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醉夜唐 李-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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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醉夜唐。序(李世民相关)
风醉夜唐。序
给自己的十八岁生日贺文
柳絮飘摇,夜风送爽。我知道这风自哪里吹来。它源於岳北,卷著大漠的沙土,越过山海关,才抵达太原这儿。我甚至隐隐闻得当中那塞外的味道,那味道令这风显得特别的疾、特别的带劲。我知道这是哪里。这是秦王府,唐临之前,孕育出未来君王的地方。
门打开了,来自远方的风就此吹进他书房里,把纸卷都吹起。他被突如其来的风逼得微微眯起了眼来,但见我一个陌生人自出自入,甚至气定神閒地站在他面前,却毫无惧色,就只沉声问道:「来者何人?」
我不卑不亢地答道:「一个爱你的人。」
「爱我的人太多,却不知阁下对我是何样的爱了。」
「我对你的爱包揽所有爱你的人所能给予你的,我是最爱你的人,也是给予你爱的人。」
他听罢藐蔑一笑:「可你所给我的并非真爱,对否?」
「然而崇拜你的人会如天上繁星,甘心为你牺牲的会如恒河沙数。」
「你若是爱我的人就该知道我想得到的并不是这些。」
「我的陛下,请记住那是你拿来换取整个江山的代价。」
那时秦王仍未即位,然而对我对他的称谓却并无任何诧异。我看得出他为之疼心的,不过是那对他来说过於庞大的代价。
我确是从他眼角看出了,那名为悲恸的光。
(待续)
後记:
因为三天之後就是偶十八岁生日了,这是人生中的一大转捩点,三天之後偶杀了人就要坐牢了啦……(泪+爆)
为了表答偶对世民兄的爱,这文将有我喜欢的所有李世民相关配对,初步打算写寇仲,子陵,李建成,魏徵,或许还有老爹(爆),大家还喜欢看什麽请後补……
这篇类似穿越文,实为神交类,一想到可以跟偶一直所深爱的世民兄接触就很有动力写了啦~~(心)还可左右他滴爱情,真感动!
风醉夜唐。少帅寇仲篇
风醉夜唐
少帅。寇仲
那时候江山四分五裂,李世民身为唐国公的儿子,自少征战沙长,二十出头就练得用兵如神。听说天下间最擅守的莫过於秦王李世民了。那有守自然有攻,天下间最擅攻的那个人叫寇仲,他自称少帅。
当这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事发生时,通常情况会有两种:这两人要非互相仇敌,就是识英雄重英雄。
我一直在居高临下的位置留意著他们。情况彷佛比较倾於後者,但又有点异样。我看著他们你追我逐,兵临城下,攻守却不得其法,往往弄得两败俱伤,不知所云。
我跟李世民说:「居居一个寇仲也摆不平,你这皇帝以後还要如何当了?」
「你错了,并不是『居居一个寇仲』。他是个劲敌。」
「但你没有把他当成是敌人。所以你才会输。」
他沉默不语,我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却继续苦苦相逼,提醒他道:「知守然後知攻。」
他悻悻然地叫道:「我就是知守才会不攻自破!」说罢脱下战袍,黯然倒到褟上一睡不起。
他爱上了寇仲,或是寇仲先爱上他,又或是两者也是同时性地发生。我不知道,总之他们是相爱了。无所不用其极之後,他们在战事与政局的纠缠下互相承认了对对方的爱。
於是他们从战事与政局纠缠到情欲之上,攻守落於床第之间,同样是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寇仲问:我们这是爱吗?这也他娘的算是爱吗?
没有人知道,却没有人提出放手重来、或放手不干。更甚者是李世民越陷越深,那情感逐渐就演变成占有欲。
「他是我的!」
说这话时,他从没想过情场如同攻城掠地。城池今天是你的,说不定明天就输掉了。
剪不断,理还乱。
为了历史的进程,我依旧不停煽动他俩之间的战争。
寇仲的井中八法有一招名为「不攻」,此招似攻非攻,神异至极。我问李世民你又可有一招叫「不守」?
