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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道家典籍+-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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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止,名为有光而无回,志之。

  第四章回光调息宗旨只要纯心行去,不求验而验自至。大约初机病痛,昏沉散乱,二种尽之。却此有机窍,无过寄心于息,息者自心也。自心为息,心一动,而即有气,气本心之化也。吾人念至速,雾顷一妄念,即一呼吸应之。故内呼吸与外呼吸,如声响之相随,一日有几万息,即有几万妄念。神明漏尽,如木稿灰死矣。然则欲无念乎,不能无念也,欲无息乎,不能无息也。莫若即其病而为药,则心息相依是已。故回光兼之以调息,此法全用耳光。一是目光,一是耳光。目光者,外日月交光也,耳光者,内日月交精也。然精即光之凝定处,同出而异名也。故聪明总一灵光而已。坐时用目垂帘后,定个准则便放下。然竟放下,又恐不能,即存心于听息。息之出入,不可使耳闻,听惟听其无声也。一有声,便粗浮而不入细,即耐心轻轻微微些,愈放愈微,愈微愈静,久之,忽然微者速断,此则真息现前,而心体可识矣。盖心细则息细,心一则动气也,息细则心细,气一则动心也。定心必先之以养杰者,亦以心无处入手,故缘气为之端倪,所谓纯气之守也。

  子辈不明动字,动者以线索牵动言,即制字之别名也。即可以奔趋使之动,独不可以纯静使之宁乎。此大圣人,视心气之交,而善立方便,以惠后人也。丹书云:“鸡能抱卵心常听”,此要诀也。盖鸡之所以能生卵者,以暖气也。暖气止能温其壳,不能入其中,则以心引气入,其听也,一心注焉,心入则气入,得暖气而生矣。故母鸡虽有时出外,而常作侧耳势,其神之所注未常少间也。神之所注,未尝少间,即暖气亦昼夜无间,而神活矣。神活着,由其心之先死也。人能死心,元神活矣。死心非枯稿之谓,乃专一不二之谓也。佛云:“置心一处,无事不办。”心易走,即以气纯之,气易粗,即以心细之,如此而焉有不定者乎。

  大约昏沉、散乱二病,只要静功,日日无间,自有大休息处。若不静坐时,虽有散乱,亦不自知。既知散乱,即是却散乱之机也。昏沉而不知,与昏沉而知,相去奚啻干里!不知之昏沉,真昏沉也。知之昏沉,非全昏沉也,清明在是矣。

  散乱者,神驰也,昏沉者,神未清也,散乱易治,而昏沉难医。譬之病焉,有痛有痒者,药之可也,昏沉则麻木不仁之症也。散者可以收之,乱者可以整之,若昏沉,则蠢蠢焉,冥冥焉。散乱尚有方所,至昏沉全是魄用事也。散乱尚有魂在,至昏沉则纯阴为主矣。静坐时欲睡去,便是昏沉。却昏沉,只在调息,息即口鼻出入之息,虽非真息,而真息之出入,亦于此寄焉。凡坐须要静心纯气,心何以静,用在息上,息之出入,惟心自知,不可使耳闻,不闻则细,细则清,闻则气粗,粗则浊,浊则昏沉而欲睡,自然之理也。虽然心用在息上,又善要会用,亦是不用之用,只要微微照听可耳。此句有微义,何谓照?即眼光自照。目惟内视而不外视,不外视而惺然者,即内视也,非实有内视。何谓听?即耳光自听,耳惟内听而不外听,不外听而惺然者,即内听也,非实有内听。听者听其无声,视者视其无形。目不外视,耳不外听,则闭而欲内驰。惟内视内听,则既不外走,又不内驰,而中不昏沉矣,此即曰月交精交光也。

  昏沉欲睡,即起散步,神清再坐。清晨有暇,坐一蛀香为妙。过午人事多扰,易落昏沉,然亦不必限定一蛀香,只要诸缘放下,静坐片时,久久便有入头,不落昏沉睡者。

  第五章回光差谬诸子工夫,渐渐纯熟,然枯木岩前错落多,正要细细开示。此中消息,身到方知,吾今则可以言矣。吾宗与禅宗不同,有一步一步证验,请先言其差别处,然后再言证验。宗旨将行之际,予作方便,勿多用心,放教活泼泼地,令气和心适,然后入静。静时正要得机得窍,不可坐在无事中里,所谓无记空也。万缘放下之中,惺惺自若也。又不可以意兴承当,凡大认真,即易有此。非言不宜认真,但真消息,在若存若亡之间,以有意无意得之可也。惺惺不昧之中,放下自若也。又不可堕于蕴界,所谓蕴界者,乃五阴魔用事。如一般入定,而稿木死灰之意多,大地阳春之意少。此则落于阴界,其气冷,其息沉,且有许多寒衰景象,久之便堕木石。又不可随于万缘,如一入静,而无端众绪忽至,欲却之不能,随之反觉顺适,此名主为奴役,久之落于色欲界。上者生天,下者生狸奴中,若狐仙是也。彼在名山中,亦自受用,风月花果,舆树瑶草,三五百年受用去,多至数千岁,然报尽还生诸趣中。此数者,皆差路也。差路既知,然后可求证验。

