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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分心-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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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虽然仍是一成不变的抗拒,但显得无力了许多,方才那番纠缠,耗去了他太多力气,他现在只觉脑子一片昏乱。

“你再逞强我就踹你一脚!”她气闷地瞪着他。

“那就……踹吧!”

“你想都别想!我是要踹昏你好带回去,你别指望摆脱我。”她没好气地回他。

“你……”他回瞪她,却说不上话来。

写满执拗的小脸与他对峙着,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豆大的雨水打在娇弱的身躯上,她仍是坚持不放手的紧抱着他,脚步几乎站不稳,看得耿靖怀莫名懊恼。

闭了下眼,他妥协了。

果然,耿靖怀的体质还是没能和超人划上等号,他病倒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当夜便发起高烧。

“爸,怎么办?”常语欢急得团团转,失了方寸。

“别急,有你老爸在,难不成还会让靖怀出事?”

常语欢不置可否地抿抿唇。

哼,说得这么嚣张,那晚也不晓得是谁睡到快翻掉,连耿靖怀失踪了都没发现,她要是再晚点发现,搞不好他昏倒在墓园里都没人晓得。

唉,真是难为他了,堂堂大医院的院长,竟由得一个小女人对他呼来喝去的像个委屈的小护士,因为她摆明了就是一副:最好我心上人没事,否则咱们就走着瞧!体谅她是陷入爱河、心中只有情郎的女人,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好了,这里有几包药,你每隔四个小时喂他吃一次,应该就没事了。”打了一针,配好药,杜承霖大略收拾了下医疗器具。

“确定?”她看了看手中的药,又看了看他。

“别质疑你老爸的医术,女儿。”什么态度嘛!真想一拳敲下去。

杜承霖走后,常语欢始终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你也要快快好起来哦!”她轻轻说完,倾身在他些许苍白的唇际印上一吻。坐在床沿,审视着他憔悴的容颜,她温柔地抚过他的额、脸庞,逸出幽幽的叹息。

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走出那段已逝的情殇,好好的看她一眼呢?

每次看他亏待自己、摧残自己,总是令她心痛难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做,才能抚平他的伤痕,让他重展欢颜……

老爸骗她!

当常语欢发现他嘴唇发白,浑身发冷时,简直就慌得不知所措。

说什么吃完药就没事了、说什么发烧要吃退烧药,那畏寒呢?

她回房抱了一床的棉被往他身上裹,但是都没用,他体温一片冰凉,全身寒颤,她没了主张,赶紧打电话求救。

“喂,爸!爸!你快回来,靖怀的情况……不大对劲!”焦虑的语调,已隐含哭意。

“欢欢,你先别紧张,慢慢地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嗯。”她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平静了点,才又开口。“他好像很冷,一直冒汗,身体都是凉的。”

咚、锵!

另一头传来物体打翻的声音,常语欢不解地蹙了下眉。

“那个……女儿啊!”差点儿栽倒的杜承霖,好不容易撑回身子,极力拿出最慈爱的嗓音,缓慢而“亲切”地说道。“基本上呢,生病的人会发烧没错,但是会有畏寒的症状,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天灾人祸,请你别用‘失火了’的口气大声嚷嚷好吗?你老爸年纪大了,心脏不太好,你如果是个孝顺的乖女儿,就请别这么吓我。”

“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她说得好无辜。

“你可以给他多盖条被子。”吸了口气,试图维持温和的语调。

“我有啊,还是一样。”

“那你就不会喂他喝点热水,暖气调强一点啊!”耐心罄尽,杜氏老头子破着嗓子大吼出声。

唉!医术卓绝的杜大医生兼院长,居然会有这么个IQ零蛋的女儿,真是感伤。

“我、我……我知道了。”

“那还不快去!”

常语欢赶紧挂上电话,阻绝另一端的狂吼声浪。

真是的,她不过请教一下而已嘛,脾气这么大。

她一面咕哝着,一面下楼倒来热水。

“靖怀、靖怀,起来喝点水好不好?”

