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溪花开-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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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涧溪来说,今天真的是出乎意料的一天,李世东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这个惊喜让涧溪感到心里万分甜蜜,一个本来放在心里的疑问,一个自己纠缠自己的疑问,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解开了。没有面上的不堪,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好,李世东不清楚自己原来心里有过这样龌龊的念头,自己面对他也不会难看,她想,这是个很好笑的笑话,等将来白发苍苍时一定要说给李世东听听。
靠着李世东的手臂时,涧溪很甜蜜。原来女人和男人就是这样,她将自己的手挤进李世东的大手,和他十指相扣。
李世东仿佛被他蛊惑般的,和她交握着手,俊雅的面容,脸上透出了些许无奈纵容的暧昧,她的心思他懂,就是不想揭露而已,涧溪的面薄,以为自己不知道,那他就如她的意,不必点破,就成为彼此的秘密好了。于是他浅笑吟吟的看着涧溪,而后才看向沛沛,他看着沛沛,忍不住揉她削得薄薄的短发。
总算水落石出了!他想。
黄昏时分,李世东陪着涧溪在小镇上到处走走,古朴的石板路,明朝的拱桥,在这里还保留着原始的韵味,那些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山石。不像现下政府打造的明清一条街,一律青灰色的墙,朱漆的窗,黑色的挑檐,假假的。
涧溪好奇的摸着拱桥上的石头,一路走上石拱桥,桥上两个端口各有一只小小的石狮子,她摸了摸狮子。
李世东站在一旁对涧溪解说,当然他也是道听途说的,“涧溪,你别小看这些狮子,其实当年有宝贝的,我听上年纪的人说,每一座桥都有镇桥之宝的,我们这座桥也有,只不过都被江西人来淘走了,他们说江西人淘尽了天下的宝贝,只有他们看的出桥的奥秘。”
涧溪回头看看李世东,“不过,这石狮子也有几百年了吧,也是宝贝啊!”
“当然啊,涧溪,你看那边,”李世东的手指得远远的。
“哪呢?”
“你看见了吗?那儿也有一座一模一样的桥,两座合在一起叫南北新桥。”
“那座桥,好像是新桥啊?”
“不是那个,再过去,那边看见没有?”李世东的身子向前微倾着,手指着远方。
涧溪伸过头看着,“真的是啊!”
李世东将涧溪搂住,两人站在桥面上,李世东惋惜的对着涧溪说道,“当中的那座桥,原来也是这样的石拱桥,一河三桥是这儿的名胜,只不过后来拆了,涧溪那座桥更有典故。”
涧溪拉住李世东的手臂,两人一起往回走,“说来听听。”涧溪倒很有兴致。
“我们以前经常听的,传说吕洞宾变成了一个叫花子,就呆在那座桥上,他想看看有没有人能认出他,很多天过去了,路过的人都不以为奇。有一天,一个老头带着孙子出来逛街,那小孩就说,爷爷,那个叫花子是神仙,老头很奇怪,就问孙子,你怎么知道?那小孩就说,你看见他的那个茶壶吗?没有盖子,壶嘴和壶口当中竖着一条咀,合起来就是一个吕字,他是吕洞宾啊!才说完,叫花子就不见了。”
“你瞎瓣吧?就来蒙我。”涧溪笑,她将头靠在李世东的臂上。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啊!”李世东也笑。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在石板路上 ,天色已经暗了,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到长长的。涧溪不时回头看着两人的影子,不时朝着李世东笑,原来恋爱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妙。真的希望天天都是这样的快乐!
“世东,书上说,牵过你手的人,一定爱过你!”
李世东一愣,他随即笑,“书上也说,不要管曾牵过谁的手,最主要现在牵住的是谁的手?我现在牵着花涧溪的手,所以我一定会一心一意的爱你。涧溪,你要相信我说过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不是随便说说的。”
涧溪闭上眼睛,将脸贴在李世东的胸前,她呼吸着空气里的清新,感受着李世东的心跳,她轻轻地细语,“我现在知道了!”
她满足的笑,抱住了李世东,“你是我一个人的!”语气里满是霸道。
李世东拍了拍涧溪的脸,“本来就是你的,是你一直不要的!”
涧溪拉住他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现在很幸福!
