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无悔今生错 作者:addison(晋江2013-11-11完结)-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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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站在钮钴禄这条船上。他也不怀疑,对我的各种问题殚精竭虑,尽心而为。慢慢的,我发现他颇有商业才能,如果真的提供给他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假以时日,无暇都不能小看他。可惜,他生在贵族之家,生来就有太多束缚。不是每个人都像九阿哥一样有蔑视世俗的胆量以及蔑视世俗的资本。
人算不如天算,南巡的提前启程让我所有的计划都提前中止,半年多的筹谋啊。也许,也不完全是无用功,至少和身份上的哥哥感情更近了些。只是如今,我有了新的难题:这一次随行的只有太子、冰四和十三。
我和任何一个都不能算关系良好。不过,在担心人祸之前,我更加担心的是马车。额,我彻底患上了马车恐惧症。身为贵族格格,我不可能被允许抛头露面的骑马。尽管表哥一再和我保证这辆车是九阿哥和造办处的师傅特别研究改良过的,我还是难以放心。僵硬的坐在车上,抵抗前几次的不堪回忆,笼晴几次欲笑不笑的强忍表情都让我更加火大。
话说,这车也不知铺了多少层,软的堪比当代的席梦思床垫了。索性躺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梦里好像回到了大学时期,放寒假了,我正躺在火车的卧铺上,有点晃,何嘉锐与余音的脸交替出现在眼前。他们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索性翻身,背对他们,我不要看见他们的脸。
一路上浑浑噩噩,除了笼晴叫我起来吃饭的时间,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睡觉。也许赶路真的是太累了,好像把我在杭州锻炼的那点底子都掏空了。现在的我,俨然一弱不禁风的贵族千金。即使晴朗的晚上,笼晴也不敢让我出去吹风
如果我没记错,康熙、雍正、乾隆都是礼佛的,所以我们的第一站是五台山。现任住持是当世赫赫有名的高僧,法号静深。据说康熙每次南巡都会去造访他。我们在中午到了山下的别院休整,午饭过后两个时辰就预备启程了。看来,康熙是打算当天就到山顶去见那位老友。说起这位高僧,传说还有个奇特的癖好,那就是想要与他论法或者求得点化,必先与他下一盘围棋,赢了他才能得偿所愿。当然,也有可能下到中途,静深就愿意点化你了,毕竟真能赢这位棋痴的人屈指可数。康熙当年就是以天子之尊花了整整四个时辰才险胜静深,至此二人引为知交。
我长途跋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需要好好休养,康熙特准我在别院休整几天再上山。反正他们会在山上停留一段时间,我与笼晴在此也乐的清闲。四贝勒把戴铎留下来照顾我和笼晴,因为知道这个人在雍正走上帝位途中所起的作用,心中不能说不感动的。此人一身儒士的打扮,和想象中的形象差别很大。我和笼晴在亭子里下棋闲聊,他在一旁看书,也不开口。心中反而获得了久违的平静。
正享受着,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奴才见过幽梦格格,格格不好了,四爷惊马了,临行时上好的疗伤药大部分留在这了,您赶紧差人给送去吧。。。。。。”
笼晴连忙起身,“别急别急,你慢慢说。。。。。。”
我放下棋,“圣驾已经启程一个多时辰了,这伤耽误不得,笼晴你赶紧去准备伤药,戴先生,能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四爷那儿的,恐怕只有您了。”
他一颔首,“幽梦格格客气了,奴才分内之事。”
我一点头,“速去速回。”
这别院的下人并不少,可是我熟悉的、可以信任的却只有他们两个。戴铎一走,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有种厄运将至的预感。
不一会儿,笼晴去厨房吩咐晚膳,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子虚,我这段时间的口味倒是变重了。为了让我合胃口,多吃点,笼晴每次都亲自去厨房张罗。剩我一个人沐浴在夕阳的光辉里品茶。
“幽梦格格好兴致啊!”
