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传-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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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贝的刀一直压在天宇的头顶上,时刻不离,乌恒的刀一直活跃在天宇的胸前,像条毒蛇一样紧盯着他胸前的要害。乔贝的刀法叫风雨斩,如风似雨地刀刀下斩,乌恒的刀法叫尘土卷,如尘似土地刀刀上卷。一把刀由上而下,一把刀由下而上,把天宇夹在中间。天宇虽然想将五行剑魂魄之法施展出来,无奈找不到机会,他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
刚开始,天宇三人的战圈还在十丈之内,到后来,由于天宇真气不足,精力尽耗,战圈已缩小到五丈以内,天宇越战越力不从心,越打越毫无斗志,天宇想,照这样耗下去我会被累死的,得赶快想个办法。
而此刻龙宫宫主正密切地关注了天宇的一举一动。她在天宇走后,施展通天入地之灵力,洞穿了所有阻隔在她眼前的障碍,房子、树木、高墙在她眼前都变成了透明的。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时刻注视着天宇,天宇的五行剑光流转如水,明亮如镜,偶尔也忽明忽暗,忽阴忽晴,看似把乌恒和乔贝团团包围起来,时刻危及到了他们的生命,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乌恒与乔贝的刀是灵力之精华所聚,形成阴阳气刀,刀内含有宇宙中的阴阳二气,可至阳如日,可至阴如月。阴阳为宇宙正气,通天入地,比天宇的五行剑厉害了何止几倍。
突然,乔贝和乌恒开始反攻了,刀芒暴涨,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席卷了整个龙宫。
天宇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他强打精神支撑着,上封下挑,左冲右突,招架着乔贝与乌恒的攻势。乌恒与乔贝如果大胆一点,边连纵、边合围地攻击,说不定天宇已经被扣住了。他们两人依然步步为营,慢慢进逼,把天宇逼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疲于应付。天宇沉不住气了,却也无计可施,他觉得与其被困死,不如放手一搏。同样是死,死的惨烈些,死的悲壮些不是更好吗?
天宇大吼一声,面色凄厉,飞剑横扫,剑身上光芒暴涨,将乔贝和乌恒笼罩在五彩的光芒中,可是前胸后背上的各大空门都暴露出来,天宇准备和他们同归于尽。乔贝和乌恒没有攻击他的身上空门,他们不想死,虽然死亡可以带来永恒,但是人们总想活在现实的瞬间,其实现实的瞬间在人们心中才是永恒,死亡的永恒却只能成为被人们遗忘的瞬间。
他们架起天宇的五行剑,顺势刺向天宇。天宇来不及回防,竟被两把气刀刺穿胸背。血花飞溅,远远喷出,如红莲般绽放在空中。天宇手中的五行剑在瞬间幻灭消失,他眼中闪现出奇怪的光芒,我就这样死了吗?我就这样死了吗?我真的就这样死了吗?他空洞的眼神中突然幻化出了一个女人——卡卡。卡卡正坐在山丘上望着残月,等待着他的归来。
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卡卡在等我!在等我回去!天宇的心疯狂地呐喊着,悲怆而又苍凉,像一只走入绝境的苍狼,对着无垠的天空,对着无限的大地撕心裂肺地嚎叫。
求生的本能使得天宇爆发出了生命的全部精华,他用尽生命的力量,召唤出自身潜藏的法力,生命的精灵,五行元素在他的身体周围突现。瞬间天地昏暗,山河倒转,海底从未有过的波涛也汹涌澎湃。万千精灵的汇聚,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瞬间幻化,闪电狂啸,飓风暴起,席卷起催天裂地的能量。
大地在震撼,天空在摇曳。
一个人身上的韧性和张力有时候连自己也无法估量,天宇没想到自己的身上所潜在的力量居然会如此的强大。所有人都被吓倒了,就连灵力最高的宫主也为之动容。看到这么强大的破坏力量,宫主知道这不可限量的能量会摧毁龙宫的,她不得已施展出强大的灵力,将整个海底龙宫笼罩在灵力之下,压制住了天宇狂暴的惊人力量。一切的震撼和恐惧突然间烟消云散,风停了,雨止了,一切归与平静,让人不敢相信。
天宇的身体经不住这么强大的爆发力,只觉得自己全身气血翻涌,喉头一股甜味,眼前冒出万点金星,身体笔直地倒下了,倒在血泊中。
“他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乔贝对乌恒感叹道。
乌恒有点可惜的说:“他不该来这里!”
