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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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绝色的白美人。
“王虎同学、星宿同学!”女郎叫喊。
王虎就傻笑道:“竹箏老师。”
她问:“老师,他们欺负你吗?”
“没有,他们只是想邀我去跳舞,没对我怎麼样。”
“那就好,他们若敢欺负老师,我就对他们不客气。”
“哟,漂亮的小妞,说话不要太嚣张,虽然黑金城的男人对待女性都是有绅士风度的,可太嚣张的话,你身边的这个矮子也无法保护你。”
“笨蛋,揍他们!”
“我不能随便打架的。”他说。
“那我打……”
“就凭你?小妞,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喝茶去吧。”
“我神源之族的人,还没降格到要和你们这种小混混喝茶!”
“神源之族?”五个男人惊呼出来,然后拔腿就跑。
她叫喊:“喂喂,你们不是说凭我不够资格吗?跑那麼快干嘛……回来,我陪你们喝茶去。”
“他们跑啦,你叫,他们也听不到的,你吓到他们了。”
她不理他的话,走到竹箏面前,问:老师,你没事吧?
竹箏摇摇头,说:我没事,谢谢你,星宿同学。
“那我们就放心啦。笨蛋,我们走吧,老师她没事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送老师回去——”
“不必了,你们去玩吧!在学校总听到你们的传言,想不到你们真的成为一对恋人了。”
“老师,我才不是他的恋人,我今天是踫巧跟他撞在一起的。笨蛋,我想回家了,你别再缠著我。”说罢,她就扬长而去。
王虎和竹箏看著她的背影,竹箏抱歉地说:王虎同学,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他微笑,说:老师,不要紧啦,反正谁都知道我追她不到的……嗯,老师,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在学校附近租有间小公寓,我现在就是回那里的。”
“我送老师回去。”他重復著。
“不要了,我自己能够回去的。”
“老师很弱,需要保护哩。”他天真地说。
竹箏的双眸忽然有些迷茫,迷迷糊糊地就应了一声:嗯。
于是,他就送老师回去……
星宿忽然从街角转出来,盯著两人的背影,怨嗔地说:混蛋光头,竟然想泡老师!
回到家中,她仍然想著王虎和竹箏可能会发生什麼,也有可能根本不会发生什麼。
光头不是那种见到漂亮女人就流口水的男人——不是他很君子,而是他很笨。
笨得没有半点邪心……
只是有时候做起那些事情,也是干脆俐落的,比如,在他家里的时候,他就能够搂著三个美丽的裸女坐在一起……奇怪的是,他啥事情也没有做出来。
不过,她总觉得,他跟竹箏老师之间似乎有点什麼,因为上次,竹箏老师叫他单独留下来。她有好几次都在想,他那时和老师单独在起,到底说了些什麼或做了些什麼?
她想不明白,但看得出,竹箏老师对他很有好感——整个学校,所有的老师中,就竹箏老师对他有好感了。
虽然他唱歌很难听——基本上,他是不懂得唱歌的,是那种五音不全的家伙。
他说他会画画,她也看到过他有画夹画笔之类,可她就是没亲眼见过他画画,在他的房间了,她也找不出他的作品。所以,她对此,也很是怀疑。
她记得,他似乎说过要给她画肖像画的,还说要送给她一个雕刻……
只是,这些,还有什麼用呢?
他把遗忘给过她……
却把他的初夜给了别的女人,甚至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也不是她,而是别的女人,且是两个之多。
她能够容许一些东西,却不能够容许他把她遗忘。
她从四岁开始,把他雕刻在她的思念里。
可他呢?
他甚至什麼时候把她遗忘的,他也想不起来了。
遗忘得真够彻底的!
即使再次的想起,也抵不了曾经遗忘的罪过。
若是她这辈子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不就永远都把她给遗忘了?