回到李世东姑妈家,在她们家吃过了晚饭,道别了沛沛,涧溪才和李世东一起动身回家,看着窗外墨一般的黑,她心中不由划过安琴忧郁的脸庞。
想到安琴,她不由叹气!
27
翌日,就是星期六,阳光格外的透彻,照的客厅很明亮。一大家子宅在一起,感觉很温馨。涧溪睡到日上杆头才起来,李世东接了几个电话后,一个上午就宣告结束了。吃过午饭后,窝在客厅的阳光下,李世东和爸爸下棋,婆媳两个就在旁边看看。涧溪现在只想靠着李世东,身体的熟悉连带心也更加贴近李世东。
李世东下一会棋就朝涧溪看看,涧溪也会扬起笑脸*他,李由美看在眼里,喜上心头。
涧溪起先陪在旁边看,静静的看,她的眼瞄着公公的眉眼,再看向李世东,原来李世东长得很像他爸爸。李世东的爸爸的脸有些粗狂,反观李世东脸上的线条就柔和了许多,她又看看婆婆的眉眼,很细致的脸,和李世东爸爸在一起,很明显的对比,一刚一柔。
她转过头看看李世东,李世东一把把她拖过来,“快来帮帮我呢?看我干嘛啊?”
于是到后来,就变成了两人联合起来斗李世东的爸爸,李朝胜有些无奈的看向妻子,“由美,你看看,你还不来帮忙?”
李由美乐得哈哈笑,“你要我帮忙吗?可惜我不会啊!”
李朝胜拉过妻子,“你看看涧溪,现在是一心一意的帮世东,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我啊?”
李由美委屈,“老公,他们两个真不是东西,不光名字暗示,还用行动表示。”
“啊!”李世东和涧溪的不约而同的叫出了声,“妈!”
“不是吗?世东,涧溪,不是东西嘛?”李由美故意瞎瓣着。
李朝胜哈哈大笑,“好,名字还有暗示啊,对了,涧溪,你好像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啊?”
“她老早改了名字了。爸,她的名字改的真好,不然你现在怎么会这么开心,还有我妈,我们两个不是东西,那你呢?”
李由美想了想,伸出双手把棋盘搅乱了,“老公,你看,我帮你忙了吧?我为了帮你,差点成炮灰了,大家和棋啊!”她耍着頼,一副粉饰天下太平的样子。
李朝胜哈哈大笑,指着由美笑,“你呀?改不来这脾气了啊!说不过人家就頼。”
李由美靠住李朝胜,“你本来就是我頼来的啊!”
李朝胜的脸红了红,有丝尴尬,他看向李世东,“你们玩吧,我回房休息一会,对了,昨天你到哪去的?”
“哦,我昨天到大姑妈家去的啊。”
本来已打算起身的李朝胜哦了一声,重新坐下来,他看着李世东,“你姑妈好吗?“
“很好啊!她问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
李朝胜点点头,转头看向妻子,“由美,要不我们抽空回去看看好了?”
李由美点头,“是要回去看看了,晚点等元旦去住一阵好了。”
“也好,”李朝胜看向世东,“世东,听说沛沛毕业了。”
“是的,爸爸,我问过她要不要来公司,她不愿意!”
“这样啊!我知道了。”李朝胜点点头。
正说着,门铃响了,李世东立即起身去开门,涧溪也跟过去看看,原来是商场送来了架古筝,涧溪看着李世东在门口签收,心里有丝甜蜜和些许无奈。
李由美看着他们,“世东,那个是什么啊?”
李世东关上了门,提着琴盒进来,涧溪把支架搬过来,杜姨看见,也来帮忙搬凳子。
他在客厅的地毯上将盒子打开,他小心的搬出了一架乌黑铮亮的古筝,上面还贴着饰画。
李由美很惊奇,“吆,古筝啊,谁会弹啊?”
“妈,你和爸爸不是最喜欢听古筝吗?我特地买了孝敬你们的啊!”
李朝胜也从棋局前站起来,到背着手,看着李世东在那摆放,涧溪则在旁边指点。
李由美抚着琴弦,“我们是喜欢听,但也要有人弹啊?你会啊?”
“妈,你只管坐在那儿听,有人来弹,我请了人啊!”李世东笑的春风拂面。
涧溪站在一旁,横过眼看向李世东,“你请谁来弹啊?”
