间,突然听到房里传出女人的惨叫声,于是他一脸惊讶地停住脚步。
如果是一般服务生,应该会先敲门再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个讨厌的服务生一听到惨叫声,就立刻打开房门。
他看见都筑贞子站在房里,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衬裙,脸色十分苍白。
“啊!服务生……”
贞子神色慌张地遮掩住身体,完全忘了服务生未出声先开门的无礼举动。
“快!帮我把那个镜子上的东西拿走……”
服务生望向镜子,只见上面有一只蜘蛛。
恶魔彩绘
第二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
猎奇俱乐部的会员们吃完早餐,纷纷拉着自己的裸体模特儿到庭园去,四周顿时响起快门的咔嚓声。
这间旅馆之所以被命名为“百花园”,是因为在占地几万坪的广大庭园中有许多被照顾得很好的花坛,每当百花齐放之际,放眼望去万紫千红、美不胜收,教人看得眼花缭乱。
尤其今天的花坛边都有姿态缭人的模特儿或躺或站,摆出各种奇特的姿势,更是让人目不暇接,场面确实很壮观。
十点左右,菊池阳介与都筑贞子分开后,他一个人在阳台上喝茶。
不久,建部健三和西村鲇子朝他走过来。西村鲇子身穿一件便衣,以备随时可以脱下来拍照。
菊池阳介一看到建部健三就问:
“健三,老头子还没来吗?”
“嗯,不过时间差不多了,他说早上就会到。对了,菊池先生,你拍到好作品了吗?”
“当然有,而且多得很呢!鲇子,你别老是跟健三在一起,也摆点姿势给我拍嘛!”
“健三,可以吗?”
西村鲇子先询问建部健三的意见。
“好,那你也让我拍几张贞子的照片吧!菊池先生,贞子跑到哪里去了?”
“这……她刚刚还在这里呀!健三,我看你还是别拍贞子,她今天不行。”
“为什么?”
建部健三讶异地问道。
“她今天的身体曲线都垮掉了,摆不出好POSE,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纵欲过度?”
西村鲇子一听,不禁娇嗔道:
“乱讲!贞子才不会呢!她一早就说头很痛,而且脸色苍白。”
建部健三摇摇手说:
“没关系,我去找贞子看看。菊池先生,鲇子就交给你了”
“OK!”
接下的一个多小时,菊池阳介带着鲇子到处拍照。
十一点多,他们回到阳台,只见建部健三一脸无趣地坐在那里吞云吐雾。
西村鲇子好奇地问道:
“健三,你怎么了?贞子呢?”
“我到处都找不到她。菊池先生说她的身体曲线都垮掉了,我正想拍那种颓废的模样,结果却到处找不到她。”
“真奇怪,她说身体不舒服,可是……”
西村鲇子的表情有点僵硬。
建部健三问:
“她怎么会突然觉得不舒服?”
“这个……”
西村鲇子的眼神有点闪烁,慢吞吞他说:
“她说昨天晚上被镜子上的一只蜘蛛吓到了,所以睡得不太好。”
“啊哈哈!真傻,这里天气这么温暖,就算有蜘蛛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用不着怕成这样。”
“是啊!我也是这样对她说,可是这么久没看到她,真是太奇怪了……麻里,你有看到贞子吗?”
西村鲇子向坐在他们旁边的女人——武智麻里问道,她也是“共荣美术俱乐部”的模特儿。
“刚才她和菊池先生分开后就到那边了,后来我就没再看到她。”
“我和菊池先生到那边的时候,她有没有回来这里过?”
“没有,我一直在这里,可是却没有看见她。”
西村鲇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健三,我们去找找看,贞子会不会不舒服,在哪里昏倒了?”
“好,走吧!”
这时,菊池阳介说:
“我也一起去找。麻里,你跟我一起去,今天我都没拍到你一张照片,如果找到好地方,你就摆姿势给我拍照吧?”
“好啊!”
武智麻里轻松地站起来。
“健三,你往西边,我跟麻里往东边。”
菊池阳介与建部健三、西村鲇子分开后,一看中背景不错的地点,就要武智麻里摆姿势拍照。
不知不觉间,武智麻里与菊池阳介越过那座花园迷宫,和大家的距离愈来愈远。
他们走着走着,来到一处荒凉的池边,这里到处是天然的水池跟山丘,水池的另一边有一座小岛,与花园的景色迥异。
“我们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贞子不可能来这里吧?”
“嗯,回去好了。”
菊池阳介正想转身的时候,武智麻里突然抓住他的手说:
“菊池先生,小岛旁边有一般船停在那里,好象有人划到那边……”
“啊!真的耶!说不定是贞子,我们过去看看。”
武智麻里有些迟疑他说:
“你会划船吗?”
“会啦!”
尽管菊池阳介不太会划船,也只花了三分钟就划过水池。
他们过去一看,发现小船里面有一件华丽的长袍。
“这不是贞子的衣服吗?”
