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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狱门岛-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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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走出玄关的时候,他听见屋里传出男人带着醉意的笑声。不管这笑声是否有意,但多多少少都有点伤他的自尊心。 
  在回千光寺的路上,金田一耕助突然遇到提着灯笼的了泽,了然和尚与竹藏则在后面边走边谈话。 
  “啊!金田一先生!对不起,听说本家已经通知过分家了。” 
  和尚带着歉意说。 
  “是啊!可惜那边的主人生病没办法去。” 
  “这样也好,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和尚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还没有到本家,他们老远就看见阿胜站在门前东张西望。 
  “阿胜!你在等谁?”。 
  “竹藏啊!你看到花子了吗?” 
  “花子刚才不是还在这附近吗?” 
  “对啊!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师父!欢迎!欢迎!请进。” 
  “阿胜!花子不见了吗?” 
  “是啊!唉!刚才还在这附近的……请上来。” 
  阿胜让了让来人,然后和竹藏留在门口等花子,其他三个人则进了玄关,只听见屋里面传来收音机的声音,那是早苗在收听复员船航班的消息。  

第五章、古树锦蛇



  由于该死的战争,乡下已经不太讲究通宵守灵的规矩了,就连鬼头本家这样大家庭的守灵仪式也只到十点多就结束了。可是由于一整晚都没有看到花子,所以大家都感到有些不安。 
  “阿胜,是你帮她们穿和服的吧?那时候花子在家吗?” 
  荒木村长有点不安地问。 
  “她在啊!我先帮花子穿和服,接下来才帮月代、雪枝穿。对不对?” 
  阿胜带着求助的语气,望着月代与雪枝。 
  这两个人点点头,随即吃吃地笑了起来。 
  她们从守灵一直到现在,没一分钟老实过,不是扯扯袖口,就是动不动摸摸发簪,再不然就是互碰手肘,低头吃吃地傻笑。 
  “月代、雪枝,你们知道花子到哪里去了吗?” 
  和尚厌恶地紧锁着眉头喝问。 
  “我不知道啊!她老是到处乱跑,我最讨厌她了。” 
  “对啊!她好吵喔!” 
  姊妹俩立场一致地指责花子。 
  “阿胜,花子什么时候不见的?” 
  和尚有点不耐烦地转头问阿胜。 
  “大概是傍晚吧!” 
  阿胜露出努力回想的神情,怯怯地说: 
  “我帮她穿和服的时候,早苗正在听收音机里的劳动新闻……” 
  “那应该是六点十五分左右。” 
  金田一耕助在一旁插嘴道。 
  “那之后花子还在吗?” 
  荒木村长又追问了一遍。 
  “应该还在吧!” 
  阿胜好像没把握,又好像记不清楚似的,一脸困惑。 
  “早苗,你知道吗?” 
  “我?” 
  早苗眨着大大圆圆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只黑蝴蝶似的,一闪一闪的非常可爱。 
  “我不太记得耶!我好像看到阿姨在对面房间帮她们穿和服,那时候花子的确跟大家在一起。由于我想听听复员船班次的消息,于是就到茶道室去开收音机,直到播劳动新闻的消息时,才把收音机关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没有看到花子了。” 
  早苗有条不紊地说。 
  照早苗的说法,花子是在六点十五分左右不见的,现在都已经十点半了,难怪大家如此担心。 
  “多谈无益,我看,大家还是先到她可能会去的地方找找吧!” 
  看潮人竹藏坐在角落里,说出自己的意见。 
  金田一耕助早就发现到当大家追问花子到哪里去的时候,竹藏已经有点坐立不安、魂不守舍的样子了。 
  “竹藏,你想她会上哪儿去呢?” 
  金田一耕助看了竹藏一眼,关心地问。 
  “我不知道,说不定她去分家了。”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不禁气呼呼地互望了一眼,刚才一直在打瞌睡的医生,这时候也突然发出大而吓人的嗓音说: 
  “分家的那个小白脸,傍晚时曾到寺院去过。” 
  “幸庵,是真的吗?喂,幸庵、幸庵,别睡啦!那个小白脸真的到寺院去过吗?” 