  第六章回光证验证验亦多,不可以小根小器承当,必思度尽众生。不可以轻心慢心承当,必须请事斯语。静中绵绵无间,神情悦豫,如醉如浴,此为遍体阳和,金华乍吐也。既而万颧俱寂,皓月中天,觉大地俱是光明境界,此为心体开明,金华正放也。既而遍体充实,不畏风霜,人当之兴味索然者,我遇之精神更旺,黄金起屋,白玉为台;世间腐朽之物,我以真气呵之立生;红血为乳,七尺肉团,无非金宝,此则金华大凝也。第一段,是应《观无量寿经》云:“凋落大水,行树法象。”日落者,从混沌立基,无极也。上善若水,清而无暇,此即太极主宰,出震之帝也。震为木,故以行树象焉,七重行树,七窍光明也。西北干方,移一位为坎,旧落大水,干坎之象。坎为子方,冬至雷在地中,隐隐隆隆,至震而阳方出地上矣,行树之象也,余可类推矣。第二段,即肇基于此,大地为冰,琉璃宝地,光明渐渐凝矣。所以有蓬台而继之有佛也,金性即现,非佛而何,佛者大觉金仙也。此大段证验耳。

  现在证验,可考有三;一则坐去,神入谷中,闻人说话,如隔里许,一一明了,而声入皆如谷中答响,未尝不闻,我未尝一闻,此为神在谷中,随时可以自验;一则静中,目光腾腾,满前皆白,如在云中,开眼觅身,无从觅视,此为虚室生白,内外通明,吉祥止止也;一则静中,肉身纲细,如绵如玉,坐中若留不住,而腾腾上浮,此为神归顶天,久之上升可以立待。

  此三者,皆现在可验者也。然亦是说不尽的,随人根器,各现殊胜。如《摩诃止观》中所云:“善根发相是也。”此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须自己信得过方真。

  先天一气,即在现前证验中自讨,一气若得,丹亦立成,此一粒真黍珠也。一粒复一粒从微而至着。有时时之先天,一粒是也,有统体之先天,一粒乃至无量是也。一粒有一粒力量,此要自己胆大,为第一义。

  第七章回光活法回光循循然行去,不要废弃正业。古人云:“事来要应过,物来要识破。”子以正念治事,即光不为物转,光即自回。此时时无相之回光也,尚可行之,而况有真正着相回光乎。

  日用间,能刻刻随事返照,不着一毫人我相。便是随地回光,此第一妙用。清晨能遣尽诸缘,静坐一、二时最妙。凡应事接物,只用返照法,便无一刻间断。如此行之,三月两月,天上诸真,必来印证矣。

  第八章道遥诀玉清留下道遥诀,四字凝神入气穴。六月俄看白雪飞,三更又见日轮赫。

  水中吹起藉巽风,天上游归食坤德。更有一句玄中玄,无何有乡是真宅。

  律诗一首,玄奥已尽。大道之要,不外无为而为四宇。惟无为,故不滞方所形象,惟无为而为,故不堕顽空死虚。作用不外一中,而枢机全在二目。二目者,斗柄也,斡旋造化,转运阴阳,其大药则始终一水中金,即水乡铅而已。前言回光,乃指点初机,从外以制内,即辅以得主。此为中、下之士,修下二关,以透上一关者也。今头绪渐明,机括渐熟,天不爱道,直泄无上宗旨,诸子秘之秘之,勉之勉之!

