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来生 作者:东哥(晋江vip10.25完结,灵魂转换)-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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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房间,梅姐姐哭倒下来。
“小姐,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没办法……”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瞒我这么久?”我心痛万分问她。
梅姐姐哭着说:“那天我刚进了门,皇上就说要我……后来皇上每晚临幸慧妃娘娘和其他女主子都让我守着,期间又要我服侍了两次,说让我做皇妃。小姐,皇上在跟你赌气啊……小梅是不得已的,我是迫不得已的……”她再也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好了,不要说了!”我瘫软下来,“今晚……不要去,一切由我承担,我绝不让他再伤害你!对不起,梅姐姐,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个好主子!”
“没关系的,没有关系。”她仰起布满泪痕的脸,“小梅只希望皇上早日对小姐回心转意,小梅受多少苦都愿意!”
我不能让梅姐姐再去,她是无辜的,她有心爱的人,她爱冯清,在这个年代这个保守的封建社会,**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我曾经一而再再而三保证将来想办法把她嫁给冯清,实现了她这个心愿,虽然冯清不喜欢她,她也是满怀希望期待某天做了冯清的妻子,哪怕做个小妾也会满足。可如今,这个希望彻底破灭了,梅姐姐有多心痛,那天她的哭泣清晰在目就说明了,为了我她全忍了。这太残忍。我承诺过一定要让小梅幸福,怎么能看着陈轩炎因为报复用皇权毁了她!
我坐在窗前久久不能平静,曲殇的弦断了,隐形的东西也随着断了。太阳落了山,天际从亮黄渐渐变深,再从深黄染成蓝黑,梅姐姐哭累了之后我叫她睡在我的床上,晚上也要一起睡。梅姐姐很听话,躺了一会就睡着了。我看天色不早便亲自去了厨房叫东西,想不到回来之后房间已经空空如也!手一松,托盘里的食物和茶水乒乒乓乓砸在地上,我立刻奔出门。
我跑出去抓住其他小丫鬟问:“梅姐姐人呢?”
“我们没看见。”
“没看见!”我第一次动手打了丫鬟,一连扇了四个耳光:“不是告诉你们盯紧了人,别让梅姐姐走,你们干什么吃的!”
“我们也不知道梅姐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们真的是一直在这里守着的,寸步都没有离……”小丫鬟登时哭红了鼻子。
她去了!她还是去了!
我慌忙的要去找陈轩炎,被几个侍卫拦住:“皇上有令不准踏出这里半步!”
我恨不能杀死这里所有人,恨不得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想到皇帝寝殿里将发生的事情,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房内漆黑一片,一股股无形的冷气把我包围了,冰封住。我坐在地上,外面还有小丫鬟委屈压抑的哭声,哭声渐渐隐去,月亮高高挂起,清泻而入,充满整个房间一片冰凉。这是我有生以来渡过的最六神无主最煎熬的夜晚,煎熬的想要发疯,想要杀人偿命,想要悄然无声死在这个房子里。煎熬的想要跳进阎王殿掐住阎王的脖子问问,为什么受罪的人不是我?
窒息的痛苦将我吞没,我好无能,连自己的小丫鬟都保不住,我还能干什么?我把自己缩在墙角里,像只受伤的老鼠,见不得光亮,苟延残喘。面对正在发生的凌迟一般的痛,没有任何办法。
一条人影纵身开窗跃进来,我浑身一个激灵张口要叫,他已开口:“是我。”
“你……”
“遥儿。”温润的声音让我一怔。
“冯清哥哥?”
“是我,遥儿。”
我不可抑制的扑到他怀中:“真是你,冯清哥哥,我好想走,我想离开这。怎么办,我惹他生气了,他不会再原谅我了,他恨我,他在恨我。”
“我带你走。”他抱着我像是打定了主意。
我却退缩了,呆呆的摇头,圈住自己的身体:“我不能走。”
黑暗中他漆黑的眼睛闪动着期望的光,轻声鼓励道:“不用怕,遥儿,你只要跟着我。”
我依然固执的摇头:“没办法的,我真的不能走,我走了,别人怎么办。他现在这么恨我,我走了,他一定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是傻了还是疯了!”他低吼:“连自己爱谁都分不清吗?你说你爱陈轩炎,又说你爱陈莫寒,你到底爱谁!陈轩炎居然杀了皇子要立你为后,你却又说出那么多疯言疯语?呵呵,疯了,疯了,一个一个的开始发疯,我们都疯了!遥儿,跟冯清哥哥走吧,我能带你走,不管你爱谁,我愿意抛弃一切带你走,你在这里不快乐,我要给你快乐让你自由。”
“冯清哥哥,我好像是一个扫把星,似乎每经过一个地方都有人因我倒霉,因我而死,姐姐死了,大娘死了,嫣然死了,现在是梅姐姐,后面会是谁?后面会是谁?”
