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架空戚顾] 杜鹃醉鱼 by 倦倚西风-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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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
戚少商手里一用力,顾惜朝就无技可施了,心里暗恨自己没用,在他温暖的胸膛一靠,就双腿发软,浑身无力了。
“不放手我生气了。”顾惜朝定了定神,开始威胁。
顾惜朝白暂的脖子那里,有一块小小的刮伤,想必是刚才在水里被什么东西刮到了。戚少商忍不住低了头,怜惜地吻在那里。
“别……” 红晕飞上粉颊,羞涩浮现眼眸,想挣扎开来,他的神情落在戚少商的眼底,却只觉他微启薄唇,是在等他来品尝。炽热的辗转着在顾惜朝的轻喘中移了上来,落在他如丝滑腻温润的嘴唇上。
尽管不是第一次被这个痞子吻到了,顾惜朝还是感到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双手环在戚少商的肩膀上,这个吻实在太激烈了,他无助的拉扯地着戚少商的衬衫,想寻求一点点支撑,上好的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大声。四唇分开,待顾惜朝看清了状况了,顿时满脸通红,这个……这个……似乎太……
戚少商在他的耳边闷声笑道:“惜朝,你比我还心急吗?”
“你——”顾惜朝又羞又气,又争辩不得,戚少商已经再度严严实实堵上了他的唇,失去意识前,他听到戚少商慎重地说道:“惜朝,我爱你。”
…………
CJ的西风,CJ的省略号,感谢那位教我用省略号的亲。
(25)
最先查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的是三乱,原本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厨房,变得杂乱了许多,倒也不是乱七八糟的那种乱,而是很多东西被人动过之后,又重新收拾了一遍,却又没有按照原本的位置放好的那种乱,找什么都不顺手。
最过份就是墙角的垃圾桶里还一些碎瓷片,打烂的盘子。这要是让阮明正看到了,肯定要扣他们三个人的工资的。
弄得乱步拿一回东西,就咕嘟几句:“怎么回事了,昨天谁又动过???了,都没放还原。”
说一次,乱水就辩解一次:“不是我。”
然后乱虎就凶巴巴地说:“当然也不是我。”
难不成是师父吗?这个想法就渐渐成熟了,但是师父昨天只在这做了道杜鹃醉鱼,不是在厨房里练全武行吖。本来想等师父来了问问的,可是一向早起的顾惜朝却一直到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才进了小厨房,大概是昨天失足落水受了亏空吧。
三乱想问问昨天的杜鹃醉鱼研究得怎么了样的,可是他们一提到杜鹃醉鱼,顾惜朝雪白的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而且连耳根子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师父,你生病了吗?”乱步很关心的问道。
“没有。”顾惜朝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紧跟在顾惜朝身后进来的戚少商笑咪咪的答道。
“可是,我师父……”乱步还想继续关心的,却被顾惜朝打断了:“乱步,前天叫你煨猪脚瓜呢;,煨好了没有?”
“喏,还在火上呢。”
猪脚瓜,是顾家的一道祖传绝活,皮糯肉软,入口即化,回味无穷。曾经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得到这道菜的秘决,而顾惜朝轻易的就传给了三乱。其实说穿了也简单得得,就是在猪脚瓜里倒一斤醋,再放进一斤不老也不嫩的生姜,用水火煨上十二个小时。最最关健的就是除此以外,不能再入任何佐料。
他一直觉得三乱是可造之材,三个人性格互补,各有各的灵气,多在炼些时日,必能有所建树的。不过现在他觉得人太机灵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还得让尽一切办法不要让三乱对自己过于关心。
“乱水,昨天叫煨的高汤呢?”
“好了,您一直没有来,我就熄了火,搁在那边呢。对了,昨天你还说用这种汤试试杜鹃醉鱼的。”
“……”顾惜朝很难得的哑了口,不由自主的望了望戚少商,那个混蛋才是让杜鹃醉鱼夭折的罪魁祸首,为什么现在每个人却都在他面前提杜鹃醉鱼,还嫌他不够难堪吗?
