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做贤良妇 作者:萌吧啦(晋江高积分vip2013.02.18完结,宅斗、种田文)-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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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圣。如此,不走漏风声,打得安阳王府、敏郡王府一个措手不及,便是不能耐安阳王府如何,也能叫安阳王府情急之下不敢伤了昭儿性命。”
厉子期忙道:“难不成老师以为学生信不过老师?竟只要誊抄下来的信?”说完,因柳老太爷怀疑他,便有些气愤。
柳老太爷见厉子期果然气盛,禁不得激将法,便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自是你早先疑心我……便是你不疑心,难道昭儿不疑心?毕竟,我在他心里,可是铁石心肠的很。”说着,心里苦笑不已,暗道在厉子期心里,到底自己比顾昭分量更重。
厉子期忙道:“老师不可说这些叫学生伤心的话。昭儿也不是小人,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柳老太爷想着顾昭既然怕厉子期跟他说漏了嘴,自然要早早地赶回来,只怕柳檀云缠不住他多久,就说道:“昭儿既然敢先斩后奏地去认了安阳老王爷做义父,必定是想寻了安阳老王爷的罪证,好将安阳老王爷跟敏郡王一举拿下,这般,怎可再跟他说?若是他得知咱们立时便要拿了书信给陛下看,他定是想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鲁莽地做出些什么……虽说不能将安阳老王爷拿下有些遗憾,但眼看安阳王府势力越发大了,不叫陛下心里防范了安阳老王爷,叫安阳王府坐大,待到陛下不能奈何安阳王府的时候……”说着,又忍不住咬牙。
厉子期不由地再次愣住,看着柳老太爷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暗道姜还是老的辣,顾昭到底不如柳老太爷目光长远,保住陛下的江山社稷,才是重中之重,于是点头道:“学生听老师的,只是学生绝不是会猜忌老师的人,必将原来的信拿给老师……至于昭儿,且瞒着他吧。昭儿是必定成为国之栋梁之人,不能叫他犯险。”
柳老太爷点了头,又见外头柳思明示意说顾昭回来了,心里松了口气,只说道:“昭儿、顾家小儿,是不能成了我柳家女婿的。”
厉子期见柳老太爷换了称呼,转而见顾昭进来,便明了了柳老太爷的意思,暗道柳老太爷先前亲昵地喊顾昭“昭儿”,此时却换成生硬的“顾昭”,可见柳老太爷当真是用心良苦,不肯将顾昭牵扯其中。
顾昭进来,见地上掉着碎杯子,柳老太爷、厉子期又俱是面红耳赤模样,一时倒猜不出这两人说了什么。
柳老太爷扭过脸去,说道:“莫管闲事,你且回去准备出京吧,我柳家奉陪不起。”
厉子期怔怔地起身,见柳老太爷不肯再看他,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老师执意如此,学生只有听命了。”说着,又是深深地一拜,然后便领着顾昭去了。
待顾昭、厉子期走后许久,何老尚书才慢腾腾地从隔壁屋子里出来,因这会子赏花楼里没人,静寂的很,何老尚书也隐约听了几句话,便对着柳老太爷啐道:“老不休,对着厉子期一个劲地说我没义气。可是你心里就这样想的?”说完,又叹道:“到底厉子期还是跟你师徒情深,不然哪里能这般轻易就将他哄住?”
柳老太爷叹道:“可不是么,若是不必哄他,就能跟他说通道理,我又何必如此?”
何老尚书笑了笑,说道:“我隐约听个小丫头说云丫头跟顾家小儿下盲棋呢,不知道是哪个赢了?”
