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艳史-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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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脸道:“我明日不来了。” 说罢,出门回家而去。六郎也自出门,不期被白公子遇见扯住,六郎竟同白公子去了。
其年二月下旬,乃是清明佳节。武行之意欲拜扫先茔,三日前与妻子商量。一面着三思去请武城夫妇,又与媚娘道:“你终日打搅张家,不若接他夫妻二人往坟上一行,以答往日之情。”媚娘道:“极好,我就去约。” 说罢,即往张家。见了玉妹道:“大娘子,终日打搅你,六郎这几日可来么?”玉妹道:“前日来说,在隔河庄上看书,若到我家会你,恐我这呆子撞着他。着我家说与你知道,明后日摇船来,在我后门边等你。不过一时工夫,千万捉空,会他一会。”媚娘道:“我倒忘了,老父老母着我来接你们二位后日往荒垅一行。” 玉妹道: “ 多谢。你可去么?” 媚娘道:“我自然奉陪。” 玉妹道:“ 你何不推病不往,去践彼约。”媚娘道:“若在你后门下船,你们去了,我怎生下得船去?”玉妹道:“你若去,我自在家等你了。”媚娘笑道:“莫若着你张大官人去我家坟上吃酒,再着船上人来接我,有何不可?”媚娘说定,辞了出门。张玉同江采恰好回来,玉妹把前项事说了一遍。二人大笑道:“这番中我计也。” 江采次日去雇了一只船。到那一日,武家清早着三思来邀。张玉还在家道:“ 多谢,寒荆不能去,领情就是了。” 三思回来,见媚娘未起,便道:“姑娘快起来梳洗,挑盒的人已来了。”媚娘道:“ 我肚里疼,不能起来,如何是好?” 武行之道:“这样且待一会儿。”媚娘道:“路远,恐往返不得。即使就好,也梳洗不及了。” 行之道:“既如此,且把媚娘留在家下,看守门户。” 行之夫妇、三思和武城、张玉一行儿去了。媚娘起来梳洗,打扮得齐齐整整。扯上自己房门,拿了一把锁,走到门首一张,见四下无人,把大门锁了,带着钥匙,竟到张家,道:“你官人到我坟上去了,莫若着船家去唤他来。”玉妹道:“他必定致诚候你。你去一次,下遭也好认识。”媚娘道:“也说得是。”遂开开后门,下了船,毕竟不知摇到那里去了,要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 五 回 武媚娘酒饵迷情 墨花庄罗帏野战
话说江采装作船家,扶媚娘下舡,将到租的庄所。住了船道:“ 小娘子请上岸,今已到了。” 媚娘只得随他上岸。江采引路走到庄前,道:“ 这里就是了,待我唤他出来。”媚娘立着,江采走到里边写个假字放在书房桌上,方出来说道:“进来罢!想他是睡着的,待我唤他起来。” 媚娘进门一看,果然是个好书房。江采朝着书房,叫了几声,并不见应,假意寻觅,把门推开。媚娘进房一看,并不见人,桌上写着一个纸条儿,道:“武娘来,可着船家到舍下相唤。因有要事,暂回,罪罪。” 媚娘道:“你去唤他来。” 江采道:“我去便来,小娘子万不可出门,恐招人耳目。” 媚娘道:“你去快来。” 谁知江采去叫他,倒取了酒壶,往前村买办物事去了。媚娘呆呆的等着,待了多时,只见江采回来道:“大官人就来,恐怕娘子受饿,着我办这些东西,叫小娘子先吃。”媚娘道:“他可就来么?”江采道:“就来了。” 那晓江采买了一壶酒,几品果子肴馔摆在桌上。媚娘尚未吃饭,便用了些果子,把酒儿哈上几口,痴痴的等着。只见江采换了衣服,立在媚娘面前,又斟上酒道:“ 小娘子宽饮一杯,就来了。”媚娘初时道他是个舡家,后见他换了衣服像个油花模样,问道:“六郎是你什么人?”江采笑道:“是我贴身的小官。”媚娘见说话蹊跷,便有些慌了,叫道:“ 尊官,他未来,你可先送我回去罢。” 急得媚娘魂不附体。