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江湖-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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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观察，我发现到一个奇怪的现象，所有来的人都被安排在这个茶楼里，第二天统一安排人把我们带进玄门，只有胡贺山是被直接送进去的．我摇头晃脑的仔细分析个中缘由：胡贺山现在的势力已经有统一江湖的架势，玄门大概是忌惮他的；还有就是以胡贺山目前在江湖的地位来看，跟在他后面一定有甜头可尝的，玄门门主也不是笨人，当然有机会就要亲近一步！其他的目的～～我还没想到！
茶楼里也是三教九流分的仔细，二楼的客人很少，但也都是有头有脸的武林正派，比如什么武当，蛾眉，崆峒之类的，趁着这个机会，殷狐狸把他们全都拜遍了，顺便送上些小礼物，那些人也都冲着殷家堡多年前在江湖上的威名，还有历代殷家人的行事作风，给予赞赏，总之，给足了殷狐狸面子；不过我私下认为，不给面子也不行，首先这只狐狸太狡猾，什么好听说什么，给人家戴高帽，歌功颂德，再加上，他送出去的礼物都是价值连城，把那些人哄的服服帖帖，笑的合不拢嘴；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那个霹雳长相，他太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男女老少，大小通吃，一会摆着严肃的脸却挂着微笑，一会摆着可爱的脸好象小狗啃骨头，一会又摆出清新自然一派潇洒的模样，无论是娇羞的小姐还是五大三粗的壮汉，他都有办法对付．基本上，我认为，殷家堡能在江湖上成功数百年，与他们良好的沟通能力，和无懈可击的长相不无关系．一夜无话，清早，天上飘起了小雨，乌云罩在头上，我们在茶楼里用过饭，就被人引出城去，城外是片山地，远远近近，全是山，山上光秃秃一片，绿色还没长出来．我们来到一座高山前，一个身穿篮衫的人早早就等在那里，有人在旁边给他撑着伞，那人看见我们的马车，紧走几步，来到跟前，抱拳行礼，把我们逐一让进了山门．我和殷狐狸走在一行人中，身后跟着无赦，小飞和乖儿子．山门前挂起了红灯笼，结起了彩带，一片欢腾的景象，那个蓝衫人陪我们游山观景，沿途给我们指哪里有什么建筑，什么景色最好看等等，从他和武当派的人的闲聊中，我知道他叫卢鼎，是这个玄门的三护法，玄门中有三个护法，他资历最浅，大护法叫乌佐，很长时间不在玄门了，想是下山去玩，乐不思蜀，不过近日就会回山来．到处张灯结彩，过年的气氛还没结束，又开始忙婚事，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兴奋忙碌着．我们被让进了大殿里，正厅上燃着烛火，里面已经是高朋满座，我仔细寻找一圈，看见了胡贺山正坐在贵宾第一席的位置和门主聊天饮酒，门主的装束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头上戴着软帽，脸被黑纱蒙着，袖袍宽大，身材魁梧，喝酒时，会用袖子挡着脸，更添神秘．这是我第一次见玄门门主呢！我仔细看着，认真听着，可是毕竟这么多江湖人在，想听什么也听不到结果的，要知秘密事，需听背后言！
见又进来一批客人，门主似乎很高兴，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我们跟前，声音很洪亮，一一和众位认识，然后就叫人带着我们入了席；他又重新走回去，端起酒杯，给新来的客人敬酒，说了些感激的话，众人把酒饮下，厅堂之上重又恢复吵闹．我环顾四周，竟然看见天外飞仙带着几个弟子在人群中，从我们进来开始就频频把目光朝我们这边瞟过来，果然，等门主敬完酒之后，她就带着一个弟子走了过来，来到殷狐狸面前，互相寒暄问候几句，天外飞仙主动坐在殷狐狸身边，硬把一个叫＂水里拈花＂的江湖女子给挤走了；说起这个＂水里拈花＂也很有趣，她是把一个在江湖上不出名的老头撵走了，才坐在这里的，她的这个名号是江湖上的人给取的，据说她姓水，而且轻功了得等等，如今她却受了天外飞仙的气，怎奈天外飞仙不仅是帮主，还是个大美人，一下子就把自己给比下去了，虽说有不甘心，可也只好咽下这口气，转身愤愤离开．