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男之吻-第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闭嘴!”纪曜狠狠瞪他。
男人吓得噤口。
“小纪,你先等一下……”虽然不知道两人有什么过节,不过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不能忍了!”他就是气这点。“为什么我要忍?一忍再忍、忍了还要忍,我受不了了!”
为了实行伟大复仇暗杀计划,他已经在夏宇天身旁卧薪尝胆好几天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出气筒狠狠凑一顿,正好这个醉鬼自投罗网,他说什么也不能白白放过这只煮熟的醉鸭。
“我恨忍耐!忍耐是酷刑!”纪曜阴毒地盯着男人,一步步逼近。“谁叫你要惹我,你准备被打成肥鸭吧!”
“小纪……”
“别阻止我!”
“不是……”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
“我是要说……”
“你没机会说了。”
“……”
“你很烦耶!”纪曜转头怒瞪 嗦的夏宇天,婆婆妈妈的!“快说!你只有一次机会。”
“你……后面……”夏宇天勉强扯出微笑,抬手指了指。
“什么啦?”纪曜不耐烦地转头,一愣,只见四五个男人从小巷口聚集了过来。
“镖哥!”男人一见到同党,脸庞瞬间点燃希望之光。
“阿鸣,这小子是干嘛的?”为首的男人——镖哥 地瞄了瞄纪曜。
“他想找我麻烦。”
“小子,混哪里的?”镖哥的语气也满 的。
“你又是混哪里的?”纪曜气势不弱地顶回去,夏宇天想阻止也来不及。
男人的党羽一看纪曜这么嚣张,不禁出言恐吓道:“臭小子!问你话就回答啊,想死啊?”
“你不先讲你混哪里的我为什么要讲?”
别讲啦、别讲啦、两人都别讲啦……夏宇天面有焦虑地看着纪曜,心中拜托他少说几句。
“哼,看你还年轻无知,今天就教教你规矩,我们可不会因为你们只有两个人就手软。”镖哥笑了笑。“出来混嘛,连个阵仗都没有怎么唬人啊?传出去别人还要说我阿镖哥欺负小孩子呢。”
党羽们都笑了起来。
纪曜数着对方人数,在脑中计算了一下后,得出结论。
于是他转头看了看夏宇天。
“我打不过他们。”
夏宇天呆了呆,随即在心中骂了一句脏话:早叫你别讲了!
这下可好,落个鼻青脸肿。
“镖哥,这种小子我们处理就好,你何必出马呢?”
“就是啊,镖哥,这种小鬼两拳就摆平了。”
党羽们准起笑脸阿谀奉承,捧得镖哥满面春风。
夏宇天只呆望了纪曜两秒钟,然后啪地一声,即刻回神抓住他的手。
“那就快跑啊!”
纪曜什么都来不及说、也无话可说,被夏宇天拉了就逃。
“呵呵,这种小鬼的确不用我出马,看他就是一副不禁打……”
迎接春神的镖哥和专心拍马屁的党羽们浑然不觉两人已经拔腿落跑,当镖哥得意地瞄向自不量力的对方时,才发现——
根本没人听他说话!
镖哥一愣,随即错愕,然后发怒,居然敢不听他讲完话就跑了?!可恶!这样面子往哪搁?
“抓住他——”镖哥气得大吼,喽唆们领命追赶。
小巷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最近的一次也远在一年前,两位看对方不爽的青少年拿刀互砍,两人素质都不怎样的结果是躺在一片血泊中一起哭爹喊娘。
“早叫你别讲了,还讲这么多!”全力冲刺的夏宇天还不忘抱怨几句。
“你什么时候叫我别讲?”纪曜狐疑地看着夏宇天,他怎么都没听到?
“一直!”
“哪有啊!”
他一直在心中叫他少说几句,纪曜当然听不到。
两人冲到小巷尽头,分为三条岔路。
两人不用两秒钟,立即很有默契地指向前方:
“这条!”
“这条!”
纪曜:选靠近他的左边岔路。
夏宇天:选靠近他的右边岔路。
他俩互瞪,僵持不下,赌气到底,然后不用一秒钟,很有默契地争相挤进中间岔路。
“别让他们跑了!”
“快追!走那边!”