“唔——”他似有若无地哼应一声,撑起眼皮旋即又无力的垂下。

“别睡啦,先喝点热茶再睡,这样会好过些……”

她说了什么?他没听分明,柔柔淡淡的呢喃,像是春风拂掠,他闭着眼,放纵自己徜徉其中。

“靖怀,你听到我的话没有?”她伸手轻拍了他几下。

耿靖怀抬起眼,恍恍惚惚,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透过迷蒙的意识,依稀见着了那张缱绻心臆的女孩……

“妍——”

捉握住流连在他颊边的小手,出其不意的一扯,毫无防备的常语欢惊呼一声撞进他胸怀。

“靖——”她傻了眼!

来不及反应的当口,他已旋了个身,亲密的与她叠合,热切的唇夺去了她的声音。

狂炽的情潮来得汹涌,他不顾一切,分不清现实梦境,只是激烈地、饥渴地亟欲捕捉心灵深处渴望已久的似水温柔。

他太累了,累得再也承载不了更多的愁,所以一旦寻着契合灵魂的醉心滋味,便再也无法放开。

常语欢根本没料到会有这种突发状况,整个人都傻了。

她知道他是将她当成了另一个女孩,但她不是啊!一而再、再而三,这个替身,她当得好悲哀!

“别哭……”他柔声低喃,在幽幽清泪跌落的当口衔去了它。“有我爱你、怜你呀,别哭了好吗?”

常语欢轻咬着唇。她知道,他这句话是对妍妍说的,不是她,他的心从来就不曾容下过她。

“你知道吗?我也好爱、好爱你,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

“我知道、我知道!别哭啊,你哭疼我的心了……”他说得好温柔,语气充满着揪心的怜宠,降下唇再一次捕捉她的甜美。

常语欢闭上眼,阻绝满溢的泪,也关上心门不让自己思考,带着无悔的深情,启唇迎向他的探索。

这一刻,她只想全心全意的感受他的柔情,欺骗自己他也是爱她的……

很傻,她也知道,但是太多的爱怨交杂,她已分不清对错了。就算最终只能心碎,起码也让她保留更多属于他的记忆典藏心中。

脱轨的情潮一路延烧,烧掉了现实与幻境的阻隔,惟有彼此真实的肤触,交会两道空虚的灵魂,掌握着对方的每一分心跳,以及情悸心动——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并不惊惶,只是用着浓得泛疼的深情,迎接他进入她的生命。

看着我、看着我!我不是妍妍哪!就这么一次,别把我当成她,好吗?

她在心中无声的呐喊着,当疼楚尖锐的泛开,闪动的泪再次坠跌。

他将她抱得好紧,一波波灼热狂野的激情律动,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痛楚与欢愉,正如她煎熬的心,有苦涩也有甜蜜。

当一切回归最原始的平静,常语欢纠葛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了。

她终究还是得面对自己的悲哀。她只是一名替身,等他清醒之后,他们又该如何去面对这难堪的关系?

将最纯洁的自己交给他,她并不后悔,但是他呢?她不知道自己够不够勇敢,足以面对他懊悔厌弃的表情……

若真到了这个地步,她又该如何自处?

不!她一定没办法的,就因为太爱他,爱得一无所有,所以她更要保住最后仅剩的一丝尊严。

于是,她有了决定——当机立断抽出压在他身下、代表着纵情铁证的被单,他抗议的咕哝了两声,看在她眼里忍不住微笑。

“你活该,谁教你连生了病都不安分,冷死算了!”

不过说归说,现在的他全身暖呼呼的,哪还有方才的落魄样啊!

低吟了声,脑子有片刻是空白的,然后思绪一点一滴涌回脑海。

下雨、墓园、常语欢的出现,然后他虚弱地病倒了……再来呢?再来是什么?

耿靖怀紧皱着眉头,拚命的回想。

他好像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梦,由那个春阳普照的午后,初遇眼儿弯弯、清新宜人的女孩,那一抹清甜的笑在他心底烙下痕迹,勾动初情悸动的心弦,浅浅余音荡漾不休,于是有了往后交织着血泪与磨难的重重情殇。

一切,全由那记浅笑开始。

一句以身相许下,情根深种。

他闭了下眼,仿佛还感觉得到那灵魂交会的狂撼滋味……只可惜,那只能是梦,他的心已死、情已绝,除了梦中追寻,他无法真实拥有。

“妍,是你吗?是你入梦来慰我寂寥?除了你,我不知道谁还能够这样地牵动我的心……”

正欲推门而入的常语欢,正好捕捉到这句话。

她强抑下酸涩的感觉,展开微笑迎向他。“我就猜你大概也该醒来了,我替你煮了点清淡好消化的粥,快点吃了,等会儿好吃药。”

耿靖怀沉下脸。“怎么是你?”

