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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小妖的网-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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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果真站在厦大里面了,我问很多人,芙蓉楼在哪里?他们说,这里的每一幢楼都是芙蓉楼。
            我打电话给福州的杜郁,她听到了我的声音以后就尖叫起来了,她说你来福州玩吧,我招待你。
            我说我不去福州,福州没有鼓浪屿。
            杜郁就说她会在两个小时以后赶到。
            我说你不用上节目吗?她说放卡带。我就笑了一笑。
            杜郁是我在网络上最要好的女朋友,在我还没有认识甜蜜蜜之前,我只和杜郁一个女人说话。
            杜郁在电视台做新闻类节目主持人,最早以前她在澳门,后来她回福州了,她爸妈要她回福州,她是他们惟一的孩子。
            她真是一个好孩子,和我一样。我们真的很相像,我们都很听话,愿意留在父母的身边,可是我们的心都很动荡,我们总想飞起来,我们像风筝一样飞得很高很远了,线的另一头却牵在父母的手里,我们飞得越高,父母手里的线就会勒得越紧,后来勒进他们的皮肉里,渗出血来,使我们的心疼痛。
            所以我们都决定不飞了,所以杜郁放弃了澳门的工作,而我最终也没有留在北京。杜郁和我还不太一样,她有很多很多朋友,她可以和网络上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成为朋友。我不能,我会和每个人都吵一架,然后决定要不要与他交往下去。
            杜郁总是在我与别人争吵的时候拉架,她问我为什么总要进攻别人?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在现实中越温柔,在网络中就越粗暴。
            就如同女人勾引男人,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爱,进攻只是一种姿态。
            我和杜郁约在巴黎春天见面,我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白衣杜郁。杜郁在电话里描述自己是一个穿白衣的娇小女人,笑起来会有酒窝。
            我又等了很久,仍然没有见到杜郁,我开始打电话找她,可是电话打不通,于是我准备离开。我走过巴黎春天的另一扇门时,看到了一个穿白衣的女人,她不笑,于是我停下来,站在她的对面,等待她笑,她还是不笑。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打电话,然后我就听到了自己的电话响。
            然后杜郁就扑了上来,她挽住了我的手,说,小妖精茹茹,我是杜郁呀。
            我们都等了很久,各自站在巴黎春天的两扇门口,我们都打过一次电话,可是对方的电话打不通。现在我们终于互相找到了。
            杜郁说她下了节目就不化妆了。杜郁说她的皮肤已经很坏很坏了,每天每天上妆毁掉了她的脸。
            我说我的皮肤也很坏,我扑了散粉,可是我的皮肤仍然很坏。
            怎么会?杜郁关心地看我的脸。
            我说我在爬泰山的时候被雨淋坏了,杜郁就笑起来了,杜郁说皮肤不会被雨淋坏,只会被太阳晒坏,你晒过什么没有?
