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假面舞会-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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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我似乎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我无奈,焦躁,难过,愤怒,可是我能做什么,我能说什么……
“李冰,不是我做的。”我坚定地看着她。
张梨舫又冷哼了一声,“没见过你这么下贱不要脸的女人!知不知道贱字怎么写啊?要
不要我来教你?“
“不要太过分了!”王杰皱起眉,冷冷地说。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可一,碰上方垒的视线就停住了,收了收气,“反正得给我一个交代。”
……
……
事情的结果,我辞掉了主持的工作。虽然有王杰的百般维护,可是我还是放弃了,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站到那个我所向往的舞台,我更不想让王杰和方垒为难。人很多时候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对于张梨舫,这事不论是不是我做的,她根本不介意,她只介意是否可以整到我,是否可以让我难看。
而李冰,或许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和好不和好的说法。我没有动过手脚,可是张梨舫的确出了事,而且也的确是因为那杯水。根据时间推断,我和李冰之间绝对有一个在撒谎,那就是她。散会的时候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喝过什么水,什么手机也估计是她故意让我来拿的。
真是个不得了的女人,杀人于无形。既把我整了下来,自己也当上了主持。可是张梨舫是她的朋友啊,难道为了某些东西,连朋友也可以出卖的吗?
我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世界了。
为了最后这一刻,既然算计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准备,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是最大的恶人,却变成了一个受害者,明明自己才是受了伤害的人,现在却被千夫所指。
校园里,我一个人到处瞎游荡。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理理头绪。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冬天的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大衣落在了会议室里,刚才跑出来的时候忘了拿。现在又不好意思再进去……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两手抱紧了身体,可还是抵不过这冰冷的天气。冷风阵阵吹来,风劲时而强时而弱,可效果都差不多,能让我充分体会到卖火柴小女孩的痛苦,又冷又饿。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回家的话,路上就会被冻成冰棍,留在学校的话,下午还有体育课,我没准得饿晕了。最好的办法是回去把大衣拿出来,可是在很潇洒地甩下那么一句话之后又回去的话……挺尴尬的……
“你们怎么想随便你们,我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哎……我长叹了口气。
“李洛!要风度不要温度吗?”
我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罗爵。看到他就难免会想到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上次就是因为想把他写进校报,差点被她扁。想到这儿,我撇过头没再看他。
“阿嚏——“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罗爵笑没有说话,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盖到了我的身上。
“那你呢?”看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校服,我连忙把大衣还给了他,他没接过去,反而后退了一步,“当然是有交换条件的啦,所以你不用内疚,只需对我心怀感激就行了。”
“我没心情和你谈什么条件。”说这话,不管他能不能接住,我把他的衣服用力给他扔了回去,转身欲走他又把我给拉住了。
“林洛,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我不姓杨也不姓林!我叫陈洛!陈!陈毅的陈,陈子昂的陈!记住没?”我不客气地朝他吼道。
“好好好,记住了记住了!陈洛陈洛!”他赔笑道。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一阵风吹过,打了个寒噤。我瞟了下他手里的大衣。管他呢,天气这么冷,又是他自己给我的,作为绅士,他应该为女性同胞牺牲一下。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伸手又将他的大衣拿了回来,“谢谢,你是好人。”
随即便走了,临了又回头,“我把它洗干净了还你!”
以我现在的心情,根本顾不了他是怎样的诧异,我只是觉得冷而已,心里也难受得要命。本来是想回家,可看看时间,下午的课都快开始了,而且还是体育课!那个糟老头子的课真的很烦啊。
肚子开始乱叫,可是却又不想吃饭,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脑海中不经意地出现了龙言的影子,忽然好希望他能够在我身边,虽然他不是那么可靠的人,可是有他在的话,心里可能会好受些吧。但是他好像还在跟我闹别扭。
这次估计是真的生气了。我也真是的,好好认个错不就完了嘛,干麻跟他较劲呢……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被人误以为是同性恋……的确是会生气吧。可是在他面前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就是会变得蛮横不讲理啊。他大概要很长时间不理我了吧……
心里好烦啊,烦死了……
忽然一个圆圆的东西朝着我砸来,我下意识地一闪避,那东西就掉到了我怀里,我拿起一看,是个汉堡。不远处是一张熟悉的脸,还是那般懒散,嘴里塞满了食物,还不停地咀嚼着。左手半个巨无霸,右手是一大袋的吃的。只那么一瞬间,心里就舒服了许多,感觉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构造,那么能吃,成天就知道睡觉的人居然还不长肥肉。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富家贵公子。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了,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爽快的。开心地吸了口可乐,幸福地叹了口气。
我一看,那可乐居然还往上冒着白气,这么冷的天,我实在很不理解他怎么还会想喝冰可乐,难道中医世家的人都这么与众不同吗?身上穿的居然还是夏装。他不知道冷字怎么写吗?
我拿着汉堡,看了看,还是不想吃,虽然是我最喜欢的。
“怎么?肚子不饿啊?”他问。
我没吱声,把头转了过去,埋在两腿间,我感觉我只要一开口,眼泪会掉得更厉害。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总是这么克制不住自己。所有的心情都没有任何伪装,也戴不上任何面具。
“怎么了?”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声音放得很轻,随即却又大声道,“你不是在哭吧?”