「非也,不守者,似守非守,明守实攻。」
他听罢恍然大悟,连忙调兵遣将,最後在洛阳一役中,他表面风度翩翩,背後却用尽了卑鄙手段,包括请出师妃瑄游说徐子陵,转而著徐子陵游说寇仲,逼得寇仲放弃了天下。
这是好一招活脱脱的「不守」。一副落落大方之下,就赢得了这壁江山。
却见他愁眉不展,庆祝晚宴上祝捷酒当奠酒喝。
「陛下终是胜利了,不高兴麽?」
「嘿,到底是谁胜利了?」他提著酒杯,带著半分酒意沉郁曰:「我以为赢得此役就赢得了他,却看不清其实这是一著明赢实输。」苦然一笑,对酒当天,打著带血的趣话:「谓曰『不赢』,对吧?」
我说:这种生死相搏的爱你还吃得消吗?
「身为将帅,战死沙场,所料之事。」
我所爱的李世民如此答道,眉宇间是一抹视死如归的凛然。
(寇仲篇。完)
後记:
民仲,或许是偶篇幅写得最多的大唐配对。关於面对著寇仲的李世民除了禽兽及受伤了的禽兽外偶便没话好说了(汗)。仲少则是个可塑性高的人物,强受,几乎强得随时能反攻过来的强受,甚至是很多时候都觉得某程度受世民兄都已经被反攻了(爆)
民仲的爱情中李世民是注定要输的,原因无他,确是因为他有一座江山。
寇仲呢?子陵老跋希白任君选择(爆)
如果李世民问寇仲你能否只爱我一个?寇仲定会答他不可能,他要爱的人实在太多,如此这般,李世民只好落漠地转而专心一意爱他的江山了。
风醉夜唐。水莲徐子陵篇
风醉夜唐
水莲。徐子陵
人们都说,在这逐鹿中原的游戏中,李世民爱上徐子陵该是最合理了。翩然对上淡然,那将会是个怎样和谐的画面。
我说这虽合理,却不合情。
怪就怪徐子陵是寇仲的兄弟,李世民是寇仲的敌人。
但他们不该怪寇仲。要不是寇仲,他俩压根儿没可能走在一起。
若没有寇仲,那徐子陵就不会登上李家那条船;没有寇仲,就没有争天下这场把戏;没有寇仲,就不会有进退不得的哀伤。
数来数去,还是该怪寇仲。
徐子陵一直是那种追求平淡的人,他倾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他能预早料到今天,我信他会宁愿从来未碰上过李世民。
李世民却不那麽想。
他以为情爱如烟火,刹那的炫丽足够燃亮他整生馀下的日子。这或许不过是他身为一个将帅的遐想了吧。他双手染血,箭杀万人,却在这种乱世中给他找到出尘如仙子的徐子陵。说实在徐子陵这个人的出现根本就是个乱子,试问这种在隋末乱世之中,冷静如他,实在是不寻常。於是那种出尘的恬淡,就在李世民心中留下了再浓烈不过的影子。
午後微风略过他的发鬓,吹起了一丝倜傥。李世民他人倚在凉亭下对著荷花池发呆,随後就嘴角含笑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子陵真的很像水莲,出於污泥而不染。」
我问:「他是水莲,那你算什麽?」
世民听罢没有回答,他下意识望望自己双手,然後唇上幸福的微笑就此死去。
其後是一段乱七八糟的日子。王世充垮台,魔门叛变,长江後浪推前浪。唯独是那两个人相处的时刻是一絮不乱的。就似他们身处的空间忽地被隔离,被抽开到不属於这片乱世的地域去。徐子陵一笑如春风,彷佛还会带著花香。偏偏当时却是寒冬,空气中只会弥漫著兵器所遗下的类似血腥的铁锈味。
看到李世民望著徐子陵的神情,我便知他已无法回头。
李世民爱上徐子陵的过程是迟缓渐进的,大概缓慢得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徐子陵是一服慢性毒药,当李世民发现自己无法抽身之时,天下已分成了两股势力:一为李唐,一为少帅国。自然而然,徐子陵就算说过不涉足政坛心仍是向著他仲少的,李世民纵是再爱他也无法让他倾於自己。
他们相知、相交,最後,却似乎没有相爱。
原因并不在寇仲。
有一天徐子陵来找李世民,说,我会劝寇仲收手了。这天下,就归你。
那刻李世民几乎就此以为徐子陵终於把自己的心放到他那边,以为,他对自己的爱,已经超越对寇仲的爱。
然而在李世民为之喜出望外之前,徐子陵却说了句让他痛心的话。
「世民兄,为了天下苍生……」
