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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考古日记-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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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莫嫣然  回复日期:2005…2…24 4:02:00  

  吃早饭的时候,我抽空问她:“昨晚睡得不好吗?怎么早晨起不来了?”她吃着鸡蛋一边摇头,含含糊糊地说:“没有呵,睡得好极了,梦都没做。”
  我看了看她,真的很正常的样子。好吧,那就放心了。我也把昨晚的事暂且放到一边,不去想它。毕竟闲了差不多一周,大家都急着赶紧去工地继续发掘,我们一忙起来,更是什么都忘了。
  工地是分开的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一个地方考古所的师傅跟着。我们这个区的师傅还很年青,不到三十岁,是个蒙古人,长得很高很结实,说话有口音,不仔细听就有些听不懂。他很沉默寡言,在女生们的眼里是个很酷的形象,不光因为他的样子,而且他的专业很好,多复杂的地层现象他都能理得清清楚楚;拿手铲刮一刮面,往往就能把下面的情况说得八九不离十,屡试不爽,让大家佩服得没话说,只能在心里暗暗赞美。别的区的师傅当然也很棒,可是因为我们这个区的师傅还有比较酷的外部形象,所以相比之下,难免让别区的同学(其实主要是女同学)嫉妒。
  这个师傅我们都习惯称他做“小李师傅”以区别于另一个区的“老李师傅”。刚到这儿的时候觉得小李师傅太闷了,简直就是块会动的石头,你问他问题他都没什么反应,光是带着你到有问题的地方,他去解决,你在旁边傻看着。我曾经很气愤地对小南说:“这算什么呵,他当然都会,可是我们不会呵,难道他就不能开开尊口教导我们一下?”小南却笑嘻嘻地说:“小李师傅多酷呵,我们这个区的女生都希望和你们交换工地呢,你别得便宜卖乖的。”我郁闷极了,我得着什么便宜了,有什么乖好卖的?
  但相处了数日,渐渐发现小李师傅原来还真是很不错的。他只是不喜欢讲话,但是为人非常真诚豪爽,而且做事认真,不讲条件。有时民工偷懒(我这个方里的民工不是大娘就是大嫂,一色的老龄化娘子军);他也不和她们废话,就自己拎起她们的工具来刨土,他一个人刨几下,就够那十来个人刨大半个上午的,她们就站在旁边啧啧称赞,都是当地土话,我也听不懂,但我想大概意思就是这个男师傅干起活来很是要得呵。不过一旦碰到要做细的地方,他可是一下子也不含糊,细得让我这个女生都自惭不如。就这样,我和他学到了很多知识,不是靠说的,而是靠实际的操作,我从对他有一大堆意见到敬佩,其过程大概经历了半个多月之久。我也试着慢慢地多和他交流,发现其实他还是很好沟通的,只是天性不愿多讲话,但一开口就让人惊讶原来这是个很有内容的人。他是几个技工中唯一的大学生,而且兴趣爱好广泛。最让我佩服的,是他有一肚子的蒙古的传统歌谣,他说那是他妈妈从小就教给他的。这些老歌谣在一代代的蒙古人中流传着,传统的蒙古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忘掉它们的。他还读过很多蒙文写成的古老书籍,这当然是他有语言上的优势。不过他自己也说,很多的蒙古人都已经不读这些了。
  每天蹲在探方边看着民工挖土的时候,我总愿意和小李师傅聊天。很多人都奇怪我们在聊什么,因为小李师傅很少和人聊天,所以大家想不出和他有什么话题。不过由于我对蒙古这个民族的兴趣以及在这方面的一星半点儿知识,我们还是颇有可聊之题的。聊多了,就天上地下无所不聊了,而这一天,我就和他聊起了关于怪力乱神的问题。
  我提起这个话题主要是因为昨天夜里的事,这件事虽说已不让我那么紧张了,但至少在我的心里还是留下痕迹,脑子里有时就会想到。正好民工挖土时我们也没什么事,我就和小李师傅蹲在探方边上聊起来。我问他,蒙古人是不是也很相信鬼神?他信吗?我问的时候心想他十有八九会说不信,因为看他的样子就是那种阳气很旺的人,这样的人很少会遇到这种事,当然也就很少信。没想到,他想了想,却回答我说,这种事情的确不好说。因为他也遇到过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
  我听了,大感兴趣,立刻要求他讲出来。他倒也不隐瞒(那不是他的风格,他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就给我讲了两件事。
  


