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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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道:“你不是也打了她吗?”
芬达怒道:“那是对打!可是她先踢我的,也不是打闹样的踢,她把我踢得撞在墙上。”
王虎虽明知是唐月裳的错,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道:“你不要找她了,你不是她的对手的。”
芬达不忿地道:“没真打过,谁敢说我不是她的对手?”
王虎就凝视芬达,他那双细小的眼楮透过镜片,虽然眼神是呆泄的,却令芬达感到他的眼神透入她的内心……
“芬达,你真的不是她的对手。”在审视了一阵之后,王虎忽然说道,“唐月裳给我的感觉,是她的体内藏著一个无比强大的元神,而你却没有这种元神。当她的元神现身之时,我猜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芬达晒道:“你连我的对手都不是。”
王虎笑笑,道:“那是,芬达厉害,呵呵,喝酒,要跟我喝吗?”
“喝就喝,我还怕你不成?”
王虎举杯邀酒,两人闷闷地喝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芬达是不服输的个性,王虎是把酒当水喝的,两人莫名其妙地就拼起酒来了。
待狼梦下台、走过来的时候,芬达已经醉得昏昏然。
狼梦道:“笨蛋,你把她灌醉了?”
王虎道:“是她想赢我的,可是她输了。”
狼梦嘆道:“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狼梦瞪了他一眼,道:“你带她回去吧。”
“回学校吗?”王虎问。
狼梦驳道:“难道你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王虎就道:“我想去姐姐那里。”
“带著她吗?”
“嗯。”
“不行,我不想别的女孩到我的住处,你还是把她带回去,她不是你画室里的同学吗?你和她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不好的。她整天的打我……”
“我累了,不想听你解释。你把她领回去吧,我要回去睡觉。明天还得起来上学,你不要跑来我处,我没有时间陪你。周末的时候可以,平时不能往我那里跑,除非你想让我白天不能上学。”狼梦说罢,亲了王虎的脸,就离开了。
王虎看看她的背影,然后又看看醉得不醒人事的芬达,喃喃自语:“要送芬达回女生宿舍吗?”
夜已经很深了,王虎背著芬达停留在竹箏的门前。
他在路途中,想了又想,总觉得不应该背著喝醉酒的芬达回女生宿舍,且背到了女生宿舍门前,她也是不懂得自己走回去的——他也没权利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进入女生宿舍。
所以,他想了又想,回自己的宿舍不行,回家不行,去唐月裳和多丝拉那里,更不是行!唯有往竹箏老师处跑——也只有竹箏愿意收留“背著一个醉女子的他”。
按了门铃,竹箏开了门,见是王虎,她惊道:“虎子,你背的是谁?”
“我的同学,她喝醉了,我没地方,就到老师这里来了。”
王虎进去,把背上的芬达放到沙发,摆她躺好,道:“老师,我全身都被她吐脏了,我去洗个澡,你帮我照顾她好吗?”
“嗯……虎子,她还会吐吗?”竹箏问。
“应该不会,她在路上都吐得精光了。”
竹箏笑道:“那也应该快醒了,我去给她弄些醒酒的茶水,顺便擦擦她的脸。虎子,你怎么把她灌醉?是不是你在打人家的坏主意?”
“没有,我才不打她的主意!老师,麻烦你啦,我去洗澡。”
王虎离开后,竹箏照料芬达……
她是老师,芬达是王虎的同学,因此,某种程度上,她很自然地就把芬达也当作是她的学生。
她不知道芬达和王虎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也不想知道。
无论芬达和王虎是什么关系,都是与她无关的。
她只是王虎的音乐老师,王虎也只是她的学生。
只是,王虎,是她的生命中最特殊的学生……
像王虎这样的学生,在她的生命中,是独一无二的。
他是她的唯一!
