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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这辈子,还请多多关照+番外 作者:笙罗十三(晋江2014-08-29完结)-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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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咆哮:“你还碰了我的胸?!”
  我觉得很无力。只默默拿起剪刀。
  这人又一副即将被非礼的惊恐表情道:“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帮你换药拆纱布。”
  “……我可以自己来吗?”
  我着实不知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扭捏的,不过他目前刚受了伤,倒也没什么力气反抗。只能瞪着眼睛红着脸任我宰割。
  这最后两个字似乎有点歧义。
  我虽没见过其他男人身体,但也能看得出师父的身材着实不错。精干且没有任何赘肉,即使放松着身体也隐约可见遍布的肌肉。只是身上很是有几道伤口,长短不一,错落分布。
  我倒是能理解为什么他房间里备着这么多伤药了。
  且在我不知道的时光里,他应是受了再重的伤也只能自己擦药吧。
  当下替他裹好伤口,又喂了些温水给他。然后替他掖好被子,嘱他好好休息后,我便挎了小篮子去街上准备买点吃食给师父补补身子。
  连环杀人案件给这个小地方带来的影响还是不小的。虽然街口的店铺还在开着,路上的行人却很是寥寥。年轻姑娘更是除了我再无其他。在李叔的档口挑了新鲜的猪肝大骨,又在果子铺买了些作补血用的红枣。我正递了银子过去,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现下长乐治安疏漏,姑娘出行当有人陪伴。“
  一个不稳,银子掉落在地。蹦跶了几下,落在身后。
  我却不敢转身去捡。
  这个声音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变得很是沉稳内敛。
  可我却一听便知道是谁。
  我以为不会再见的人,终是狭路相逢,相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定情

  莫塍十六岁那年的初春,失了母亲。
  按礼数我不能前去吊唁,只听爹爹回来说莫塍红了眼睛跪在灵前给来人磕头还礼。少年强忍着未流一滴泪,待人接物虽沉稳周全,手却是一直在不住的发抖。直看得旁人唏嘘不已。
  我当下便再也坐不住。是夜便趁着值夜护卫换岗时打开后门溜了出去。
  其实我并不知莫府的位置。在街上兜兜转转了几圈便失了方向。因是初春,夜里甚是寒冷。四周一片漆黑,不见一人,只耳边传来几声模糊的犬吠。我终是害怕得蹲在地上小声啜泣出来。
  不知何时一双脚停在面前。我抬头便看见一个瘦长的轮廓。
  那人问我为何哭泣,声音听起来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
  我说迷路,他又问我要去哪里。听了我说莫府,他在黑暗中低低笑了道:“我认得路,你跟我来吧。”便直接转身先行带路,并不问我是谁,为何要去莫府。
  运气当真是极好。遇上了认得莫府的好心人。
  到了莫府我却又踟蹰了。深夜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独自出走去敲别家的门,是极不合礼数的。若传了出去,只怕不光是我,爹爹娘亲都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管教无方。
  那人似乎看出我的犹豫,招手对我说:“我带你走另条路。”
  这另条路却是后门墙角开的一个狗洞。
  “这是小狗走的路啊。”
  “对啊。”
  “没有别的路吗?”