            我说我只晒过太阳。
            我们一同躲过一辆飞驰而过的出租车,我很小心地拉了杜郁一把,她在过马路的时候有点笨拙。杜郁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杜郁说她必须要去买一件衣服,在厦门最好的一家商场。我说巴黎春天不够好吗?杜郁说当然,这个土里土气的巴黎春天,我已经逛了两圈了,没一样是好的。我微笑,我说,我第一次来厦门,我不了解它,你带我去吧,以后我知道在哪儿买衣服了。
            我们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开到一半就说对不起。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需要去加一点点油。杜郁冷冷地说不行,杜郁说,你必须把我们送到我们要去的地方,才可以去加油。司机陪着笑,说,好好。
            我们来到了一座表面上看起来很陈旧的楼,可它确实是最好的商场,因为它的衣服少得很,每一层楼都只有几款,而且每一款衣服都由一名店员看守着。杜郁选了里面最难看的一款,可是她问我好不好看的时候,我却说,好看,真好看。
            在杜郁试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双银色的高跟鞋,我试了那双鞋,我发现无论是我的脚还是我的鞋,它们都难看极了。
            后来杜郁试完衣服出来,我问她好不好看,她也说,好看,真好看。
            然后我们逛了一逛内衣店,杜郁说她只穿Triumph,我说我只穿Embry Form,我们一起走到了各自喜欢的内衣处,它们放在一起,Triumph和Embry 
          Form,我们相视一笑。我希望杜郁穿一件酒红色的内衣,杜郁说她只穿黑色,我说红能避邪,于是杜郁愉快地答应了。
            在杜郁试内衣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个被水果小刀刺伤的女主持,我陪她买了性感吊带睡衣后的第三天,她就被害了。我想等杜郁一出来就告诉她,下了节目要赶紧回家,千
            万不能逗留,尤其是这几天。
            杜郁说她还是穿黑色。我说为什么,你总得换点别的颜色穿。杜郁说不,她说她的情人只喜欢她穿黑色。我担心地望了望她娇小的身体,我说,有时候你得为自己穿内衣。然后我们找地方吃饭,我和杜郁,两个女人,我们买了一些东西,现在要去吃饭。我们坐在出租车上,我们一起望着夜了的厦门,它那么小,可是每一幢房子都有灯光。我说杜郁你的情人一定很优秀。杜郁笑了一笑,说,没有,他是一个普通人。我说杜郁你真纯净。
            杜郁笑了一笑,说,我要得并不多,我不是一个物质女人,只希望以后我想要买什么都买得起,不需要想很久。杜郁说完,叹了口气,又说,我要得不多。
            我说,你想要什么?
            杜郁惨然一笑,说,我不过是要想一幢小小的别墅,一辆普通的宝马车。
            我说,他没有吗?
            杜郁又惨然一笑,说,他只有一辆桑塔纳2000。
            我很小心地别过脸,不再问问题了。过了一会儿,杜郁又说,其实我要得真是不多,像我这样的女人,我是配得起那些的,这是我的价位。
            对。我说,非常配,这是价位。然后我们就到了。
            我们被一群穿旗袍的小姐领向座位,她们微笑着,引导我们坐在水和石头的旁边。
            杜郁坐了下来,脱掉外套,过了一会儿,她又穿上了外套,再过了一会儿,她把一个很帅的领班叫过来,她说她要冻死了,如果你们不关掉空调的话。
            领班看着她,很忧愁。
            杜郁挥挥手,让他迅速地离开。然后她坐到我旁边的位置上,我也忧愁地看着她,
            我说,即使你坐到我的位置上也无济于事,什么地方都冷。杜郁说,可是我的心理感觉会好一点。
            我们要了一瓶红酒,我们举杯祝愿对方健康,然后互诉对对方的倾慕之情。
            在我们喝第三杯酒的时候,服务生端了两杯白色的液体过来。她很快乐,她笑得花都开了,她说,那边八号桌的两位先生送小姐们的酒。
            我们往八号桌望去,就望见两个奇丑无比的男人,正举着他们的酒杯向我们笑。杜郁皱眉,说,小姐请你端回去,我们不要。小姐也皱眉,小姐嘟哝了一句,然后放下酒杯,飞快地逃走了。
            我和杜郁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我们的说话。
            很突然,有一个男人站到我们的桌旁,他很高大,几乎遮住了我们的灯光。我和杜郁都仰头看他。
            敬的酒怎么不喝?他说,然后拉过椅子,坐下来。
            谢谢,我们不会喝酒。杜郁说。
            不会喝酒?这是什么?他指了一指我们酒水架上的红酒。杜郁很镇静地说,那是果汁。
            好吧好吧。他说,那边坐着的是我的好朋友,从香港来,这是他第一次来厦门,希望厦门能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还请小姐们赏脸。
            那个香港男人还举着他的酒杯,像一个弱智那样笑。
            杜郁说,哦,我们从澳门来,这也是我们第一次来厦门,同样也希望厦门给我们留下一个好印象,对不起,请您暂时离开一会儿,不要来打扰我们,我和我的朋友很多年没见了,我们想好好聊聊。
            高大的男人很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几分钟以后他再次端着酒杯来到我们的旁边,这次他说,我们一起聊?