“阁下还挑啊?行!等你好了,自己上街逛逛,什么环肥燕瘦的货色都有!”

对于她慧黠的言论,耿靖怀连眉都没挑。

“出去。”

常语欢张口想辩个两句,转念一想:生病的人最大嘛,不必计较。

“是,小女子碍你的眼,影响你的食欲,我走就是了。但条件是:你一定要吃完哦!”她将食物端到床边的小几上,连同药包也不忘摆在旁边。

耿靖怀厌烦地正想开口斥离,她也早料到了,先他一步闪身出了房门。

眉心拢了起来,他想也不想地推开她送来的粥。手才碰到碗,脑海浮起她殷切交代的模样,一时竟也使不上力来。

这股情绪来得怪异,就是不忍心违逆她的心意。她闪动着朝气的热切眸光太过于灿亮,照拂了他内心阴暗的角落,带来些许暖意……

好熟悉的情怀呵!

想起那样一双眸子将会黯然失色,他再也狠不下心,妥协的端起碗,一匙匙的送入口中——

半个小时后,常语欢又晃进房来。

“嗯,不错。要不要赏你一记香吻啊?”她娇俏地眨眨眼,回他一记灿笑。

这时,他又矛盾的感到自我嫌恶起来。

该死的耿靖怀,你在做什么啊?干么要这么顾虑她的心情?不是执意伤她吗?那又为什么情绪总是不由自主的受她牵引?

他懊恼地抿紧了唇,不发一语。

常语欢不晓得他百转千回的心思,只当他又在和她呕气,也不以为意,反正他从来也没给过她多好看的脸色,早就习惯了。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再叫我一声。”

这样的她,看进耿靖怀眼中更是气闷。

她为什么要这么逆来顺受?不管他口气多差,她总是笑脸迎人,其实她大可以不必忍受他的,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常语欢,你到底想怎样?”他真的弄不懂她的行为。

“啊?”她先是呆了一下。“我刚才有做什么吗?”

他现在的脾气说风是雨,难捉摸得很,而她则是动辄得咎,所以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也会犯到他的忌讳,她一点都不意外。

“你……该死的!”就是什么都没有,他才烦躁。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却一而再、再而三被她搅得心神大乱……

“不错,有力气骂人了,这表示你复原得挺快的。”她点点头,担忧的心情稍稍宽慰了些。

可——恶!耿靖怀握紧了拳。“够了!常语欢,你天生反骨吗?我们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净缠着我行不行!”心,一阵刺疼。她知道自己又被他伤了一回。

她佯装若无其事地轻笑。“别净说些气话了,你还是好好休——”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什么企图,或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那都没用,你别白费心机了!”他躁郁地朝她吼道,一口气倾出堆积已久的满腔愠恼。

“我图什么?我要什么?”这番话听进她耳中,激起浓浓的悲涩。“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好让我图?我无怨无尤为的又是什么?”

他猛地一震,惊愕地抬眼瞪视她。“你什么意思?”

她轻轻笑了,虽充满了苦涩。“如果我说,我爱你呢?”

空气在这一刻冻结。

耿靖怀忘了呼吸,表情一片空白,好似连思考能力也一并停摆。

层层隐抑的矛盾,早折磨得他透不过气来,而今,她的一句话,无疑是导火线,那股无名的情绪瞬间爆发开来!

他狂声大笑,笑得好讽刺,笑得好激狂!“哈哈哈!瞧瞧我听到了什么?你爱我?

你居然说你爱我?!我耿靖怀何德何能,让一对双生姐妹为我情有独钟?太可笑了,我一定是疯了。“

“靖怀!”他的反应令她难堪地浮起泪光。“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你不能如此嘲弄我的感情!”因为,那对她的伤害是无法言喻的……

他蓦地止住了笑,悲厉的目光射向她。“我最心爱的女人,原本还有一线存活生机,而你却用你的轻率大意毁了它,如今,你居然回过头来告诉我,你其实是爱我的?你还要我怎么反应,叩首谢恩吗?”

他愈说愈激昂,情绪全然失控,不慎挥落了床边的瓷碗。

“不是这样的……靖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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