身后追兵呼喊吆喝,前面两人没命狂奔,好不容易绕回车祸现场,夏宇天松了一口气,还好车门没关的爱车仍好端端地守候着他回来。
啪啪两声甩上车门,正要踩油门跑得远远的夏宇天却被一声惊呼制止。
“啊!”
又是啪地一声,纪曜反射性抓住夏宇天伸向排档器的手腕。
“干嘛?”干嘛大叫?害他吓了一跳。
“我的背包!”又忘记拿了。
夏宇天一愣,叫道:“别管了啦!”
“可是那是我仅有的财产耶!”
“不要了。”不顾纪曜对背包的深情,夏宇天执意换当加速。
唧地一声,车子危险地滑向柏油路,彻底漠视纪曜的哀叫。
“不——我要——我的背包——”
将纪曜给死命拖回家,夏宇天耐着性子听他细说从头。
说完,他唉叹。
“唉我的背包。”他啥都没有了,啥都没了。
“你也太没危机意识了吧?学校没教你不要跟陌生人回家吗?”夏宇天身陷柔软沙发垫,没好气地瞪眼。
“我怎么知道他会发神经?”明明看起来正常得很啊。
“你这么大了,不知道人心险恶吗?”
“我这么大了,怎么还有人要拐我?”
你好吃啦……夏宇天没有将心里的回答说出来,他知道讲了自己一定会遭殃。
“唉我的背包,我的背包……”纪曜将脸埋进膝盖,绝望得无精打采。
“别管背包了啦,明天再去报案,你今晚就先睡我这,一切明天再说。”他没精神陪他耗,他要睡觉了。
纪曜一听,抬起了头,望着夏宇天的脸色显得很为难。
睡……这?醉鬼家?不要!他恨他,他要把他家给烧了。
夏宇天点醒了纪曜心中宛如地狱般的恨意。
“现在很晚了,我找不到谁家可以让你住,你有地方去吗?”夏宇天更没好气了,他好心收留他,他居然还考虑?
纪曜垂下眼帘,垂下头,将脸埋回膝盖。
“没有。”
这小子不愿意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好像觉得住他家很悲惨似的。
望着纪曜垂落的黑发,撇嘴的夏宇天在心中自语:算了,他好累,不想管了。
“我拿衣服给你。”
纪曜突然跳了起来。
“不用!”开什么玩笑,他才不要住他家咧!“我现在就走了,我走了。”
当纪曜准备逃离此处时,窗外却开始滴滴答答了起来。
纪曜一愣,转身走向落地窗,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嚣张地映入他眼里。
他呆站着动也不动,从头到尾都错愕无比的夏宇天走向他,试探性地瞧了瞧他,一瞧,吓一大跳。
他的表情聚集了各种情绪,震愕、惊恐、激愤、绝望,好像想自杀,又像想杀人,不谐和地构至成一张极吓人的脸。
夏宇天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看了看纪曜,又望了望窗外,黑鸦鸦的雨中明明什么也没有,他干嘛一副活见鬼的表情?难不成他真的活见鬼了?
他宁愿露宿公园流落街头,也绝不要住在夏宇天家里,然而天气却像与夏宇天串通好似的,嘲笑般地下起倾盆大雨,把他惟一的后路给毫不留情地夺走了。
纪曜的见鬼让夏宇天开始毛骨悚然,立刻冲向房间抓了衣服塞给纪曜,强迫将他推入浴室,重重关上门。
“他看错了……他看错了……”
夏宇天喃喃自语,拒绝相信任何可能的揣测,却不由自主地往厨房去,准备洒盐驱魔。
几乎认命的纪曜在恍惚中洗好澡,洗完澡后还是恍惚。
“你睡这里。”
他家有三个房间,主卧房、书房,以及带纪曜来的客房。
纪曜呆呆地看了看夏宇天,他领带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随性地敞开,略显颓废的打扮,好像有点眼熟。
忽然,纪曜一惊,瞪大了眼,他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瞬间,衣着带来酒气接着强吻然后磨蹭最后鸡皮疙瘩满身跑,害他寒毛站立毛孔大开眼睛凸出活像恶鬼,整张脸刷白。
这、这小子也太不给他面子了,竟然又摆出活见鬼的表情!
