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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又一春-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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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借钱怎的?」 





我说:「看能不能用做本钱翻出点利润来,补贴补贴府上开销。」 





符卿书顿时抖擞精神,反客为主,一把将我的头搁在他胳膊上,低声道:「你若没钱就来我府上住,我养着你。」一句话闷老子一个激灵,生财大计也飞到了爪哇国去。 





断在此处,正好。 





石桥上的人负手站着,神采飞扬,依旧是当年京城烟华中相逢一笑的模样:「你更是上了奈何桥,我还是认得出你。」 





十年两个月零四天,一弹指之间。我从还魂到如今的十六七年,也只在这一望里头。 





而在许多年之前,花正好月正圆。生财大计刚灭,与符卿书奉皇帝同去东海沿边巡查。雇了一艘船下海一游。我在,衍之在,其宣在,符卿书也在。摆上一两壶美酒,三四个小菜。天海开阔,洁洁一色。那时候,日子也正长。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过了今年,还有明年。过了春还有夏,过了秋还有冬,过了冬又能望见明年春到,依旧桃花满袖油菜黄。 





最欢喜不过,最完满不过。 






(完结)






番外 招聘

兹有泰王爷府邸,因内务改革需要,特招聘女侍若干名,要求:身体健康,相貌端正,品行优良。限十七岁到二十一岁,未婚,性格开朗无工作经验者优先。工作环境舒适,待遇从优,如有意向者请于三月初三到三月初五到泰王府内院执事厅报名。 





报名时间仅限三天,额满为。报名地址:沐圣街泰王府北门进门左转约五十步即到。代报名者请携带报名者本人小像一张,墨彩像不限。 





泰王府内院执事厅昌元九年三月初一 





鲜红的纸,碗口大的墨字。我混迹在拥挤的人堆里,摸着下巴微笑。张帐房的字写得不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虽然我口述的时候看他手颤得厉害,一点没影响观赏效果。脑门上的汗擦得及时,一滴都没滴到纸上,值得表扬 





「~~听打听的说,每月二两银子的月钱,从衣裳到脂粉一应物事配发。当真是大手笔,若我是个女人,也想去试试。」 





「从来都说泰王府的那位小王爷里除了母苍蝇,没半个是雌货。竟从今日开始变天了。」这句话纯粹诽谤,王爷我府里,别说母蚊子母耗子,就是人,也还有刘婶这个女性顶着半边天,怎么就叫没半个雌货? 





我放下茶碗,拂袖而去。从今天起,定叫泰王府莺声燕语处,姹紫嫣红开遍。 





小顺在假山旁边贴住我的耳根子:「王爷,小的们口风藏得严密,两位公子都还不晓得。不过等报名那天一定是瞒不住了,怎生好?」 





我斜他一眼:「到时候我自去解释。天榻下来有本王。」瞧你两腿乱颤的小出息。老子来这一出,还不是为了你们。 





也就是那一天,春光正好,我抬眼看见大厨房菜地里金黄的油菜花,忽然问了小顺一句:「你成亲了没?」小顺顺着眼笑:「王爷这是同小的说笑呢。小的一根光棍,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没个定下的瞧上的?」小顺低头蹭脚咧嘴:「没。」 





在那一瞬间,我发觉了一个严肃的内部问题。「小顺你今年二十几?」小顺搓搓鼻子,「虚岁二十六了。」二十六,搁到现代去也是个大龄未婚青年了。在这地方,二十五六,至少是三个能打医酒的娃娃他爹。 





「王府里多少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顺再咧嘴:「王府这两年又没换过新人。府里的人除了忠叔的孙子还是个娃娃,其它年轻的都同小的差不多,有大三四岁的,也有小一两岁的。都在这个坎上。都是跟小的一样的光棍。」 





我仰天长叹,居然忽略了这样的问题。合着我泰王府实在应该改名叫光棍府。一窝王老五。这件事情不容忽视。我在床上思考到半夜,因为无心正事的罪名被其宣踹下床两次,导致第二天半天精神恍惚四肢无力。终于在午下,我思考到问题症结──没有恋爱的机会。 





别的府里有小厮又有丫鬟,青春少年碰上黄花年少,多少故事在酝酿。泰王府里除了刘婶再没半个女人,所以一群王老五只能寂莫地守着空床。没妞儿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剎那间我做了一个当年没有贼胆许久忘了贼心的决定。 