  “有啊,大门跟后门。只不过都有人把守。”
  也罢。我安慰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立时便曲了腿跪在地上利索钻了过去。身后又传来带路那人低低的笑声,我也不去管。
  反正你也不知道我是谁。
  反正今后不会再遇见。
  莫府的布局跟我家甚是相似。不一会我便摸到了大厅。只见昏暗烛光下,一个人着了素白麻衣,面朝棺枢跪坐。此时正垂了头不知是睡了还是在思考。
  虽是模糊身形,但我看了一眼便知正是莫塍。
  我蹑手蹑脚走进去。到他身旁静静跪下。死者为大,先给莫夫人磕头行礼上好香,我再偏头去看身边的少年。
  莫塍不知什么时候已抬起头,彼时正讶异的看着我。眼底隐约有流光闪烁。我看着他淤青的额头和肿胀的双眼,心便愈加疼痛起来。安慰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口发不出声来,只能握住他冰凉的右手。
  莫塍低下头去看我们交握的双手。
  滴答。滴答。
  有温暖的液体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这个在人前保持仪容,规矩行着礼节的少年,终是在我面前放肆落泪。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大滴的眼泪不停落下,带着愈加滚烫的温度。
  这眼泪太过灼热,烧得我眼睛也酸涩起来。我抬手帮他擦眼泪,颤声道:“莫塍不哭。有我陪着你呐。”
  隔了一会,我听见莫塍哑着声开口道:“新雨,为什么我娘亲能那么狠心丢下我走了呢?她明明说过要看着我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还说过孙子的小名要她来定。她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他又道:“娘亲真的有很多缺点。除了食言,还记性不好,总是弄错我的生辰。她也做不出好吃的点心,可还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尝试。”
  “只因我说了句想吃她亲手做的而已。”
  “可是为什么,就算她有这么多缺点,我还会想下辈子继续做她的儿子呢?“
  再也说不下去,莫塍的喉咙发出小声而又隐忍的呜咽。
  我只能默默抱住他。
  莫塍的身体和双手一样冰冷,且随着抽咽轻微的颤抖着。手下所触的背脊甚是瘦削。想到对方只大了我两岁,却要经受这般打击,双臂便更是用力环住。
  哪怕只能温暖你一点点,也想要拼尽全力传达给你。
  脑袋里只这么想着,便感觉到莫塍把脸埋进我的肩膀,同时大力回抱住我。
  他说:“新雨,你一直都这么陪着我好不好?”
  “嗯。”
  “等我丁忧三年期满,你便嫁我可好?”
  ……
  “嫁你?”
  “便是做我的妻子。”
  “嫁了你便不用做女红了吗?”
  “不用。”
  “嫁了你还会给我捉萤火虫吗?”
  “会给你捉很多。”
  “嫁了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一生一世都会对你很好很好。”
  少年的声音里满含着真挚。我想了想,便拿出新绣的荷包:“姐姐说我的女红有些进步,可以留着以后送给喜欢的人了。我想今日便送给你。”
  莫塍接过来看,见是两只戏水的鸳鸯,便看着我笑了。
  眼睛微眯,略弯了嘴角,浅浅露出皓白牙齿。当真是好看的要命。
  莫塍缓缓托了我的脸颊,手指细细描我的眉眼。
  然后他倾身过来,在我额上印上浅吻。
  心跳如雷之时,我听见他说:“但求此生能与新雨,相伴到白首,永世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理论

  一时间脑内思绪翻涌,回忆如决堤之水纷至沓来。那夜少年印在额头的一个吻,还有相携白首的承诺,每个细节似乎都还鲜活深刻。却抵不过时间捉弄,如今我与那人虽再重逢,今生却已是再无缘相守。
  身后人不见我动作,遂弯身拾了银子,行到我跟前递给我道:“姑娘银子掉了。”
  我低头慌张接过。
  他似是看见我脸上伤疤,拱了手道:“在下唐突姑娘了。”
  这句话里掺杂着歉意,还有拘谨。
  我不由的抬脸去看。
  相较于五年前,脸上轮廓更是锐利许多,浓密飞扬眉毛下依旧是那双深色双眸。长长睫毛垂落下来,更显得深沉静谧。
  果然是莫塍。
  只是神色陌生。是面对不认识的人时才会有的淡漠神情。
  预想的情节被推翻。没有彼此淡淡说声好久不见,也没有拉扯住追问这些年的下落。不是故人久别再重逢,却是相见不相识。
  莫塍不认得我了。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曲折变故我无从得知。
  我只能看着他的淡色嘴唇开合道:“在下是奉命前来长乐调查连环凶案的莫塍。姑娘一人出行需得小心。在下还有事务,便先行一步了。打扰。”
  我便看着他和身后两个随从转身离开。擦身而过时,我还能闻到他身上浅浅乌沉香气。
  他今日穿着玄色衣裳,再无其他点缀,显着简洁干练,更衬着肤色白皙。以往略显瘦削的身形,如今变得很是挺拔。看来传言倒真是不假,来的这位钦差真是个英俊青年。
  怀揣着一肚心事回到朝花门。师父仍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摸他额头体温正常,新换的纱布上也只印了小点血渍。看来师父的身体很快便能恢复了。
  于是我静静退出关好房门。接着去厨房清洗了食材,放入煲内加了水炖煮。胡思乱想中两三个时辰很快便过去。揭开盖子一看,汤色浓郁醇厚,尝了尝也甚是鲜美。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楚新雨如今也能做出可口食物,学会照顾他人了。娘亲在天上看见了不知是会欣慰还是会心疼。
  盛了端去给师父。师父睡眼惺忪的喝着。
  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问我:“我的衣服呢?”