然而,她不可能是他的唯一。
因此,她对于很多事情,都表现得淡然。
这或者就是,王虎在此处时候想起她的缘故……
在这种时候,王虎哪里也不去,就只来了她这里。
或者,这就是她的宽容和淡然所得到的——一点点回报和补偿。
王虎洗了澡,就到竹箏的床睡觉。
竹箏安顿好芬达,就回到客房,很快的,她也睡了。
芬达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处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想起狼梦,直觉这是狼梦的住所。
不见狼梦和王虎,她立即想到他们可能是睡在一起,她心中生气,坐起来,觉得头仍然有些重。
她急忙跑到主人房,开门一看,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只有王虎独躺在那床,则狼梦必然在另一间房。
如此想著,她就要走进去,忽然听得背后有个陌生的声音道:“不要吵醒他,让他多睡一会。你有什么需要吗?”
很温柔的声音,像世上最轻柔的音乐。
她回头,看见一个很具古典美的女人,这女人是黄色人种,却不知道是哪国的血统,只是她的第一感觉:这女人是中国血统的。
因为竹箏无论是外型还是气质,都很中国——古中国……
“你是谁?”芬达问。
“我叫竹箏,是王虎高中时候的音乐老师。”
芬达心中奇怪,道:“他怎么把我带到你这里来的?”
竹箏笑笑,走过来把门掩了,道:“我们到厅里说去吧,看来你也睡得够了,我给你弄些吃喝的。”
芬达跟随竹箏到沙发坐,竹箏给她倒了茶,两人坐在一起喝茶,她的心中有著许多疑惑,竹箏似乎看透她的心思。
“是虎子把你背过来的——”
“他背我过来的?”芬达惊道。
“嗯,他一路背你过来的。”竹箏道。
芬达沉默了一会,道:“他为何要在这种时候把我背到你这里?”
竹箏道:“他没地方可去的时候,都会到我这里来休息的。”
芬达摇摇头,道:“还是不怎么明白。”
竹箏微笑,她的笑,很清雅,她轻声地说道:“这样说吧,我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个,而我又是他平时最不易记起的那个,也是他某些时候最容易记起的那个。”
芬达听罢竹箏的话,虽然明知竹箏和王虎的关系,可她竟然没有半点吃醋或是生气的感觉,反而对竹箏产生淡淡的怜爱。
竹箏,就是那种叫人很容易对她产生怜爱的女性……
“我给你做点吃的,做好的时候,叫他也一起吃。”竹箏站起来,要去弄吃的。
芬达也站了起来,道:“竹箏老师,我也帮忙吧。”
“嗯,好的,谢谢你。”
黎明时,两女弄好早餐。
这早餐,比往时是早了一些。
芬达要去叫醒王虎,竹箏就道:“他不穿衣服睡觉的,让我过去叫吧。”
芬达道:“我不怕,我看过他的裸体。”
“啊?你不是说你并非他的女人吗?怎么看过他的裸体?”
刚才芬达对竹箏说过“并非王虎的情人”之类的,因此竹箏有此一问。
芬达听了,笑道:“老师,我和他都是画室里的人,这家伙有一次在画室里做裸体模特,所以,我们整个画室里的学生都是看过他的裸体的。那确实是很吓人的裸体……嘻嘻,不过,我是不怕的。”
是啊,她是不怕的。
她是谁啊?她是芬达!
竹箏幽然微笑,也不再阻拦。
芬达走入房间,到达床前,看见王虎赤裸地仰躺在床上,一双腿张得大大的,胯间那泡恶心的生殖器显眼之极,她的脸没来由的烫热。虽曾看过他的裸体,可此时情景和当时是不同的,当时在画室,他只是做模特的,此时他在床上,却给了她另一翻的羞意。
她站了好一会,鼓起勇气、提起脚儿,踹在他的大腿之上,他自然是得醒的,睁开双眼,看见是芬达,有点奇怪,问道:“竹箏老师呢?”
芬达道:“在外面,等你用早餐。”
“嗯,可以让她进来吗?”王虎道。
芬达有点不畅快,道:“为什么要她进来?”
王虎不答反问道:“你愿意替我穿衣吗?”
芬达恼道:“我为何要帮你穿衣?”
王虎裂嘴笑道:“所以我让竹箏老师进来帮我穿衣嘛!”
