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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重生不做贤良妇 作者:萌吧啦(晋江高积分vip2013.02.18完结,宅斗、种田文)-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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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檀云听画扇说了,心里也不以为意,就叫穆嬷嬷打发了画扇,待到快关门的时候,楚嬷嬷拿着一匹据说是柳姑奶奶柳溪送来的蝉翼纱给柳檀云。
  楚嬷嬷避过穆嬷嬷,又问柳檀云柳老太爷跟骆侯爷说了什么话。
  柳檀云将柳老太爷教给她的话说给了楚嬷嬷听。
  楚嬷嬷想了想,瞧着欢天喜地拿着蝉翼纱的柳檀云,问:“姑娘这话可曾跟旁人说了?”
  柳檀云道:“跟父亲说了。”
  楚嬷嬷本料到柳孟炎会问柳檀云,此时柳檀云的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也叫她信了柳檀云前头的话,因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急赶着去回禀柳太夫人。
  柳太夫人听了楚嬷嬷的话,久久不语,半响怒得将手边茶盏挥落,恨声道:“这也算是做儿子的行事!”
  楚嬷嬷迟疑地道:“老太爷知道了顾老太爷办的事,定是疑心这事是太夫人起的头,因此心里气不过……”
  柳太夫人怒道:“便是如此,那也该来寻了我问明白,叫我去教训他表弟,不该对他外祖家下了死手,这般叫我的颜面往哪里放?”
  楚嬷嬷不敢出声,半响道:“老太爷这话是不是有意叫姑娘传给太夫人听的?说到底,老太爷还是想叫顾老太爷收手。”
  柳太夫人冷笑道:“难不成他当真以为我会害他?”说完,闭着眼吸了一口气,道:“得赶紧跟表侄说一声,叫他有个防备。还有骆侯爷……再叫人去睿郡王府说和说和,若叫睿郡王消了气,不为难骆侯爷,如此骆侯爷一欠了我们人情,二不必再请老太爷办事,自然不会再搀和到顾家的事里头。”
  楚嬷嬷连声应着是,问:“可是睿王府那头该如何去劝说?这些还请太夫人示下。”
  柳太夫人想了想,道:“骆侯爷那边家中宗祠所在的地方必是不肯割让给睿郡王,但这两家之外,隔着一条小街,是老皇亲张家的地方,若是叫张家将地给了睿郡王,睿郡王家建园子地方也够了。叫人去劝张家卖了宅子吧,他们家那皇亲隔了几朝了,算不得数,只怕银子给得足,他们家连祖宗都肯卖。”
  “那银子?”
  柳太夫人笑道:“自然是顾家出,我老婆子一个,说白了,也不过是替他们这些子侄操心罢了。”
  楚嬷嬷笑道:“那可不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第二日,柳太夫人就叫人捎信给顾老太爷,又叫人请了柳二太爷过来。
  暂且不说顾老太爷那边得了信,是如何去软磨硬泡使得张家主动割让了大半宅子,只说柳老太爷听说柳太夫人与柳二太爷在房里商议了半日,就叫人留心此事。
  随后听说柳二太爷回了家,就去了睿郡王那边,柳老太爷心里盘算一番,待到中秋前两日,竟破天荒地要在府里设宴,给各家亲朋都下了帖子。
  待到柳老太爷设宴那一日,吕氏一早就忙着去布置桌椅屏风,柳孟炎、柳仲寒也忙着准备迎客。
  柳檀云并不敢擅自去前头宴席,闲在房中写了一会子字,忽地听到屋外鹦鹉乱叫,就出外去看,忽地一只红白相间的狗扑过来,搂着她的腿摇尾巴。
  柳檀云笑道:“没想到才这么久,这千把两银子染上去的色就掉成这样。”说着,在院子里瞧了瞧,果然瞧见的何循蹲在院子一角看笼子里的刺猬。
  领着何循过来的丫头瞧见柳檀云,给柳檀云问了好,说道:“老太爷说请姑娘陪着何少爷玩一会子。”
  柳檀云才点了头,忽地瞧见何循要开了笼子将刺猬放出来,忙叫道:“循小郎,不能放,那刺猬会啃了花根。”
  何循只当没听见,依旧开了笼子,将刺猬撵出来,然后道:“看红毛叫我养这么大了,这刺猬还是这么点大。”
  柳檀云笑道:“那你把狗还了我吧,你的刺猬我不稀罕。”
  何循愣了愣,想了想,说道:“你不稀罕,我把刺猬也拿走。”
  一个“也”字,说明何循连刺猬也不舍得给柳檀云了,柳檀云心想好啊,够赖皮。
  忽地,隔壁传来叫骂声,细听,却又是鸣凤的声音。
  瞧见柳檀云蹙眉,耿妈妈道:“小的去瞧瞧。”
  柳檀云对耿妈妈道:“照看好何少爷,我去瞧瞧。”说着,走了两步,见那狗还搂着自己腿不放,就蹬了一下,说道:“红毛,放手。”
  红毛呜了一声,还是不动,柳檀云一笑,对小一道:“小一抱着它吧。”
  小一瞧见那红毛乖的很,也不怕它,就抱了在怀中,随着柳檀云出去。
  待柳檀云一行人到了吕氏院子里,就见鸣凤照旧掐着腰叫骂。
  鸣凤瞧见人来了,越发骂得欢畅,“找死也不挑好日子,也不知夜里生龙活虎的做的是什么事,一到白日里就焉了吧唧装死,指使这个,吩咐那个,可瞧着比个正经的夫人还威风!我是奴才,你又是个什么货?这会子又想装死赖在我头上,可等着我去找了太夫人评评理去。”说着,瞧着有人劝,就越发闹着要去寻柳太夫人说话。
  柳檀云听鸣凤说了几句,心想这是鸣凤跟花姨娘斗嘴呢,于是问:“夫人院子里的人都死了吗?”