江采见媚娘急了,又谎告他道:“ 而今天色尚早,他常常傍晚到家。”媚娘道:“若晚上到家,父母知道必然见怪,望哥哥送奴回家便了。”江采道:“此时回去,岂能免得是非,不如在此也罢了。” 媚娘见说,便着实慌了,眼中流下泪来,只得跪在床前道:“尊官救命。”江采慌忙也跪下道:“你要我救,只要依我一件。” 扶了媚娘起来。媚娘道:“ 该是要银子?” 江采道:“ 巧言不如直说,张六郎与我当妻子的,你既和六郎相好,也该与我相好。若不依我,一刀完帐。”媚娘见说,惊的哭将起来。江采道:“不须哭得,回去到活不成,就是你在张玉家,和六郎相好,免不得我也要像张玉这般行事,不怕你不肯。大家混了帐,自然要吃醋然酸。自古道:‘瓦罐不离土上破。’ 这名头倒不好了,不若依我在此住下,再过几日,我着六郎来,和你照前相好。我把你配了六郎,神鬼也不知道。日后若问,对爹娘说个谎话,只道着了拐子,得遇六郎救回,此是上策。你若坚持不肯,此处叫天不应,你就死了,也只落得丢了性命,没处去讨奸夫,名节牌没有你分,好死不如恶活。” 媚娘听了这段话,又惊又气,早间不曾吃饭,又吃了几杯浪酒,那头晕脚软,身不由主,只得扶倒床上,动也不动了。江采见醉的不醒人事,较之醒时,更觉可爱,不禁淫心顿起,替他除去小衣,露出雪白两豚,丰满软滑,遂将阳物插肏入牝户□□□( 此处删去十四字),此时媚娘已经三思、六郎、张玉三人弄过,遂不觉直入其根,江采在媚娘背后,直进直出,有半个时辰。媚娘梦中惊醒,回头一看,见是江采,遂说道:“如何不待人醒来,就干此事。”江采道:“见小娘子生的貌美,情不能禁,故尔得罪。”因放起媚娘,回过身来。媚娘见他生的倒也不俗,又见他的阳物粗大,遂忘其所以,淫兴转浓。因仰卧就要上,令其挺身直捣,盘桓又有数千,精泄而罢,媚娘因向江采道:“你须早早送我回去,我日日在张玉家和你往来。此处荒野无人,倘或有人知道,你我性命皆休。你依我说,送我还家,我只和你相好,并不要别人了。” 江采道:“ 此处只有张玉晓得,其他并无一人知觉,管取不妨。” 江采合媚娘同桌吃饭,二人如夫妻一般,步步不离。日间无事,也干着那活儿,恩恩爱爱的住下了。
且说武行之回来见门是闭着,只道女儿在张玉家,忙往张玉家去唤。那玉妹忙走出来道:“你家姑娘,于午前同着一人,往坟上去了。” 大家吃了一惊道:“ 他早间肚疼,不曾去。”玉妹道:“方转背,有一个后生又来接他,停了一会,姑娘见了我,同他去的。” 那武行之夫妻跌足叫苦。武三思如失了宝贝一般。大家又没了钥匙,借得几把,又开不的。只得打门,一齐进去。武行之道:“被人拐去了,哪里去寻?”张玉也假意走进去道:“ 必然有人晓得宅上的事,方拐得去。”王氏只得哭。三思道:“ 哭也没用,如今待我写个招贴,明日各处去粘,让人去寻,日久自明。不必哭了。”张玉道:“我明日帮着你们寻便了。”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 六 回 玉妹魂消忘秘密 龙阳斗健胜醍醐
话说武三思,五更就要着人去寻。武行之道:“ 不可,女儿被人拐去,说也堪羞,不如听其所以罢。” 因此并不着人寻讨。
且说张六郎,在白家多日,走出门前,正要到张家来,只听人人传说武媚娘被人拐去。六郎吃了一惊,忙走到张家,见了玉妹,问道:“ 武家女儿被人拐去,可是真么?”玉妹道:“正是,不知何人拐去。你这几日为何不来?他正念你,想是来寻你,也未可知?” 六郎也想:“ 是张玉、江采做手脚,玉妹不肯说出。我必用心合他热了,再套出实话来,我自有处。”遂问道:“ 你家主哪去了?” 玉妹道:“ 他整日不回,那里知道。” 六郎道:“媚娘既不在了,我和你一心相交如何?”玉妹道:“ 只怕你相交人多,不放你来。”六郎道:“我今日日可来,怕你丈夫知道了不好。” 玉妹道:“你正月在此许久,难道他不知?” 六郎一发疑心,想道:“张玉把妻子与我睡,必是为的媚娘。不然,为何做这折本的事。”六郎想罢,便道:“ 自从别你,时刻挂心,今朝才得见你。”