一些女子混在男人中间很不自在，提前离了席，早有人引着她们往后面走，我也不胜酒力，头晕眼花的往外走，小飞追出来，我则示意小飞跟着乖儿子，怕他闹出什么事来，可是小飞却一脸为难的看着我，很委屈的扁着嘴告诉我＂我忘了他的长相！＂我嘿嘿笑着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小飞的失忆症可是很顽固的！我摇着混乱的脑袋，想要清醒一下，站定在院子里，环顾四周，突然看见一个喽罗模样的人跑进大厅，不一会，门主带着一干人等前往大殿外迎接，我也跟着人流前去看热闹门前一行人抬着几个红木箱，上面贴着喜字，唐公子带着妹妹就站在门外，看见门主亲自迎接出来，很高兴，忙抱拳作揖，门主上前一步把他搀扶起来，上下打量，然后出口称赞＂好，好啊！唐公子果然一表人才，看来二护法很会选夫君啊！＂说完哈哈笑着把唐公子和他妹妹迎进大殿，唐谧在人群中寻找着殷狐狸的身影，看见殷狐狸月白的衣衫之后很开心，可是当看到他身边的天外飞仙之后就绷起了脸，一行人进了大厅，重新摆席敬酒．而我已经头晕的天旋地转，一下子就歪在一边，差点跌坐在地上，腰上一紧，一个人扶住了我，没让我的脸亲到大地母亲，我迷迷糊糊的回头去看，一个朦胧的身影映在我视线里，是殷狐狸，他那魔媚的笑脸在我眼前晃啊晃，我双手捧着他的脸，嘿嘿笑着威胁他＂别晃，你再晃，～～我就～～我就要吐了！＂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天色已经黑下来，屋子里桌子上一盏灯正昏暗的跳动着．我伸个拦腰，环顾四周，一个月白的人影背对着我，一手拄着桌子支撑着下巴打瞌睡．我起身，摸摸昏昏的头：唉，又败给酒精了！下床，随手拿起一床薄被，走过去，给殷狐狸盖上，不想，却一下子惊动了他，他眨了眨惺忪的眼，孩子气的揉揉酸涩的眼皮，然后打了个可爱的哈欠，好象一只刚睡熟的小狐狸，然后睁开眼，迷糊的看着我；突然一下子把我环腰抱住，嘴里嘿嘿笑着，含糊不清的哼唧着＂如风～～我好困！＂＂困？困就回房睡啊？＂我无辜的回答他．＂不要！嘿嘿～＂＂为什么不要？＂＂唔～～我房间门口有好多人，我才不回去！＂说完还撅起了嘴，这只殷狐狸还真是与众不同，别人刚起床时会生气，他起床时却会变得孩子气，讨赏兼撒娇．我推推他的胳膊，没推动．他摇晃着脑袋在我肚皮上蹭啊蹭的，好象野猪蹭树，我真怀疑他那直挺的鼻子还健在否！
＂喂，殷狐狸，你给我清醒点！再不清醒，我可要泼你水喽！＂我威胁着他．他哼唧着直起身子，然后就要趴到桌子上去接着睡，我一把拉起他，＂喂，上床去睡！＂我拍他，拽着他好不容易算是把他扔上了床，他随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起来．我给他盖上被，然后走出房门．果然，门外站着无赦，看我出来直起身子，我示意他进去照顾殷狐狸，而我要出去散步，无赦为难的看着我，我摆摆手，告诉他我没事不用担心，就出了门．后宅十分宽大，依山而建，所以路并不好走，一会上坡，一会下坡，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停在一处园子外．坐在一块青条石上，擦了擦汗，春风吹的有点凉快，很舒服．我靠在穿廊的柱子上，偶尔会有家丁从我头顶上的穿廊走过去．夜色渐深，往来的人也少了起来．而我坐在那里，对着一片园子和树丛不愿动．忽然，２个人从园子里的角门转出来，然后就进了我面前的那片树丛．不一会，树丛里传来不真切的交谈声，是２个女子．＂查到了吗？＂一个女子问．声音很急也很耳熟，好象是那个＂水里拈花＂．＂还没有！＂这个声音很陌生，从来没听过．＂怎么这么没用？不是叫你找乌佐的吗？＂＂乌佐现在不在山里，你叫我怎么查？＂静默片刻，＂没有别的办法吗？＂水姑娘问．＂三护法不买帐，二护法阴阳怪气，根本就没办法查！＂＂你确定你没暴露？＂＂应该是没有！他们应该不会在意一个丫头的！＂又沉默一阵，接着那个陌生的女子先开口＂师姐，那些人真的答应你说，如果拿到那张地图，就让咱们加入鹰帮吗？＂＂他们是那么说的，不过～～不可信！