我一回头,太子!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应该随驾才对啊。老远就有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不妙!现在这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闻到了危险的气息,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不对,他的眼睛是清亮的,他是清醒的!他根本没醉!所有的不对劲此刻终于连成了线——这根本就是个套。枉我自诩聪明,这么拙劣的手段竟然现在才明白,真是太大意了。
连礼都不行了,我转身就跑。他“嗖”的一下飞身上前捉住了我的肩用力往地上一甩,我就撞在了石子路上。我觉得自己很不对劲,以我的身手确实打不过他,但是逃跑还是绰绰有余的。现实容不得我多想,这个所谓太子一秒钟都没犹豫就扑了上来。我一急,也顾不得疼,“太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知道吗?酒后失德啊。”他一副志在必得有恃无恐的表情,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在我眼里变得万分狰狞。
“您别忘了,您不只要向钮钴禄家交代,您还要向十阿哥交代!”
他手上的动作根本不停,“给你个侧福晋的名分,不就是最好的交代。我开口要的女人,就是死也得我来收尸。。。。。。”
我气急,狠狠咬在他的右手上,他大叫一声,左手一个手刀砍在我脖子上,抽出的右手甩手就是一个耳光。“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愿不愿意都是我的,不想以后过得生不如死,就给我乖乖听话。”言罢,用力一扯,我的前襟就被撕去一大片。
我开始慌恐了,是的,这是险些献身十阿哥那晚也不曾有过的恐惧。因为那时我深信,表哥他不会真的伤害我。可眼前这头禽兽不同,女人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予取予求。我露出的中衣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这厮伸手要扯我的底裤。怎么办,我想不到自救的办法,我不要下半生和这头禽兽一起过。我该怎么办?
第30章 惊险南巡(下)
“四贝勒到!”清晰高亢的小太监的声音宛如天籁。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霸王此刻如泄了气的皮球,失魂落魄的逃了开去,怎么,还是怕落下把柄在自家兄弟手里吧,即使此时的四贝勒还算太子党。
一件衣服轻轻盖在了我身上,我被轻柔的抱起。这个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而且湿漉漉的,汗?难道是一路飞奔过来的?为救我?我勉强抬起头,看着额头满是汗水的四贝勒,浑身虚弱的发抖,却分外的安心,“四爷,我没事。。。。。。”瞬间陷入了黑暗。
醒来的时候,貌似又是一个黄昏,余辉透过窗户洒在一个雕像般英俊的男人身上,此刻他斜倚在躺椅上小憩。感觉到我的目光,他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没见过人中暑,还能昏迷两天的。”
中暑?我?
“笼晴在帮你熬解暑的药,”边说着边走了过来,“那些药很温和,健康的人喝了可以强身健体,你这样的病秧子绝对有益无害。”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跟上他的思路。他已来到床前坐下,俯身靠近我的脸,作势要测我额头的温度,“那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为了你自个儿着想,还是忘了吧。”他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有镇静的作用,听起来很舒服。
我终于清醒了,“四爷,不只三个,至少还有门外的那个太监。”我不相信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笑了,“呵,他你不必费心,他的主子自会妥善处理。毕竟有人比我们更忌讳那件事。”
我疑惑了,“那个太监不是你的人?”我本以为也是来救我的。
冰四顿了顿,“那天,太子中途不适返回别院休息,我就觉得蹊跷。直到见到戴铎我才明白,他的目标是你。我立即策马赶回来了,还没有哪个奴才的马跟的上我的追风。”
我更加疑惑了,“那么他是谁的人?”
冰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在感叹我的迟钝,“你不觉得,他那一嗓子尤其高亢吗?”
。。。。。。“他是在向太子报信!他是太子的人!”天哪,太子的套设的够周全的,门外还有人把守,成败他都没有损失。
疑惑一解,才发觉冰四和我离得太近了,“呵呵,四爷,您坐。”
他不动声色坐了回去,目光沉静,“我明儿一早上山,不能再拖延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对于他的中途折返和逗留别院,他是如何向康熙交代的。但因为那天的事,太子对他必有微词。心中不由愧疚,“四爷,在山东的时候,我不是有意瞒您的。。。。。。”好吧,我是有意的,可此时此刻,我只能这样说。
他不接我的话,“这一路还很长,你要早做打算。。。。。。”
是啊,不论是对太子,还是对我的将来,都要早些筹谋。
“我明天跟您上山。”
“好。”
冰四其实是个很矛盾的人,他看似冷情冷心、中规中矩,却又爱憎分明、热烈偏执,比如登基后他对待兄弟的不同态度。他看似冷静理智、缜密周全,却又突然会有超越我们对他认知之举。比如求婚钮钴禄,比如这次救我,冲动的一点不像他。
我把事情经过简要的告诉了笼晴,以她的智商不会相信我只是中暑这么简单。何况我吃的药根本和中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我想不明白,难道戴铎关心则乱,也被蒙蔽了?我不相信,也许他只是不想趟这趟浑水。”
笼晴,“格格,不止。您想想,如果太子得手了,且不说九爷,以十爷、十四爷的脾气,能善罢甘休?太子和他们掐在一起,受益的是谁?”