正说着,就见柳檀云领着柳绯月过来了。
柳绯月进来,懊恼地说道:“原以为姐姐会赢,没想到,那姓顾的这般厉害。”
柳老太爷闻言,听说柳檀云输了,便看向柳檀云,柳檀云笑道:“祖父,您的砚台可是送给顾昭了。”说着,在一旁坐下,又接着道:“祖父最喜欢的东西都给出去了,咱们家又力拒亲事,若在有心人眼中,那就是……”
“做戏?”柳绯月接着说道,隐约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也不深究,只想着柳檀云到底是故意输的,还是技不如人。
柳老太爷自然明白柳檀云的意思,柳孟炎不会无缘无故地找到敏王谋反的罪证,合该寻个由子,叫敏郡王、安阳老王爷知道顾昭出尔反尔,一边告诉敏郡王他们柳孟炎不知道自己藏了那证据,一边又暗中告诉柳孟炎玉瓶的事。如此,便是何循一时没有说服骆侯爷、太子,敏郡王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反倒要厌恨顾昭居心叵测。
柳老太爷笑道:“就是做戏呢,只是那红毛实在该打,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进来了,就围着顾昭转悠。”说着,便哈哈笑了两声,想着厉子期何时将书信拿来,待厉子期送了信函过来,便拿了信函,逼着安阳王府、敏郡王府对顾昭下手。想到杀生一事,不由地苦笑,暗道假人之手,跟自己动手,到底是不一样的。
何老尚书说道:“不知厉子期可会不会又被顾昭说服,改了心意。”
柳老太爷说道:“我知道厉子期的心思,他不是耳根子软的人,固执的很,就如当初他要收顾昭做徒弟一样,便是我不许,他也要迂回地达到目的。这会子是他心里先起了意,我说的话又合了他的心意,他才会这般轻易地答应了。”说到底,厉子期也是想拿着这事跟他这老师“破镜重圆”。
何老尚书闻言点头笑了,柳绯月虽听不明白,但想着天塌下来也轮不到她顶着,也就不去多想,又拉着柳檀云出去,哄着柳檀云教她盲棋。
待到天黑之后,天上又落了雪。比起早先的雪珠子,这会子的雪花,就大了一些,没一会子,就将柳家花园里铺上厚厚一层雪。
偏在这时,何循来了柳家。
柳檀云听说他来了,忙去赏花楼外候着,待何循过来,闻到他身上微微的酒味,便笑道:“在哪里吃了酒?”
何循笑道:“自然是在骆家,你不知骆家那几只狐狸,当真是难缠的很。拿了那书信,也不肯给句准话,最后我便拿了睿郡王府跟江南莫家说事,果然,一听这个,骆家的几只狐狸就老实了,只说听凭太子吩咐。”
柳檀云笑道:“没得了好处,谁肯给你个准话?等着他们得了好处,也就上钩了,那时候,他们想跑也没处去。”说着,又道:“你先去跟祖父、何爷说话,我去给你煮了醒酒汤来。”
听到汤这个字,何循扑哧一声笑了,见柳思明等着引他进去跟柳老太爷、何老尚书说话,便对柳檀云道:“等会子我将家里的好戏说给你听。”说着,就退了两步向里头去,挥了挥手,才转了身子,跟着柳思明进去。
柳檀云心里想着这好戏定是何役抑或者何征两口子的笑话,便去厨房里煮醒酒汤。
待煮好了汤,叫人送到里间,便在外头抱着手炉守着,不时地望一眼外头的雪,想着瑞雪兆丰年,明年该是个丰年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何循从屋子里出来,说道:“你方才怎不进去?”
柳檀云笑道:“进去了替你歌功颂德么?我知道你去了,定然马到功成。”
何循笑道:“那可不,但看安阳王府、敏郡王府知道他们四面楚歌了,会怎么行事。今晚上太晚了,路上雪大,柳爷叫我留下,明日再回家。”
柳檀云说道:“我叫人收拾了被褥给你。”说着,想起何循早先说要将家里的好戏说给她听,便向外头去。
何循跟上,到了外头,踩着地上的雪,低声道:“你不知,五哥好心替五嫂子讨公道,回头又叫五嫂子打了一巴掌在脸上。五哥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气不过,便闹着要休妻,又被父亲打了一通。后头,大哥跟五哥说五嫂子是喜欢五哥才打他的,不然平白无故,谁乐意去打个闲人?没得抻得手疼。”说着,就幸灾乐祸个没完。
柳檀云笑道:“打是亲骂是爱,大哥这话有道理的很。只是大嫂子那般贤良,怎叫大哥参透了这么个道理?”
何循笑道:“说起大嫂子,这又是一出好戏。大嫂子叫坠儿做了汤给大哥,后头自己就躲得远远地。没成想,大哥喝了汤,就说头晕头疼。后头请了大夫过来,那大夫不知收了大哥多少银子,只说大哥虚不受补。多少日子了,大哥又没去旁人那边,母亲又知道大嫂子叫人做了那汤给大哥喝,于是就明里暗里说了些大哥大嫂年纪不小了,不该如此不知节制的话。”
柳檀云清了清嗓子,虽何循不点明那是什么汤,但想着何大少夫人贤良地回避了,就该不是好东西,便说道:“你就胡说,这些话如何叫你知道?”
