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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陈氏家族全传-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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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下去。可是这样一来,倒使我为难,不能再人其它的中学了”。
  浙河旅宁公学中学预科毕业后,暑假时正想投考别的中学,适浙江创办陆军小
学,陈果夫的表叔祖“杨谱笙先生要送他兄弟杨德及其内侄陆子冬去投考,我的二
叔也来信,要我去考。他们当然都为革命做一种准备。我在暑假中又是住在第九镇
司令部三叔处,环境如此,终于使我决定到杭州投考。照陆军小学的规定,是要招
收高小毕业生以上的程度,我考了进去,算是第三次人小学了。像这样的读书程序,
恐怕很少的吧”!陈果夫后来在回忆中说。陈果夫原来可以升人旅宁公学中学部,
做第二次中学生的,因独自不参加闹风潮,和同学的感情较差,再加有人同行与二
叔的函嘱,乃赴杭州,考入浙江陆军小学。虽称小学,程度却高于其他小学。陈果
夫说:“陆小的功课有好几门和普通中学相同,也有关于高等学校的课程。教员亦
很好,如刘秀平先生,就是其中之一。他是教史地的,随时利用讲授机会,启发我
们的思想,引导我们走向革命之途,都是很值得我们纪念的”。又说:“我在这个
学堂里对于学科太不用功,尤其英文一类的课程,下课以后就丢在抽斗内不大去看;
而我所看的书,都是些‘警察法’、‘教育法’。‘卫生学’、‘国际公法’、文
学书、小说以及各种杂书,而尤其喜欢看各种杂志,更喜欢看报,报中最好看的是
两报的辩论,因为我不喜和人家争夺来看,所以我看报时间总在饭后,大家休息的
时候。当我十六七岁时,身体正在发育时期,而常常患消化系的病,致永远吃身体
衰弱的亏,到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陈果夫在浙江陆小时做人就不肯人云亦云,他说:“我最大的脾气是不肯人云
亦云同他人一样地随随便便,有时候与各同学出去游西湖,别人要这样那样,碰
着我不高兴,就独自一个人先回校。有时候他们无意识的玩,我还要责备他们,所
以有许多同学做事都要避我。因为我管杨德(杨谱笙表叔祖之弟)太严,所以他们
加“我一个绰号叫‘姆妈’,以后就由姆妈转变一个绰号叫‘老太婆’。这都是由
管他人而得名的。后来到了陆军中学,还有些同学叫我‘道德经’,因为我有许多
地方太古板了。起初不过随便地古板,后来大家晓得我古板,注意了我,使我不得
更古板,要我屈服,着实不甘,后来我的行动自己也觉得不自由。但是自己不能解
放,只得照着我的章程做去,那些小的地方,固然没有出人,但是我的意志在那时
候训练了不少,至于什么叫‘道德经’我至今还是莫名其妙”。
  陈果夫人浙江陆军小学的第二年,随着同学们的剪辫暗潮,剪去了辫子。其时
为光绪三十二年,陈其美东渡习警监军事学,加入同盟会,结纳革命志士,与蒋介
石结交,时以革命报刊寄杭州陆小,嘱为散发,传播革命思想。杭州陆小本来规定
三年毕业,因为清宣统二年,皖系为要尽量安插保定陆军速成学堂的毕业生,称固
其本身势力,迫使延长了一年的修业期限。学生对这件事非常愤懑。这时候陆小总
办又是一位官气十足,吸食鸦片,腐败不堪的人。那时候,陈果夫已是同盟会的宣
传员,又喜欢写通讯稿,寄到上海陈其美办的《中国日报》,陆续把所寄关于学校
腐败情形的通讯登了出来。于是学生们愤慨的情绪,如火上加油,更是一天比一天
高,终于酿成了一次大风潮,一直闹到抚台衙门。学生和上海及杭州的报纸联络得
很好,布置亦很周密;控告总办的条文,件件是事实。当提学使来校调查的时候,
学生都是很规矩的在上课,没有给提学使以丝毫可以指责的地方。有事实放在前面,
总办辩无可辩,终于被撤了职,陈果夫在浙江旅宁公学风潮中,做了一个不盲从的
人;在陆小的风潮中,欲成为一个主动者。陈果夫的二叔当时也从上海赶来和学生
接洽。所以这一次风潮,可以算是陈果夫参加革命工作的开始。
