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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陈氏家族全传-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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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的人群中,除了较年轻的记者外,大都是50岁以上的人,至少也是45岁以
上的人,他们都是国民党的政界人物,其中“立法委员,监察委员”较多,大都是
CC派的人。
  这些人中,一部分是从外县市赶来的,他们冒雨等待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人物到
来。
  一个很有经验的记者说:“这是正宗的政治新闻。”
  这些人是欢迎陈立夫的。
  泰国航空公司的班机快要驶上跑道了,能够获得机场人场证的人都进了机场。
  剩下的人仍在会客厅等候。
  3时15分,机门打开,第一个走下飞机的是陈立夫的夫人孙禄卿。
  接着走下飞机的便是白发银丝的陈立夫。
  在欢迎人群面前,陈立夫挥着帽子向大家招呼致意。
  下机5分钟后,陈立夫夫妇便离开检查室,可是他们夫妇两位寸步难行,从检查
室到门口贵宾室,平日最多一分钟可以到达,这天却被挤了10几分钟才到达。
  陈立夫夫妇一进贵宾室,门就被关上了。
  “副总统”陈诚正在贵宾室等候陈立夫夫妇。
  陈立夫激动地伸出双手:“谢谢陈副总统前来迎接。”
  陈诚也热情地道:“久违了,别来无恙吧?”
  记者们在门口等得焦急,力图挤进贵宾室,拍下这有历史和现实意义的真实镜
头,却被警察挡住。
  两分钟以后,陈诚陪着陈立夫夫妇走出贵宾室,人潮又涌了上来。
  蒋经国、朱家驿、李石曾、莫德惠。陈启天、孙亚夫、黄国书等人抢上前去,
和陈立夫夫妇握手问候。
  陈立夫的孙女温梦营迎上前去,向陈立夫夫妇献上一束鲜花。
  陈立夫高兴地把孙女抱了起来。
  机场上响起一片欢呼声。
  面对这个人声鼎沸的场面,陈立夫激动地流下眼泪。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是在政治上失意之时离开台湾,在美10年,一直过
着隐居生活,清心寡欲,不问政治,而一朝回台后,却受到如此隆重的欢迎,真有
受宠若惊之感。
  然而,无论如何这些人是要来欢迎他的。
  除了国民党元老人物不计以外,当时在“立法院”、“监察院”、“行政院”、
“国大代表”中,有不少人是陈立夫亲手提拔起来的旧部。因此,当他们听到陈立
夫返台的消息以后,没有一个不争先恐后地到机场来欢迎他,于是,便造成了机场
上一个空前的热烈场面。
  陈立夫回到台北寓所后,曾向记者发表了如下书面谈话:“立夫出国年逾十载,
退思补过,蛰居美国乡间,绝不耳闻政治。
  “在此之间,对于留在国内之家父,未克稍尽侍奉之责,愧作殊深,幸承总统
暨诸亲友同志多方照顾,各位主治医师悉心诊疗,深情厚谊,永铭肺腑。
  “家父身体素健,兴趣甚佳,年逾九旬,尚能出席各种会议,此番病起仓猝,
曾一度十分危险,消息传来,为之寝饮难安,正拟设法赶归侍疾,乃蒙总统先赐电
召,当即尊命兼程返国,下机后欣悉家父病况尚未恶化,但仍在危险时期。
  “惟望此番归来,有助于家父病体之康复,则余愿已足。
  “内子禄卿除偕归侍疾外,以其继母今年已七十七岁,亦思归省,故亦同返。
  “如家父病体幸得告痊,仍拟与内子即行返美。因离美时匆遽成行,各事均暂
托友人代为照料,日久则困难殊多。
  “今日下机时,承陈副总统与诸亲友远道冒雨而接,不胜感激。因急于探视老
父病况,未及…一谢捆,尤深歉疚,唯祈祷予厚谢!”