“你冷静一点,这些和你没有关系。遥儿,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带你出去。”
“我想他,我想莫寒,他和我的爱人一模一样。我只想跟他走,可他不来带我走……”我失魂落魄地说着。我好想念韩漠,好想念我的老公,我好想念隋天意的世界,好想回去。我想念我的朋友,想念一切,好想回家。
冯清肩膀一抖,痛心道:“陈轩炎怎能如此待你,怎忍心把你扔在这里不管!遥儿,睁开眼睛看看我,冯清哥哥爱你,你面前的人他爱你,更值得你爱。他已经为你爱到发了狂,做梦都想把你从别人的身旁抢回来,他每天夜里怀恋和你经过的点点滴滴,你的一颦一笑,为你依偎别人的怀抱露出绯红的笑脸痛苦难耐,他多么渴望在你的视线里占有一席之地,他的感情早已逃无所逃,难道你看不到吗遥儿?”
他苦涩的说:“恐怕你同时爱着他们两个人,都不肯再多看我一眼。”
“我没有!”既便如此,我仍不敢当面承认这个事实,同时爱着两个人,无比的矛盾和痛苦。他怎看得如此清楚,“冯清哥哥,不要这么执着,我不值得。我也不能跟你出去,会牵连众多无辜,我不想连累你。”
“跟我走,不要顾及那么多。”他拉我。
“我不走!现在还不是时候,别管我了,你走吧。”
“遥儿!”
“走吧!”我劝道,然后果断的掀翻了旁边的桌椅,发出叮咣的声响,外面的人听到了便敲门寻问:“主子?你还好吗?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走吧!再不走,我就让外面的人进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我逃不了干系!”我强迫自己冷淡,低叫:“快走!”
他定定看我最后一眼,凄然痛楚,终于无奈飞出房间。!!!!
☆、46、莫寒的吻
46、莫寒的吻的乐趣!
冯清连续七天没有上朝也没有练兵;告假称病在府;这其间的火药味不言而喻。而更让我烦恼的却是梅姐姐马上就要嫁给陈轩炎,周边的人都无比羡慕她能够飞上枝头做了凤凰,从遥香梅苑的当家丫鬟摇身一变做娘娘;只有我们暗暗酸楚。
陈轩炎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他做到了,难道他就快活了?
史玉琳怀孕的时候我说,我还没来得及嫁给他,他就做了父亲;他是孩子的爹爹;我不是孩子的娘亲。现在,我没有嫁给他,他又要娶亲;梅姐姐是他的新娘,红盖头下面的人不是我。
我错了吗?我究竟在为梅姐姐心疼还是为自己心疼。
十日后,皇宫仓促的举办了婚宴,梅姐姐被迎娶进门,婚礼平平淡淡就完毕,陈轩炎整个婚礼甚至没有出面。喜宴甚是冷清,更显尴尬。
王爷爹脸色很难看,喝下一杯酒带着成家的人便离开。
“爹!”百感千言的叫,王爷爹停下脚步回过身压抑的看着我,沉重的走过来,他第一次那么严肃指责我:“你给我好好反省,别忘了你身后是整个成家!”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娘只是频频回头,有口难言。
我唯一的期望就是在宴席上看看陈莫寒,然而我失望了,他没有来。陈予衡说陈轩炎派他出京,赶不回来。冯清也没有来,只叫下人给梅姐姐备了一份礼捎来。
人们散了席,我趴在桌上浑身无力的落寞,这是喜宴吗,比丧宴还痛苦难忍。陈予衡坐过来嘴角挑了挑,嘲讽道:“如今看来过去叫你几声嫂子都白叫了。”
我不说话,随他冷嘲热讽,手指还弹着桌面悠然自得。见我不搭理,倒了一杯酒递过来:“当日敬你一杯,被皇上挡了,今个和小王喝两杯如何?”
