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突围-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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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武官也被暗杀。”
“你说得很对。”特纳矜持地笑笑,“我都知道霍梅尼已下令不许海湾一桶石
油流入美国,也不许一个伊朗人进入美国,连外交官的签证都被取消。在这种时候,
如果从华盛顿机场走出几个伊朗人,你不感到奇怪吗?我们机智的警察和特工能不
发生兴趣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布热津斯基表示赞同地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应该
派人到太平洋国际银行查一下,从德黑兰汇入的三百万美元打进什么人的账户。”
“已经查过了,”特纳胸有成竹地说,“账户的主人叫西蒙。巴德尔,是梅茵
霍芙恐怖集团的首领。”
“又是这群狗杂种!”泰伯森狠狠地咒道,“不久前他们刚刚在波恩暗杀了西
德工业部长施莱叶,还炸死了四名保镖。”
泰伯森合上笔记本,半是提醒半是询问:“据说梅茵霍芙集团制研出一种微型
炸弹,叫‘斯大林糖丸’,杀手可以把这种炸弹吞进肚子里,一旦靠近目标就引爆
同归于尽。”
布热津斯基呷了口咖啡:“不错,驻苏丹的西德大使和西柏林基督教民主党市
长候选人都是被这样炸死的。梅茵霍芙本人被捕后,也是用这种‘糖丸’引爆自杀
的。”他把凝重的目光投向中情局长:“爱德华博士的研究有进展吗?”
特纳带着自得的微笑点头应诺道:“进展非常令人满意。据爱德华博士报告:
这种微型炸弹的外壳是硬性塑料,里面装有一个超频磁感引爆器。主要材料是”M。G?
号铀“,这是一种爆炸性能极强的准核原料,每毫克相当于‘TNT ’威力的50倍,
也就是说,如果吞下这样一颗‘糖丸’,在十米之内可以把任何肉体炸得粉碎。”
泰伯森不安地问:“能发现吗?我是说用什么方法能检测出这种该死的‘斯大
林糖丸’,我们总不能划开每个人的肚皮进行检查。”
“当然能,”特纳作了个肯定的手势,“‘M。G ?号铀’具有一种极强的?射
线只要把‘W。G 型核辐射电子探测仪’稍加改装,便能在五十英尺范围内准确地检
测出它的位置和能量。”
布热津斯基摩挲着咖啡杯思索稍许,对中情局长指示道:“请你通知爱德华博
士,立即改装一批‘W。G 型核辐射电子探测仪’安装到各大机场的海关入境口,严
密监测,决不允许一粒‘斯大林糖丸’进入美国。”
特纳微微一笑:“三天前我已经这样做了。”
布热津斯基颇感意外地“哦”了一声,并未表示任何赞许,那神态显然是对中
情局长独断的行为感到不满。
泰伯森也要求道:“我不知道这种电子探测仪有多大,如果携带方便请给我们
特别执行小组也装备三台。”
特纳爽快地答应:“可以,它就像一台中型摄像机,提在手中便可使用。”
布热津斯基有意将脸扭向泰伯森,表情严肃地吩咐道:“最近一个时期你们要
特别注意西德的来美人员,尤其是那些追踪采访邓小平访美的记者,更要严密监控,
防止那个叫‘卓娅’的杀手潜入美国。”
泰伯森郑重地点点头,打开笔记本看了看,说:“据外交部和海关总署提供的
情况,本月由西德获准来美人员共一百八十七人,其中记者三十四名。目前已有二
十一名报刊和电视台的记者入境,全部停留在华盛顿。”
特纳笑着插了句:“也许那个‘卓娅’就在其中。”
布热津斯基又向中情局长和安全局长叮嘱道:“你们要利用各自的渠道对这些
人的身份再核查一遍。注意,我讲的‘渠道’不是在华盛顿,也不单单指官方,至
少我们应该知道那个‘卓娅’是男人还是女人。”
“明白了。”特纳用军人特有的嗓音应了一声,随后拍了拍放在膝头的小录音
机,建议道,“关于梅茵霍芙集团的这个刺杀迪姆虎行动我们是不是应尽快向中方
通报,以便得到他们的配合。”
“当然。”布热津斯基当即表示同意,“同时我还要告诉你们:中方的情报机
构也得到一份刺杀迪姆虎计划。”
“什么?”特纳惊愕地盯着国家安全顾问,“难道中国特工已经掌握了这个情
报?”