  辛亥年上学期4月,陈果夫毕业于浙江陆军小学,是第三次小学毕业,在陆小读
了4年。是年春,陈果夫填具誓书正式加入同盟会。6月,人南京陆军第四中学肄业。
可说是第二次人中学,这时陈果夫20岁。陆军第四中学校址后来就是中央军校校址。
陈果夫说:“这时候个人的人生观比以前有进步,革命情绪亦一天高涨一天。在中
学所上的功课和以前差不多,觉得无聊,便联络同学多做组织和宣传工作,武汉起
义之后,更是积极进行。阴历九月初旬离开了学校,参加武汉保卫与支持的工作。
我的学校生活从此可以说告一结束”。
 
                        4.赖有严母教诲
  陈果夫与陈立夫的童年,在母亲的拳脚和严厉的教育下,心灵受到了深刻的洗
礼。奇怪的和尚使陈立夫心灵顿悟,使他在人生的旅途中埋下了坚韧的种子。
  对于陈果夫、陈立夫兄弟二人的家庭教育,他们的母亲何太夫人非常严厉,她
认定了这样一个道理:“小时候应该习劳苦,倘若舒服惯了,眼睛高了,长大以后
决计做不好什么事,父母爱儿女切不可溺爱。”
  陈果夫、陈立夫如若骂人,即使是跟着人家的孩子学一声,便会遭到她毫不客
气的严厉训斥,为了这个,兄弟二人不知挨过多少次骂。如果在她斥骂的时候,不
服气或者哭闹的话,那么她更会立即使用武力,直到打得孩子连哭都不敢哭,并保
证以后再也不骂人时,才会罢手。
  虽然,这并不是一种很好的教育孩子的方式,但何夫人是一个不能文墨的普通
家庭妇女,与溺爱孩子相比,这是一种“有效”的方式,从实际结果来看,它对二
陈兄弟产生的效果也是很好的。
  一次,陈果夫骂了隔壁张妈妈一声“那妈……”,被何夫人知道以后,她二话
不说,拉起陈果夫就打,这还不解恨,她还将陈果夫关进柴房里,“禁闭”了两个
多小时,直到后来陈果夫承认错误,许下以后不再犯的诺言后才被放了出来。这件
事给幼小的陈果夫留下深刻的印象,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走南闯北,四处奔波,但
此事一直印在心中,以至后来回忆起来,还历历如在眼前。
  给二陈兄弟印象很深的,还有母亲对他们衣食住行的教导。
  当时陈家正走向衰落,但陈家的条件与一般人家比起来,仍然算是好的。按传
统的观点,孩子的穿着好坏,显示着其家的社会地位、经济条件,正为如此,许多
条件稍好的家庭便尽力打扮自家的孩子,以显示自己家的地位与条件。
  但何夫人却认为,这样对孩子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他们从小吃好穿好,不
知稼槍之苦,将来长大以后是不会有吃苦耐劳精神的。
  虽然当时陈家的条件允许二陈兄弟穿得好一些,漂亮一些,但何夫人却不这么
做,当孩子们羡慕别人家的小孩穿好衣服并进而提出要求时,她都是严加拒绝,从
不动心。
  不仅如此,何夫人要求孩子们穿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并且也对孩子们严格
“把关”。每天,她都有一件“例常之事”,这就是检查孩子们的衣服,且十分细
致,如果发现有弄脏的地方,脸色会立即变得十分严厉起来。正是在她严格的要求
下,陈氏二兄弟自小就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即凡是有脏的地方,他们都不去,即使
是要好的小朋友来拉,被强硬拉去了,也只是站在一边看,而从不介人。对此,其
他小朋友会纷纷进行攻击,他们却置之不理。因为他们脑中往往会浮现出母亲那张
严峻的面孔和那逼人的目光,这样,他们纵使内心很想玩一下,却也始终未敢去跨
越雷池一步。
  对小孩子的花销,何夫人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她认为:“长大了自会用钱的,
小的时候,勿可弄惯,要吃东西要用东西有大人管,更勿用小孩自办。”话虽朴实,
但道理却很深刻,小孩子的心灵是纯真的、洁白的,不能使它遭受金钱的腐蚀。
  在此理论指导下,何夫人严格控制兄弟二人的一切经济行为。在这上面,兄弟
二人也饱尝了皮肉之苦。有一次,8岁的陈果夫拿了家里的10个铜钱去买黄琏头,不
巧被母亲发现了,何夫人二话没说,将陈果夫一下子接到床上,掀开其衣服,露出
小光屁股,便是一阵猛打,打得陈果夫心悦诚服。自那以后,陈果夫再也不敢自己