是四爷。我不得不又一次讶异于笼晴的智慧,在这人人还都以为四爷是太子党的时候,这个丫鬟,用自己的眼睛看清了历史的方向。
“你是说,戴铎是希望太子得手的。。。。。。”
笼晴,“是。所以戴铎不是去送药的,他是去阻止四爷回来的。因为他知道四爷对您一直。。。。。。”
“笼晴!别说了。”我能让冰四放弃制造这么好一个局面的机会?我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笼晴,“还有门外那个太监,奴婢不认为他是太子的人。”
“哦?”这我倒没多想。
笼晴,“先不说这皇家别院,有几个人进得来,何况您还是在内院。太子顾忌的人都已经随驾启程了,他还要防谁?有必要为了几个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可能目击者,弄个真正的知情者出来吗?这不是太子的风格。更何况,您知道太子为什么要选那个时间来吗?那个时候,别院里所有的下人都在大堂里开会。。。。。。”
我心中一惊,“你是说,那个太监根本不是别院的人?”
笼晴,“对,每月中的下午,别院总管都会召集下人开会。太子早算计好了。”
幽梦,“可是没有奴才的马能和四爷的一样快啊。”
笼晴,“一定是跟着四爷来的吗?兴许,他一开始就在那侯着了。”
幽梦,“你是说,他一直在那里等着,如果四爷没来,他会一声不吭的站到最后;如果四爷来了。。。。。。是戴铎!”
笼晴,“奴婢也这么想,是戴铎安排的。即使他阻止四爷失败,也要避免四爷和太子正面起冲突。”
幽梦,“这样一想,一切都合理了。这就是戴铎的风采,不愧是四爷身边第一谋士。。。。。。”
笼晴,“格格,四爷在这儿守了您两天两夜,汤药都是他亲自喂的。您不知道,他对着您脸上的淤痕面色铁青的样子,奴婢从没见过这么情绪外露的四爷。戴铎的事,您要明白他不能据实相告的苦衷。。。。。。”
幽梦,“我知道了。。。。。。”头好痛,我真的好累,“笼晴,我想逃了。。。。。。”
笼晴拉过我的手,“逃就逃吧,咱们也该有个中场休息呀。”
第31章 三顾静深
我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即使以自己的经历为鉴,我相信那是时空裂缝、磁场异常,也不相信什么轮回转世、因果报应。我只相信我的命运始终在我自己手中。只不过,要打开目前的僵局,我需要借助静深的力量,哪怕是只言片语。
康熙并不是个喜欢劳民伤财的昏庸帝王,山上并没有修建别院,只有一间类似杭州揽月居一般大小的居所,其余大部分人都是露营。所以正式的祭祀过后,大队人马都撤回山脚的别院了。只剩下老康和他的三个儿子以及一干随从侍卫,当然,还有我。
天子南巡也是很繁忙的,每天要处理的奏折无数。老康也是得空才能去和静深探讨探讨。我一个贵族格格不好冒冒然跑去拜访,只能从冰四和十三这里找机会。那天之后,我和太子心照不宣的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每每在冰四或十三那里见面也都是相敬如宾、谈笑甚欢,以至于我自己都怀疑前些天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幻梦一场。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面对曾经意图侵犯我的人,我也可以做到心平气和。这算不算一种对环境的妥协。
等了好几天,终于冰四要去会静深了,我欣然跟从。七拐八拐,棋局竟然摆在竹林里,静深一身纯白僧衣;静静的坐定,没有批袈裟,他清澈的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棋盘,在墨竹的掩映下,宛如一幅清新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