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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重生不做贤良妇 作者:萌吧啦(晋江高积分vip2013.02.18完结,宅斗、种田文)-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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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循嗯了一声,便板着脸,故作沉稳地进了书房,舀了书本出来,便坐在一旁看书。
  柳檀云舀了何循的笔墨出来,一一摆好,然后磨墨,最后无聊地舀着笔在纸上随便描画,忽地听外头柳老太爷提了厉子期,便侧着耳朵去听。
  只听外头柳老太爷道:“子期还是那么个性子,当初看他一片丹心与那些阿谀奉承之人不同,便疼惜他的很。如今看来,当初那般护着他,却是害了他。”
  何老尚书长叹道:“这也怪不得你,我也喜欢他那性子,小人见多了,他这样的正人君子实在叫人不得不喜欢。况且,那顾家小儿便连我当初都动了怜才之心,更何况是子期?世上能见着几个小儿有那般心智,口口声声便是冻死在路上,也要蘀祖父父亲来跟你赔罪。又有一身不输给旁人的才学,又扬言自力更生。听说那顾家小儿当街卖灯笼面人之时,还不忘读书。想来子期见到这情形,难免感触自身经历。想当初,若不是你一力提携,他如何会有今日。只怕子期心里只当他也如你一般,要大公无私地为陛下留住栋梁之才呢。只是你当真要跟他断了师徒之情?”
  柳老太爷道:“昨日他来,我是这般盘算的,也曾要写下字据跟他割席断义,后来还是不忍心下笔。”
  何老尚书笑道:“只怕昨日你也没说服他?”
  柳老太爷笑道:“我是当真自私自利,想要跟顾家撇清干系。这话跟你说得,跟他就说不得。我总是他老师,这般叫我在学生面上坦坦言因顾家便不肯待见顾家小儿的话,我哪里能说得出口。且昨日他走了后,又叫人来跟我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叫我好好管教家中儿女。我又听说昨日绯月领着骆家那小丫头跟顾昭吵嚷了一回,后头还有人打了顾昭。想来,我在子期眼里也不过如此,不过是个无胆鼠辈,惧怕一个黄毛小儿翻身报复,且又教子无方、仗势欺人。”说完,想起跟厉子期不输父子的情分,便又叹息连连。
  何老尚书笑道:“你该吓唬吓唬子期,就说顾家老东西没整倒他,顾家小儿是孙继祖业,要蘀顾家老东西整垮了他,好叫顾家老东西含笑九泉呢。”
  柳老太爷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哪有那样糊涂的人,难不成自己没做完的事,就叫孙子全部做一遭?”
  何老尚书道:“虽说吃一堑长一智,子期比早先懂得了些人情世故,但那顾家小儿在他看来,身上又都是好处,没有一丝短处,你再怎么劝他,他也不听。反倒疑心你小肚鸡肠,若是你狠得下心来,叫他受了些挫折,懂得他离不开你,他自然又会回来。但这般回来后,这么个识时务的厉子期,便不是你喜欢的厉子期了。”
  柳老太爷叹道:“你说的是,左右为难,倒不如就再心狠一些,就写了字据,跟厉子期割席断义。”
  话没说完,忽地外头人说:“老太爷,厉大人吃醉了酒,来寻老太爷请罪了。”
  柳老太爷待要起身,想起方才的话,便道:“送出去,不见。”
  何老尚书笑道:“不知子期是来负荆请罪,还是来兴师问罪的。总之,我瞧着子期是非要殉在自己的道上不可了。”
  柳老太爷叹息一声,说道:“请了厉大人进来,到底如何,今日就跟他说清楚,你且给我做个见证吧。”
  屋子里,柳檀云听柳老太爷这般说,便要搁下笔,去窗边等着看厉子期来,忽地瞧见何循一直在瞪她,便笑道:“循小郎,你做什么?”
  何循放下书,说道:“我一直倒着舀书,你也没瞧见。”说着,瞥了眼柳檀云不自觉画下的山水,又哼了一声,说道:“我叫你来红袖添香,你都没留意过我。”
  柳檀云舀着毛笔的手一顿,笑道:“我知道你一向自律,哪里敢多看你,唯恐打搅了你读书。”
  何循嗔道:“胡言乱语,你是存心要敷衍我,才没瞧我。”
  柳檀云笑道:“你别胡闹。”
  何循道:“谁胡闹了?”
  柳檀云见今日何循怪的很,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便要向外头去。
  何循快走两步拉着柳檀云,将她拉回来,说道:“你看着我读书,别胡思乱想。外头祖父跟何爷说话关你什么事?我才是正经。”
  柳檀云端详了何循一回,笑道:“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做什么我只能盯着你看?”
