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梦的解析-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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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心灵上虚荣与自我批评之间的矛盾决定了梦的内容,不过只有那深埋的欲成为年轻人的愿望才能使这冲突成为梦。即使在清醒时刻我们有时也会这样子对自己说:“今天一切事情都很顺利,而以前那些日子则是困苦的。但这都一样,因为那些时光是美好的——那时我还年轻〔13〕。”另一类我常常遇到并且认为是虚伪的梦,其内容往往是和一些长久以来即断绝友谊者的和谐交往,这些梦例的分析都显示一些使我和他们断绝来往或成为敌人的事件。不过梦中却描绘成完全相反的关系。
就作者或诗人记忆下的梦来说,我们可以知道他们一定会省略那些他们认为是无关紧要或者是分散注意力的梦内容。因此这些梦对我们来说乃是一大难题,但是只要他们把那些内容填补后问题就解决了。
峦克曾向我指出林姆的神话故事“小裁缝”或是“一拳七个”
具有同样的奋斗成功者的梦,那位裁缝成为英雄后,被招为驸马,有一个晚上梦见他过去的手艺,那时他正躺在他太太(公主)的身旁。于是公主起疑心,第二晚叫武装的守卫躲在能够听见梦者呓语的地方,预备将他逮捕,不过小裁缝事先受到警告,因而得以改正他的梦。
那种使梦思感情得以转变成梦中所呈现的感情是需要经过复杂的程序,如删除、减轻及倒反的;而这种程序在经过完全分析后合成的梦例中能够被辨认出来,下面我将要再引用一些感情的梦的例子,他们将证实这些说法。
如果我们再回溯到那个奇怪的梦,即关于老布鲁格叫我解剖自己骨盆部的梦(见第六章庚梦7)。我们不难发现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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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我缺少这种情况下所应有的害怕的感觉。由好多方面来说这都是种愿望达成,解剖即指我在这本关于梦的书中所进行的自我分析——这程序在真实生活中对我有极大的困扰,以致我迟延了一年以上不将它出版。然后想到我也许可以克服这个不是味道的感觉,因此造成我梦中不害怕的感觉。
我亦很高兴不再变为灰色。我头发已经长得够灰了,这警告说我不能再迟延下去。在梦的结尾,那种要我小孩完成艰苦旅途的目标乃得以表现出来。
下面我们再来讨论两个梦醒后感到满足的梦例。第一个梦例的满足的理由是期望,“乃是我所谓的‘曾经梦见这个’的意义,而其满足实在是我的第一个孩子的诞生(见第六章庚梦3)。
第二个梦例的感到满足的原因是我确认某些预期的事件终于变成事实了,而实际上所指的和前个梦例相似!这是我生下第二个孩子的满足(见第六章庚梦4)。在这些梦例中,梦思中的感情持续到梦中;但是我们可以保险地说,梦中事情是不会如此简单的。
如果对此二例加以更深地分析,我们不难发现这个逃过审查制度的满足受到另一来源的加强。
这另一个来源有理由害怕审查制度,而其伴随的感情,如果表面不用一些相似而合理的满足(来自一些被核准的源流)
来掩盖,而将自己置身于其护盖之下,无疑的是会遭受阻抗。
不幸的是我不能在这些梦例中说明这点,不过由生活另一部分所取得的例子可以使这意义变得清楚。有一位我很讨厌的熟人,每当他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我都会有一种觉得很快乐的倾向。但我性格中的道德部分却不允许这种冲动得逞。我不敢表达希望他倒运的念头,而每当他遇到一些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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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到的厄运时,我都压抑着自己的满意,并且强迫自己去表露以及觉得歉意。每个人一定都会在某个时候遇到我这种情况。不过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这个我讨厌的人做了一件坏事而处在一个罪有应得的情况;这时我因为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满足,同时和其他公正无私的人具同样的意见。不过却发现自己的满足要比别人来得更强烈,因为它得到别的来源之支持(由我的憎恨)