“不,是另一起谋杀计划。”布热津斯基放下咖啡杯,再次站起身,走到壁炉
旁的操作台前,摁动了一颗蓝色按钮。镶嵌在左侧墙壁上的一幅欧洲挂图顿然消失,
变成了一面巨大的显示器。他娴熟地敲了几个键钮,荧屏上即刻出现了一个年轻男
子的头像。“他叫李。乔治,1954年生于加利福尼亚州,1977年毕业于斯坦福大学。”
国家安全顾问并不看图像而是两眼盯着下属,语气平和地介绍道:“此人是美国革
命共产党成员,十二天前死于一场车祸。但他在死前却寄给中国安全机关一份‘刺
杀迪姆虎计划’。”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被打开的黑皮笔记本。
“这是中方转来的复印件。据李。乔治提供的情报,这次谋杀行动是美国革命
共产党策划的。”
“一定又是‘绿色幽灵’这个狗杂种!”泰伯森咬着牙狠狠骂道。
“对!正是他。”布热津斯基点点头,“从这份情报可以看出,托尼为刺杀‘
迪姆虎’已做了非常周密的安排。”
特纳不解地问:“既然我们已经了解得这样详细,为什么不采取措施呢?为什
么不组织力量搜捕这些杀手呢?”
“证据呢?”布热津斯基反问道,“没有证据任何人也不敢下逮捕令。”
泰伯森提议道:“但我们至少应该在邓小平到来之前把这四名杀手监控起来。”
布热津斯基笑了笑:“是啊,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可现在看来你我的担忧都是
多余的。据警察总署查实报告:这四名杀手有一名十五天前在华盛顿郊外的橡树林
中被人用红色电话线勒死,显然是托尼干的。有两名也在几天前先后在亚特兰大和
休斯顿死于车祸,还剩一名昨天在西雅图滑雪场摔下山谷,虽然没死已成重伤,现
在仍在医院抢救。”
特纳盯着荧屏看了好一会儿,又惊诧地望着安全顾问:“你是说这四名杀手全
解决了?”
布热津斯基做了个轻松的手势:“对,全解决了。”
泰伯森冲他拍了拍微秃的脑门,用一种嘲讽的语调问:“你不觉得这件事巧合
的戏剧味太浓了点吗?”
布热津斯基消掉屏幕上的图像,慢悠悠地说:“如果你认为这种巧合是人为的,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中方的特工在我们之前采取了行动。二是我们自己人干的。”
特纳表白地请求道:“如果您想知道我会调查清楚。”
布热津斯基意味深长地一笑:“不用了,既然人家不愿讲自然有不愿讲的理由。
我只想提醒二位:四名杀手虽然‘解决’了,但托尼还在,而且很可能就在华盛顿,
这个魔鬼不会就此罢休,你们一定要把他找到,然后牢牢盯住。”
泰伯森把攥紧的拳头狠狠拧了一下:“最好也用适当的方式把他‘解决’了。”
布热津斯基望了他一眼,既没表示赞同,也没说反对,但那目光明明是一种默
许的表示。
这时,启动中的计算机电子报时器发出“嘀嘀”的声响,屏幕下端闪现出一行
数字:“1979年1 月26日9 时30分。”
布热津斯基看了看显示的时间:“还有四十八小时邓小平就将飞抵华盛顿。”
特纳问:“中方的保安人员先遣团怎么还没到?”
布热津斯基说:“邓小平已下令取消了先遣团。他只带十名警卫随机同来。”
泰伯森惊讶地问:“十名?”
布热津斯基点点头:“对,这还包括你要求的一名中方联络员。”
泰伯森问:“叫什么名字?”