“三嫂子说的,那边母亲才训完大嫂子,叫她别总缠着大哥胡闹,这边三嫂子偷听了,就学给我们。”
柳檀云点头道:“看来你们家这三嫂子当真是叫人不得不防呢。”
何循说道:“那可不是,我跟你说这个也是叫你防患于未然。大嫂子吃了哑巴亏,又没处伸冤,依我说,她定是要将大哥在外头胡闹的事悄悄说给母亲听。不然大侄子都那般大了,大嫂子平白顶着个掏坏了大哥身子的罪名,面子上实在过不过。”
柳檀云笑道:“征大哥也忒胡闹了一些……”
何循向四处望了望,附到柳檀云耳边,说道:“也不算胡闹,坠儿那丫头一心要飞到枝头,在汤里不知放了多少鹿髓,大哥晚上撑不住,就拉着大嫂子……第二日大嫂子没起来伺候母亲,这事算是叫全家都知道了。”到底是少年人,说起自家哥哥嫂子的床第之事,不由地心动,鼻息间全是柳檀云身上的香气,一时想趁着凤奴几个不注意,亲柳檀云一下,于是就专注地盯着柳檀云的红唇看。
柳檀云愣住,因何循贴过来说话,热气扑到脸上,面上一烧,随即啐道:“征大哥当真促狭,这会子大嫂子便去跟伯母说些老相好旧相识的话,伯母也不信了。”说完,不由地又瞅了眼何循,暗道何循跟何征一样都是何老尚书带大的,不知何循是不是也跟何征一个德性,就爱叫娘子在家里出丑。
何循见柳檀云看他,忙道:“我拿了家里的笑话说给你听,你看我做什么?这会子,母亲忙着给大哥调养身子,也顾不得管我的事。还有大嫂子臊得慌,今儿个我出门的时候还赖在房里装病呢,三嫂子又撺掇大侄子去探望大嫂子,想叫大嫂子越发没脸。”说着,见此时两人已经离着赏花楼有些远了,身边跟着的也是十分相熟的小丫头,于是就偷偷地伸手去拉柳檀云的手。
柳檀云在何循手心里掐了一把,又觉何循将何家的事都说给她听,虽这些事有些不合时宜,但心里也熨帖的很,待要也说了柳家的笑话给何循听,忽地就见柳孟炎冷着脸站在前头,忙将手抽回来。
柳孟炎才回家,有心要问何循将事办得如何了,进了花园,就瞧见柳檀云跟何循两个有说有笑亲亲热热地腻在一处,不由地冷了脸,此时咳嗽一声,示意何循规矩一些,对柳檀云道:“为父有些话跟循小郎说,你且去歇着吧。”
早些时候不觉,如今当真应了做贼心虚的话,柳檀云这时莫名地有些害臊,于是便对循小郎道:“你且住在赏花楼后后的院子里,我叫人去给你收拾被褥。”说着,便领着人走了。
待柳檀云走后,柳孟炎瞥了眼何循的手,有意要先问旁的,却实在忍不住,就呵斥道:“大庭广众的,又有小丫头看着。”说完,见何循笑嘻嘻的,便又燃起怒火,“也不知避嫌,小时就罢了,难不成如今入朝为官了,也这般不知廉耻?”
何循心知这会子若不叫柳孟炎说个痛快,指不定他又要在衙门里如何为难他,便不吭声,由着柳孟炎说。
就如一拳打到棉花上,柳孟炎虽没听到何循出声,但也知这小子定会我行我素,暗道这事嚷嚷开,也显得他们教女无方,于是憋着不再说这事,又问:“这两日都做了什么?”
何循与柳孟炎边走边说道:“岳父放心,这事小婿都办妥了。太子、骆侯爷那边只等好处来了,他们自然会缠住安阳王府、敏郡王府。”
柳孟炎点了头,叹息道:“如此看来,过年前是不能有个决断了。”
何循说道:“岳父放心,定然会在安阳老王爷大寿前有个决断。因红叶跟逸王的亲事,早先安阳王府一系的子弟就前去敲打骆侯爷,又跟骆侯府套近乎。骆侯爷虽左右逢源,却不喜任人摆布。这会子瞧出安阳王府不安好心,乃是替其他王爷拉拢他,自然要生了戒备之心。况且,既然能拿到江南织造一职,其他肥缺也是唾手可得的事,骆家心细,但也胆大,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时机。”
柳孟炎闻言,便点了点头,说道:“听你的话,倒似稳妥的很,也罢,就由着你处置吧。”说完,又看了眼何循,说道:“这可是关系到你岳父满门性命的事,不可鲁莽了。”
何循见柳孟炎面色有些凝重,便问:“岳父可是有什么事?”
柳孟炎点头道:“因敏郡王追得紧,我便将梅花篆拿了一份给他。敏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