拿钱买东西了,无论母亲在不在家。
  打骂,充满于二陈兄弟的少年生活之中,成为其母亲教育他们的主要方式,但
有时,她也不采用这种方式,因为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小孩子是最容易忘事的,往往母亲的教训,玩一会儿之后,便在脑中烟消云散
了。一旦看到母亲走来,心中便会恍然顿悟,可是为时已晚。遇到这种情况时,何
夫人再也不打骂他们了,只是用严峻的目光看着像小犯人似的二陈兄弟,并要他们
讲述自己的过失及上次所受的教育。在威严的目光相逼下,孩子的心灵便会发生一
番深刻的洗礼。
  从效果看,这种方法比打骂还管用,它对幼小的二陈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后来
的陈果夫回忆时说:“经过第二次自己的回忆,或者看看母亲的脸,就不再犯了,
渐渐地,也能够自治了。”
  在体育运动上,何夫人对孩子们管制也十分严厉,她不允许孩子搞体育运动,
不是因为她对体育运动有什么偏见,而是因为二陈兄弟的祖母生性好静,孩子们一
蹦起来,这位老祖母便会生气,进而将果夫的母亲大骂上顿,而且,在骂的时候,
她什么也不顾忌,什么脏话都骂得出,而何夫人还必须洗耳恭听。
  一代骂一代,一代管一代,绝对的权威。这一骂,不但何夫人自己受不了,而
且全家上上下下都会因此而不痛快。虽然在孩子面前说一不二,但她却不敢得罪婆
婆,不敢表示不满。于是,只好管住自己的孩子,不准他们搞体育运动。
  何夫人一旦发现孩子们进行体育运动,她便会将孩子们拉到一边就打。由于自
小缺乏体育锻炼,二陈的身体都十分瘦弱,特别是陈果夫,给人的印象是又瘦又小。”
成年后仍被病魔缠身,一生的大部分时光,是在疾病痛苦中苦苦挣扎,并未能安详、
顺利地走向另外一个世界。
  对子女,何夫人十分严厉,虽然如此,其实她内心,对二陈兄弟却倾注了极大
的爱心,在严教之中,作为一个母亲对子女的疼爱之情也一直融汇于其中,只不过,
表现得较为隐秘罢了。
  虽没有念过书,何夫人却很能识大体,也正是从长远的眼光考虑,她才采取严
教的方式。如针对两个孩子自身的不同特点,分别采取不同的教育方式。陈果夫生
性喜静,根据这个性格特点,在他长到六七岁时,母亲便常常教他做手工,以此来
发展他的智力;而陈立夫则不同,他生的机灵并且好动,因此,他母亲便不像教果
夫那样教他,而是要求他学习女红,并且准许他出去与其他的孩子一起玩,去见识
见识外面的世界,以此来发展他的智力。
  陈果夫与陈立夫的幼年,正是在这位严厉的母亲教育下度过的。在母亲的严厉
教导下,他们一步步成长,一步步走向懂事,走向成熟走向独立。
  应该说,母亲给予他们的,是深深的母爱与良好的教育。使他们逐渐学会生活
的能力。对此,陈果夫、陈立夫兄弟二人的感受更直接。“我们的母亲是非常慈爱
的,始终怀着依恋和感激的情绪,而在这依恋感激的成份中间,我们更抱着一种敬
畏的心理。”
  正因为如此,母亲在兄弟俩的心中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象,即便时光的流逝也
无法冲淡它,这正如陈果夫所说“她的一切索绕在我的脑际,并不因为时间久远,
而稍有淡漠。”
  少年时代的陈立夫,是一个无忧无虑的顽童。他生性好动,在学习之余,总和
一些小孩踢球、爬树、掏鸟窝、投石子、斗蟋蟀,经常是忘记了吃饭,忘记了回家。
整天,他沉醉于一个调皮、玩耍的儿童天国里,根本没有去考虑他的未来,他的理
想,更没有考虑到怎样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他和其他的小孩一样,爱玩、调皮。因
此,就更多挨母亲的教训。
  日子在一天天逝去,犹如一潭平静的水,并未发生什么大的波浪。
  然而,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既普通又不寻常的小事,它深深地打动了这位调
皮而又天真的幼童的心。
  每天清晨,在陈立夫上学的路上,他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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