            我和杜郁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然后说,我们只想单独聊。
            那好吧。他又坐下来,这次他说,只要小姐们喝掉这两杯酒,我马上就走,给你们完全自由的空间。说完,趴在我们的桌上,动情地看杜郁,而另一个男人,他在远处动情地看我。
            杜郁站起来,说她需要去洗她的手,然后离开了。
            我和那个男人互相看了一会儿,然后我开始打电话给幸福。我说,幸福这次我在厦
            门,我离你很近,可是我仍然不从广州转机。
            幸福说,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以折磨我为乐吗?
            我说我是在折磨你吗?
            幸福说,我爱你。
            我有点悲伤,我说,对不起。
            我打完电话,那个男人仍然坐在我的旁边。于是我打第二个电话,第三个电话,在我打第四个电话的时候,那个男人问我手机号码,我说我的手机摔坏了,只能往外面打,接不了电话。我一说完,电话就响了,男人用受伤的眼神看我,然后绝然地离去。
            杜郁在电话里问我有没有打发掉那两个男人?
            我说没事了,你回来吧。
            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的饭局,我们很愉快地喝酒、吃菜,期间我和杜郁打了很多电话到北京的网友聚会现场,他们说你们俩来北京吧,这儿正网上直播呢,还不过来露露脸?杜郁说只要你们看卫星电视就会看到我的脸,只要你们看书就会看到小妖的脸,我们还需要在网络上露脸?我说杜郁你太狂,他们会封我们的IP。杜郁说不会,他们很爱我们。我们打完电话,喝最后一口酒的时候,服务生端了两碗粥过来,她仍然很快乐,笑得花都开了。这次她说,那边八号桌的两位先生送小姐们的粥,先生说,喝酒伤胃,吃碗粥暖暖胃。这次她没有逃掉,她看着我们。
            杜郁问我怎么办?我说吃吧,多好的粥,粥又没有罪。
            杜郁就对小姐说,请你告诉他们,谢谢,非常感谢。
            然后我们吃粥,果真是很好的粥,以后我们喝过酒都应该吃粥,真好。
            然后我们买单。小姐这次告诉我们,你们的帐单由八号桌接过去了。
            我们的脸吃惊极了,我们厉声道,请把帐单还给我们。小姐更吃惊地看着我们,好像我们俩在说班图语。
            我干过很多这样的事情,每次有不认识的男人为我付酒钱,我都拒绝他,如果他坚持,我就会把人民币扔到他的脸上,当我这么干的时候,在座的其他女人就说我很傻逼。我相信杜郁和我一样,所以即使杜郁说过她只配住别墅开宝马车,她也是一个好孩子。我们终于要回了帐单,愉快地付清了我们的消费。
            他们一起走过来了,他们的脸都很伤感,他们说,我们不过是想和你们做朋友,你们为什么这么警戒呢?
            我和杜郁漠然地看着他们。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房地产商,只要你们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受过伤的男人递给我们名片,我和杜郁礼貌地收下了。
            我们一起去隔壁的有福城堡玩好吗?那个想把好印象带回香港的男人终于说话了,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和你玩。我说。然后我站起来,离开座位,杜郁和我一起离开。几秒钟后,他们在我们身后破口大骂起来。
            我和杜郁一边走一边伤感。杜郁说,现在的男人多么无耻啊。我说,是啊,我们生活在一堆垃圾中。
            过了一会儿,杜郁说,其实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不让他们买单呢?他们从头到脚地骚扰我们,他们破坏了我们一整晚的好心情。
            我说,是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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