“你!”芬达很想一脚就踢在他的嘴上,可她忍了下来,她不是唐月裳,使脚不是她的专长。
她顿了一会,道:“我帮你穿衣。”
“谢谢。”王虎很真诚地道。
“不必客气,这是我不想欠你的,你昨晚背我过来,我今天服侍你是应该的。”
王虎起床,站在床前,张开双手,道:“你本来就没有欠我的,我和你去喝酒,你喝醉了,我总不能放著你不顾的。可我不知道带你去哪里,也不敢带你去我家,所以,我把你——”
“带到你的老师情人这里?”芬达抢道。
王虎点头,道:“竹箏老师最好说话,呵呵。”
“我就不好说话吗?”芬达没好气地道。
王虎看看芬达,忽然道:“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也不好说话,像现在,你很好说话的。”
他看著芬达拿起他的衣服,知道芬达是真的要替他穿衣,他就觉得芬达其实是一个好人。
他觉得能够帮他穿衣的女人,都是好女人。
唐月裳再凶,也是经常帮他穿衣的。
当然,他也帮唐月裳按摩。
他想,要不要也帮芬达按摩呢?
芬达替他穿好衣服,两人就出去,到餐桌前,竹箏对芬达微笑,然后对王虎道:“虎子,这个女孩挺漂亮的,是你的新情人?”
王虎看看芬达,摇了摇头,坐于竹箏的身旁,轻轻地吻了竹箏,道:“老师,我没有那么多的情人啦。芬达是我的画室的同学,她不喜欢我的。”
“不喜欢你,会愿意服侍你穿衣吗?”真是笨到家,竹箏想。
芬达被说得脸微微地红,王虎看著也愣了,他想不到芬达也有这种温柔害羞的时候,在他的印象中,她并非一个懂得害羞的女孩的。
“看我干嘛?”芬达嗔道。
王虎搔搔他的光头,傻笑道:“其实你也挺好看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说罢,他就埋头用餐,芬达愣愣地凝视他,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
原来,她在他心中,以前是很丑的……
“芬达,吃早餐吧。”
竹箏见芬达愣呆,只得善意地提醒她。
芬达不好意思到极点,急忙埋头用餐,不敢看竹箏——当然,也不管看王虎。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感到难以面对王虎……
用餐毕,王虎向竹箏告辞,芬达自然得跟著离开。
两人由竹箏处出来,走了好一段路,两人都没有谈话。
最终还是芬达忍耐不住,问道:“笨蛋,你到底有多少情人?”
王虎道:“不是很多。”
“什么不是很多?据我知的,已经有竹箏老师和琳的妹妹梅,或者还得加上唐月裳和灵宫小妮子。”芬达不满地道。
王虎就道:“为何你不加上你呢?”
芬达怪叫道:“你要死啊,我什么时候是你的情人了?”
王虎停止脚步,转眼凝视她,好一会,他道:“我有种感觉,你会成为我的情人的。”
“啊?”芬达惊问,她的脸儿又红了。
可是王虎已经往前走,她追上去,道:“我可以肯定,我芬达永远不会是你的情人。”
“我的直觉是很灵的。”他使用了野兽的固执。
芬达道:“我的誓言也是坚定的,我不可能喜欢你这个既矮、又笨、又光头的家伙,你别自作多情加沾沾自喜,我今天对你好一点,是因为昨晚你表现出一个男人的基本风度。”
她说罢,就看见他取出那把黑梳,莫名其妙地就梳起他那光头,她就问:“你发什么神经?梳什么头!”
王虎道:“我当然是有风度的男人了,呵呵!”
芬达突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她真是不能忍受他的无知!
就在她想狠揍他一顿的时候,她忽然感到他身上发出一种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是当初他在画室打她的时候涌现出来的,她一时惊愣,同时感觉到有人跟踪他们。
她急走两步,跟上他,细声道:“笨蛋,有人跟踪我们?”
“嗯,这大清早的,就出来狩猎。”
“知道是什么人吗?”她问。
王虎轻声道:“可能是狼头。”
芬达惊道:“你和他们有过节?”
王虎道:“他们组织里有个家伙曾想强暴狼梦姐姐,被我打了。”
“你不是不打架的吗?”
“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