,虽然直到那个时刻前一直受到审查制度的阻止,但在这改变的情况下,它乃以随意奔驰。在社交生活中,被嫌恶或者是不受欢迎的少数人如果犯了过错,常常会受到此种待遇的,他们所受到的处罚通常在应得之外再加上那恶意,而这种感觉在以前并没有产生什么后果。那些处罚他们的人无疑是不公正的,不过却不自知。因为那长久的压抑消除后所获的满足将它蒙闭了。在这种情况下,感情在质上说是应该的,但量却不对了;当自我批评对某一点不予置许后,它很容易忘掉对第二点的审查。就如一道门被推开后,人们就很容易都挤进来,这要比原先你所期望放进来的人数多很多。
神经质性格的一个主要特征——即某一原因产生的结果虽然在质上说是适当的,不过量则太过了——就心理学所能了解的来说,亦可适用上述的句子。过多的部分仍是那些以前受压抑而留在潜意识的感情所引起。这些感情借着和一个真正的原因相联系,而使它的产生和其他的源由——一个合法以及没有瑕疵的感情——连在一起。因此,我们注意到被压抑,以及压抑机转之间的关系,并不完全只是相互的抵消而已。有时二者亦会合作无间,互相加强以达致一病态的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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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这也是同样值得注意的)。
现在,让我们利用这些精神机转的提示来了解梦中感情的表达吧!一个在梦中展露的满足,即使能够在梦思中找到其源由,也不一定可以完全用此关系来加以解释。通常我们还要在梦思中找寻另一来源——一个受到审查制度压抑的,因为这压力的关系,所以这源由平时所产生的效果不是满足而是其相反。但是因为第一种感情源由的存在,使得第二个源由的满足不受压抑的影响,并且使得第一来源的满足得以加强。因此梦中的感情是由几个来源组合成并且受到这些梦思的过度决定。即在梦的运作当中,那些能够产生同样感情的同类,挤在一堆共同制造。
经由对那种以“没有生活”
做为主题的梦的分析来看,我们已能对这繁杂的问题有一点了解。在这梦中,各种性质的感情在显梦中却归组成两部分。当我用两个字把我的敌手和朋友歼灭后,仇恨以及困扰的感觉就产生了——梦中的文字是“被一些奇怪的感情所克制着”。
另一部分则发生在梦快结束的时候,我非常高兴,并且认为有一种“回来的人”可以草草用意愿就能将之加以歼除(而我知道在清醒时候,这是荒谬的)。
我还没有提到这个梦的来由呢——这是很重要的,并且能使我们更深入地了解此梦。我由朋友处知道柏林的一位朋友,弗利斯(梦中我称之为FL)将要被动手术。我想由他住在维也纳的亲戚处探听关于他更多的消息。开完刀后所得到的前几个报告并不是很确定的,因此我感到很焦虑,而想亲自到他那里。
不过那时本身却生病,全身疼痛而寸步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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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思是我担心这要好朋友的生命。据我知道他唯一的姐(妹)
,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因一个短暂的毛病而逝世了(我并不认识她)。
〔在梦中弗氏(FL)提到他姐(妹)
,并说她在四十五分钟内就死掉了。
〕我一定是这么想,他的身体也强壮不了多少,所以不久我就要在听到关于他的更坏消息后抱病踏上旅途,但是一定会到得太迟,而这又将使我永远地责备自己〔134〕。因此“来的太迟所受到的责骂”成为此梦的中心,而这恰好可用年轻时代的良师布鲁克在我迟到的时候以蔚蓝色眼珠的恐怖瞪视来责骂我的情景表现出来。不过梦不能如此完完全全的把它搬过来用,理由我会在后面提到。所以它把蓝眼珠交给另外一个人,并且给我予歼灭的力量。这很明显看出来,这是愿望达成的结果。
我对这朋友的生命的关心,我对自己不去探问他的自责,我对于此事的羞愧(他曾很客气的来维也纳看我)