  夫回光其总名耳。工夫进一层,则光华盛一番,回法更妙一番。前者由外制内,今则居中御外。前者即辅相主,今则奉主宣献,面目一大颠倒矣。法子欲入静,先调摄身心,自在安和,放下万缘,一丝不挂。天心正位手中,然后两目垂帘,如奉圣旨,以召大臣,孰敢不遵。次以二目内照坎宫,光华所到,真阳即出以应之。离外阳而内阴,干体也。一阴入内而为主,随物生心,顺出流转,今回光内照,不随物生,阴气即住,而光华注照,则纯阳也。同类必亲,故坎阳上腾,非坎阳也,仍是干阳应干阳耳。二物一遇,便纽结不散,絪缊活动,倏来倏去,倏浮倏沉,自己元宫中,恍若太虚无量,遍身轻妙欲腾,所谓云满干山也。次刚来往无踪,浮沉无辨,脉住气停,此则真交媾矣,所谓月涵万水也。俟其冥冥中,忽然天心一动,此则一阳来复,活子时也。然而此中消息要细说,凡人一视一听,耳目逐物而动,物去则已,此之动静,全是民庶,而天君反随之役,是尝与鬼居矣。今则一动一静,皆与人居,天君乃真人也。彼动即与之俱动,动则天根;静则与之俱静,静则月窟;静动无端,亦与之为静动无端;休息上下,亦与之为休息上下,所谓天根月窟闲来往也。天心镇静,动违其时,则失之嫩;天心已动,而后动以应之,则失之老;天心一动,即以真意上升干宫,而神光视顶,为导引焉,此动而应时者也。天心既升干顶,游扬自得,忽而欲寂,急以真意引入黄庭,而目光视中黄神室焉,既而欲寂者,一念不生矣。视内者,忽忘其视矣,尔时身心,便当一场大放,万缘泯迹,即我之神室炉鼎,亦不知在何所,欲觅己身,了不可得,此为天入地中,众妙归根之时也,即此便是凝神入气穴。

  夫一回光也,始而散者欲敛,六用不行,此为涵养本原,添油接命也。既而敛者,自然优游,不费纤毫之力,此为安神祖窍,翕聚先天也。既而影响俱灭,寂然大定,此为蛰藏气穴,众妙归根也。一节中具有三节,一节中具有九节,俱是后日发挥。今以一节中,具三节言之,当其涵养而初静也。翕聚亦为涵养,蛰藏亦为涵养,至后而涵养皆蛰藏矣。中一层可类推,不易处而处分矣,此为无形之窍,干处万处一处也。不易时而时分焉,此为无候之时。元会运世一刻也。taoismcn凡心非静极,则不能动,动动忘动,非本体之动也。故曰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若不感于物而动,即天之动也。是知以物而动,性之欲也,若不以物而自动,即天之动也。不以天之动对天之性,句落下说个欲字,欲在有物也,此为出位之思,动而有动矣。一念不起,则正念乃生,此为真意。寂然大定中,而天机忽动,非无意之动乎,无为而为,即此意也。诗首二句,全括金华作用。次二句是日月互体意,六月即离火也,白雪飞即离中真阴将返乎坤也。三更即坎水也,日轮即坎中一一阳将赫然而返乎干也。取坎填离,即在其中。次二句说斗柄作用,升降全机,水中非坎乎。目为巽风,目光照入坎宫,摄召太阳之精是也。天上即干宫,游归食坤德,即神入照中,天入地中,养火也。末二句是指出诀中之诀,诀中之诀,始终离不得,所谓洗心涤虑,为沐浴也。圣学以知止始,以止至善终,始乎无极,归乎无极。佛以无住而生心,为一大藏教旨。吾道以“致虚”二字,完性命全功。总之三教不过一句,为出死入生之神丹。“神丹”为何?曰一切处无心而已。吾道最秘者沐浴,如此一部全功,不过“心空”二字,足以了之,今一言指破,省却数十年参访矣。

  子辈不明一节中具三节,我以佛家“空、假、中”三观为喻,三观先空,看一切物皆空;次假,虽知其空,然不毁万物,仍于空中建立一切事;既不毁万物,而又不着万物,此为中观。当其修空观时,亦知万物不可毁,而又不着,此兼三观也。然毕竟以看得空为得力,故修空观。则空固空,假亦空,中亦空。修假观,是用上得力居多,则假固假,空亦假,中亦假。中道时亦作空想,然不名为空而名为中矣。亦作假观,然不名为假而名为中矣,至于中则不必言矣。吾虽有时单言离,有时兼说坎,究竟不曾移动一一句。开口提云:枢机全在二目。所谓枢机者用也,用即斡旋造化,非言造化止此也。六根七窍,悉是光明藏,岂取二目,而他概不问乎,用坎阳,仍用离光照摄,即此便明。朱子云阳师讳元育,尝云:“瞎子不好修道,聋子不妨。”与吾言暗合,特表其主辅轻重耳。

  日月原是一物,其曰中之暗处,是真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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