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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盛世华族.乱世华族梦(重修版+初版) 作者:靡宝(17k女生网vip2015-05-02完结)-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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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做到这么冷静的。”
  “忠君,也有很多种情况。”崔景钰轻声道,“我们忠君,更忠能为君之人。太子生而为君,是他的命。但是以他的资质,并不配为君。”
  这话已是忤逆之言。也就是此刻,四野空旷寂静,仿若与世隔绝,崔景钰才对丹菲说出了心里的话。
  “不论我还是郡王,都不仅仅是在忠君,亦是在用背后整个家族的资源,家人的命运,来辅佐君王。我们从来不是一个人,所以也没有办法单凭意气行事,而要权衡斟酌,选取最有利,至少是最安全的一条路来走。”
  “那不救太子,于你们又有何好处?”丹菲道,“废了太子,韦皇后正好可以拥立安乐公主……”
  “安乐绝无可能做皇太女。”崔景钰嗤笑,“不过是她自己痴人做梦罢了。就连武家、韦家,都并无拥立她之意。女帝根基薄弱,名不正言不顺,她又从无贤德名声,群臣百姓如何拥戴?既然花那么大力气废了太子,至少也要立个明正言孙的储君才是。”
  “温王。”丹菲道。
  崔景钰微微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韦氏和武氏势力只会更大。”丹菲眉头深锁。
  “由他们去。”崔景钰的眉眼里都是傲慢与不屑,“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他们风头虽盛,做事却还略有分寸,臣工们尚且能容忍。可等换了太子,韦氏真的大权在握后,野心便会不再受约束。你看那蔓草,最初长在墙角,并不起眼。而后长满墙壁,也尚可忍受。可等它攀爬到屋脊上,人人都居住不安,都想将之除去。”
  丹菲明白了,“到那时候,你们无需费尽精力、苦口婆心去说服别人同你们协作。你们只需要振臂一呼,自然会得到满朝响应。”
  崔景钰赞许地点了点头。
  丹菲苦笑,“庄公克段于鄢。”
  崔景钰肃然道:“其实不论庄公,还是我们,都不是真的愿意纵容对方作恶。谁不想在蔓草还是幼苗时就将至铲除,省得将来再花那么大的功夫。只是我们力量有限罢了。庄公碍于母亲,而我们则碍于身份。郡王只是王子,不是皇子。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再等待。”
  丹菲眉头紧锁地看着他。
  凝重的气氛突然被人声打断。有两个宫人一边交谈,一边朝这边走来。
  丹菲和崔景钰对视一眼,都在心中暗骂。虽然就昨夜那混乱的状况来看,和宫外男人偷情的宫婢并不少。可是他们俩身份特殊,被看到了,丹菲对着韦皇后,崔景钰对着他未婚妻,都不怎么好交代。
  崔景钰在丹菲肩上拍了拍,做了个手势。丹菲把剩下的小半块的烤馕揣怀里,跟着崔景钰走。河边芦苇并不很高,他们只得蹲着身子小步小步地挪动,手脚并用,像猴子似的。
  丹菲一边爬一面在心里大骂。两人辛辛苦苦朝西爬了好一会儿,结果西面却有一对偷情的小鸳鸯在草丛里卿卿我我。
  崔景钰只好掉头,比划着让丹菲往回走。
  丹菲狠狠瞪他一眼。两人往回走了几步。那边两个宫人居然朝他们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
  丹菲急忙转身,要往草丛深处躲。崔景钰忽而伸手把她抓了回来。
  “你……”丹菲冒火。
  “嘘——”崔景钰轻声安抚。
  他们两张面孔挨得极近,崔景钰那一动,轻轻碰触到了丹菲的唇。
  丹菲的脸轰地一声烧了起来,浑身都僵住了。
  崔景钰的头微微朝后。他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朝上方指了指。