  竹藏摇晃着他的膝盖,急切地问着。 
  喝得半醉的村濑幸庵艰难地睁大眼睛。 
  “当然是真的,我到这里来的时候,还在半路上看到他正从那条盘山小路往寺院走去。不过,当时天色有点暗,我不是看得很清楚。” 
  他伸手擦去山羊胡子上的口水,像鲸鱼喷水一般,把一嘴的酒臭气喷了出来,然后摇晃了一下身体,也不管会不会把衣服弄皱,就咚的一声,又躺了下来。 
  “早知道会醉成这样,就不准他喝了。” 
  村长又气又急,无可奈何地看了医生一眼。 
  “算了,这是他的老毛病,改不了的。村长,花子的事可不能不管呀!” 
  和尚的话题又绕到花子身上。 
  “阿胜,花子今天跟鹈饲有约会吗?” 
  村长嫌恶地皱着眉撒着嘴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月代、雪枝,你们知道吗?” 
  阿胜神情惶惑地看着两个女孩。 
  “我不知道。鹈饲跟花子?这未免太可笑了吧!天啊,这怎么可能?对不对?雪枝!” 
  月代露出一副“根本不可能”的神情,夸张地对雪枝说。 
  “是啊!花子老是说谎。也许她正在哪个房间里睡觉也说不定呢!” 
  雪枝气鼓鼓地噘着嘴,带着不屑的表情说。 
  “阿胜,你再去每间房找一遍吧!” 
  村长无奈地看了阿胜一眼,带着命令的口气说。 
  “刚才我已经找过了……好吧,那么就再去找一次。” 
  阿胜的原名叫胜野,这个岛上大家都喊她阿胜。尽管现在的阿胜外表不怎么样,但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她曾是个美人胚子。只是跟精力充沛的嘉右卫门同居这十几年里,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被糟蹋得差不多了,使得她一双眼睛老是泪汪汪的,像躲在地窖中的老鼠一般见不得阳光。 
  阿胜吃力地站起来,早苗也跟着站了起来,说: 
  “我和阿胜一起去找找看吧!” 
  然后她跟着阿胜一起到后面去了。 
  “如果她不在家里,那我们只好分头出去找了。竹藏,你能去分家看看吗?” 
  和尚环视了所有人之后,果断地说。 
  “我是可以去,只是……” 
  竹藏有些吞吞吐吐。 
  “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和尚不悦地皱起眉头问。 
  “我恐怕应付不了那里的女主人。” 
  “了泽,那你跟他一道去。竹藏,有了泽跟你一道去,没问题吧?” 
  和尚半命令、半强迫地说。 
  “如果了泽也一道去的话,应该没问题。” 
  竹藏有些勉为其难地答道。 
  “那我就在村里各处找找看。” 
  村长立刻自告奋勇。 
  “幸庵如果没喝醉那该多好。唉,真是贪杯误事啊!” 
  村长唠唠叨叨地埋怨着。 
  大家正想从榻榻米上站起来时,里面突然传出早苗的惨叫声,紧接着又听到有人重重踩地板的声音,混杂着一种像野兽般的咆哮声,于是大家又端坐不动了。 
  “他今晚又发病了。” 
  和尚自言自语地说。 
  “是啊。今天早上疯子的心情很不好。” 
  月代用幸灾乐祸的语气,附和着和尚的话说。 
  “我们一走到他旁边,他就像老虎似的,露出牙齿要咬人。我顶讨厌那个疯子了。” 
  雪技也不客气地跟着接腔。 
  金田一耕助在理发店听老板说过,千万太的父亲已经疯了好多年,一直被关在禁闭室里。现在,他听见像狼嚎似的咆哮声,以及摇撼格子门的嘎吱声,不禁感到有一种沉重的压力笼罩着这个家。 
  不久,阿胜进来了,早苗稍后也跟着走进来。金田一耕助看见早苗原本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的神情。 
  “早苗,病人情况不好吗?” 
  和尚语气温和,关切地问。 
  “是的,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最近常发病。” 
  早苗心不在焉地答道,同时,回头看了阿胜一眼。 
  “阿姨,找到花子了吗?” 
  阿胜沉默着摇摇头,在座的人越来越不安了。 
  “那就请村长在村里找找。竹藏跟了泽去分家找鹈饲,问他有没有看到花子。我回寺里看看,这个时候她该不会去寺里吧?” 
  和尚分派完任务之后,摸着光光的脑袋,自言自语地说着。 
  “师父,我能帮什么忙吗?” 