“你去死了!”我转头就把汉堡狠狠地砸在他脑门上,“本小姐就是哭了!就是哭了!怎么样?我不可以哭吗?哪条校规哪条法律规定了学生不可以哭了,公民不可以哭了?”说着,眼泪更是水一样地往下淌着,怎么也止不了的感觉。所有的委屈似乎都要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我大声地哭着,他越发手足无措,我就哭得越厉害,引得周围不少人指手画脚。从我懂事以来,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眼泪,而且是那么地伤心,那么地伤心。
他没有说话,只安静地陪着我,一句话也没有。
寒冷的冬天,梧桐树下,一个哭泣的女孩,一个不知所措的男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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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是很无聊的存在。虽然我运动细胞不错,可是因为老师的缘故,我对安排体育课的教育部部长意见很大。
场上的确有点显眼。我们一看,居然是教我们体育那老头的老婆。
这夫妻二人都是体校毕业的,出来以后就到我们学校当了体育老师。他们其实不是原配,两人都是再婚。我们对这老头的选择可说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讨厌他,可是说实话,他外形条件的确也不差,45岁的年纪也正值壮年,不知什么原因和原配离了之后居然找了现在这个女的。不是我想打击他,他那眼水的确是超出我们常人想象。
他原来的老婆也是本校的老师,教美术的。长的漂亮,气质又好又温柔,身材也高挑,穿着大方时尚。可是现在这位我就不敢恭维了。
三角眼,扁鼻子,圆脸,枯燥发黄的长头发。明显发福走形的身材,从来不知道该打扮化妆的她有时候居然会穿超短裙配黑色网状丝袜来上课,而且那丝袜还破了两个不小的洞。如此的她回头率挺高,可是她似乎很享受自己所拥有的视线关注,完全不考虑这目光所带的意味。
眼泪的确是很好的疗药,从来没有哭得那么痛快过,现在心情大好,不然上她的体育课简直比死还难受。可是现在想想,那么难看的样子居然被他看到,别扭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老师都重男轻女,总之眼前这位对男同学尤其是漂亮男同学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
比如上上上个星期,她教我们广播操,女生们都很认真在学,可是男生就很敷衍了,有的甚至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但是她却拿着女生在那儿狂骂,“你们这些女生在干什么?像群疯狗一样……”
一席话说得我们莫名其妙,我记得我们都很认真在学啊,退一步讲,如果她教了半天我们一个动作也学不会的话,那是我们不对,可是她怎么能勉强我们这群可爱的小女生在她示范过两遍之后就能学会呢?居然还骂我们是疯狗……死女人……
不过那次的事被我在校报上报复了一下,当然,后果是,以后每次只要上她的课,我都会格外地痛苦不堪。
好在这次因为运动会快到的缘故,她也没上什么课,让我们自由活动。
班里48人,23个女生,25个男生。除了晓情因为心脏不好,加入了后勤工作,其余所有人运动会期间都不可能没有事情做。
仅班里的啦啦队就有固定的15个女生。然后立定跳远,三步跳远,跳高,4x100男女接力跑,4x100男女混合接力跑,50米100米400米800米1000米5000米跑,游泳,篮球,铅球,铁饼,标枪等项目每个人几乎都有加入其间,人数原因,甚至有的人连报5个项目。比如李冰的那三个小跟班,虽然人是挺讨厌的,可是这种班级里的活动他们倒是挺上心。
负责报名表的是班长流涛,我跟他借来报名表,想拿来看看,结果表还没到手,就被陈梦娜和李晶晶给抢了去,根本无视于我的存在。完了那个李晶晶居然还故意地,“*梦娜,好像是陈洛先说要看的。”
另一个也接上了话,“是哦,要不还是让她先看吧,否则哪天要是忽然往我们杯子里下东西可怎么办呢?”
我正想发火,就被晓晴给拦住了,“算了吧,小洛……”
晓晴怕我和她们吵起来,匆忙把我拉到了一边。其实不说我也知道,那两个家伙这几天就爱粘着龙言,偏偏龙言就只爱搭理我,对于她们这种漂亮小女生来说,被男生冷落怎么可能接受得了,恼羞成怒,又不能对龙言或者他的未婚妻说什么,自然是把怨气都撒我头上来了。
“别管她们说什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她们就等着找机会和你闹!”晓晴轻言细语地劝着我,还好还有她和我站在一起。
朋友真是个好东西,我牵起她的两只手,感激地看着她。可是一想到她背着我假借我的名义拒绝了王杰,我心里就怪怪的……
“小洛!晓晴!”
我们同时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杜佳!原本漂亮的长发变成了齐耳短发,上身是一件白色带羽绒的大衣,下身是一条半截牛仔裤。
我们赶紧迎了上去,紧紧地抱着她,我更是朝她打了几下,骂道,“你死哪儿去了?不知道会让人担心吗?我还在想你是不是被谁拐去卖了!你去死了!两个星期连个面也不露,打个电话难道也会让你断手断脚吗?”说着,我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转了。我发现她变得好憔悴,眼睛红肿,精心上的透明妆并未掩饰去她眼里流露出的沧桑,我无法想象她究竟又受到了什么样的痛苦,“出什么事了吗?”
她叹了口气,苦笑着。
原来她继母和她父亲的一个生意同伙携款逃跑了,仅留下一个5岁的弟弟,他父亲因为经济周转不过来,几家工厂相继倒闭,后来也不知所踪。家里就只剩下她和她继母的儿子。
她平淡地叙述着,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眼里是令人心痛的淡漠……我不知道一个年仅16岁的孩子该有怎样坚强的心才能承担这一切的不幸。我难过地望着她,脑海里思索着可以怎样劝慰她。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帮到她什么,甚至连一句可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人生真的会有这么多的痛苦,家产被全数查封,房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