  不远处有一棵枝干虬结的老树,一人多高处有个五爪状的树杈。此时恰好一阵浓雾涌过来,四周景色模糊。
  两人当机立断去爬树。
  丹菲穿着裙子,很是有些不方便。崔景钰率先上了树,伸手去拉丹菲。丹菲大半个身子都上去了,鞋子踩着树皮上的青苔一滑,又哧溜落了下去。
  浓雾过去,两个宫人身影绰绰,眼看就要走过来了。
  丹菲急得一头汗,偏偏两脚无处着力,像个吊死鬼一样晃来晃去。那两个宫人要抬头看见,怕是要吓个半死。
  就这时,崔景钰闷喝了一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一口气拉了上去。
  丹菲的一只鞋子掉下,落在草丛里。宫人警觉地抬头望。雾色中,什么都看不真切。
  树杈里很大,又堆积了许多树叶干草。崔景钰到在树杈之中,丹菲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感受到身下传来的热度,愈发一动不敢动。她的鼻尖轻触着崔景钰的唇,一个冰凉,一个温热。彼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略微凌乱的呼吸。
  丹菲的视线落在崔景钰弧度优美的唇上。他的唇上和下巴都泛着一层淡淡的青,瓷白的皮肤在她的注视下渐渐透出红,又或只是霞光的关系。
  崔景钰早起打拳,穿着简便的劲装,方才一番拉扯中,领口松开,露出干净而线条分明的脖颈和锁骨。男子特有的混着熏香的气息随着呼吸涌入鼻端。
  这一刻,丹菲胸口一阵荡漾,从背脊处泛起一股酥麻之意,继而蔓延到全身。
  宫人在河边打了水,结伴而去。那两个偷情的人也悄悄溜走了。四周恢复了宁静。
  丹菲的目光一点点上移,望进一双温润如秋水般的双眸里。她看过崔景钰各种冰冷的、嘲讽的、傲慢的表情,却还是第一次从崔景钰的眼中看到这么温暖柔软的目光,简直就想是个幻觉。
  而在这目光中,丹菲有感觉到了昨日转圈时的那中天晕地旋。
  她不自在地撑起身。掌下的树枝却是突然咔喳折断,她身子又往下一沉。
  两具胸膛毫无间隙地撞击在一起。嘴唇擦着男人的唇而过。
  丹菲被五雷轰顶。慌张失措地爬起来。血液都往脸上涌。她一时间像是个砸了贵重之物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这不算是亲吻吧?
  这只是个意外。
  他会误解么?他不会以为自己在勾引他吧?
  丹菲一团混乱,差点尖叫。
  崔景钰却是极其平静地看着她,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冰凉而镇定的目光,以及沉默的态度,就想树叶上的露水滴在丹菲脸上。
  丹菲镇定了下来。
  “我……”
  “陪我看个日出吧。”崔景钰挪了挪身子,同丹菲并肩坐着。
  丹菲脑子里关于逃走的念头霎时烟消云散。她冷静了,与崔景钰并肩一起坐在树杈上,眺望清晨的原野。
  起床的宫人越来越多。营地处升起炊烟,飘来食物的香气。
  朦胧的晨光中,河水泛着粼粼波光,如同撒满碎钻。
  草林之间的那片轻雾随风飘到了河面上空,对岸的景色朦朦胧胧。天空渐亮,晨光柔和地将露水染成了了橙紫色。他们像置身在一个将醒未醒的梦境之中。
  四野本一片寂静,早起的鸟却拉开了歌喉。先是两三只在枝头鸣叫,随即有越来越多的鸟儿加入了进来。婉转清越的歌声此起彼伏,汇成了一首轻快明媚的乐曲。
  东边的天空朝霞似火,就像整座山都在燃烧。
  两人的面孔都在彼此视线中逐渐清晰,脸庞上柔软的绒毛染着橙色的霞光。雾气飘过河,浸入这边的林地,将灌木,芦苇笼罩。
  一轮旭日从群山的背后跃出,耀眼的光芒照亮山川大地,也照亮了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
  雾气散去,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遮挡。最静谧、最私密的时刻,已经过去。
  “我该回去了。”丹菲哑声开口。
  “嗯。”崔景钰应了一声。
  两人从树上溜了下来。
  崔景钰弓着腰在草丛里找了一阵,把丹菲掉的鞋子找了回来。丹菲匆匆把鞋穿上。
  “我……”丹菲欲言又止,“我会努力的。”
  说完,她又想咬舌头。这说得是什么废话?