“是,是啊!贞子果然到这边来了。”
他们把小船系在树下,走上小岛,两个人一边不停地喊着贞子,一边慢慢爬上斜坡。
两人走了五、六分钟后,突然来到一座占地大约有一千坪左右的花圃,色彩缤纷的花朵恣意绽放,美得教人眼睛一亮。
“贞子!贞子……”
菊池阳介边喊边四处张望,过了一会儿,突然大声笑道:
“啊哈哈!贞子竟然一个人在那里摆姿势。”
武智麻里往菊池阳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二十公尺远的花海中,有两只美丽、白皙的脚。
那双脚的左膝盖弯曲,右脚放在左脚上,穿着一双皮凉鞋,脚指甲涂着红而鲜艳的指甲油,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妖娆动人。
“麻里,你在这里等,我去叫贞子。她害我们这么担心,我非去骂骂她不可……”
“呵呵!贞子真会享受。”
菊池阳介拨开花丛,走向贞子所在的位置。
“贞子、贞子,你在那里干什么?”
他弯下腰问道,倏地发出一阵怪声,整个人立刻跳开来。
“怎、怎么了?菊池先生,贞子怎么了?”
菊池阳介制止武智麻里冲过去,但自己却僵硬得好比石像一般,凝视着花丛里面。接着,他害怕得弯下身,双手在那里胡乱搜寻着。
“糟糕!麻里,你快去叫人过来这里!”
菊池阳介回头望向武智麻里,武智麻里却看见他疯狂挥舞的两只手上沾着红黑色的东西。
“菊池先生,贞子呢?”
“她死了!她被杀死了……快点!快去叫人来!”
菊池阳介疯狂地大叫着。
武智麻里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猛然跳起身来,迅速冲下斜坡。
由于过度害怕,武智麻里的动作变得很迟缓,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到小船边;再加上她不太会划船,尽管手已握紧船桨,小船仍只是在原地打转。
当武智麻里带着建部健三、西村鲇子,刚到达“百花园”的加纳三作和那名“讨厌的服务生”一起回到小岛上的花圃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大家来到惊魂未定的菊池阳介身边,往繁花盛开的花丛中看去时,顿时个个瞠目结舌,情不自禁地往后退。
贞子白皙的左脚还是一样屈膝站立着,右脚放在左脚上面,穿着皮凉鞋,露出鲜艳红色的指甲……可是眼前这两只脚都只有到大腿而已,大腿以上的部分被切断,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凶手刻意安排这幅景象,让贞子的一只玉腿站立在美丽的花圃中,等待人们前来观赏。
这真是一幅既精彩又恐怖的恶魔彩绘……
神气的服务生
事实上,就算是恶魔故意恶作剧,也不至于做出如此残酷、出人意料的惨剧吧!
他好象在嘲弄“美的飨宴”这个活动一般,刻意用女人的血肉架构出一幅极端奇特的画面,这种事情正常人根本做不出来。
建部健三、菊池阳介、加纳三作、西村鲇子和武智麻里都失神地注视着贞子那双美丽却恐怖的脚。
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大伙的鼻子虽然可以闻到花的香气,可是对他们来说,这个世界好象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突然间,站在建部健三旁边那个讨厌的服务生愤然将土耳其帽丢掉,然后用力抓着那颗鸟窝头。
“这、这……”
服务生不但令人讨厌,而且还犯有严重的口吃。
只见他吞了一口口水,以异样的眼神注视着每个人问道:
“这脚……你们能确定这两只脚是都筑贞子本人的吗?”
他一字一句说得相当费力,听起来仿佛在责问大家一般。
建部健三不禁有点生气。
(这个服务生实在太没礼貌了,竟然用这种语气责问客人,好象我们是凶手似的……)
建部健三尽管心里不舒服,还是出声答道:
“我们无法确定。不过,就我们所知……”
服务生又问:
“抱歉,我想问的是,贞子小姐的脚底是否有什么记号?”
菊池阳介好象有所发现,弯身向前踏出一步。
“啊!不可以乱碰!碰上这种情况,你们应该知道在警察来调查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碰触被害人吧?”
服务生一脸严肃地提醒道,众人听了不禁面面相觑。毕竟以他们几位在社会上也算小有地位的人,竟然被一名服务生主导局面,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建部健三露出不屑的表情,心想这个服务生未免太嚣张了。
菊池阳介站起身,故意对这名服务生视若无睹,转身向加纳三作和建部健三说:
“贞子的脚上并没有痣或特殊印记,我今天拍了不少张她的照片,所以印象很深刻。我想,这双脚应该是都筑贞子的没错。”
建部健三一脸惨白他说:
“只要找到贞子身体的其他部分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不过,贞子的头或身体到底在哪里呢?”
“头或身体?”
服务生吃了一惊,接着又问:
“难道您认为贞子小姐的头跟身体都被砍断了?”
建部健三听见这句话,气得全身发抖,原本积压在心中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口气问我们话?”
“啊!对不起。”
服务生轻轻点了点头,又立刻转向加纳三作那边问:
“加纳医生,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
加纳三作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直盯着这位神气十足的服务生的脸看。
“您是专家,请先看一下这双脚的切口,您认为这是外行人做的?还是内行人做的?”
加纳三作瞥了服务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