我接过酒杯:“好!成遥敬小安逸王一杯,先干为敬。”然后一口仰尽。
“哟,还真爽快,再来一杯。”他又倒满,我再喝下。夺过酒壶,又再倒满,什么酒精过敏不酒精过敏的,只想一醉解千愁。风风火火的穿越了一把,穿越人都是我这个滋味么,无能为力的滋味,臣服的滋味,一切有天不由我的滋味?第三杯酒刚碰到嘴边却被打落在地,陈予衡脸上已经阴霾:“不能喝酒的女人何必逞能。”
我笑了:“小弟弟,你真可爱。”
“可爱?”他微微皱了眉,并不喜欢这个形容词。
我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胡言乱语”,“哧,你们的世界真没意思,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没有p4,没有电脑,没有公交车,没有飞机,什么什么都没有,我能这么坚强的在这活这么多年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了不起了!太了不起了,真的!可是你们落后就落后吧,人呢还一个比一个高傲,一个比一个好面子。我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从韩漠的坟头一个跟头栽到你们这里来了?”
陈予衡沉着脸说:“韩漠是什么东西?成遥,你又在装疯卖傻么?”
“我装疯卖傻?呵呵,我比你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先进!”我出其不意的将他连同椅子推翻,像只母老虎一样将他摁在地上:“小兔崽子几次三番欺负我,来装什么好人!毛长齐了也轮不到你来教育我!”
如此倨傲的压在他身上,实在是说不出的得逞的快感,我低头咒骂:“你们姓陈的都是变态!仗势欺负女人的变态!”
他一个翻身便将我制住,拎起我推在墙上。“呃……”后脑痛得叫出一声,这小子力气果真大得惊人!他抵住我,咬牙切齿:“你要为刚才的举动付出代价!”
“怎么样?”我挑衅瞪着他。
陈予衡的脸孔迅速放大,在我还未来得及转头一刹那飞快的在我嘴上啄了一口,“小兔崽子……唔……”然后恶狠狠地堵住我的骂声,将我挥舞的双臂按在墙上强行吻了我,撬开我的牙关恶毒猛烈的搜刮。继而触电般的把我甩开,仿佛在甩极令人厌恶的东西。
“你这兔崽子!”我抹着嘴破口骂,这小子这么点年纪就会占女人便宜,将来还了得!不过这一下倒还青涩。
他轻蔑的说:“还以为有什么稀罕滋味迷了一群男人,啧啧,不过如此。”
“我本就不过如此。我根本不是什么成王府千金,不是天生的才女,我根本就不是你们世界的人!我再平凡不过,没有三头六臂,没有过人的胆识。我很有自知之明,不需要旁人来提醒。”
“那你有什么?”他好笑的问。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本来就不是我的。这个世界不属于我,我也不该属于这个世界。”
陈予衡被激动的情绪感染了,顿时满面阴霾,有所意会,冷声说:“你若活不下去了,会让人笑话。”感情是以为我方才的话是活够了的表现。
“是啊,我想自杀!”我忿忿撇他一眼,扭头向门外走。
背后身后响起他的声音:“既然如此痛苦,你究竟还在坚持什么?你究竟爱谁?”
我继续向前走,不理不睬,又走了十几步,陈予衡深沉的话徐徐传入我的耳朵。
“是你的终究还是你的。”
萧瑟的风吹乱了我额前的发,我抱住自己快步地走。他说的没错,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求不到。可是谁来告诉我,什么才是真正应该属于我的?是前世,还是今生?我该做回隋天意还是继续做成遥?作天意,就要放弃陈轩炎,做成遥就要放弃韩漠,今天的莫寒。选择是痛苦的,与韩漠前世的约定历历在目,今生,他来了,难道我不该选择兑现诺言吗?我该怎么选?是要陈轩炎还是要陈莫寒?
“你们去搬架梯子来。”我吩咐下人搬了一架梯子,爬到房顶,望着生辉的星空,迷失了自己。轩炎,你还会像当初一样把我带走去看璀璨的烟火吗,不会了。今夜你洞房花烛,我只能独自纠结。梅姐姐嫁给你也许未必是坏事,至少从此身份不再卑微,不用再伺候别人。
可是我们都不开心,为什么仍要选择极端的方式彼此伤害呢?越伤害越痛苦,越痛苦越伤害,然后我们陷入冷战对峙的恶性循环里。归根结底还是我欠了你。
“什么人?”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