  陈立夫的书面讲话,确实是抵达台北以后才写的,虽然该话稿并非他本人手笔,
但其内容却为陈立夫口述。
  这一书面谈话中最引人注意的一段是对自己来台以后的去留问题作了答复。
  在台湾,曾有人认为陈立夫的这段话虽然是本人口述,但听起来有些言不由衷,
即使他有意留在台湾,也不能自己直接道来,需经台湾当局主动作出安排,他好顺
水推舟,在这之前,他不得不表示其返美之意。
  当时,新闻界各执一辞,引起哗然。
  据接近陈立夫的一位人士透露,陈立夫在书面讲话中特别提出“即行返美”的
意思,的确是因为陈立夫此行并未打算在台北久留。因为,如果陈氏并无返美的决
意,他在讲话中不提及这个问题就是了。目前的客观环境并未迫使陈立夫对此必须
有明确的表示,除非他的确有意返美。
  说陈立夫心中的政治之火完全熄灭,也不完全是事实。
  几十年的政治生活。留给他的印象是极为深刻的。
  他当年远走美国完全是出于无奈,是想出去避避风头,后来看到陈诚、蒋经国
的政权根基越来越稳他东山再起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念头也就渐渐打消了。
  这次有机会重返台湾,看望父病是主要的,但他也想顺便观望一下台湾政坛,
试探一下蒋介石对自己的态度。如果台湾能容,他还是有意回台,自谋生计、远走
他乡毕竟也是很凄苦的,尤其是精神上的思乡之情,是任何物质享受所不能替代的。
  到台湾的第二天,陈立夫前往“总统官邸”拜望蒋介石。
  一见陈立夫,蒋介石表现出特有的热情,他迎出门外,与陈立夫紧紧握手:
“立夫.一别10年,我可是无时无刻不想念你呀。今日归来,实乃是令人高兴之事。”
  陈立夫双手一拱说:“承蒙总统关照与厚爱!我奉命返回台北,总统,别来无
恙吧!”
  “好的,好的。”蒋介石操一口地道的老家话,“立夫在美国也混得不错吧,
虽然不断打听你的消息.亦曾几次写信予你,但毕竟10年过去了,难得一见啊。”
  陈立夫说:“‘我在美国的乡下生活,那里风景秀丽,气候适宜,颇能修身养
性。我做些养鸡著书的事,倒也过得充实,只是闲下来的时候,也常想起台湾,想
起总统,唉,毕竟是故乡难离啊。”
  陈立夫说这话的用意是想试探一下,蒋介石对他这次回台有什么安排。他说得
很婉转,但蒋介石想必会明白。
  而蒋介石却有意避开这个话题:“果夫去世转眼也七八年的时间了,现在想起
来,我就感到痛心。当时我把葬礼搞得隆重,就是因为果夫对中国革命有过杰出的
贡献,政绩斐然。还有,姚文英(陈其美之妻)女土在台湾大学卧病多年,我也经
常派人前去看望,最近身体还好,这请你放心就是了……”
  陈立夫嘴上说:“多谢总统关照。”同时细听下言说什么,但等了半天,蒋介
石总扯不到正题上来,他有些灰心。
  陈立夫哪里知道,此时的蒋介石正一心要把太子蒋经国扶上宝座,卧榻之旁,
岂容他人酣睡,现在蒋经国的地位还没有真正稳固,CC派的势力还不可低估,在这
个时候,怎么能让陈立夫卷土重来呢?
  除蒋介石不冷不热的态度以外,台湾各报对陈立夫的报道也很少。
  “新闻界除对陈氏行踪及尊翁病况略有报道外,其他甚少评论。以陈氏过去之
煌赫,受其扶掖提携者自不乏人,似不应相喻于无言中,显出如此寂寞。尤其与陈
氏关系极深的中央报,竟无一词一字欢迎之意,不得不令人有冷暖炎凉之感。”
  这是《公论报》对此情形作出的评论。
  几天以后,蒋介石又找陈立夫单独交谈过几次,谈话内容跟第一次大同小异,
始终没有劝陈回台定居的意思。
  在这期间,蒋经国还亲自陪陈立夫前往陈果夫墓祭奠扫墓。
  蒋经国还几次去探望陈父陈其业。
  陈立夫见重返政坛无望,便一心一意侍奉父亲,尽一个远道而来之子的孝道,
但陈其业毕竟年事已高,虽经名医诊治,终于寿终正寝。
  陈其业死后,蒋介石夫妇亲往吊唁,蒋经国任治丧委员会副主任。
  陈诚、蒋经国等率2000多名国民党要员参加葬礼。
  台湾的《征信新闻报》也发表社论,称赞陈立夫是“有思想,有抱负,并且笃
守儒家纪律的人物”,并劝陈“不要介意于十几年前早已烟消云散的往事而再次报
效国家”。
  此时,蒋介石的“改造”运动已见成效,肃清CC派系已是时间问题,然CC派仍
负隅顽抗,张道藩下台,CC派失去了“立法院”长,显然是一大失败,为了挽回面