  “我知道你会尽力而为。”崔景钰凝视着她,语气低沉而平和,“但是我更希望你能保护好你自己。我需要你效劳,却不想踏着你的血前进。”
  丹菲鼻子忽而一酸,点了点头。她望了崔景钰一眼,提着裙子小跑而去。

贺兰惑言
  帝后用了早膳,起驾回了大明宫,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只有太子这日并没有来请安。
  太子妃的解释是,太子昨夜喝了酒,夜深露重又着了凉,早上便有些起不来。圣人派了御医去看病,韦皇后也装模作样的送了些药。
  丹菲留意到,韦皇后、安乐公主,和上官婕妤等人,听到太子生病的消息时,都露出隐隐窃喜的神色。那是看着猎物进网的得意之色。
  丹菲以为,依照太子的性子,必定会闹出来。不料一连等了数日,宫中风平浪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太子过了两日病好了,又照常过来给韦皇后请安,姿态恭敬,拘谨呆板,同往日也没什么不同。而韦皇后对太子夫妇如往常一般不冷不热,偶尔挑拣一点小事训斥两句,让两人十分为难。
  这种场景,丹菲以前在林中狩猎时见过。那是势均力敌的两个野兽在对峙,弓背伸抓,紧紧盯着对方,就看谁最先忍不住扑上去。
  旁人不知情,自然感觉不到这股紧张的气氛,反而觉得皇后和太子关系缓和是个好事。丹菲平日里举止如往常一般,该做什么还是照做。韦皇后未必不怀疑她将诏书的事告知了李隆基。然而李隆基毫无反应,倒让韦后等人琢磨不清他的意思。
  至于卫佳音,竟然还平安无事。韦皇后有一次问起她来,太子妃说她患了病,已送出宫养病。韦皇后听了也不过嘱咐卫佳音好生养病罢了。小小的一个太子昭训,能得到皇后特别关注,旁人还当卫佳音是走了大运,要得宠了呢。
  不过丹菲以为,太子既然将卫佳音保了下来,且不论他是为了子嗣,还是宠爱,他此举,都在向韦皇后表明,自己已知道假诏书之事,且已经有所准备了。
  甚至,若太子臣服于皇后,就应当将卫佳音献出来,任由韦皇后处置。他保全卫佳音,已是隐约向韦皇后宣战。
  思及此,丹菲就越发觉得紧张。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进入了一年之中最炎热的三伏天。往年帝后不是去九成宫,就会去终南山避暑。而今年,韦皇后连宫外的别院都不去,一直待在含凉殿中。
  夏夜闷热难眠,天空中闷雷阵阵。丹菲有时半夜醒来,便依在窗前,眺望云层中偶尔掠过的闪电。
  一场可以遇见的大变革酝酿到了最顶峰,就如同盛夏时节的雨云堆积压顶。电闪雷鸣,狂风阵阵,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雨即将降临。
  而这一场暴雨,将彻底洗刷整个长安城。
  入了七月,终于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雨,冲散了一些空气中的暑气,却也将太液池边的荷花打得七零八落。
  十五这日,难得天气凉爽,圣上便迫不及待地举办了一场夜宴。
  风吹云散,月色皎洁,夜宴上的歌声顺着太液池水飘荡远去。韦皇后斜靠在榻上,一边看着歌舞,一边同命妇们说笑。
  丹菲守着一个小炉,细心地按照方子熬煮着莲子露。
  小砂锅中噗噗冒起,丹菲揭开盖子,撒了一把桂花干,放入两片鲜橙皮、一瓢泉水,又将盖子合上。半刻后,再掀开盖子,一股清香四溢开来。
  “好香的莲子露。阿段这手艺是跟谁学的?”李碧苒笑吟吟地走过来。
  丹菲欠身道:“奴在掖庭的时候,常去御膳房打杂,跟着厨娘们学了些炖汤煮粥的小手艺。”
  李碧苒行过礼后,入席而坐。
  “今日怎么没见太子和太子妃?”
  “公主不知道?”一个贵妇笑道,“太子妃今日被御医诊出有孕了。她害喜有些严重,故太子留在东宫里陪她呢。”
  李碧苒眼珠一转,笑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就是太子妃年纪略大,养胎怕要格外辛苦呢。”
  贵妇凑过来道:“听说早就诊出来了,是等月份大了,胎坐稳了,才公布的。”
  李碧苒朝韦皇后望了一眼,随口道:“是该谨慎些……”
  丹菲将砂锅从小炉上端下来,然后细致地把熬煮好的莲子露舀出来。扑鼻的清甜香引得旁人侧目。
  贺娄尚宫接了一碗,端到韦皇后面前。韦皇后抿了一小口,点头道:“再加些大食的玫瑰露就更好了。”
  “奴这就去取来。”丹菲随即起身而去。
  待出了宫殿,就见孔华珍带着婢女沿着宫廊走过来。
  一见丹菲,孔华珍便亲切地过来拉她的手,道:“阿段先前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想寻你说几句话都不成。我昨日还去宜国公主府上做客,见到了锦娘。她还朝我打听你的近况呢。”
  有了落水之情后,刘玉锦和孔华珍倒是成了好友。刘玉锦身世不高,但是纯朴良善,直率娇憨,比起京中那些娇蛮奢侈的贵女,尤为显得可贵。所孔家人倒是乐见两人来往。
  丹菲笑道:“不敢劳烦娘子。您只管告诉阿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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