戚少商很有默契地拉过顾惜朝道:“杜鹃醉鱼真的有毒的,我已经中毒了,以后就不要再提这道菜了。”
乱水半信半疑:“戚总,你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啊。”
戚少商满脸春风地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你们师父……”
“戚少商!”顾惜朝恨恨地叫了一声,戚少商连忙闭了嘴,但依然笑得眉眼弯弯。好容易才忍了笑道:“要不,我们去办公室再去研究杜鹃醉鱼?咳,乱虎,这里的事你们仨撑着点,别尽累着你师父一个人。”
乱虎连忙点头道:“戚总,你放心,这前面的准备工作,我们会做好的,就只等师父晚上来炒菜了。”
“这才是呢。”戚少商满意极了:“下个月,我给你们三个人涨工资。”
“谢谢戚总。”
“谢谢戚总。”
尽管觉得今天的戚总和师父都有些怪怪的,但是给涨工资总是好事,三乱眉开眼笑地道着谢。
顾惜朝半推半就的被戚少商拉到他的办公室里,道:“是不是商量参赛菜式的事?”
“明知故问。”戚少商反脚一踢,门啪地一声关门了,急不可待的抱住顾惜朝,道:“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呜……”下一刻,正待采撷甜蜜的戚少商就被一拳头砸了个头上,连忙撒了手,抱住脑袋一声哀鸣。
顾惜朝满面潮红的道:“你别太过分了。给我好好说话。野渡无波是你的,不是我的。输了你别找我哭。”说罢,忍不住伸手揉揉了到现在还酸软无力的腰,想想还是不解气,又抬腿踢戚少商一脚,才坐到沙发上。
这事倒真的是迫在眉睫的大事,戚少商再怎么色迷心窍,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的性。想了想道:“不要,这样吧,你把你那些写着菜谱的笔记,纸片全拿过来,我们一起琢磨,好不好?”
顾惜朝无奈地一摇头:“我早梳理了N遍了,没有用料普通,却又能够一下子就能吸取眼球的菜式。”
“那要不就杜鹃醉鱼。”想起昨夜的旖旎风光,戚少商只觉得血往上涌,忍不住又凑过来,“你要觉得危险,就不要给鱼喂杜鹃花了,把花瓣用盐水杀过菌后,洒在鱼上面,反正是好看的,又不是吃的。”
“不行!”顾惜朝断然否决,自动和戚少商拉开一段距离,道:“那跟红烧鱼差不多了,也就多了点花瓣,拿别人当傻子啊。”
“这年头有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吗?我要老老实实的,野渡无波早关门了,我们哪还有机会认识?还有惜朝,你不答应,是不是因为杜鹃醉鱼,对于我们俩个有不同寻常的意义是不是?不可以跟外人分享的,是不是?”
“果然就会胡说八道。”顾惜朝红着脸道:“死一边去,别在我这里讨嫌。还好有点自知之有,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戚少商马上换上一副诚实无辜可怜样:“惜朝,我现在已经改得很好了。你可要好好待我。”
顾惜朝冷笑道:“原来我对你不好啊,息红泪还没走远呢,你也不用太委屈了。”
“好好的,又提她做什么?”
“不能提吗?我偏要提,息红泪,息红泪,息红泪……哼,你该不是舍不得吧。”
戚少商收敛了笑意,慎重地道:“我舍不得的只有你一个。你的别扭,你的坚强,好的,坏的,只要是属于你的,我都舍不得一丝一毫,息红泪已经走出我们之间视线了。”
顾惜朝慢慢的弯起了嘴角,清亮的凤眼里亮晶晶的流淌着心里的感动。
“你呀。”戚少商爱怜地捏了捏他的鼻头,被顾惜朝重重的打在手背上,才缩回了手笑道:“你呀,就是一小醋坛子。吃醋都吃得没边没谱了。”
“你说谁呢?”顾惜朝不悦的回眼一瞪。
“你说呢?”
“你找死!”