  金田一耕助热心地问。 
  “金田一先生,你跟我……” 
  和尚看看医生,又看看金田一耕助,有些迟疑不决的样子。 
  “我看这样吧!麻烦你送医生回去,好吗?” 
  “好的。” 
  各人的任务分配妥当后,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 
  这一晚月黑风高,一出大门,村长就顺着斜坡走下去,其他五个人则往上坡路走,过了斜坡路,金田一耕助和医生便向左转往医生家去。 
  “麻烦你了。” 
  竹藏把医生由自己的肩上移到金田一耕助的胸前,对他说。 
  “金田一先生,天黑路陡,小心别跌倒了。” 
  和尚也在旁边叮咛了一句 
  “请放心吧!” 

  医生家虽不远,但隔着两条街,金田一耕助十分担心,在这漆黑的山路上,要是灯笼给吹熄了,那才惨呢! 
  一路上,他右手提着灯笼,左手扶着医生,战战兢兢,一脚高一脚低的,好不容易走到医生家。 
  “啊老公……真是的……” 
  医生太太看到烂醉如泥的丈夫被金田一耕助扶着回来,夸张地惊叫着,金田一耕助把人交给她之后,不等她道谢,立刻往千光寺走去。 
  此刻风越来越大,浪涛拍岸的声音在浓暗的夜空里,像是在追赶着他一般,金田一耕助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像花子这样的小女孩,这么晚还没回家,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在这么小的岛上,会有什么事呢?金田一耕助边走边想。 
  在三岔路口,他看到有人打着灯笼往这里走来,从朦胧的人影看来,像是竹藏和了泽两人。 
  于是金田一耕助就在小路中间等着,那两人一走近,果然是竹藏跟了泽。 
  “花子在那里吗?” 
  金田一耕助热心地问。 
  “他们说没看见。” 
  竹藏冷冷地回答。 
  “鹈饲在吗?” 
  金田一耕助又追问了一句。 
  “是的,听说才刚睡下,我本来想把他叫起问话的,可是,他们看起来很不友善,就只好作罢了。” 
  竹藏心中有气地说。 
  “是女主人说的吗?” 
  金田一耕助继续追问。 
  “不是,是女佣跟我们说的,我真伯到他们家。” 
  竹藏大概觉得不该在客人面前太放肆,于是苦笑着说。 
  金田一耕助曾听理发店老板说,志保有过一段时间拼命想挖竹藏,但竹藏舍不得情深义重的本家,惹得仪兵卫与志保十分不高兴。 
  “竹藏,现在怎么办呢?” 
  金田一耕助有些不放心花子的安全。 
  “不能不管啊!本家都是女人……唉,早苗大可怜了。” 
  竹藏一想到偌大的鬼头家,竟要靠早苗一个人支撑,就难过得身体直发抖。 
  “啊……师父在那边。” 
  一直拿着灯笼不吭声的了泽,突然指着不远处忽隐忽现的灯笼说。 
  “我想跟师父谈谈,遇到这种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也好,我们一起走吧!” 
  于是三个人并肩向山上走去。 
  前面的人像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就把灯笼提得高高的,金田一耕助也轻轻摇晃灯笼回应着,并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越往山上走,风越大,三个人绕过一个弯道往西走的时候,风大得让人头都抬不起来了。 
  盘旋的山路上,前面的灯笼时隐时现。三个人走过土地神庙时,远远看见前面的灯笼已经上了石阶。感觉好像是和尚吃力地向上爬着,影子在漆黑的夜空下忽明忽灭、缓缓游动着。 

  当三个人到达寺前石阶时,和尚终于爬上去了,灯笼光也消失了。 
  不一会儿,消失的灯笼光又出现在石阶上面。 
  “了泽,了泽!” 
  和尚有点慌乱地叫着。 
  “来了!” 
  了泽在下面大声回答。 
  和尚没说什么,接着又进了山门。 
  “怎么搞的?师父好像有点慌张。” 
  不知为什么,金田一耕助突然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于是他抢在两人前面往石阶上奋力地登着。 
  也许是受到金田一耕助情绪的感染,了泽和竹藏也努力跟在他的后面爬上去。 
  这时,和尚又在上面摇着灯笼喊: 
  “了泽!了泽!” 
  这次他的声音抖得比刚才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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