遂过去合他亲嘴,又扯他下衣,玉妹道:“ 我去闭了门来。”遂下去拴了大门。上楼来,各人解衣上床。六郎把阳物肏去,抽将起来,玉妹捧六郎的脸来亲嘴,道:“心肝,几时不与你肏,为何大了许多。”六郎道:“将养了一圈,故胖了些。”一边抽着,又想道:“ 要他说实话,须弄的爽利,我带的春药放些在他阴中,待他痒极,我弄他到快活处,再问他消息。” 忙向袖中取药放进去,又推小药片在其口内,这玉妹一痒起来,不能禁止,要六郎干,六郎故意不理,玉妹急了,忙扒到他身上,说:“心肝,今日里面痒极,快着实抽。” 六郎放进去,抽了三十多下,药性发作,阳物涨大,铁一般硬,轻抽几下,那玉妹浪起来,叫的好不亲热,说:“你若要我,我就随你罢。”六郎道:“你自有结发丈夫,岂肯随我?” 玉妹道:“ 我姓周,原是洋花舡上唱曲的。其年在南京赶唱,江采、张玉同在南京走空,江采整日嗅着我,一日在下处与我干起来,比你如今本事一般的,因弃了丈夫跟随他来。”六郎道:“为何又嫁张玉?” 玉妹道:“三人同回,一路上混帐起来。至今三人还是一床。”六郎道:“既是江采有本事,为何又要随我?”玉妹道:“你是标致后生,自然情愿随你。” 六郎见说出真心,便又抽起来,玉妹道:“你真爱我么?”六郎道:“只怕他们来寻倒不好。”玉妹道:“已有媚娘,现今正好在那里。”六郎只装不听,又大弄一会,方说道:“他两人弄一个,只怕媚娘当不起。”玉妹明知失口,便道:“切不可令人知晓。” 六郎道:“自然,但不知在那里?” 玉妹道:“ 昨日江采装做摇船的,往后门首去了。”六郎道:“是什么地方?” 玉妹道:“ 在过河,不知那地方。” 六郎道: “ 他怎肯跟了去?” 玉妹道:“只说你着船来,哄他的。” 六郎见指他为名,又气又苦,忙抽出来下床。玉妹扯住不放。六郎道:“我吃一口茶来。”玉妹撒手,六郎取一杯冷茶吃了,又上去。不多一会,把火消了,道:“今日有事,明日再来。”玉妹道:“千万不可泄漏。”六郎应允,回家去了。思想媚娘落人的局,不知生死如何?又思武家不知如何寻找,我去通个信息,就同武家人过河寻找,必定找出。将二人送到县里,问个拐带奸骗之罪,方出我气。主意定了,因一直到武家门首叫门。其时行之夫妇因不见了女儿,正在忧闷。听得人叫,就命三思出去。三思出来,见一白面郎君,拱了拱手,说:“兄长,有何见教?尊姓贵表?” 六郎道:“ 在下姓张,贱名昌宗。闻尊宅失迷女子,特报一信。” 三思道:“ 此非说话处,请里面坐。”于是同入中堂。三思进内和行之夫妇说知。行之夫妇出来,叙礼坐下,道:“小女失迷,闻足下知得同声,着小孙与足下去找,何如?”六郎道:“颇知信息,尚未的确,俟晚生打听真实,再来报知。” 行之见六郎人物美丽,言语谦和,便问道:“足下有亲事否?” 六郎道:“ 尚未缔姻。”行之夫妇道:“ 倘找着小女,足下若不弃嫌,愿奉箕帚。”六郎遂打恭道:“只恐卑人无福。”行之道:“彼此通家,何说此话。”因留一饭,着三思相陪,饭罢,六郎要行,行之道:“尊宅多远?” 六郎道:“ 不过十里。” 行之道:“ 太晚了,不如住下,明日同小孙去找。” 六郎道:“ 只是打搅不当。”因留在媚娘卧房歇宿,三思相陪。二人又重复饮酒,各微醺而后就寝。六郎乘着酒兴,抚摸三思,软滑如绵,三思只装睡着。六郎淫兴大发,遂爬过来,一头睡,三思回过身来道:“ 你是姑丈,如何调戏妻侄。” 六郎道:“ 姑娘不在,且把你来灭火。”三思道:“我也回敬回敬。” 六郎无般不叫,三思道:“ 我常和人穿后庭,从没见你这肉麻的光景。”因问道:“你相交多少人?” 六郎道:“ 也弄不清。最相契者惟白公子,为人极义气,又富厚专好小官。就是明日去找你姑娘,也须烦他多差健仆,方找得来。我明日领你去合他结识一番。”二人方各就寝。但不知明日如何去寻找媚娘?且听下回分解。
第 七 回 白公子契结三思 李宜儿藏春一笑
次日天明,二人起来,梳洗了。三思对武行之道:“张兄要同我去请一个人打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