  听柳檀云说话,原本四下里听热闹看笑话的婆子、媳妇忙垂手过来。
  一婆子道:“姑娘,这边聒噪的很,姑娘还是回屋子里去吧。”
  柳檀云笑道:“这话说得好听,竟是叫我躲着人呢。”
  那婆子闻言,不敢说话。
  鸣凤见柳檀云虽是小儿,但行事却比吕氏还出风头,就赶着来叫柳檀云评理。
  柳檀云不等鸣凤说话,就道:“要是人没死就给我绑了这东西去打嘴。”
  那些婆子愣住,看屋子的锦屏、绘格忙赶了过来。
  锦屏道:“可是扰到姑娘了?这边没有大事,姑娘且回去吧。”
  柳檀云道:“骂了半日,荤的素的都出来了,就想着全装作没听见?叫人立时给鸣凤掌嘴,不然就是你们这群人失责,与她沆瀣一气。”说着,瞧见穆嬷嬷过来,就道:“嬷嬷,叫人关了门,一个都不许走。请了大夫来,叫大夫瞧瞧花姨娘是如何装死的;叫母亲院子里闲着的人都过来,我要看看一个个都没长耳朵还是怎地,就由着她一个丫头撒泼。”
  穆嬷嬷并不迟疑立时就吩咐人去办,又叫锦屏拿了凳子来给柳檀云坐着。
  柳檀云在吕氏房前廊下坐着,从小一怀中接过红毛,一边给红毛捋着毛,一边想吕氏难不成是自暴自弃了,以至于不肯再管院子里的事。
  穆嬷嬷因是柳老太爷给的,据说又是曾教养过太子妃的老嬷嬷,于是不独柳檀云院子里,吕氏院子里的人也要敬她三分,因此,院子里的人虽没有敢立时动手给鸣凤张嘴的,但院门还是依着柳檀云的话关上了。
  柳檀云问:“院子里还有几个姨娘在?”
  锦屏道:“花姨娘在屋子里歇着,耿姨娘随着夫人出去了,闫姨娘还在。”
  柳檀云道:“在为何不出来?请了闫姨娘过来。”
  锦屏忙叫一个在一旁看热闹的小丫头去请了闫姨娘过来。
  闫姨娘本是不乐意惹事,因此听到外头的动静也不肯出门,此时听柳檀云喊,忙整理了衣裳出来,心里想着自己不曾得罪了那位小祖宗,那小祖宗又喊了她去做什么?
  柳檀云瞧见闫姨娘,也不起身,坐着说了句:“姨娘好。”
  闫氏瞧着吕氏门前满是人,鸣凤有怨不敢言的立在一旁,忙给柳檀云问好,笑道:“姑娘好,姑娘怎来了这边?”
