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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晓风残月-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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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是以前;只代表欧晓;今天不!再!是!'滚烫的热流让我说话都十分困难;尤其是听见他这样侮辱的话时。不要再提以前;你没有资格;看著我被欲望折磨;你不是很高兴?

'真的不求饶?'欧越威胁似的站起身。

我别过头。

'很好;那你慢慢享受吧。'欧越象是被我激怒了;残忍的说。忽然又转头;'我会期待你自己来精彩的表现。'

门被甩上;平日优雅如丝的他也会这样?看来我真的给他难堪了。

轻轻叹气;我试图找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静静熬过药效。反正很多年前;也就这麽熬过来了。没有什麽能让我轻易妥协;欲望不能;梦魇不能。

盯著雕刻精致的天花板;思绪渐渐迷离;我不该这样;我又能如何?我的今天是谁造成的呢?我的矢口否决确实令他错愕;他一定後悔了吧;放我走;是他的错还是别人的?。。。。。。。。。。

昨日纯净亲昵的早已不在;我的爱也已经在那一天灰飞湮灭。我们之间;已经无所谓谁给谁痛了。

由於母亲;我一直深得父亲宠爱;而欧越是另一个女人的儿子;那个女人;即使我现在想起来也依旧深刻;那是一个很高雅;很高傲的女子;作为一个意大利世袭贵族的女儿;父亲娶了她。

在我刚出生时;与我最亲近的听说不是母亲;不是父亲;而是一个8岁的蓝眸少年;那个爱叫我晓儿的少年。我不否认;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确实是待我极尽宠爱。而我也是极爱他的;我的小越哥哥;他的眼睛笑起来象新月般可亲。

在我略微懂事时;我才明白小越哥哥其实是很忙的;作为家族的内定继承人;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才8岁;我的小越哥哥就整天学习经济管理了;毋庸置疑;他实在象极了他的母亲;聪慧骄傲。成为父亲最自豪的儿子。

但;不管他有多忙;每天晚上他都要陪著我;教我学习知识;我再没有见过比他更加博学的人了;他交给我一个世界;成为我人生最具启迪的开始。

我喜欢他的骄傲;我喜欢他的笑;我喜欢他对我的宠溺;我喜欢他强健的手臂抱著我睡觉;我喜欢他在我额头上亲吻。。。。。。。。他的一切我都好喜欢;我没有见过比他更加完美的人。

那夜以後;我只是想问问他;在我拥有完美的世界时;为什麽要那麽轻易的毁灭一个少年的梦呢?那曾经是一个无比美好的梦;就那样被他所禁锢;不得超生。

。。。。。。。。。。。。。。。。。。。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麽;今天仍旧无法探究。往日的烟云从未消逝;而我必定承受痛楚。

身体真的好难受好难受;我宁愿被人鞭打一顿也不要承受这样的难受。
我把脸埋入枕头;这个姿势正好提醒我下体的坚硬;我颤抖著把手移向腹部。'自己来吧;就不会那麽痛苦了。。。。。。。'

'我会期待你精彩的表现!'恶魔的话又浮上脑海;我咬紧下唇;把手移开。身边的那一面镜子;映照出一个脸色潮红;满脸妩媚的男人;这算什麽?我的一切算什麽?

'当啷。'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甩手毁了镜子;满手是血。这样的宣泄却让我奇迹的平静下来。

晓风残月21

鲜血终於让我有了一点清醒。混噩的欲望伴随著身体的疼痛得到一些释放。

'你在自残吗;欧晓?'欧越推门进来;蹙眉望著我鲜血淋漓的手。他的眼神很复杂;不舍;恼怒;痛恨;一一闪过。

我盯著他;尽管我浑身赤裸;我还是盯著他的身体;那看似纤瘦的躯体;实际上蕴藉著不可忽视的可怕力量。'欧越;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交易?现在?'他出色的眼瞳带著一丝戏谑巡视著我僵硬的身体。

'对;就是现在。'只有现在;我才能这样和他谈判。我不能预料;或许下一分锺;我的身体就要投降。我的机会不大;但我愿意试一试。

他的神色恢复;等於默许了我的下一句话。

'我们来打一场;如果我赢了;今天我就是自由的。'

他挑眉;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结实的胸口;'你确实长大了。欧晓。但是;我要的筹码你不一定付的起。'

'这是不可预料的事。'我退开一步;因为;我几乎不能承受他这样煽情的碰触。'只要你答应;我不会使你失望。我承诺;我会待在你身边;唯一的要求是…我们之间的平等。'

'听起来似乎是你吃亏;但你的睿智真令我满意。我想你的母亲是为你骄傲的。'他的嘴里;总能吐出无比优雅的话语。'我想知道;你为什麽这麽笃定?'