 作者:莫嫣然  回复日期:2005…2…24 4:03:00  

  一件事是他还没到考古所工作之前,当时他只有十七、八岁。他的家住在后旗,那儿有很广阔的草原,而且到了夏季草长得很长,可以长到一人多高,骑着马在草原上走,会觉得整个人都浮在一片碧绿的草的海洋里。那天他骑马出去办事,傍晚才返回。太阳将落未落的时候能见度不是很好,但他说那天的确是很远开外都看不到人影,这倒也正常,他家住得比较偏,不节不日的时候有时一天都不一定看到人。马儿识得路,所以他很轻松地放着缰绳走,随便看着四处的风景。可是,就在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他的马突然一惊,长嘶一声人立起来,要不是他反应得快,差一点就把他掀到地上。好在他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骑术不差,反应过来以后,就立即勒住了马。他知道,只有在遇到猛兽或是极为危险的情况时马儿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可是这片地方他常跑,并没听说过有什么猛兽出没。他控制着惊慌不安的马,四下警惕地观望,并没看到什么。长长的草在风中波涛翻滚,夕阳在天边划出血红的一道,一切似乎正常,却又令他有一种莫名的紧张。这时,他的马朝着一个方向又长长地嘶鸣了一声,暴跳起来,即使是他手上勒紧了缰绳,都差一点儿控制不住。他朝着马儿嘶叫的那个方向看过去,当时吃了一惊。只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有三尺多宽,圆形的,擦着下面起伏的草浪迅速地向他这个方向移动过来。当时他有一刹那脑子里一片空白,因为在他的所知里他无法判断出那是一团什么东西。那东西根本看不出什么样子,只是黑黑的一大团,而且绝对是悬空移动的,因为它虽然擦到了草尖,但下面明显再没任何东西,而且草里也看不到什么东西移动的痕迹。它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他根本没太多反应的时间,就到了距他十几米开外。他胯下的马狂躁起来,不安地蹦跳着,他也实在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应变措施,就干脆一咬牙,打马向那团黑东西冲了过去,半途中腾出一只脚,拎起空出的马镫,抡圆了,就在和那团黑东西擦身而过的时候,用力地砸了过去。
  “后来呢?”我听得入神,紧张地问。
  小李师傅搔了搔头,微笑了一下,说:“后来……后来我就回家了。”
  我晕。我说,“我是问你打没打到那东西。”
  “没有。”
  “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
  看我一脸的不甘心,小李师傅就又补充了一点儿:“后来我和别人说这事,他们说,有些老牧民也曾遇到过这东西,但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遇到的时候,都往往是孤身一人,而且大多是在傍晚。”
  下面再说第二件事。
  那是他们考古所到元上都发掘时的事。元上都的发掘持续了很长时间,他们常常要住在那里。晚上没事的时候,大家就喝酒聊天什么的。这一天,他和所里的几个同事喝了点儿酒,说了一会儿话,大概就在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吧。不知是谁提议说,屋子里太闷,出去透透气。因为是夏天,喝完酒的确觉得屋子里更闷了,所以大家都同意,五个人,就一起出去了。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好,又大又亮。照着这个昔日的繁华所在,却更显出今日的残破冷清。他们却没有这些怀古的幽情,只是在外面闲逛。反正都是熟极了的地方,闭着眼都可以到处走。有两个人说要去方便一下,剩下的三个人就接着往前走。走着走着,小李师傅忽然发现前面似乎有些异常。他定睛细看,是几个白色的影子在前面晃动,看上去像是人形,但不高,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那么高,而且似乎有些透明似的。他怕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还是,而且因为走得更近了,看得反而更清楚,有三、四个那样子,慢吞吞地晃着走,因为是大月亮地,它们又发白,所以看得格外清晰。他想难道是自己喝得眼花了?正想问旁边的人,却听到身边的一个同事大叫一声:“你们看,前面那是什么?”另一个同事马上也看到了,说:“是小鬼。等我拿石头打它。”说完,就俯身拾起一块石头,很用力地扔了过去。因为只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扔得很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石头砸过去,那几个半透明的白影子就像从空气里蒸发了一样,眨眼就没了踪迹,只听到石头落地的闷响。
  几个人相视一下,确定大家都看得不错,就一起跑到方才白影出没的大概位置看了一下,当然看不到什么东西。不过,他们都相信,那肯定不是幻觉,因为大家几乎是前后发现了这几个影子。一位同事还解嘲地说:“看到小鬼是不是会倒霉呵?看来这次的工资涨不上了。”
  不过,他们也没觉得之后遇到了什么倒霉的事,反倒是听有的人说,在元上都的工地上,的确常有一些奇异的东西被看到,只是大家都不太在意,也没有谁大惊小怪的。做考古的人,常年和墓地遗址打交道,就像医生看到死人觉得司空见惯一样,都有了很强的免疫力,也不拿这些当一回事了。
  


