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小丫鬟 作者:唯珎(晋江vip高积分2012-08-20完结 )-第11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琳琅听到此事,触动前生记忆,隐约记得便是抄检大观园后不久,中秋之前,甄家的财物送
到了贾家,莫非此时已经收下了?想到此处,琳琅登时大惊。
鸳鸯见她脸上变色,忙道:姐姐这是担心四姑娘她们?
琳琅低声道:我自然是担心的,不但是四姑娘她们,怕晴雯她们也未必能得好,她们素日在园子里张扬惯了的,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岂能不趁机告状?太太又最厌她们这些丫头轻薄,如今还好,你且瞧着罢了,等过了中秋,焉能不处置。
鸳鸯脸登时白了,道:难道太太要撵她们出去?
琳琅极缓极缓地点了点头,道;若我没猜错,这是必然的。
鸳鸯随即苦笑,道:我也该想到了。她们上蹿下跳,也太可恶了些,因宝玉护着,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但凡她们学得袭人一二分,与人为善,也不会让人告状了。
琳琅也无法,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了,道:只怕她们在荣国府里享受惯了,不肯出来,即使出来,也不愿接受。
鸳鸯道:出来也没什么不好,她们在那里,多少都存了些体己,也够过日子了。
琳琅却叹道:怕只怕她们无法自己做主,放出去也不是将卖身契给她们,哪有你我二人之幸?罢了,到时候瞅着,倘若能援手,帮衬一二,也算积德行善了。
鸳鸯点头,叹气,只能如此了,好歹姐妹相处一场。
此事说完,琳琅方问起自己心心念念之事:‘我问你,你可知道,甄家被抄前,可有什么东西送到荣国府?”
鸳鸯忙收了脸上的伤感之色,悄悄到:姐姐怎么知道?我也是听说的,几个女人慌慌张张地过来,送了许多东西到二太太上房,不知做什么机密事,连平儿都不知。下人知道此事的也多,我正想着,藏匿犯官财物,乃是重罪,不知怎么办呢!
琳琅不禁道:我竟迟了一步!
她昨日才得知甄家抄家,本打算雨停便去,谁承想,竟还是晚了。
虽是如此,待鸳鸯走后,还是修书一封,先说起当朝律例,又说藏匿甄家财物,下人尽知,口舌又多,早晚传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贾家固然不怕,可在圣人眼里,未免是罪,又预备了几色鲜果。点心,叫翠儿亲自送到王夫人处,嘱咐她一定要将信交给王夫人。
书信和东西送去后,琳琅又叫来毛大,道:“你去城郊看看,有没有齐整些的庄子,买一处,不必太大,二三百亩地即可,若有,回来拿银子。
毛大问道:“这庄子是用官中的银子买,还是用奶奶的梯己?
毛大心里不解,杨家至今在黄叶村有三百五十亩地,琳琅在那里也有陪嫁的一百五十亩良田,
自出嫁后年年添置,累积至今已有三百亩了,又在东北买了一处极大的庄子,足足一千五百亩,两个山头,一年光这些进项,杨家官中进益就有七八百两,琳琅的私房更有四千两,不必交税,还有许多米粮炭火和风干的猪羊鸡鸭鱼等物,家里都吃不完,如何还买?
琳琅微微一笑,道:“这是我替别人买的,不必动用官中银钱。
毛大听完,立即下去料理。
琳琅长叹一声,甄家已经抄没,贾家被抄恐怕也不远了,她得先有所预备。除了买地,还得
在那里盖一所乡下大院,收抬齐整,家具不必十分精贵,寻常的即可,也花不了几个钱,即便买地花钱多,但和自己在荣国府所得也比之不上。
抄家后,即便有幸被放出来,也是从天上落到地下,想必王夫人等也不愿意住在城里任人耻
笑,住处放在城郊乡下朴实之地,于他们更好些。
忽有苏颂打发人送东西,琳琅忙放下心事,叫请进来,无非是时鲜东西。
林家人才走,杨海却冒雨而归。
琳琅见了,问道:“今儿并不是休沐的日子,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一面单手给他拿干净衣裳换,一面叫秋菊沏滚茶上来,又盼咐厨房午饭多做几样菜。
杨海忙接过衣裳,一手扶着她抱小豹子的手,道:“你抱着孩子,忙什么?便是忙,也放他下来。我自己在家,也一样拿衣裳换。
琳琅将小豹子送到他跟前,笑道:怪你这小儿子罢,稍松手就哭闹。
杨海一低头,小豹子咧嘴咯咯笑,口水流过下巴,落在围嘴上。
小豹子七分像琳琅,容貌精致,皮肤白皙,笑将起来,更是可爱得不得了,杨奶奶常笑说乍
一看,跟蒋玉菡的亲儿子似的,因此蒋玉菡疼小豹子之心,也胜过虎哥儿几分,虽说送兄弟两个的东西素来一般无二。
看到如此的儿子,杨海禁不住忙忙地换了衣裳,驱散一身寒气,方将小豹子抱在怀里。
杨海日日归家,小豹子住在他们夫妻卧室里,自然十分亲近,也不哭闹了。
一时虎哥儿也跑过来,父子三人,说说笑笑。
午饭时,一家五口,十分欢乐。
不想用过饭,杨海便开口道:“八月二十出征西海沿子,放了十日假。
杨奶奶和琳琅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闻言,不约而同地收了笑意,道:“又要走?