敲开帐房的门,张帐房诚惶诚恐地抬头,我道:「找几张红纸,给本王写个启事。口风紧些。先别让两位公子知道。」 





做了好事精神爽,当天晚上老子搂着我的衍之,舒服一夜,睡到中午。 





然后出门一逛,纸已经上了墙。 





从回府到晚上我都捏着一把冷汗,幸亏衍之其宣模样没什么异常。我N次站在院中遥望山墙,没见有什么动静。墨予还跑过来跟小全忠叔下了圈码,报我说小侯爷去校场看练兵,晚上才能回来。我窥视到半夜,没什么动静。 





风平浪静到了报名那天的早上,我秘密拉忠叔过来吩咐,本王今天去找仁王喝酒。报名登记的事情交给您老跟张帐房,二位办事我放心。然后我绕了个后门,撤了。 





等到三更半夜回来,从门房到小顺,人人见到我都不吭声。我绕进小厅,刚灌了一杯茶,衍之迈进来,身后跟着小顺,抱着一抱滚动条。我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衍之将手里的一卷纸递过来,对我轻描淡写地道:「今天报的人名统在这张纸上。」 





我从嗓子里荷荷两声,小顺把怀里的卷轴放在桌子上,看看衍之的脸,又偷看了一眼老子,倒退着下去了。我抬袖子擦擦汗,衍之顺手拿起一个滚动条含笑道:「怎么不坐?」 





我摸着凳子坐了。衍之将滚动条递过来,「这都是今天报上来的画像,你先慢慢看着,我先回房睡了。」 





我再抬袖子擦汗,「好。」 





兜着卷轴回了卧房,小孤灯,空床铺。我放下东西拖着步子走到其宣门前。小全站在回廊上吞吞吐吐说:「公子说,王爷这几天事务劳心,回房早早歇着,养养精神。」我拍了两下门,没有动静,摸摸鼻子转头回去。躺在床上,辗转到半夜,忽然激荡起了坚定的信念和意思。为了群众的幸福,就算我一个暂时受点波折,值得。 





第二天过去了,第三天过去了,我索性坐镇在王府内,三天共报了一百五十一人。画像跟人名一起堆在我面前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全是衍之的墨迹。小顺说:「王爷,我按裴公子的吩咐,都跟忠叔他们说了,凡是那歪嘴斜眼的,一脸麻子的,根本没让报。留下来的全是齐整的,王爷您细看。」 





我咳嗽了一声:「人倒不少。」小顺道:「本来人还多哩,头一天就报了一百多。剩下几十个是这两天的。要不是……」话恰当吐了一半,咽了。我说:「要不是什么?」 





小顺盯着脚尖:「要不是每个人都跑到隔壁符小侯爷的将军府去了,人还要多。」骨碌碌地转动眼瞧老子握起的拳头,「王爷这两天都在府内,没瞧见将军府招人的告示,就贴在咱的告示旁边。说是进府就有二十两的银子,所以那边挤不上的才到这边报着。王爷您哪去?」 





我恶狠狠地甩袖子:「出去瞧瞧。」 





将军府的看门赔笑脸:「泰王千岁对不住,小侯陂约了跟几位将军去燕栖楼听曲子,走前吩咐小的,不到半夜不回来。」 





我在王府书房拳头重重往书桌上一砸:「叫张帐房过来,再写一张告示,招人的事情,因为王府内务变动,作废了!」 





小全瑟缩地说:「王爷,苏公子说这件事既然是王爷想办的,一定要办到底。」 





晚上,衍之的卧房。我一只手搂住单薄的肩头,两眼诚恳地视漆黑的双瞳:「衍之,这件事是我不好,不该没同你商量。我实在是想着府里的这些人年纪都不小了,必须赶解决了个人问题。」低头在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亲。怀里的人没说话,底下也用不着说话。 





再一天晚上,其宣的卧房,我双手抱着纤长的身子,诚恳地在鬓角耳边磨蹭:「其宣,这次我不好,没事先同你商量,我实在……」话说到这里肩膀上挨了一口,「一早说过,在我房里,别提其它人,也莫说其它事。」 