而她,即使他这辈子不会再出现,她仍然是把他紧记的。
最不能忍受的,是他的遗忘……
最难接受的,是在别的女人的处女血泊中,把她遗忘。
最恨的,是那个日子,那个她十一岁的日子里,那时他十二岁,他回来,让他的生命最初地进入另一个女孩的生命,却和她对面不相识……
这是不可饶恕的。
她要成为他生命中,最不可能遗忘的影子。
哪怕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却也是最难以忘记的。
正因为不愿想起,因此,也无能忘却。
她,星宿,就要成为他的生命中,如此之人!
翌日,她来得很早。
王虎、玛黛和克斯蒂娜都没有起床,她就到了别墅前。
她敲门,是克斯蒂娜开的门。
估计玛黛和王虎正在熟睡中,她想到这事,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还没有起床吗?”
“少爷虽然很勤奋,可有时候也会睡懒觉的。”
“把他叫起来!”她喊。
“星宿小姐,你去叫吧,我不会叫的。我不想打扰少爷睡觉,现在是放假时间,没必要起那麼早的。”克斯蒂娜拒绝。
“那好,我自己上去。”
“你要经得住打击……”克斯蒂娜小声地说。
“再大的打击我也经受过,我还怕什麼?至多不是他和那黑美人睡在一起,两个人的生殖器还连结在一起……我怕什麼?”她不屑地说。
她径直上了楼,推王虎的门,一推就开了,打开门,她就失态地大笑起来。
原来……
王虎赤裸地睡在地板上!
克斯蒂娜不知道什麼时候到了她后面,说:昨晚他要我们一起陪他睡的,不知道怎麼的,今天我醒来,就看见他睡在地板上了,我见他睡得熟,也没叫醒他,星宿小姐,你不会怪我们照顾少爷不周吧?
“你所说的打击,就是指他睡地板啊?”
“是啊,难道你不心疼他吗?”
“我心疼他?哼哼!”
克斯蒂娜一脸的疑惑。
玛黛此时也醒了,她亦看见睡在地板上的王虎,惊叫地爬了起来……她也没有穿任何衣物。
“啊,少爷,你什麼时候睡在地板上了?叫玛黛好心疼啊……”
王虎免不了得醒的,他醒来看见三个女人,摸著他的光头,就问:我怎麼就睡在地上了?
“她们把你丢在地上的。”她说。
克斯蒂娜和玛黛想不到星宿如此地陷害她们,玛黛嘴快,当即回驳:“星宿姑姑,你别乱说话,我们绝不会丢少爷到地下的,我们疼少爷还来不及。哪像你?每次都要害少爷,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麼?”
“不要说啦!睡哪里都不要紧的。我以前什麼地方都睡过哩。”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她面前,问:星宿姑姑,你这麼早过来有什麼事情?
“看一下你有没有回来。”
“我昨晚送老师回去,就回来了。”
“我以为你会和竹箏老师睡觉——连睡觉,都要保护她。”
“没有。学生怎麼能跟老师睡觉呢?”
“我呸!你不是跟你的两个老师睡吗?”
“克斯蒂娜和玛黛是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她们就不是女人?”
“反正就是不同。”他又开始和她吵了起来,似乎,他很喜欢吵架。
说话他是不怎麼行,平时也是很安静,可是吵起架来,那是很流畅的,比他单纯说话的时候好多了。
因为吵架,总是那麼几句话!
“你说不出一个道理来,却固执得要命,果然是石头一般的脑袋,怪不得不长草了。”
“如果有一天长草呢?”
“我就给你找一百个美丽的处女,用处女的鲜血淋你头上的青草!”她说得真是够绝的。
他却听得糊涂,问:不要淋我的头好不好?
“扑哧!”