“当然是你啊!涧溪,没道理你弹给别人听,自家人听不到啊?”李世东一边摆好了琴一边说。
“是嘛?涧溪会弹这个啊!”李由美喜出望外。
李朝胜也一愣,“涧溪你还会这个啊?”
“我妈逼我学的,她说女孩子学这个比较文静,”涧溪无奈的说。
“好,我要听。”李朝胜往沙发上坐下,“由美,也来坐。”
李由美赶紧坐在沙发上,“涧溪,我也很喜欢听啊!”她狐疑的看向李朝胜,“你不是说要去休息吗?”
“听一会琴,闭目养神好了。”李朝胜摆摆手,靠在沙发上。
涧溪弯腰看着李世东支好琴,她开始缠指甲,她忍不住告诉李世东,“我以前在琴行里教小朋友的。”
李世东看向涧溪,他小声对涧溪说道,“涧溪,吴凯说你特地弹给他听的,我很妒忌,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涧溪摇头,其实男人也很小气,他其实也介意自己弹给别人听啊,她的心里有丝异样,这就是吃醋啊,她笑李世东,“酸啊!”
“当然!”
涧溪坐在了凳上,不再理会李世东,她低头调弦,调好了琴,她抬头看向他们,只见他们都坐在沙发上,连杜姨都过来了,准备听她弹琴。
李世东摆起了茶盘,开始泡茶,听听音乐,品品茶,人生真是美妙!
“随便什么都可以啊?”涧溪问公公。
“弹《梁祝》。”李世东头也不回的开口。
涧溪了然的笑笑,低头开始弹,她弹得很专注,乐声在她的指尖流泻。
李世东转过头看向涧溪,一眼不眨的盯着涧溪,越看涧溪越像古代的仕女,怪不得她身上的气质很优雅,女孩子修身养性真的不错!
李朝胜靠在沙发上,闭幕养神,聆听着古筝特有的颤音,他不住的点头。
一曲终了,大家忍不住拍手,李由美开心的笑,“想不到,我们涧溪还有这样的手艺,好听,很好听。”
李朝胜开口,“涧溪,再弹一个《彩云追月》,我喜欢听这个。”
“好,”涧溪抚起了琴,立即欢快的曲调流泻出来。
李世东将茶杯递给李朝胜,“爸爸,羡慕吧!”
李朝胜笑看涧溪,“不错,涧溪的确可以,花新明看上去家教很好。”说着他看向自己的老婆。
李由美点头,心下却在转弯,他要是知道媳妇的事情,不跳脚才怪啊!
一下午大家喝喝茶,听听曲,日子很惬意,期间,李由美想跟涧溪学,坐了一会,直呼吃不消,右手要始终保持像握一个鸡蛋的样子,她才没有这个耐心,“老公,现在才知道,看人挑担不吃力,那些搞艺术的人真的很辛苦!”
“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涧溪,你练了几年?”李世东问涧溪。
“我啊,差不多练了也要十年吧。”涧溪收起假甲,将琴凳塞在琴底下,她站起来看向李世东。
“你爸妈真是花了些本钱培养你啊!”李朝胜在一边开口。
涧溪淡淡的笑了,她低下头,天下父母心,只是她让他们太寒心!
现在父母已是涧溪的一个心病,如何跨过那个槛,涧溪尚在犹豫徘徊,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儿女,涧溪就是其中一个。她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还有弟弟了。弟弟已经很陌生,那天见到他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问候他,所以她只能和他擦肩而过。
李世东看着涧溪沉默不语,于是过来搂住涧溪,“累吗?”
“还好。”
“跟我回房休息一下,”说完他将涧溪往房里带,涧溪的父母是涧溪的心病,他不想爸爸围着这个话题绕,赶紧把涧溪带回房里。
房里涧溪的手机一直叫个不停,涧溪拿起看才知道安琴已经打了很多个未接电话,她想了一下,打了过去。
“安琴,有事吗?”
“涧溪,你有空吗?”
涧溪看了眼李世东,然后才开口,“我有啊,怎么了?”
“涧溪,我到你家楼下等你,你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安琴的语气里充满了乞求。
“好。”涧溪点头,安琴有事涧溪是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挂了电话,涧溪穿上外套,“世东,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李世东坐在床上,看着涧溪,“去哪?”
涧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安琴好像有事,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