只要拿到地图，我们就能弄清楚那帮人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了，到时候就算我们不加入他们，也许我们自己就会变的很强大，看那个青云教还敢拿咱们不当回事！＂接着２个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之后，就走出树林，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异常，迅速散去．我坐在石头上，接着装石雕．待她们走远了，我才舒展一下四肢，仔细分析着刚才听到的．这２个人似乎在胡贺山那里受了什么委屈，然后就卧底进来玄门，好象在找什么地图之类的，而那个＂水里拈花＂是负责接应的．我晃晃四肢，左顾右盼，听听没什么动静，才起身，爬上穿廊，在回廊里往回走，边走边思索，不知不觉，再抬头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迷路了，晕头转向的辨别方向，看哪里似乎都来过，正着急，突然听到隔壁一个院子里传来打骂的声音，我赶紧凑过耳朵去听．＂你个冤种，不打死你，今天我就不姓郑！＂是那个管事的声音．我以为他是在教训手下不听话的家人．＂叫你不听二护法的话，今天就打死你，替她老人家出这口恶气！＂声音狠狠的，可和接待客人的时候判若两人．我不禁缩了缩肩膀，朝园子边蹭了蹭，这里刚好可以看见园子里的情形．一个长相十分漂亮的男子光着上身，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个木桩上，身上鞭痕累累，正咬牙挺着，不吭一声！这般有骨气，我骨子里那股意气用事差点又冒出头来作祟．躲在廊柱的后面，想着办法．一个打手累了，换上另外一个，而那个挨打的人始终不吭声．＂臭小子，就你倔！二护法待你多好，你还惦记着那个村姑！告诉你，你若不从，她也没命！＂这句话似乎有了效果，那个人哆嗦着，红着眼睛问＂你们～～你们把她怎样了？＂＂把她怎样？那就要看你怎样了？＂皮笑肉不笑的哼哼着，接着又吩咐打手继续打．那个人发出痛苦的怒吼声，这声音半夜听起来，异常恐怖，可是郑管事却似乎非常享受．我正仔细思考着眼前的局势，应该怎么救人的时候，突然园门外的小路上来了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正是卢鼎，那个三护法．他来到园子里，赶紧吩咐人住手，接着跟郑管事耳语几句，然后２个人带着几个人走了，园子里只留下２个打手看管．我判断着眼前发生的变化，考虑着这是不是陷阱，设个套让人往里钻，这是江湖上平常的做法．仍旧躲在柱子后面，没动作．正在这时，园子里房脊的后面飘身下来几个人，一下子就把园子里那２个打手给团团围住，不到２秒时间，２个人全都被点了穴道，立在那里，动弹不得．我借着园子里的火光，定睛看去，是丐帮的３个人，全都拿着棍子，光滑的直闪光．一个是左大朋，一个是冯之涣，另一个则是陌生的脸孔．３个人进了园子，四周查看一番，发现没什么异常，接着松开那个受伤的男子身上的绳子，由其中一个扛在肩头，飞身往山下跑去．我松了口气，接着找路，终于半个时辰之后，回到了我住的园子里．这里真是不太平，天天夜惊魂！
番外－雪缘
他的自由与洒脱我是了解的，看他恣意享受着冬天，蹦跳着，开心玩闹着，甚至堆起雪人，还好笑的给雪人起了个名字：狐狸一家的快乐生活．我看着他，自己也好开心．没有他的日子，在离开他的那一刻的时候，我已经觉得了无生趣，古怪的临别赠诗，让他巧妙的给予回击；看着他马车远离我的视线，几乎立刻，我就后悔了！为什么我非要回祁州？为什么我不能陪他去鹿江？为什么我要有那么多责任？为什么我不变成风？虚无的围绕在他身边也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也好，只要在他身边，我就会满足，可是，我现在后悔了！
后悔的结果是，我害的祁州城内无辜的百姓不敢出门，害的药材铺的生意比每年冬天好了不止１０倍，害的祁州好象一座废城；我知道，我在释放自己不好的心情，只是这个时候我已经麻木，完全不在乎我的释放会给别人造成什么影响．一样的穿街而过，一样的冒着风雪，一样的萧索街道，一样寂寞无聊的心情无法排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