克斯蒂娜和玛黛忍禁不住。
她瞪了两女,然后拉住他的手,说:跟我出去走走。
“星宿姑姑,我还没穿衣服,你让玛黛老师帮我把衣服穿上再出去……”
她和他走在草坪上。
这是他的别墅前面的草坪。
他的别墅周围都是绿绿的草。
她记得,在这草坪,经曾发生过一些故事……那是像草儿一样青绿的故事,却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
草,是绿的,不洁白,但草,无疑的,很纯真……
是的,纯真。
她想,她以前是纯真的,他也是纯真的。
即使是现在,他仍然是纯真的。
他变了许多,可也有许多没有变。
如同纯真,他是没有变改多少的。
然而,她却变了——变得不再纯真。
草不论怎麼变,还是一如往昔。
踩在上面的感觉很柔、很好……
她牵著他的手,或者说,他牵著她的手。
“星宿姑姑,你有什麼话要对我说吗?”
“一定要我有话对你说吗?”
“不是……我总觉得,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带我出来散步的。”
她沉默了一会,说:确实不是无缘无故。
“那是为什麼?”
“我要你永远记著我。”
此时,她和他走到他的别墅背后的小花圃——草坪与草坪之间,是有花儿的。
“我会记住姑姑的。”他说。
“你说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了。你以前也发过一些誓言,可你后来也忘得一干二净的。”
他笑。
笑得很朴实。
朴实的东西,往往体现一种特性:就是傻。
“笨蛋,你这院子里,是不是很少人进来的?”
“嗯,除了玛黛老师和克斯蒂娜老师,平时都没有别的人。只有我爸和我爷爷有时候会过来看看我……”
“你就这麼肯定其他的人不进来吗?”
“是的,他们都讨厌我。我小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他们很讨厌我,所以,他们是不会过来看我的。”
“如果他们来了呢?”
“那我就会很开心,呵呵,很开心。”
“是吗?也许真到那个时候,你就开心不起来了。”
她凝视他,缓缓地伸手至她的衣领,开始解衣。
“星宿姑姑,你要做什麼?”
她笑了,笑得有点神秘。
“你不是说这里没有人来的吗?我想脱光衣服,应该不会有别人看得到吧?”
“我想想……”他果然很认真地低头想事情。
“别想了,光头,你不是喜欢光著身子吗?你也脱了衣服,和我在草坪里玩吧!”
“也好。”
他答应得很干脆。
有些时候,做某些事情,他都是很干脆的。
因为他的脑袋,从来不去想太多。
两个赤裸的男女,走在花儿与草儿之间。
或者是相互之间已经习惯,因此,没有了人世的尷尬。
似回归自然的两个裸体人儿,女的美妙,男的异然。
“光头,你说过,要我做你的新娘的。”
“嗯。”
“那我现在要求你娶我,在这里娶我,然后叫我流血,让我的处女鲜血染红这片草地,你是否做得到?”
“我想想……”
他又开始想想问题了。
想问题的时候,他都是低头脸的。
此时,她却仰著脸。
望天。
她的神情,很茫然,或者说,很復杂。
“你想好没有?”她又问。
他抬起脸,眼神坚定。
“我要星宿姑姑做我的新娘!”
“嗯,那过来吧,让我流血,就在这草地。”
她看到他胯间的物事勃起、坚挺……
像是草坪上忽然生出的异样的树干!
树干上纠结了黑红的蔓藤,那些蔓藤在急急地呼吸。
她又笑了。
是一种微笑的。
可这种微笑,让人感觉到,她似乎是在哭。
一种异样的哭。
只有她自己懂得的。
她说:来吧,我躺在你的脚下。
她果然就躺了下去。
躺在草地上。
躺在他的脚下。
她的双腿却紧夹著。
稍许的草儿,刺磨了她隐密的沟壑。她痒。
他俯首看她。
看到了异样的草,在她的双腿间。
那草,是金色的。
像太阳照在稚草之上,那一种顏色。
原来草,不止一种顏色。
而世间,也不止一种草儿。
他在女人的身上,见过黑色的草、白色的草,这次更见了金色的草,只是,在女人的身上,他仍然不曾见过绿色之草。
然而草儿所装饰的那一道裂痕,却是生命的源泉。
象征著,生命之绿。
他不知道,生命,有时候也是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