杨海点点头,眼里满是歉意。
杨奶奶也知道此行是必不可免,暗暗叹息一声,抱起小豹子,又叫上虎哥儿,对他们道:你们夫妻俩说说话,我带孩子们先回屋。
杨海和琳琅忙起身送她回去,方回自己房里。
琳琅比自道:“南安郡王是战败了?’原著没有这一段,她也不知南安郡王是战败,还是被
俘虏,但有探春远嫁,必定下场不好,因此更担心杨海此行。
杨海摇了摇头,抓着她的手,道:“虽未战败,可没有必胜的把握,如今正僵持着。
琳琅知道他不是统帅,便轻声道:“你千万小心。
接下来几日,琳琅也不出门应酬,只在家里一面预备过中秋,一面准备杨海出征所需之物
又叫他们父子日日畅聚,又嘱咐无数的话,也不消细述。
却说王夫人接到书信,看罢,不禁眉头紧皱,心中忧虑。
琳琅有此信,必然是听的消息,琳琅既知了,别人也瞒不过,这可如何是好?
王夫人不得主意,忙叫凤姐来商议。
凤姐听完,忙道:‘怕什么?咱们家还怕别人弹劾不成?只不知是谁传了消息出去,没王法
的东西,一会子拿上来,活该打死,瞧他们还嚼舌不嚼舌。
王夫人叹道:“甄家送这些东西来,也是想存个后路的意思,若不收,几辈子的世交了,也
过不去,便是老太太,也应承了的。只是收了他们的东西,反咱们落个罪名,未免又得不偿失。”因琳琅信中也有此语,王夫人才左右为难。
凤姐道:〃甄家已抄了,那些东西能退到哪里去?上缴朝堂?岂不是白送了罪名?
王夫人面上掠过一丝踌躇。
凤姐见状,忙又道:“太太只管听我的,且留下罢。若真上缴,甄家岂不是骂咱们无情无义?’最要紧的是府里嚼用已经捉襟见肘,连过中秋的银子也是她当了金项圈,后来邢夫人不知
怎么知道他们偷了贾母的东西来当,来要银子,只得又当了几件首饰搪塞过去。
凤姐如今胆识极壮,包揽诉讼之事做下许多,也没见什么报应、弹劾,哪里又畏惧藏匿犯官
财物这一项?况她也有主意,倘若甄家不得放回,一概发卖,这些东西便无主了。
王夫人年轻时也做过这些事,便问道:“果然无妨?
凤姐笑道:“有什么妨碍?
王夫人点头叹道: “我也知道家里。罢了,幸而才出这事,也未传得人尽皆知,你仔细查访些,堵住下面的嘴,不许外传,若叫外头听到风声,尤其是那些为官做宰的弹劾,我可不依。等过了中秋,再处置,连带那些妖精们一概撵出去。
凤姐满口答应,出了王夫人的屋子,叫来管家娘子敲打一番,便没放在心上。
119。
琳琅并不知王夫人和凤姐仍旧留下了甄家的东西;倘若她知道;也只能叹息一声,说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劝谏如斯,已是足够了;毕竟她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
杨海出征的这日;停了几天的秋雨忽而又缠绵淅沥起来,带着点点凄清。
琳琅不免心生几分伤感,不知这一次;他是否能平安归来。
柳湘莲性子不羁,并没有投效军前;在京城住了几个月,便告别众人;依旧远行。薛蟠十分不舍,几度挽留,又要跟去,还是宝钗道:“哥哥如今忙着娶亲,如何能出门?”
