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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小妖的网-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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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朋友要了一壶茶,在他喝第二口茶的时候,小姐端来了一碗猪肝粥,我没有说什么,因为现在是我的朋友请我吃粥,我不可以生气。
            我的朋友说他听到了一些传闻。
            我说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有传闻呢?而且它们飞来飞去,走得比我还要快,他们这次说什么?
            我的朋友笑了笑说,他们说,小妖那个女人很古怪,她去青岛的时候,只带着一只笔记本电脑,她只和她的电脑说话,谁都不见,谁也不理,她去西安的时候,只带着一条狗,她只和她的狗说话,谁也不见,谁也不理。
            还有一个荤段子,他们都说那是你原创的。
            年轻夫妻的新婚之夜。男人对女人说,你疼吗?女人说,疼。男人就说,那就,算了吧。女人说,不要嘛~~~~~~~~
            我不笑,我皱眉,说,你看过我三年前的小说《你疼吗》吗?
            我的朋友说,有点印象吧,好像所有的人都说那是你最好的小说。
            我说,不错,那是我这一生写得最好的小说,小说里的女人是一个处女,她问所有的女人,你疼吗?
            我低头喝粥,我无法分辨得清楚牛肉粥和猪肝粥,它们谁比谁更好吃。
            我左手拖着行李箱,右手抱着小念,我和我的狗,我们都很脏,可是我们终于回家了。
            我穿越马路,突然发现平安站在我的楼梯口,他像上次那次,捧着花。
            我没有什么表情,我说,等了多久了?
            平安说,昨天才到,我在网上查到了你的航班,居然要飞四个小时,还经停武汉,根本没必要嘛,坐火车都会比坐飞机快,本来想在机场接你的,想想,还是在这儿吧,给你一个大惊喜。
            我淡淡一笑,说,上来坐吧。
            我开门,放下东西,开始收拾房间,当然我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然后我打电话叫净水,然后我抱歉地说,要过一会儿,我们才有水喝。
            平安说,没关系。然后他环顾我的房间,然后他说,离开这个泥沼般的地方吧,来北京吧,我们结婚。
            我说,这儿不是泥沼,这儿是我的家,我爱它。
            我想起了我的非洲男朋友,我已经开始厌恶他了,不过是因为他在电话里说,他想念我的信想疯了,于是他不管有多忙,都会偷个空去邮局取信,自己开车,三十公里啊,颠来颠去的,每天。
            我说,为什么?要自己去取信的吗?难道当地的邮局不送过来?
            他居然就说,我不信任他们,我总是怕他们遗失我的信,黑人办事不行的,不可以信任他们。
            我说,你现在自我感觉这么好么?你在一个比我们还穷的国家,你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可以斜着眼看他们?歧视他们了??你太过份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巴黎的时候,法国人看你的眼神就如同你现在在雅温得看黑人的眼神,在你歧视黑种人的时候,白种人也在歧视你,这个黄种人。
            就如同,再落泊的临近下岗的夜班女工,望见街边拉客的小妓女,也是有优越和虚荣的,就因为这一丁点儿的优越和虚荣而挣扎着过下去。
            我说完,开始后悔,我想我不可以这么伤害他,我的话太难听了,于是我准备道歉。可是我的非洲男朋友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并且他高声为自己申辩,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歧视黑人,而是真的,他们这种人种,他们天生的懒,就是办事不牢靠,也不是他们自己可以决定的,他们生来就这样,就像他们的文化,非洲没有文化,他们有的,只有殖民文化。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别跟我谈文化,我不懂这个。
            可是我开始厌恶他,很多时候,越了解才会越遥远,我发现我和他,即使我们结婚,我们也不会幸福。
            我对平安说,这儿再怎么破,也是我的家,你不可以歧视它。
            平安,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平安微笑,我也正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我说,我们不可能的,爱情不可以这么随心所欲,太快了。
            平安的脸很错愕,他说,我的爱情就是这样。我喜欢网络,也就是因为网络比较舒服,自由主动,我属于酷恨章法的人,我就是这样,随心所欲,不顾一切,要表达我的情感。
            我说,我也喜欢网络,可是现在我们是在现实中,不是在网络里。即使我们每天都在网络里看到很多像闪电一样的爱情,它们就在我们的身边,可是它们与我们无关。而且,网络也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每一个地方都有肮脏的东西,网络也不例外,很多人不过是在网络里找寻性伴侣和婚外情人。
            平安说,可是我们不一样,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我们,我已经越来越意识到我们之间爱的不同寻常,越来越意识到这种爱的真实。你不是普通的女人,我是配得上你的男人。我苦笑,所有的人都以为只有自己的恋爱才不同寻常,比任何其他人都高尚。
            其实平安,我真的已经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接受这段突如其来的网络爱情,真的,我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
            平安认真地看着我,他有一点儿紧张。
            我说,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网络情人,可是,你知道我们的问题在哪儿吗?你心太急了。
            如果你不是这么快地,两次飞来看我,如果我不是这么一个慢热的女人,也许我们就真的变成情人了。我们开始得很好,像所有网恋的一开始,可是我们没能处理好许多中间的问题。我们太快了。
            即使很多时候不是爱情。从一开始就不是爱情的,那么到最后也不会是爱情。那种慢慢地培养出来的,牵牵扯扯磕磕碰碰的感情,不是爱情,只会是婚姻。就如同同居久了,两看相厌了,最后还是结了婚。
            可是我们也不可能结婚了。我们做朋友吧。
            平安很伤感地望着我,说,小妖当不了我老婆,这点我一下子还接受不了,以后我可以按照情人的方式爱你吗?求你无论如何别离开我……
            我大笑,却又开始流眼泪,做不了老婆,就要做情人?笑死我了。你们男人就只有这么一种处理女人的方法?太搞笑了。不做不做,就做朋友。
            然后我说,回北京去吧,我们都有很多事要做,别浪费时间,你也可以重新去找一个网络情人,如果你动作够快,手段够狠,目标够准,她又像火一样热情和新新人类的话,你会在二零零零年之前找到,并且幸福。
            平安最后对我说,小妖,不要把写作当做工具,它能实现你的虚荣,但实现不了你的梦想。
            嗯。我说,这是只有朋友才说得出来的漂亮句子。谢谢你。平安。
        