乔贝点头表示赞同,惋惜地说:“是啊!他不该来这里!可是他还是来了!我们走吧!”
“好!”乌恒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就在乔贝和乌恒准备要走的时候,天宇轻哼了一声,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爬的是那么的艰难,那么的无力。他满身是血,摇晃着站了起来,如凄厉的恶鬼,如暗夜的幽魂。乔贝和乌恒被起死回生的天宇吓的身上打了个寒颤。没人会相信死去的人还能活过来,即使是神也不可能,何况他只是一个人。
天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披头散发。他灿烂地微笑着,笑意中有着说不出的恐怖。他慢慢地伸出右手,微微张开五指,只见洒落在地上的鲜血突然回流到他的体内。
乔贝和乌恒被吓傻了,他们从来没见过流出的血会倒流回人的体内!
天宇吸回血后,突然凄厉的大笑起来,笑声悲怆又恐怖,凄凉而决然,像一个狰狞狂暴的吸血鬼一样。他从新抓住了五行剑,暴喝一声,催五行剑下斩乔贝和乌恒。乔贝两人慌乱中举刀招架,天宇像疯了似的乱砍乱刺。
乔贝两人被天宇刚才从血泊中爬起、吸血、疗伤的一连串动作吓坏了,虚晃几下,身形如闪电般一闪而逝,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萧索,一片凄凉。
天宇余怒未消,五行剑幻化出五行元素,凝聚成五条光带,怒吼着冲击着玉石建造的房屋,坚固的房屋在瞬间坍塌,尘土飞扬。他疯狂地挥舞着五行剑,犹如地狱中的恶魔,想摧毁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但是天宇仅仅挥起了几剑,就因为精力衰竭又倒下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宫主的床上,他看见宫主坐在自己身边,静静望着自己。。
宫主见天宇醒来后,轻轻地问:“你没什么吧!”
天宇轻轻地点点头:“我没什么!”
“那就好!”宫主转过了头,望向了窗外,眼神中充满了色彩,似乎窗外的世界是她不可企及的,却是希望得到的。
沉默的空气中,天宇突然问道:“劫杀我的人是你派的吗?”
宫主淡淡地说:“如果我想杀你,还用他们吗?再说。我也不会把龙珠交给你!”
天宇想了想,的确是这样的,又问道:“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关于龙珠的事?”
宫主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天宇,平静地说:“我不能告诉你!”
“我真的很想知道!”
宫主叹了口气说:“你为什么不能谅解我的苦衷呢?”
天宇沉默了。
“你走吧!带走你该带走的!”宫主掉过了头,转过了身,不再看他。
天宇无奈地从床上坐起来,收起了龙珠,转过身准备走,可是他却突然掉过了头。这时宫主也刚好掉过了头。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对望在一起,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相拥在一起,抱的很紧很紧,将整个世界遗忘在身后。
龙宫的天空上飘洒下从未出现过的雪花,是在为宫主悲鸣,还是在为天宇哭泣?抑或是为他们不能厮守的爱情悲叹?
天宇慢慢地走在龙宫,心事如这雪花般纷纷飘落,飘落了他的情,飘落了他的爱,也飘落了他那颗火热的心。突然,一阵悠扬伤感的箫声飘进了天宇的耳朵里,箫声挂着丝丝哀愁,沾着点点离愁,在龙宫上空荡漾、回环、飘散、跌落。
这箫声是宫主吹起的,她望着天宇默默的离去,悲伤的不能自已,忍不住吹起手中的短箫,吹出心中的离愁别恨。
哀愁的雪花从海底的高空坠落,附着在天宇的衣服上。离别的空气流淌在天宇周围,染湿了他的情,他的爱,湿透了他的心。天宇听着这凄婉的箫声,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他想再跑进皇宫里抱住她,吻遍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但是他没有,他知道她也是迫不得已。天宇疯狂地以最快速度跑出皇宫,游出爱情海,他站在海边的一块石头上振臂高呼:“我爱你!我爱你!”