  鸣凤心里也不知柳檀云会不会叫人打了她,因此惶恐的很,不敢再依仗自己是从柳太夫人那边过来的就做出趾高气昂模样,瞧见闫氏,就忙道:“姨娘快替我求求情,不知姑娘在院子里,一时有口无心吵到姑娘了。”
  闫氏笑道:“姑娘……”说着,就见柳檀云眯着眼看她,心中一凛,顿了顿,又接着道:“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鸣凤性子向来如此。”
  柳檀云道:“姨娘的性子也不差,两耳不闻窗外事,听着院子里炸开了锅,也一声不吭。”
  闫氏忙道:“我素来不擅言语。”
  柳檀云道:“便是不擅言语,姨娘也算是半个主子。既是半个主子,母亲不在,姨娘就该担起管教丫头的重任。如今纵着丫头闹事,我却不知,姨娘是看不上这半个主子的名分,还是跟柳家有仇,明知前头老太爷要设宴,还叫人在后头闹。”
  闫氏看出柳檀云这火气是要撒在自己身上,望了眼锦屏、绘格,见锦屏微微摇头,心想锦屏也不知柳檀云究竟是为何发作,于是就低了头,不言也不语,只盼着柳檀云出了气赶紧放她回去做针线。
  柳檀云瞧着闫氏闷不吭声的样子,心想这就是吕氏喜欢的人,果然是物以类聚,于是道:“姨娘如今就去掌了鸣凤嘴,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闫氏一愣,忙讪笑道:“姑娘,这我可不敢……”
  “不敢?姨娘是瞧不上这半个主子的称呼?若是,我就替姨娘求了太夫人、老太爷,放了姨娘出去,免得姨娘这也不敢,那也不敢,束手束脚的,不得自由。”
  闫氏听柳檀云拿话逼她,心想如今太夫人、老太爷可不都听柳檀云的,手上捏着帕子,干笑道:“姑娘,我这辈子也不曾跟人红过脸,斗过半句嘴,这打人,我当真不会。”
  柳檀云笑笑,说道:“姨娘既然这般说,那我以后也不必称呼姨娘为姨娘了。闫氏,你回去收拾东西吧,待前头宴席散了,我就叫人请了牙婆领你出府。”
  闫氏一愣,偷偷望了眼柳檀云,心里不信柳檀云那般胆大妄为,但又不敢赌柳檀云话里的真假,盘算一番,犹豫许久,依旧不敢动。
  忽地,却听啪的一声,却是已经有人去掌掴鸣凤。
  闫氏看过去,就见那掌掴鸣凤之人,正是与鸣凤一起过来的青鸾。
  青鸾打了鸣凤两巴掌,就对柳檀云笑道:“姑娘说的是,这等没有规矩的人,就该管教。”
  旁人倒罢了,因打她的人是青鸾,鸣凤当即怒了,骂了一声“小贱人”就与鸣凤撕扯起来。
  柳檀云瞧了眼旁边的人,说道:“若是我没那能耐叫你们滚,你们听了我的话动手了,后头也不过是挨母亲一通骂,然后冷眼看我笑话;若是我有能耐叫你们滚,你们不动手,就等着卷包袱走人吧。你们个个比我年纪大,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也该在心里掂量掂量着究竟听谁的话好。”
  闫氏心想柳檀云说得有理,就卷了袖子,抓向鸣凤发髻,随后又有几个婆子过来帮着将鸣凤压在地上。
  柳檀云道:“好了,又不是泼妇打架。绑了她,拿了板子打。”
  穆嬷嬷示意人去拿了板子、长凳,叫人压着鸣凤打了二十板子。
  柳檀云问:“你可知我为何打你?”
  鸣凤嘴里喊着疼,也不敢提说去跟柳太夫人告状,嘴里嘀咕着:“是花姨娘欺人太甚……”
  柳檀云冷笑道:“明知道隔壁就是我的院子,还敢在这边大呼小叫鬼哭狼嚎,我看你是压根不将我放在眼里。”说着,又对锦屏、绘格道:“既然闫姨娘不爱出门,日后这院子里丫头姑娘就由闫姨娘看管,青鸾姑娘就帮着闫姨娘一些。若是再出了没有规矩的人,我不问旁人,只管寻了闫姨娘、青鸾姑娘说话。”
  说话间,那边厢已经有人将吕氏喊了过来。
  吕氏叫开了门,进来了,瞧见鸣凤被扒了裤子打了板子,心里一凉,暗道就这么一会子功夫,柳檀云又惹祸了。
  柳檀云问穆嬷嬷:“嬷嬷,不知花姨娘如何了?”
  穆嬷嬷道:“回姑娘,花姨娘动了胎气,大夫说险些保不住了。”
  柳檀云道:“既是这样,就将鸣凤绑了交给太夫人处置。”说着,又对吕氏笑道:“母亲操劳前面宴席之事,怎有空过来了?”
  吕氏道:“檀云,你……”
  柳檀云心想即便是父母也有欺软怕硬的,瞧着柳孟炎“偏袒”她,就连吕氏也不敢动不动对她大呼小喝了,笑道:“这边都料理清楚了,乃是闫姨娘失职,未管教好鸣凤,母亲且去忙着前头的事吧,回头罚了闫姨娘两个月的月钱就是,罚月钱的事,外头人也会知道,母亲若不将这事放在心上,那就是徇私。”说着,将红毛放下,就领着自己人去了。
  吕氏想起与柳孟炎商议之事,忙先叫人领着鸣凤去跟柳太夫人说话,又细细地问锦屏方才之事,听说柳檀云插手她院子里的事,心里就不甘愿起来,但此事说起来又是自己管教无方,以至于叫柳檀云听了些污言秽语,说到柳老太爷面前自己也是没理,于是想着大事化小,就道:“日后叫人仔细一些,别闹出来叫姑娘听见就是了。”
  锦屏、闫氏等听吕氏这般说,心里松了口气,暗道吕氏这么个和柔的人,竟有个眼里不容沙子的女儿,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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