 作者:莫嫣然  回复日期:2005…2…24 4:04:00  

  和小李师傅正聊得热闹,旁边一个休息的民工插话进来问:“你们聊得啷个热闹是在聊些啥子嘛?”我回过头笑嘻嘻地说:“在聊看到鬼的事情呵。你们有没有看到过?”几个民工连同干活的一起笑起来,有人说:“啥子好东西哟,要看那个!”说完还撇撇嘴,唾了一口。我才想起来,她们是很忌讳这些事情的,包括来挖墓,据老师说,最初的时候都战战兢兢,还要放炮仗祷告。即使是现在,一挖到人骨什么的,他们都会啧着嘴在坑边看,用当地的话快速地交谈,我猜大概就是说这些人真是胆大,就这么摆弄死人骨头,也不知会不会遭报之类的话。很多人家的墙上都画着符,用朱红色的笔划的,有的人家还会画上好几个,都不大一样,我想大概是根据所处的位置会有对应的不同符箓来镇压。有些人家还会在出门口不过几十米正对面的地方放一个小龛,里面供的不知是哪路神仙,我问过几个人,也不得要领,大概是他们不愿意告诉我。我想这个地方一定充满了这类的忌讳和神秘情绪吧。我就问民工:“你们在这儿住这么久,肯定听到不少好玩的事情吧,讲来听听。”她们叽叽咯咯地笑,相互看着,有的说:“有是有,还不少呢。”又有的人说:“撞到鬼要倒霉的。”(为了表述方便,我就不用方言了)一个喜欢说话的民工说:“在这里,我们晚上很少出门的。尤其走到山上,听到有人叫一定不要答。有一次就是山顶上那个饭店里一个小妹晚上回家,路上遇到一条蛇,吓得大叫人来,结果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应。还是后来发现那个原来不是蛇,是一条草绳,她才回了家。其实好多人都听到她叫了,可是没人答。你们也要记得,听到有人叫,千万不要答。”我问:“那为什么?”她们说:“不知道,都是这么说的。”小李师傅说:“干活了!干活了!让你们说话就又开始偷懒!”民工们就嘻嘻哈哈地转过身去慢吞吞地刨土,反正她们的工作作风一直就是这样子的,看了让你急得头晕,可是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这个方里基本没什么东西,挖到了几块碎陶片,数根糟朽的棺钉,明显是后期扰乱进去的东西。我没什么可指望的,只好跳到方里拿着手铲修边,这是个很机械的工作,也没什么趣味。由于地层学的理论基础一直学得不好,我也没在这种举动中得到什么收益。
  就这么挖了一阵,我看民工们干得实在太慢(她们按天算工资,一天十五块钱,所以就大磨特磨,根本不着急。),就想了个办法。我和小李师傅商量,让她们一天做下去规定的深度,早做完就早回去,这样的话至少她们不能这么慢吞吞地急死人。他觉得这办法不错,因为他也拿这班民工没什么辙,他从前管的工地里从没碰到过这样的民工,而且清一色的娘子军,也不好说不好管的。我请示完毕,就回来对这些大娘大嫂说,要是她们今天能做完15厘米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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