再而后,老子扛着梯子扒着墙头望到第五天,半夜卧房的门被一股劲风踹开。我抖擞精神爬起来,XX的,窝火窝了五六天,总算等到如今一刻。底下的内容我不叙述。总之,再到中午我花花绿绿地出现,天像是晴了,又还像有雨。 





于是,符将军府内务变动,招人的事情作废,泰王府报名一百五十一人,留下十一人。 


  


回廊上,饭厅里,能看见桃红的也能看见嫩粉的。小顺做代表,把王爷我的文件精神传达下去:「条件创造了,不多。谁能耐高,姻缘这个东西靠自己争取,只有积极主动,才有幸福人生。」 





「苏公子,奴婢这个嫣字原来这般写。奴婢一向以为是火旁带个因的那个烟呢。奴婢这个字与那个烟字有什么不一样的?苏公子奴婢以后天天同你学字好不好?」 





「裴公子,这是奴婢新手烹的茉莉花茶,奴婢听公子说喜欢茉莉花的香气特意烹了给公子尝。水也是奴婢接的新雨水,一丝儿都没让别人插手,公子尝尝。」 





终于有一天,符卿书过来一遭。符大侠最近不怕麻烦,每次都走正门。对着端茶的一抹粉红笑了笑,端茶的小手一松,一盅热茶直接浇灌在老子的大腿。 





暮色、云霭。我敲开帐房的门,张帐房诚惶诚恐地抬头,我道:「找几张红纸,给本王写个启事。」 





圣上有训,节俭一己富足天下,王府拟于今日起调整内务,凡新招女侍,均各剸放五十两银子,放还归家。 





泰王府内执事厅昌元九年四月十八 





葡萄叶满架月季花香。我向哭丧脸的小顺道:「姻缘这个东西,不能强求。所谓冥冥之中天注定,自有机缘在前头。」 




end

番外 换魂记

四月十三的夜晚,我在卧房孤独地睡觉。 





因为发生了一件小意外。 





也就是前天,福王从边关回来,送我两坛上好的西域葡萄酒。纯葡萄酿造,绝不添加任何香精色素。小顺建议让大厨房做两个小炒给王爷我下酒,被我一口否决了。小炒多俗,烟熏又火燎。诗里说的好,葡萄美酒夜光杯。我说:「小炒不要,全换凉拼。菜要素净,水晶肘花酱鸭子看着弄几个。都摆在回廊里,不要酒杯,拿三个琉璃碗来我跟两位公子喝酒。」 





我把两个酒坛放在石桌上,豪情万丈地对衍之和其宣道:「今天把它干完!」暗红色的颜色,苦涩里头透着香醇。浅斟慢饮了三碗,我盯着其宣开始在心里倒数。葡萄酒后劲足,所以我从十五开始数,数到一,其宣闭着眼倒在老子预备好的胳膊弯里。衍之淡淡道:「今日到此为止罢。」被我一把扯住:「那可不成,刚开坛子。等我把其宣送到房里,回来跟你继续喝。」 





抱其宣进他卧房,安顿好睡下,喂了两口温水。我回去跟衍之继续。 





春天,明月在上,伴有清风,还有衍之在身边。这是什么意境?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况且一坛过后,老子,不对,这种情形不能说粗字。我,还微有小醉。 





所以我理所当然搂住衍之,不费工夫把他按在柱子上。夜如秋水好办事,我亲了一口再一口,脱了一件又一件。到内袍时我及时收手,幸亏我理性,也幸亏我的衍之穿得多。不然老子了,更加便宜那些在旮旯里偷看的。我的衍之岂是随便给人家看的,我拿我的外袍他的外袍把衍之裹住,果断地抱着冲进卧房。 





情之至境,所谓淋漓,所谓酣畅,酣畅到老子向青天起誓,酒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 





到了第二天中午起床,吃过饭老子心中忽然微有不安,依稀仿佛忘了什么事情。于是我踱到园中散步沉思,一眼望到后墙,顿悟,居然忘了昨天是什么日子了。 





其实昨天也没什么了不得,不过是符卿书翻墙过来提人的日子。 





我一面念阿弥陀佛一面窜到自己卧房,房中无甚异样,床铺齐齐整整,花瓶玩器完好无损。我松口气转身出门,擦到桌角。喀啦一声,居然咣当哗啦。我面对花梨木圆桌的残骸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万幸,昨天回廊离衍之的卧房比较近,没走远路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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