我看著他那刚要勾起的唇角硬生生地僵了下去,然後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又划出了一抹无可挑剔的公式化的笑容。
他答道:「为了天下苍生,世民不会负子陵所望。」
好一个堂而皇之的天下苍生。
最後天下入手了,确是十分堂而皇之地,打著天下苍生的名号而入手的。
他身著黄袍,真龙天子做得毫不马虎,勉强算是赢得了徐子陵认可的微笑。
那微笑温柔得犹如花瓣,水莲的花瓣。落到李世民眼里时,却变成刀锋,狠狠地割伤他的心。
於是我命令宫中再不得放莲花,李世民却只颓丧地摆了摆手,口中迷糊地说著「也罢也罢」……
「……反正我不过是个属於天下苍生的奴仆,只能入世,不能出世。」他迷惘地望著那池只剩枯枝的荷花池,自嘲说道:「出於污泥,就属污泥。」
(徐子陵篇。完)
後记:
民陵啊。。。看书时总觉得这对很亲腻,在子陵面前的世民兄总是很君子,处处忍手。而当忍不了手时通常也会做一件事:在酒里下药(爆)
至於子陵,一直也拿不好他的性格说。。。相信很多人也看过”天凡水莲”这作品,说子陵像水莲真是挺高雅哩。但我说子陵像湖,表面波平如镜,内里汹涌翻腾。
不过水莲比较好写就是了XD
对当天期待著朔月中的民陵部份的朋友说声对不起,忽然发觉。。。原来偶一直觉得子陵是属於仲少,他是守身如玉滴。。。(爆)
风醉夜唐。大哥李建成篇
风醉夜唐
大哥。李建成
人是自私而抱偏见的。於是他们不说李世民「弑兄杀弟」,而是「大义灭亲」,继而又在通鉴上加盐添醋,胡扯李建成如何荒淫,李元吉如何无道,非要将世民反托得完美无遐不可。总之他是历史上伟大的君王,他做错了事,就一定是因为别人先有负於他。
他是圣人。那种悍劲不叫野心,是叫雄心、叫壮志。
世民听罢只一笑置之,转头跟我说,世间没什麽可拆散自己跟大哥。
「我们是兄弟,流的都是李家的血。」
我不怪世民年少无知。所谓李家的血,就是帝王的血,而自古帝王的血就总带著一种慢性的毒,稍有不慎,它就会猛然将你毒至昏头转向,让你做出不可自控的事。
但我无法开口提醒,因为历史,正是要让这毒发作出来。
世民跟建成相差十年,由於年龄差太大,基本上大哥都只有疼二弟的份儿、也不屑跟他争宠。争宠的事是到了後来,当这壁江山成了他俩的玩具,他们就开始了一场不顾血族的明争暗斗。
在那之前,世民说过,他的箭可为大哥冲锋陷阵,他的弓可为大哥遮风挡雨。
但他双手,却不能为大哥奉上区区一壁江山。
问题在於他学懂了区分「你我」之别。
就在他,学懂了「我爱你」这三个字之时。
之後别人喊他秦王,他亦跟别人般喊他大哥作太子。自小一起长大的家则分别成了秦王府与东宫。我的,你的。简明而残酷。
有天他接到下人通知,说太子请秦王过东宫一聚。世民马上更衣动身,带著赴宴般的喜悦与心事重重。
我诧然问道:「佩剑怎麽不带了?」
「那是我哥,并非猛兽。剑刃何为?」说罢回头给我勾划了一个粉色太平的微笑,踏上马车头也不回的去了。
然而他脸上再安然也是骗不了我。无论如何,他虽然想自欺欺人,心里却确是无时无刻都提防著那个他曾说过爱的人,就如那人如是对他。
午夜时份他姗姗回来,带著一肚子的毒,脸容扭曲,痛苦的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不出所料,这趟是鸿门夜宴。
谁也知太子的局天衣无缝。要他在东宫中毒,自家府上毒发,弄得与自己毫无关系似的。
然而连世民也将此事弄得跟自己毫无关系般,只是说了句「我不舒服,不要吵我」,就栽头褟上。
我说:「陛下,你中毒了。」
他自嘲一笑,接道:「没错,是情花之毒。」说罢哗啦的吐出一口黑血,此後便不省人事。
世民在褟上度过了痛苦的两天。主要是他起初根本没有打算战胜这毒,几乎是心甘情愿的被它弄死算了。我不时闻得他的呻吟声,而最常听见的,却是他大哥的名字。
所喊的并非「兄长」、「大哥」或「太子」,而是赤裸裸的,「建成」。
我默默望著床上的他,彷佛还能联想到当时席上李世民与李建成的对话。那时灯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