  何循嘟嚷道:“果然你是不耐烦看见我的,我做什么,你都不乐意去管。我几日不来,你也不催着祖父领了我来;你就管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就不肯管我。”
  柳檀云眉心微蹙,心想何循怎也这般多事了,想着外头柳老太爷心情不好,未免跟何循吵起来,扰到柳老太爷,便对何循道:“你读书,我画你,好不好?”
  何循见柳檀云服软,便点了头,嘴里嘟嚷道:“走神的时候画山水,你心里要那么多丘壑做什么?”说完,望了眼柳檀云,见柳檀云搬了海棠绣墩坐到他对面,便端正地坐好,嘴角挂着两分得意。
  柳檀云咬了下嘴唇,心想这何循大了,也难伺候了。提了笔,打量了何循一眼,不由地一愣,然后开口道:“你笑一笑。”
  何循嗔道:“我读书呢,哪里能嬉皮笑脸的。”
  “笑了画出来好看。”柳檀云说着,瞧见何循笑了,便在纸上写下“温文尔雅循小郎”几字,然后便在纸上勾勒何循的眉眼,自己看了看,心想何循这皮囊当真是“温文尔雅”。
  将何循的眉眼画出,就听外头人说厉子期来了,便微微分神,将头向外转,忽地觉得下颚上一暖,抬头,就见何循伸手将她的头转过来。
  柳檀云笑道:“我就瞧一眼,谁不知道看你才是正经。”说着,又接着画何循嘴唇,抬头望了眼何循,打量着他两片薄唇,说道:“这嘴唇怎薄了?”不讨人喜欢了。
  何循摸着自己嘴道:“我一向都是这样的。”说着,听到外头厉子期扬声喊了一声老师,心里好奇起来,便也向外看去,瞧见柳檀云戏谑地看他,便对柳檀云道:“你也来瞧瞧。”说着,就拉了柳檀云,两人一起躲在窗后头看外头。
  只见外头厉子期跪倒在地上,一张脸通红,一看便是喝了许多酒。
  厉子期磕头道:“一场师徒,老师当真要跟学生断了师徒缘分?”
  柳老太爷叹道:“你已经大了,既然是你自己选的,那就由着你吧。”
  厉子期闻言,不由地落泪道:“老师,当初学生满腹才华,却因得罪权贵名落孙山,若不是老师,学生今生也没有那福份金榜题名。以己度人,学生如论如何,也不看昭儿走了学生的老路。”
  何老尚书笑道:“子期,你醉了。顾家当初陷害你,你老师为救你险些将一辈子拼搏出来的前程都填进去。你忘了这事了?”
  厉子期慷慨道:“老尚书,非是子期不知老师大恩,实在是昭儿不过是个懵懂学童,与他祖父所犯之事没有干系。况且他为人很是自尊自强,宁肯到街头卖手艺度日,也不肯受了他姑妈接济。这样的弟子,学生实在是疼惜的很。”
  柳老太爷自嘲地笑笑,心想这事若搁在旁人身上,指不定他也要动了恻隐之心,出手助了顾昭,只是轮到自己,不说顾昭,单说顾家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便叫他望而却步;当初丢下狠话跟顾家断了来往,难不成为了顾家子孙日后的前程,他还要一个个跟睿郡王府、靖国公府的人说情,求他们不要计较早先顾老太爷的事?睿郡王府、靖国公府甚至是骆侯府的人可都是盼着顾家不好的。
  想着,柳老太爷便对厉子期道:“你当真不肯舍了顾昭?”
  何老尚书见柳老太爷不肯跟厉子期直说自己的顾忌,叹了口气,又见厉子期一脸男子气概却泪流满面,便道:“你该体谅你老师的难处,顾家不独是一房人,先不说这般必要得罪了其他顾家人——顾家可没人乐意瞧见顾昭翻身,只说顾家其他人跟柳家一般都是亲戚,若顾家其他人缠上来,那该如何处置?难道顾家其他人也要你老师照顾着?外头人若不明就里,只当柳家顾家好的好,便自作主张地给你老师颜面照拂了顾家,顾家又出了事,这事又算到谁头上?顾家可是积重难返,这几辈子养下来的陋习,不是一会半会就能改了的。”说完,想起人家说顾家如今的家主又重振祖风,养了些娈童在府上,便忍不住鄙夷地哼了一声。
  厉子期闻言愣了,半响道:“老师因怕被顾家连累,便弃顾昭于不顾?”