,我觉得自己是假借此病不去看他——这种种即造成我那梦中展现的感情风暴,同时也是在梦思这部分中狂吹。
不过产生此梦的原因当中却有一个是具有相反效果的。
动完手术后的头几天,他的情况不太好。我曾被警告不要和任何人讨论此事。这使我很伤心,因为这不必要的对我的谨慎表示怀疑。当然我知道这话不是我朋友说的,而是传达讯息者的笨拙及过度胆小造成的;不过这掩饰着的指责却使我感到很不愉快,因为这亦非毫无理由。大家知道,只有那种含有实质的指责才会有伤害的力量。许多年前,当我还很年轻的时候,我认识两个人(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他们以其友谊来表示对我的敬意;而我很不必要的在一次谈话中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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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位所说的批评他朋友的话告诉了另一位。这件事当然和我的朋友弗氏毫无关系,不过我却永远忘不了这件事。这两个人之一是弗莱雪教授,另一位的教名是约瑟——这刚好是梦中我那朋友与对手P的教名〔135〕。
在梦中此元素指责我不能保守秘密。弗利斯问我曾告诉过P君多少关于他的事亦是同样的指责。不过借着这个记忆(我早期不能守秘密以及造成的后果)
却使我现在这个对自己将太迟到达的自责转换到在布鲁克实验室工作的时期。同时借着把梦中被歼灭的人唤为约瑟,不但指责自己将到达太迟,并且指责(我强烈压抑着的)自己不能保守秘密。由这梦即可看出凝缩作用和置换作用,以及其产生的动机。
而我现在这个微不足道的愤怒(关于警告我不得泄露关于弗氏的疾病)却由心灵的深部得到加强,形成一股仇恨的洪流,指向我在真实生活所喜爱的人身上。这个加强源于我的童年。我已经提过(第六章庚)
,我的友谊与敌意源于童年时和大我一岁侄儿的关系;他如何凌驾于我之上,我如何学习防卫自己;我们一起生活,不可分离,互相亲爱,不过有一段时间(据我们长辈的回忆)
,我们两人常打架,同时埋怨对方的不是。由某一观点来说,我后来的朋友都是这形体的重新肉体化,因此都是“revenants”。
这位侄儿在我孩童时期又再出现,那时我们一起扮演着凯撒与布鲁特斯的角色。我感情的生活一直强调着自己应有一个亲密朋友以及一个仇敌;而我一直能够使自己满足这愿望。同时我这孩童的概念常常会使我的朋友与敌人发生在同一人身上;当然这不会是同时发生,也不是经常转换的(和我童年的情况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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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一件新近发生的事件如何会引出孩童时所发生的事件,并且以之取代目前的因果关系,我却不愿在这里加以讨论。这问题属于潜意识思想心理学的范围,或者是心理症的一个心理学上的解释。不过为了梦解析的缘故,我们可以这么假设,我对孩童的回忆(或者由幻想所产生)多少具有下列的内容:“我们这两个孩子因为某些事而打架——到底真正是什么可以不管,虽然记忆或是其错觉显示出它是很确定的一件事——每一位都说他比另一位先到达,因此有权利得到它。于是我们整夜都在打斗着;力量就是权力;由梦中的证据看来,我自己已经觉察出自己的过错(”我知道自己的错误“)
;不过这次我是强者,掌握着战场的胜利;于是失败者跑到我父亲(他祖父)跟前,诬告我,而我以由父亲口中听来的话替自己辩护:“因为他打我,所以我才打回他。”这个记忆(更可能是幻想)在我分析的时候浮现在脑海中——在没有更多的证据前,我不能说为何会如此——并且成为梦思的中间元素,并屯积着它们的感情(就像井子收集流入来的水流一样)。由这点看来,梦思是这样的:“活该,你要对我让步;为什么你要企图把我推倒呢?我不需要你,不久我就可以找到别的玩伴。”
等等然后这些就进入到梦中表现的途径。有一个时候,我指责过约瑟,因为他也有个相似的态度:“ote—toiyquijemiymete!
(让开!)“
他在我之后继任布鲁克研究所的助手,该研究所的升迁不但慢而且罗嗦。而布鲁克的两个得力帮手又没有离去的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