布热津斯基答道:“罗新华。”他又敲打了几下键盘,“这是我们刚刚得到的
有关他的档案资料。”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一个中国人的面孔:稀疏的短发,瘦长的脸颊,浓浓的双
眉下两只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着一股幽幽的亮光,仿佛在冷冷地凝视着什么。头像
下闪过一行行字幕:罗新华,原名杰。罗伯特,1930年生于美国得克萨斯州,父母
均为华裔移民。1949年毕业于芝加哥大学,同年11月返回中国,1951年加入中共志
愿军赴朝鲜作战,先在总司令部任翻译,因与一名英国女记者发生爱情,受到军法
处分……
泰伯森皱皱眉:“真不明白中方为什么会派来这样一个怪癖的单身汉。”
布热津斯基关掉电子显示器:“不要忘了,林肯也是单身汉。”他站起身望着
安全委员会特别执行小组组长,神情郑重地说,“卡特总统已签署命令,在邓小平
访美期间,安全委员会和特别执行小组有权调动一切国家防卫力量,使用任何必要
的方式,以确保中国客人的安全。决不许出现第二个达拉斯。”最后一句他说得很
慢,也很有力。
泰伯森点点头。他不清楚这最后一句是总统讲的还是安全顾问自己加的,但从
对方的目光中他感到一种审视和责问。达拉斯,这个令人讨厌的地名多年来就像一
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1963年11月22日,他正是在达拉斯那个地方值勤的特工。该
检查的部位全检查了,该戒严的地方都戒严了,他认为整座城市万无一失,绝对安
全,结果,肯尼迪却在数百名特工的护卫圈中饮弹身亡。凶手是一个叫奥斯瓦尔德
的前海军陆战队员,他在被抓后未等审讯却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叫杰克。鲁比的夜总
会老板在警察局的牢房里开枪打死。不久,中央情报局局长小弗兰克。G。威斯
纳也自杀而死,使这一轰动世界的事件越发变得扑朔迷离,神秘莫测。此刻,老谋
深算的国家安全顾问又讲到“达拉斯”,显然不仅仅是提醒自己,更是对中情局长
的告诫。
特纳神色坦然地收起小型录音机,起身朝泰伯森告别:“再见。需要我效劳的
时候请尽管吩咐。”
“谢谢,相信我们这一次会合作得很愉快。”泰伯森用力握了握对方的大手,
忽然他又想起自己的救命恩人,老牌特工那个秃顶上校常说的一句话:“我们的眼
睛不是盯着暗藏的刺客,而是面前的政客。”
第八章 嫁祸日耳曼小伙儿(一)
下星期一,邓小平副总理将作为新中国正式访问美国的第一个国务活动家抵达
华盛顿。根据中美关系正常化后国民的主要情绪,他可能期望加强中国在大国之间
平等伙伴的地位,期望了解美国的成就,对他的国家来说,这些成就可能有益于实
现经济现代化的长期方针。还可能考察两国经济合作庞大计划的可能性。恰恰是他
前往同卡特总统会谈不是偶然的。1975年,他是福特总统在北京的主要对话者,在
为正常化开辟道路的会谈中,邓是中国的愿望、尊严和外交灵活性的象征,不寻常
的是,一个国家的副总理向一个外国元首致电,而这应该是由总理来做的。但是,
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美国,甚至在世界任何地方,任何人都不会对这一姿态感到惊
奇……
南斯拉夫《新闻周报》1979年1 月26日电讯《前往华盛顿的访问者》一1 月27
日。华盛顿。
“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已飞抵美国首都华盛顿上空,飞机开始降落,请
各位系好安全带。谢谢您的合作。”
航空小姐的声音使昏昏欲睡的乘客都振作起来,机舱内先是一阵轻微的骚动,
随即又宁静下来。平谷三九郎喝尽杯中的香槟酒,把塑料杯连吃剩的斯堪的纳维亚
式拼盘一同塞进面前的食品袋中,很认真地系好安全带,扭头朝机窗外望去。机翼
下的华盛顿就像一片堆砌杂乱的儿童积木,密密麻麻,光怪陆离,方尖形的华盛顿
纪念碑在落日的余晖中闪闪发光,格外引人注目。
5 时20分。蓝白两色的麦道M ?8 型宽体客机在华盛顿机场六号跑道徐徐降落。
几分钟后,他已拎着黑色旅行箱站在机场海关大厅中。同时到达的还有两架非洲和
西欧的国际航班,各种肤色和服饰的旅客在入境检查口前排起长长的队伍。
他朝四周扫视了一眼,即刻发现整座大厅处在严密的戒备和监控之中:悬挂在
厅柱和屋顶上的高频摄像机亮着黑森森的镜头不停地转动着;几排佩戴短枪的武装
警察像一尊尊雕塑背手叉腿站在高大的玻璃窗前;身穿裙式制服的海关小姐和年轻
的侍应生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