  “拿去洗了,正想着待会补补。”
  “你可看见衣服里的东西了?”
  “啊,你说这个么。放在你桌上。”
  那是一株茎叶细长的貌似野草的植物。只是叶子顶端分叉,且泛着隐隐深蓝。
  师父看了便深深松了口气道:“还好。”
  又吩咐我:“把它洗净捣碎成末,然后敷在左脸上。”
  我心中立时便有了个猜想,于是开口问道:“你受伤便是为了这株草?”
  师父咽下一口汤:“我给银子他不要,便只能抢了。原先以为只是个帮人看病的,却没想功夫倒也很是了得。”
  其中细节,他一概不提。
  他虽不提,我却也能想象他曾处于何种凶险境地。
  只是为了我这不懂尊师重道总是揶揄他的徒弟。
  初次去逛黄西街道,我是哭着回来的。路旁行人不停在指指点点,被母亲抱在怀中的幼儿更是看见我的左脸便吓得大哭不止。我至今记得那母亲避之不及的表情。
  我还记得她说:“这么吓人就不要出来!”
  满满的责怪和嫌弃。并不是我做了什么坏事,只是因为我残破面容吓着了她的孩子。
  于是我躲在朝花门里再不出门。师父问我也不肯说。
  再后来师父出门去挣银子,几日之后我便只能对着空空的厨房艰难做出去街口采买的决定。
  为了避免重复上次的遭遇,我在脸上蒙了块深色的纱巾。
  开始倒还顺利,只最后在米店付钱时一没留神纱巾滑了下来。
  店主毫无意外的睁大了眼睛。
  我赶忙蹲地捡起纱巾戴上。却由于太过慌张,纱巾总是滑落下来。我正愈加手忙脚乱,头顶传来店主温和声音。
  “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之人,姑娘无需太过介怀。”
  店主是已五十多岁的老人,他拉我起身,把米袋放入我手中道:“胡师傅已跟我们打过招呼。姑娘尽管放心。”
  我看着眼前笑容慈善的老人,恍惚见着我那不苟言笑待我却很是宠溺的父亲。
  是久违的温暖。
  后来我才知道,师父去街上细问了那日之事,便去寻了那母亲很是大吵了一架。他说:“我那徒弟本来好好的面貌损了已很是伤心,你却还来责怪于她。她好容易迈出家门,你却让她别再出来。你也是孩子的母亲,若你的孩子被人这般对待,你倒是何种心情!”直说得那妇人无言以对。
  他又去街上每家摊口店铺打点招呼。还跑去酒楼喊了一圈。
  这样连着到了第三天,街上的人看他出现便道:“知道啦!知道啦!”
  不要问我如何得知,自有那王妈张嫂李婶娓娓道来。
  只师父依旧一脸懒散,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跟现在一般,博了命却只字不提。
  只舔了嘴角一脸满足道:“可以再来一碗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交

  一连炖了好几天的补汤,师父吃得越发圆润,只是我荷包里的银子已是捉襟见肘。这天师父又叫嚷着要酒喝,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像个孩子似的耍赖道:“不给我酒喝我便不吃饭了。”
  我听了便拍手道:“极好极好。这样便省了许多银子。”
  师父见没得逞,索性破罐破摔道:“那你就饿死为师好了。”
  “饿不死。怕是光瘦掉身上这层肥肉,便要好些日子呢。”
  师父气绝,一个翻身不想再看我。却不想压到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我赶忙上前去查看。不见血渗出来,应该是没撕裂刚长合的伤口。便松了口气道:“饮酒不利于伤口恢复。师父再等几天才好。”
  师父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此时即便不情愿也还是轻点了头。
  安抚好师父,我便出门买米去。
  刚开了门,便看见故人站在门外。抬头见了是我,便微微勾了头行礼。
  莫塍说:“在下想请姑娘帮个忙。”
  简单说来,便是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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