        十四、我和我们都寂寞 
        
  Peace road在环市路上,有很多硬木椅和方格桌布。我们还看到了一支乐队的演出,他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我和我的女朋友坐在一起,那是很怪异的感觉,很久以前她来到了广州,除了她做的节目偶尔会卖到我们的调频电台,没有任何她的消息。现在我们坐在一起,好像我们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们自己的城市,我们还是在老地方,坐在一间小酒吧里,无所事事。
            她坐在那里,抽很多烟,喝很多酒,我为她担着心,但我说不出来,我只是注视着鼓手的手指,细棒翻滚得很快,出神入化。
            我去洗手间,我看见一个孩子,深褐色的头发,背着双肩包,对着手提电话絮絮地说话,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发现我和一切都格格不入,酒吧,酒吧音乐,还有酒吧里打电话的孩子。
            褐色头发的孩子和她的父母一起出去了,她走在最前面,什么都不看,仍然背着她的双肩包,从我的身边走过去了。
            酒吧外面有露天的座位,惨白的塑料圆桌和圈椅,围在木栅栏里面,木头已经很陈旧了,缠绕着绿色的枝蔓,都不是真的。广州深冬的夜晚也这么寒冷,没有什么人再在外面,这里却坐着很多人,夜了,看不分明他们的脸。走过那些栅栏和桌椅,他们中有人说广州话:“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好吗?”
            我走开,没有搭理他。他又用普通话问了一句:“你的电话号码?”
            我已经走到大街上了,我回头张望,什么也看不见,只有Peace road 的灯火,繁花似锦地闪着亮光。晚上很冷,没有人会坐在外面。
                             ——《从这里到那里·Peace road》
        
  我打电话给幸福,我问他小念好不好?幸福说小念死了,它不吃饭,后来就死了。
            我不说话。
            幸福又说,小念太小了,很难养活。
            我仍然不说话。
            幸福说他12月7号的飞机到上海,他开完会,就来看我。我说我知道了,然后我挂电话,我的手里拿着我的机票,12月6号,飞广州的机票。
            我开始收拾我的行李,我带给雅雅一盒罗卜干,她说她想家乡的罗卜干都想疯了,还有葱花小馄饨,如果不太麻烦,她希望我能够端一碗过去,她会在机场等。
            我说那不行,安检不会让我端着汤汤水水的一碗馄饨登机,而且飞到广州也已经凉了,两个小时啊,什么都凉了。
            那么,雅雅说,你就带点有江南风味的工艺品过来吧。然后她问我,我们有什么?可以送朋友们送得出手的工艺品,苏州有苏绣,无锡有泥人,宜兴有茶壶,常州有什么?我说常州有宫梳名篦,还有一座贞观年间的天宁寺,要不要搬过来?
            空服是一个很帅的男生,可是他心情很坏,看得出来,有人问他要水,他恶狠狠地说,没有。有人问他要面纸,他恶狠狠地说,没有。
            我怯怯地看着他,我希望过会儿送餐的时候不要是他,然后我闭上了眼睛。然后我听到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我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往后面看,一个孕妇,她抱着自己的肚皮,哭得越来越厉害。
            有人拍我的肩,让我坐下,系好自己的安全带。我回头,看到了那个恶狠狠的空服,我很乖地坐下了。
            在两个空服的帮助下,孕妇停止了哭泣,可是她昏迷了,空服们架着她往前舱走,那时候飞机刚刚飞了几分钟,我不明白,她哭什么?她有了身孕,她还要哭什么?我没有丈夫,也没有孩子,我都不哭,她怎么哭了?
            几分钟以后,我也开始哭,眼泪流过的地方,紧绷绷的,可是没有人管我。我哭得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午餐送来了,居然是那个恶狠狠的空服,居然就是他。一切都很自然,他把一盒饭都翻到了我的身上,我以为他会说对不起,我看着他,衣服上沾满了纸巾和水,那盒饭在我的膝盖上,已经一塌糊涂了。可是他没有,当事故发生的时候,他说,啊——。另一位空服奔过来,连连地说对不起,并且用湿纸巾拼命地把那些汁水揉进我的套装里。
            我推开她的手,直视那位恶狠狠的空服。他终于说,对不起。
            我进洗手间洗那些油渍,当我路过第一排座位的时候,我发现了我父亲的朋友,也就是我曾经打过暑期工的那家民营呼台的老板,他安祥地坐在那里,咀嚼那盒很硬并且很难吃的飞机餐。
            他看到了我的脸,他很激动地想站起来,可是安全带牵住了他,他说,你也去广州啊?我很妩媚地笑了一笑,然后说,您还认得我呀?
            他最喜欢的娱乐活动就是给呼台的小姐们看手相,我想如果不是那天我冲进他的办公室找他理论,撞见了我爸,那么他迟早也会对我下手的。可是我却把我爸吓坏了,我爸居然逼着我要礼貌一点,管他叫叔叔,而且我爸说,小孩子玩闹。
            我笑完,去洗手间,一边洗衣服,一边暗暗地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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