“死也得先收拾了你。”
戚少商贼贼一笑,两个打情骂俏的,早把商量菜谱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的唇拂过顾惜朝的喉结,下额,重重的辗在他的唇上。
短短的挣扎之后,顾惜朝轻颤着回吻他,热情的反应几乎使他喘不过气来。外面的一切声间变得好遥远,戚少商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顾惜朝身上。
“咚咚”、“咚咚”轻轻地几下敲门声传了进来,正沉溺于情天欲海里的戚少商非常认真和顾惜朝的衬衣扣子作斗争,这几下不算太低的敲声他自然是听不到的,他也压根忘了门根本没有反锁。因为野渡无波,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也不会擅自进他的办公室的。
屋外的人也等不及了,随着咔嚓一声响,门被打开了。“戚少商。”暴怒的一声断喝,戚少商霍然惊醒,然后,门口站着的人铁青的脸,如冰冷的霜雪,把他炽烈的欲火迅速的浇灭了。
来的是他的父亲戚跃明。
(26)
“爸。”戚少商有些心虚的叫了一声,拦在顾惜朝的面前,亡羊补牢地希望戚跃明不会注意到顾惜朝。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戚跃明那双冰冷的眼睛在他满是皱褶的面孔上,闪着如厉鬼般令人不寒而怵的寒光,推开门一瞬间,他已经很清楚的看到了跟他儿子纠缠在那个人,正是他在这次精英厨师赛上寄予了厚望的顾惜朝。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顾惜朝的性别,即使是现在,他也知道,那是个男的,不是女的,尽管这个男人比绝大多数女人还有吸引力。他的身上一股子妖媚的狐魅之气,儿子就是被样给迷得神魂颠倒,阴阳不分了吧。
精英厨师赛固然重要,野渡无波也很重要,但这两样加起来,也不如儿子的千分之一的重要,息红泪已经退场了,他要是还这么放任下去,只怕戚家的列祖列宗都要来找他算帐了。
戚跃明走到屋内,对戚少商拖过来椅子视而不见,存心给人制造心里压力似的站着不动了P“我听说你跟红泪最近老是闹别扭,是不是你们小两口又耍什么花枪了。小息可是我认可了的儿媳妇,你别犯了混。”
“爸——”戚少商近于哀求地叫了一声,惴惴不安地瞄了瞄顾惜朝。而后者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生气,他已经理好了衣服,因为不太方便就这样走开,只是默然地坐在沙发上,对戚跃明的话置若罔闻。
“去,好好把红泪哄回来,我们都好说。要不然,哼,少商,这野渡无波能给了你,就能收回来。”
“爸,我们别处说话吧。”
戚跃明意义难明的盯了顾惜朝几眼,道:“这里有外人不方便,是吗?怕什么呢,你跟红泪的事,我们做父母几年前就同意了。”
戚少商一咬牙,把心一横,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一天总要面对的,他也不能让顾惜朝藏着一辈子不见父母,“爸,对您而言,惜朝也许是外人,但是对我而言,惜朝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了,红泪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是我对不住她,我配不上她,但是任何理由都不可能让我把她留在身边。就算是千夫所指,我也无所谓了。”
顾惜朝心一凛,抬眼望向戚少商,什么话都没有说,眼里有只绵绵情谊,尖刺一般让戚跃明怒火暗烧, “看来,我们真的需要坐下来谈谈了。而不需要任何外人在场。跟我出去。”戚跃明冷淡地斜了顾惜朝一眼,转身出了办公室。
“惜朝。”戚少商握住顾惜朝有些冰凉的手——他还是被气到了,“你放心,我不负你的。就算没有野渡无波,我们也可以一起闯出另一番天地的。”
“嗯。”顾惜朝点了点头。抽回手,帮戚少商理了理他乱乱的头发,嘴角一弯,绽出一抹微笑。
戚少商刚刚离开不到半分钟,门再度被推开了,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眉目间也有依稀找到戚少商的影子。“你是小顾吧。我是少商的妈妈。”
顾惜朝呆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戚跃明只是一个对方的一半主力,只是用来对付戚少商的,而他要面对的是这个老妇人。分开他们两个,再各个击破。
“戚夫人好。”顾惜朝想了想,才开口,以现在的形式叫伯母似乎有迎奉之嫌。还是生分一点好。
“你也别太紧张了。”戚妈妈主动坐到顾惜朝,面色和悦地道:“我只是来随便跟你聊你几句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您说吧,我听着呢。”顾惜朝在心里冷冷一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哄谁呢。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戚妈妈似乎没有要哄他的意思,而是跟他拉起了家常,从野渡无波的生意开始谈到顾惜朝的手艺,大多是赞美之词,其中也不泛对戚少商的宠爱之意。
顾惜朝似听非听的,也不接话,心里惦念着戚少商,据说上辈子是仇人,这辈子才能做父子。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吵得不可交。
“少商小的时候,就很调皮,院子里邻居种的名贵君子兰,让他拔了,跟人玩过家家当菜炒,院子门上搁瓶墨水,淋得人满头满脸,都是他做下的。他爸爸很早就出来生意了,哪里有空管他。后来我也去给他爸爸帮忙,这孩子就扔到爷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