子和减少损失,他们又争副院长的位置。
  正在这时,CC派见陈立夫返台,觉得有了主心骨,纷纷向陈立夫靠拢,指望他
能站出来说话。
  但是,陈立夫看出CC派与主流派的矛盾日益尖锐,他如果帮助主流派来压制CC
派,等于控制自己的墙角,他也不会那样干;如果支持CC派闹下去,蒋氏父子更不
能谅解。陈立夫感到十分为难。
  陈立夫只能说一句话:“不问政治。”
  CC派的人问陈立夫能不能回台湾定居,陈立夫说:“过去有句话叫‘动则得咎’,
我现在是不动也得咎”。
  陈立夫为父亲奔完丧,即悄悄返回美国。离台前,他考虑到再回台湾已不是件
容易事,便携夫人游览了日月潭和高雄港,再次领略了台湾宝岛的壮美风光。
 
                   3.再度赴美已然淡泊和自省
  陈立夫在台湾住了42天,一般都深居简出,即便是他当年的下属CC派们来访,
他也“莫谈国事”,只是互相问候,拉拉家常,或者找知己谈谈中国文化,跟实业
家谈谈养鸡,很少主动到外面走走。
  他没忘记远走之前的失意,也没忘记自己此次返台的身份和目的,他显得很谨
慎。
  对于记者的采访,他一般不见,实在无法推托,也是把话题避开政治。
  香港《正午》报1961年6月报道:
  当陈立夫为其先父治丧后,台湾当局重申前议,盼其于“考试院长”及“驻日
大使”两职,择一担任。
  后来,当局又告以“九全大会”即将于双十节前后召开,届时“中枢”人事,
将有新的安排,甚欲有所倚重。然陈立夫返台以后,发现台湾虽不断以“团结”号
召海外,其实国民党自身并未做到真正的团结,如党政之间,“中央机构”与地方
机构之间,“立法部”及“行政部”之间,处处均存在互相敌视的对峙态度。
  以陈氏在“立监两院”和文化教育界的深远影响,将不免左右为难。所以,他
仍决心置身事外。
  这一次,陈立夫终于向蒋介石表明他的心事了。
  他说,他近年替福特基金会写一部关于《我所知道的中国国民党》的回忆录,
定于今年年底完成。如果中途搁笔,势必违约背信;并且,现在已送出去的部分资
料.其中对党对“总裁”诸多批评,深恐将来引起不良的影响,似应拿回去重新改
写,此亦效忠“总裁”之一法也。蒋介石只说容考虑后再议。
  不久。CC一位大将,“立法委员”吴某在台北的某晚报上发表一文,大意喻两
陈(即将陈立夫和陈诚)均为国效劳到了白发之年。今日局势危殆,尤望同心协力,
团结奋斗,以期达到“白头偕老”的厚望。
  此虽游戏文章,但在政治上却激起了微妙的反应。
  众所周知,台湾一些“反对党”的人们,十年来曾对陈诚寄以愿望。及去年门
960年)“国大”召开期间,陈辞修(陈诚)召集政策委员会“以全体委员到国防研
究院谈话,力矢忠贞到底”,才使他们看得“儒子不可教也!”“国大”闭幕,
“立法院”即爆起“倒阁”之声,先有徐源泉等130人指责案的提出,继后又有追加
446000万元以提高军公人员待遇案的通过。
  陈氏在此沉重压力下曾赴金门劳军以示消极。
  今事过境迁又有人鼓吹两陈合作,岂为情势所许,于是陈立夫行矣。
  陈立夫离台后的情形,台湾有关报纸也进行了报道:
  悄然离开台湾的陈立夫,16日到达东京之后,显然的,他的心绪大为轻松下来。
  4月中旬以后的江户风光,虽然那些急性的早樱和垂樱,大都已经谢了春红,但
是晚开的八重樱,配合着暖和如醉的仲春天气,却仍然保留着几许风光。
  陈立夫心绪转为轻松,当然,不单纯因为他走进了一个春光似锦的世界,实际
上,他从严肃的居丧期间以及42天台北那股紧张的政治空气中摆脱出来,一种自然
的生理反应,也应该舒畅地深吐一口气的。
  他和他的夫人,先下榻横滨,第二天才搬进东京帝国饭店。
  看来,在开始的时候,他似乎有意避免些无聊的应酬,但是,一搬进东京城内,
他们夫妇的应酬便忙了起来。
  名画家张大千在横滨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个人画展,陈立夫夫妇应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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