“反正……你就睡这……”夏宇天略显尴尬地说,毕竟鬼片的主角是自己。
“晚安!”然而不等他说完,纪曜立刻逃进房间,碰地一声关上房门。
夏宇天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木门,一会儿后认命地缓步离开。
“我有这么顾人怨吗?”
他总觉得纪曜似乎不太喜欢他,对他总是冷淡,原以为只是自己多心,不过这下,看来不是……
纪曜锁上门,紧张地搬张椅子堵住门口,跳上床铺将自己藏在棉被里,却又掀开一小角,神经质地瞪着紧闭的木门。
完蛋了完蛋了,白马王子单枪匹马勇闯变态魔王的恶心城堡,危机四服、四面楚歌,紧张紧张紧张!
纪曜开始做起了编剧,预设即将发生的场面,他摊开手掌,望着他仅剩的家当。
一张身份证,一张千图纸钞,七枚可能可以打死敌人的铜板,不过其中五枚是轻飘飘的一块钱;只有这样的装备,他能突破重围吗?!
一阵淡雅香气悠然传入纪曜的嗅觉。
诧异的纪曜闻了闻,发觉这的确是淡淡水果香的味道。
疑惑地掀开被子,只见耀眼的日光灯下,小桌上燃着几根腊烛。
纪曜下床将电灯关上,橘色的火光透过放置腊烛的玻璃器皿,将整片墙壁薰染上一抹温柔的淡紫色。
纪曜呆了呆,重新爬回床上,瞪着火光朦胧的玻璃烛台。
什么嘛……原来他是好人啊……
具有安抚失眠的柑橘芬芳舒缓了纪曜紧绷的神经,甜蜜的味道化解了心中的偏见,在紫色温柔的环抱下,纪曜终于停止了胡思乱想,做个安静听话的好孩子。
大手提起咖啡壶,将深黑色的浓醇液体注入杯子内,白雾水气马上从杯口袅袅溢出。
“他差点害我撞死他、拉我去揍人、陪他一起落跑、准备房间给他睡、帮他向亲朋好友打听哪里可以收留他……我这么辛劳,可是他不但不知感恩,反而看到我像见鬼,眼神写着‘走开喔’,脸上写着‘再过来就跟你拼命’。唉——”
茶水间内,夏宇天垂头丧气地倒咖啡,抬首哀怨地望着叶大姐。
“我不懂耶,是不是我想太多了啊?”
叶大姐无言地拿起糖罐。
“嗯。”
听到叶大姐的默认,夏宇天大声唉叹。
“我就知道!不是我想太多对不对?你也感觉到了吧?小纪很讨厌我。”夏宇天摇首自问:“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
他走到叶大姐旁边,将纯白的奶精加进黑色咖啡里,渲染成一片温暖的深褐色。
“叶大姐你知道原因吗?是不是我无意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嗯……”叶大姐想了想,对夏宇天笑道:“没印象耶。”
夏宇天无力地叹息,伸手取糖罐。
“放心啦,相处久了他自然就会了解你,知道你很好相处。”叶大姐乐观地安慰。“或许你长得很像他的情敌吧。”
“难怪他总是一双想狠狠砍死我的眼神。”
如果是这样,只有自认倒霉了。
“你真的找不到地方让他暂时住一下吗?我怕我会在睡梦中被他送进地狱。”天国之门应该不会为他开启吧。
“我的亲戚都在中南部,朋友也都结婚了。”
“那你那里呢?”
夏宇天最后一个音才结束,叶大姐马上回道:“不行。”
叶大姐一脸友善笑容地望着夏宇天,她与同居人十年如一日,每天都像新婚般如胶似漆,极力反对电灯泡。其实,夏宇天知道这点,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别担心,把菜刀收好就好了。”叶大姐笑着打气。
夏宇天撇撇嘴,一刀归西总比技巧生疏弄半天弄不死好多了。
夏宇天无奈地跟着叶大姐走出茶水间,叶大姐回头又说:“你可要把不良的东西都收起来,以免污染青少年喔。”
“我就不相信他床底下没藏这些东西。”说不定他的收藏还没他可观呢。“再说是你不要教坏小孩子吧?学年轻人同居不结婚。”
叶大姐笑得妩媚。
“又不是我不想结婚,只是一直都没有契机出现让我们谁先求婚啊。”
“我看你就自己弄一个人造契机吧,要不然可能到下个世纪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