'很简单;因为你说的筹码;我押对了。我们需要互相提供机会。'猫身抓起床上的一条被单;围住身体。说实话;我还不怎麽习惯尴尬。裸身搏斗;听起来;太疯狂了一点。

'你会後悔。'他看著我定定的说;我知道;他已经答应了。

'或许。'他确实有资格这麽说;当年他年纪轻轻就夺取空手道冠军。他的一切能力;我都毋庸置疑。这几年;他在黑白两道凌厉的手段;也够让人忌惮的了。

我们对视了几秒;思绪渐渐沈没。

我一记左勾拳袭向他;他灵巧的闪身一躲;'很好;中国武术。'我瞬间反身;正要来个回旋踢;他顺势出力;轻易化解。我却在那一刻感觉到他毫不留情的力势。

师傅说;只有出手於无形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欧越当之无愧。

下一秒;他已经反守为攻;展开他柔韧的招式;我一时闪躲不及;腹侧挨了狠狠一记;钝痛传到大脑;我闷哼一声;差点脚软。他果然丝毫不手软。
本来下一手;他可以轻易击到我;我却趁著他一时的闪身来个下攻;他的小腿被我踢中。这也几乎用尽我的力气。他脸色一变。出手快了一倍;
我心下一凛;这样快的转变!想著;脚步就有些混乱。

'你知道攻击立於不败之地的秘诀是什麽吗?…就是不变;它能应万变。'耳边迅速想起师傅的话。

他的招式固然迅速;我又为什麽要担心这个;我的不变;一定可以!

我於是退了几步;脚步恢复;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激赏;快的让人看不清。呵呵;大哥;接招吧。我从容勾唇。

22
我从没有怀疑自己有一天能和我的小越哥哥站在同一个高度上。当然;这样的信心;是很多人的力量;比如我的母亲;一个自主的女子;从不比男子逊色。

人生纯粹的意义很简单尊严。

它给予我思考的能力。

我觉得自己勇气可嘉。所以今天我才要和他打一场。

他很快逼近;他的攻击;看似没有攻击性;其实杀伤力十足。这是一种迷惑。我上身向後一弯;顺利避开他的侧击。他似乎是早有预料;更加逼近;但是我将计就计;随著他移动;我们一起游动著;同时只守不攻。旁人要看我们这样斗著;肯定为我们著急。

在那个瞬间;我迅速向後一移;一个左拳;就要打上他的脸;他灵敏的偏首;我却改用右手侧击;此时;他已经逃不及…

'呵!'他的脸被我击中;眼底闪过一丝不满。我立刻收了手。

他素来不喜欢别人动他的脸;因此;只要打的到他的脸;就是赢家。我终於轻笑;我赢了他。但是;一场激烈的搏斗已经消耗了我太多的力气;身体几乎逼近极限;我喘著大气;冷汗直流;低倚在墙上不能动弹。手上的刺痛疯狂叫嚣著;抗议著我不理智的行为。

他揉著伤处;眼睛在房间转了一圈;突然盯住我的手。'我差点忘记你的手比我伤的更严重。'他步伐优雅的走近我;我撇撇嘴;为什麽他在这个时候都能那麽优雅镇定?他蹲下身;执起我的手;力道恰倒好处。'幸亏没有玻璃碎片。'他望进我的眼;'你果然;还是个不让人放心的小孩。安晓。'

很好;我就是安晓。不过另一句话不是那麽让人满意。'你不必说这些;我已经赢了你。'

'某个程度上;确实。'他自嘲的扯扯嘴角;暗示著脸上的伤。'一个男人的力道。'

该死!他实在不应该生的这样……。。美。连一个小小的笑容都这样魅惑。我的身体一热;有点不能呼吸。我闭上眼;'请快把医生叫来吧………'

'安晓?'他沈沈的声音钻到耳朵里;我身体又是一阵哆嗦。别了!'我难受死了。'我用中文强调;我早知道中文里的'死了'特别有强调的意味。

'不必担心;医生一直在等著。'他的声音带了一点笑意。

'恩。'原来;他真的挺神算的;可;总让人摸清了骨头的也并不是件好事! 
23
他伸手搂住我的腰;'……。。'我正欲言又止;他轻哼一声;'你有力气自己到床上去?…你不必担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不会失信。'

他说的没什麽表情;我却看见他眼里闪过的阴郁。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自己;我怕我自己会'失信'。顺从了他;我不想再说什麽。

他抱著我出了房间;对於他这样轻松;我还是颇为惊讶的;好歹我也有男人的重量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迎过来;'欧先生。'

'恩。'欧越低应了声;喉结性感的一动;我在心底哀叹一声;连忙闭上眼睛;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咬上的脖子;要知道;这样强的药物已经使我对肉体的敏感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我们先去医疗室。'家族拥有世界最完备的医疗设备;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的身体恢复速度。注意到我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欧越加快了脚步。

我心底复杂的涌上一些温潮。

我们很快到了一间显得有些空旷的医疗室;我一僵;…混蛋!欧越;你果然不是个简单角色;你千方百计的要我投降;但我不会如你所愿!这里的设施一点都没变;你要提醒什麽;提醒你曾经疯狂的控制还是那些不堪的欲望碎片??