深情的呼喊飞升而起,挂在弯月上,躺在流云间,荡漾在流霜的夜空中,穿过悲伤的空气,透过绝情的海水,跃过一切障碍,深深地扎在宫主的耳朵里,刺在她的心中,溅起无数的血花。
突然,一次短箫从海中飞中,插落在天宇身前。听到天宇振臂高呼的宫主,痛苦的不能自已,把隐藏着思念的短箫借灵力掷出龙宫,穿过爱情海,送到天宇面前。
天宇捡起短箫看着箫嘴上“爱妻”两个字,心痛如绞,他轻轻地抚摸着短箫,放在嘴边吹起了一支曲子。
第三集 第二章 弄巧成拙
凄美的回忆令天宇无限伤心,他竭力地摇着头,不让自己再想起这段伤心的往事。当他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时,却又开始为夕阳关上的战况而焦急万分。他很挂念夕阳关,不知道托利和夸克他们能不能应付得了夕阳关复杂的局势。他现在还不知道夕阳关战事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布达拉不听劝阻,擅自带着自己的部队出城了,在离夕阳关十里地的地方安下了大营,可是半个月过去了,却没有看到一个兽军来攻城,最后他干脆带着自己的部队找雅克决一死战去了。
就在布达拉走后的第四天,铺天盖地的兽军像潮水一样汹涌袭来,他们又攻打回来了。遮天蔽日的气势,使得士兵们心颤胆寒。
城池上的守军,利用各种守城器械,凭借着坚固城墙的保护,抵挡住了兽军的三次冲锋。尽管兽军并没有攻上城楼,但三次冲击,城墙的保护功能也降低了许多。毁坏的城垛,残损的石墙在雅克的眼中就是希望,就是攻击的目标。
面对兽军的猛烈攻击,托利在大帐中发布命令;“各团团长营中侯命,整顿人马准备策应梅亚米团长。后勤兵火速修补残损的城墙,将抛石机运抵城墙。”
关前的战争,是人类和兽军的惨烈大战。城内也在昏天黑地的作战,和天地在抗衡,和时间在争斗。整个夕阳关城内,大路上全是奔跑的战马,持刀的士兵,运送武器的车辆。负伤的战士,被后勤兵种带离战场,送往后方的医疗区,死亡笼罩在夕阳关的上空。
雅克手下的几员大将围拢在雅克的身边等待着他的命令。被雅克视为精锐中的精锐的兽军人马整齐地排列在关前,等待着冲锋号再次响起。
“贺联,那布,你二人各带五千军马,准备攻城器械,务必在三个时辰内完成。”
雅克身边两个魁梧的兽军将领领命后,带着各自的亲兵向后奔去。
雅克待两人离开后,立刻把其他将军全部分散到各团之中,轮流对夕阳关发动猛烈的进攻。每次的进攻主要目标就是大面积的摧毁城墙,攻城的战车一辆接着一辆被推上战场。每当毁坏部分城墙时,兽军就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许多战车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的粉碎。
兽军和黑色军团的士兵都在争取时间,城下城上的喊杀声会集成特殊的音符在夕阳关城池上回荡。像悲壮的旋律在吟唱:年轻的勇士提着血色的战斧,挥舞着生命的力量,震撼了大地,摇曳着天空。
这时的托利带领着夸克等众将领来到了城楼上指挥战斗,伴随着兽军每一次进攻,他们的心也在随之动荡。每当看到兽军的战车攻击城墙,他们的心也似乎被战车撞伤。而每当看到自己的军团把兽军击退,高悬的心就放了下来。托利看着越来越激烈的战场,担心再这样下去城上的守军就得被敌人的车轮战术彻底击溃,于是下令夸克带领三万军士接替梅亚米团长的军队守城。五千弓箭手连带两千抛石手也随着夸克冲上了城楼的抛射台上。他们接替下守了三个时辰的梅亚米。撤退下来的士兵只剩下了残存的六千士卒,战死在城楼上的士卒多达一万多人。
当夸克接手了城池的防护任务,雅克不知为什么突然停止了进攻,兽军的阵营扩散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形。夸克不明白兽军玩的是什么把戏,但他也趁机调集工兵营的士兵们火速修补城墙,为下面的大战做准备。
雅克远远的望着夕阳关上忙碌的人群,嘴角不自自主的露出了凄厉的笑容,心里诅咒道,今天就让我把夕阳关化作废墟吧。
大约停战了一个时辰,夸克在城楼上观察到兽军的队伍中出现了骚动,之后就见人头攒动,兽军大阵的中央分裂出三道间隙,三架巨大的木制机械被兽军推到了军队的前面。夸克看着眼前那巨人般的机械,他神情瞬间变的异常的激动,失声大叫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夸克脸色苍白,神情激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