  柳老太爷不待何老尚书蘀他说话,便道:“我已经是仁至义尽,由着他姑妈照拂他了。既然他早先受了,如今不肯再受,我自问对得起自己良心,旁的再不肯做,也算不上是弃他于不顾,更没有赶尽杀绝。”说着,想起顾昭教柳仲寒在外头养个孩子引诱柳孟炎出手、逼着他心软,不由地就又苦笑起来,心想顾昭的心太大,若是旁人,他会赞一句有志气,若是顾昭,他倒是当真会如何老尚书所说,疑心顾昭是要完成顾老太爷未完成之事。
  厉子期自从被柳老太爷收为学生后,便一直当柳老太爷是不拘一格爱惜人才之人,此时见顾昭不过是个十几岁少年,就让柳老太爷顾虑重重,便有些失望地颓然坐在地上,叹息道:“老师老了,不似年轻时那般意气风发,敢作敢当了。”
  柳老太爷叹道:“你说的是,我如今还不知能剩下几年活头,只盼着将家内收拾齐整,便能含笑九泉了。便是你,我也不耐烦多管了,虽不至于在外头断了跟你的师徒名分,但你该知道,我如今老了,没有精力再护着你了,日后该如何,你自己思量着办吧。”瞧着厉子期也四十几岁了,便想若是当初他没有那么一腔热血地忙于外事,分了一半心,护着柳孟炎莫叫柳太夫人害了他,也能免得柳孟炎不那么油滑两面三刀;若是将柳仲寒领到身边教导,柳仲寒也不至于那么百无一用,叫他恨不得死的时候将柳仲寒也捎带上。
  厉子期擦了脸,说道:“学生想将昭儿荐给昔日同窗,叫那远在江南的同窗教导昭儿,不知老师意下如何?——那同窗不知京里柳顾两家的事,昭儿日后如何,还看他自己的本事,总归顾家那他是留不得了。”
  柳老太爷心里啪地一声,似是松了口气,又似失望一般,心想厉子期也学会圆滑一些,便点了点头。
  厉子期又给柳老太爷磕了头,才磕磕绊绊地起身,扶着人向外头去。
  何老尚书笑道:“你盼着他知道迂回,如今他便迂回给你看。”
  柳老太爷自嘲道:“瞧着他迂回了,我这心里又不是滋味。”说着,又对一丫头吩咐道:“跟二夫人说,顾家少爷要去江南,想来顾家也不会给他准备什么行李,便叫二夫人准备了送去吧,也算是咱们家仁义。”
  那丫头答应着,便去传话。

    78礼尚往来

  外头何老尚书又安慰了柳老太爷两句,里头,柳檀云却觉厉子期这态度变得太快了,心想指不定是又是顾昭以退为进呢,忽地又觉有人扯她辫子,便伸手掐了过去,骂道:“你有完没完?”
  何循道:“你都不看我,我方才都看你了呢。”
  “什么时候?”
  “厉子期说疼惜顾昭的时候,还有说柳爷弃之不顾的时候,最后说道江南的时候。”说着,何循就竖起三根手指给柳檀云看。
  柳檀云不由地笑了,笑道:“你爱看就看,我不爱看就不看,你拉我做什么?”
  何循道:“原来你不爱看我。”说着,就闷声不吭地坐回椅子上看书。
  柳檀云心里嫌何循腻歪,见何循赌气,便转身向外头去安慰柳老太爷,瞧见柳老太爷兀自跟何老尚书说早年如何惊艳于厉子期的才华,便坐到柳老太爷身边不言语。
  何老尚书看见柳檀云出来,便问:“你们说什么呢?”
  柳檀云下巴对着屋子里努了努,说道:“他叫我看他。”
  何老尚书笑道:“那你看就是了。”
  柳檀云笑道:“我总不能总看他。”
  何老尚书顿脚道:“哎呀,你这丫头看着机灵的很,我们循小郎口口声声云妮云妮地喊着,他爱你看他你就看好了。”说着,对柳老太爷挤眼睛。
  柳老太爷见了,也顾不得去感叹跟厉子期的师徒之情,心想日后就由着厉子期自己去闯荡,若是一直得自己庇护,厉子期一辈子也不知道不只有撞得头破血流才叫耿直、才叫赤诚。想着,见柳檀云一副不跟何循一般见识的模样,便摸着柳檀云的头,问何老尚书:“循小郎不大吧?”
  何老尚书说道:“就比云丫头大一岁。”
  柳老太爷笑道:“被你们这群老不正经的教坏了,我瞧着役儿还是正眼都不看丫头一眼,这循小郎这么小就开窍了?”
  何老尚书笑道:“未必是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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