闻听此言,薛蟠只得罢了,送了柳湘莲出城数十里方回来。他如今已经说定了桂花夏家的小姐,名唤夏金桂,生得鲜花嫩柳一般,也曾读书识字,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素来娇生惯养,夏家也慕薛家皇商的名分,两家又是老亲,便早早定下,是年进门。
琳琅听鸳鸯说起夏金桂进门后,嚣张跋扈,颇有凤姐之风,弹压得薛蟠不敢反驳,不禁一笑,继而叹道:“这便是不曾详加打探便结亲的后果了。”
鸳鸯点头道:“可不是。不但作践香葵,连姨太太都不孝顺。也幸亏当年薛大爷纳妾时,二太太劝姨太太只把香葵开了脸儿放在屋里,并没有姨娘的名分,不然,岂有不更闹的?”
琳琅微微一笑,这是自然,没有哪个大户人家在娶亲之前给儿子纳妾,让新媳妇没脸。
鸳鸯又道:“倘或姨太太给薛大爷娶亲,也像邢大姑娘一般知根知底,哪里会有今日?偏他们见邢大姑娘家一贫如洗,才说给薛二爷。老太太常说,不过是自作自受。”
提到邢岫烟,不免想到薛宝琴,琳琅问道:“琴姑娘还住在府里?如今京城里也有一个梅翰林,却是寒门出身,我们也有过来往,他家的公子我见过,极清俊模样儿,今年才十三岁,倒和琴姑娘年纪相仿,只是,没听说他们定了亲。”
鸳鸯嘻嘻一笑,道:‘我也不知是不是这家,只记得和荣国府上有几分交情。说来也奇,前两年琴姑娘才多大就进京发嫁?那年三姑娘才十二岁,她就更小了。偏梅翰林家外放,两下错过,又将一个痰症的娘留在南边不进京做主,连薛二爷定亲,也是薛家姨太太做主。”
琳琅道:“这些无头公案,你问我,我如何知道?”
鸳鸯也只是纳闷,见她也不知,遂丢开不提,说起在贾家见闻,不觉叹道:“老太太在家里不若往日了,太太撵了那么些丫头出去,老太太知道后,也只能妥协。晴雯、四儿、芳官都在被撵之列,那些唱戏的小女孩子们一个都没留。”
琳琅敛容,忙问道:“撵出去后呢?你说你打听着帮衬,我便没叫人再去。”
鸳鸯道:“芳官几个回到家里,闹得不成样儿,她们骄纵惯了,哪里容得干娘们打骂?因此绝食,又求了恩典都出家去了,竟和东府里三姐儿是同一个尼姑庵,幸而几年前出了些事,如今的尼姑庵倒还干净,也不敢作践小尼姑,只靠化缘度日,不大得大户人家青睐。”
琳琅叹道:“她们只道空门干净,哪里知道空门未必空,吃苦受罪在后头呢!”
鸳鸯听了,不禁也有些担忧。
琳琅却知道他们人力有限,并不能人人都帮到底,毕竟人各有志,遂问道:“其他人呢?”
鸳鸯方道:“至于晴雯,也不知谁跟太太告状,说她撺掇着宝玉装病不上进,勾引宝玉,打骂小丫头,不服袭人管她,越俎代庖撵了坠儿出去,用一丈青扎得手上都是伤,坠儿的娘一番哭诉,太太最看不惯这样的丫头,因此勃然大怒,撵出去时连一件略好的衣裳都不叫穿出去!宝玉竟成了傻子一般,眼睁睁瞅着晴雯被强行拖出去,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说完这话,她便一阵冷笑。
琳琅淡淡道:“太太做主,宝玉能说什么?好比从前金钏儿被撵出去的时候,虽说金钏儿也有过,可宝玉何尝没错?有甚作为?不过金钏儿死后滴几滴眼泪,再去祭奠一番罢了。”
鸳鸯道:“正是这个话!别看着宝玉房里如今只剩袭人麝月秋纹几个,可也未必都能留下!晴雯出去时,病得厉害,四五日水米不曾沾牙,偏家里有一个醉酒的表哥,和一个轻薄无行的嫂子,哪里理她?倒将袭人悄悄打点了送去的晴雯积攒了几年的衣履簪环约有三四百金占为己有。还是我打发人请了个大夫给她看,我原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谁知治得病治不得命,死的时候口口声声只叫着宝玉的名字,身上还穿着一件宝玉的旧衣裳!”
琳琅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忧伤,道:“这丫头,并不是得了绝症,死得也太不值了些。”
鸳鸯道:“可不是!她死后,宝玉不过哭一场,写一首什么芙蓉女儿诔挂在芙蓉枝上来祭奠她,小丫鬟不识字,约略记得几句,传了出来,有说他好的,也有笑他痴的。”
琳琅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