我冷哼。我会要你发现;你错的离谱;欧越。

深埋的伤口被狠狠揭开;说不痛是骗人的;他还以为我要勃然大怒。但;他可能又忘记了;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安晓;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也不是他能够一手控制的人。

我抬眼看了一眼忙碌的医生;看他的黑发;八成是个中国人。我思绪一转;想到严商;他或许已经气坏了;我还真有些同情起肖楠他们;触怒了严商;不仅撕毁了过去的情分;还可能尝到严商的手段。想起来;大概还是他们损失大一些。

至於何夏;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件事肯定与他无关;他不会这样幼稚;否则也不是他了。

我一直东想西想;直到医生把长长的针尖插入我体内;冰沁的液体似乎在瞬间就缓解了我燃烧的欲望。我几乎想舒服地呻吟一声;但;显然不够合适。

见我咬住下唇;欧越问;'怎麽样?'

'还好吧。'我脑袋沈沈的;我急切需要休息;药物更是一种绝佳的催化剂。我又睁开眼;望著欧越;'我需要热水。'

'好。'他今天几乎是有求必应。
晓风残月24
谢绝了欧越叫人来服侍我洗澡的好意;我一个人走进宽敞明亮的浴室。躺进热水里时;我简直要欢呼了。

洗澡;在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是个奢侈。

有的;只是混沌无尽的掠夺。

药效渐渐沈淀;我感觉身体又沈重起来。围了一条浴巾;我跨出浴池;脚步有些趔趄;几乎是用扑的;我一沾床就沈沈睡去。

黑暗的梦中突然闪耀出灼人的光芒。

喝!我连忙睁开眼。'是谁?'竟然这麽大胆;未经许可就闯入我的房间?

来人恭敬的回答;'晓少爷;是越少爷要我来叫醒您。'

身体经过休息;现在已经轻松的很。我迅速爬起床;这才意识到身上只有一件浴巾。

'晓少爷;这是您的衣服。'仆人立即伶俐的递上衣服。

我想了想;'你先下去吧。'

'是;另外;越少爷他在客厅等您。'

我看著他的背影;'等等。'注意到他一僵。'你;是谁?'

这个仆人似乎与别的仆人不同;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我只能这麽问。

对方沈默了一会。缓缓转身。'你;看看我。'

这是一张很温顺的脸。又很耀眼。瞬间就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了。

'是你。'是他;一个在家族地位很特殊;他的母亲;曾经是父亲的一个情妇;但是他;不是父亲的种。

怎麽说;看到他;我有些难堪。他见证了我人生中最荒唐最可憎的时光;所以我难堪。看见他;我又想起那些疼痛;那些挣扎。

'你好吗?'一直做为仆人;想来日子也不怎麽样吧。

'安晓;我很好。倒是你;脱胎换骨了。'他静静的笑了;露出两颊秀丽的梨窝。顿时衬的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是吗?

'告诉欧越;我很快就来。'既然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就不必勉强。

'好。'


我到客厅的时候;闻到一阵沁人的咖啡香。

'精神不错。'欧越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握住瓷白的杯子。

'恩。'我坐进沙发;闭上眼;清醒一下睡意。我感觉到欧越的视线透过嫋嫋雾气琐住我。

他在看什麽?

难道他以为我该对看见那个人有很大的反应吗?

无聊。 


25

我听见他轻柔放下咖啡杯;玻璃桌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这就是贵族;什麽都是优雅;什麽都要优雅;当然或许他们希望优雅能替他们掩盖一些丑恶的东西。比如欲望;比如掠夺。
'安晓。'他叫我。遮住了照在我脸上的光。
我睁开眼;感觉他的五官有些迷蒙。仿佛有了那一种记忆;我的古典文学老师;激情述说著那个莎士比亚。
我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想起这些。像是必须被翻出来的东西。
我眨眼;恢复清明。
他一定把我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安晓;去用餐吧。'他低沈的声音直直传进耳朵。有一种奇异的号召力。

是的;我没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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