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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姻缘错+番外 作者:青盈(晋江2015-02-14完结)-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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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人只道睿王爷生性懒怠,习武不精;殊不知,这不过是林知睿为了掩其锋芒而故意放出的烟雾弹,事实上,百步穿杨对林知睿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半眯着眼,冷冷地瞄着十丈之遥的邵晋,蓦地手一松,劲啸破空,流矢挟带雷霆之势,风驰电掣般直直刺入邵晋心窝,透背而出!
  夏桑头脑有一刹那的空白,片刻后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阿晋!”
  阿晋身子摇摇晃晃,唇色跟他的牙齿一样白得耀眼。听见夏桑的声音,他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对她笑了一笑,唇边却蜿蜒流下了一道血线。
  夏桑目眦欲裂,扑上去抱住阿晋,颤抖着拿手去捂阿晋的胸口,可那血却有如喷泉,怎么堵也堵不住,漫过夏桑的手,汩汩淌了一地。
  “阿晋,阿晋,阿晋……”夏桑哆嗦着双唇,一叠声地唤着阿晋的名字。她心里慌乱得无以复加,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阿晋努力睁眼看她,嘴唇无声地开合,却发不出声音。
  可夏桑却知道,阿晋是在叫她,“桑桑”,那是她今生今世在阿晋脸上看了千万遍无数遍的唇形。
  她哭出声来:“阿晋!阿晋!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不要丢下我……”
  阿晋挣扎着慢慢抬起手,似要揩去她脸上泪水,但手不过堪堪举到她下颌,便猝然掉了下去。
  “阿晋!”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夏桑被阿晋的身体带得一晃,连同阿晋一起摔到了地上。她瘫倒在地上,抱着阿晋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世界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缤纷色彩。
  林知睿立在廊下,浑身冰凉。他不知道为何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昨天明明亲口再三嘱咐顾孝亭,不要当着桑桑的面伤了邵晋,可今天,他不仅当着桑桑的面杀了邵晋,而且还是他亲自动的手……
  他一向自诩冷静自持,善于隐忍,可为何,一碰到夏桑与阿晋的事,他便总是这般的无法自控?如今,这一局面又该如何收场?他的手无法抑制地轻颤起来,手里的弓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
  好不容易打发了前院满堂的宾客,林知睿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书房。
  刚刚坐下,便瞧见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小江子在门边探头探脑地往里瞅。他咳了一声,斥道:“做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
  小江子迈进房来,赔着笑脸道:“王爷,张嬷嬷让我来问一下,王妃一直坐在庭院里,抱着那个人的尸首不撒手,奴婢们想上前殓尸,她也不让,请她回房,她也不肯,还……”说到这里,小江子偷觑了一眼林知睿,犹疑着不敢往下说。
  “还什么?”林知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还不肯让人靠近,拿着把匕首,像疯了一样乱挥乱舞,都伤了好几个奴婢了。”小江子低声说着,凑近前来问道,“王爷,你看这要怎么办才好?王妃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呀。”
  林知睿没有应答,怔了半晌,才闭着眼揉着眉心,一脸倦色地说道:“由着她吧。”
  “啊?”小江子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王爷,这……这要由着王妃那样子,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那以后王爷的面子往哪搁呀?”
  林知睿倏忽抬起头,眼光犀利如刀,冷冷地盯着小江子。
  小江子吓得一个哆嗦,顿时噤若寒蝉。草草福了个千,躬身退了出去。
  林知睿放松下来,疲怠地靠上椅背,闭目养神。
  顾孝亭倒上一杯茶水,递了过来,温言说道:“王爷,下属也觉得小江子说得不无道理。王妃那样子坐在庭院里,来来往往的下人看了,只怕暗地里少不了嚼舌头根子。这要传了出去,王爷面子上不好看。”
  林知睿睁开眼,接过茶杯,浅浅啜了一口,才道:“你说的这些我又岂会不知?只是,就她那个性子,眼下去劝她,恐怕劝不动。随她去吧。她也需要点时间才能缓过劲来。”
  将手中茶杯一饮而尽,忽又自嘲一笑说:“面子?经过今天这么一出,本王还有面子可言吗?既然预着要走这一步棋,就别再想着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
  怔怔发了会呆,才意气消沉地对着顾孝亭吩咐道:“你去看一下她。把她手里的匕首取走,别让她伤了自己。”
  顾孝亭俯首应下,转身离去。
  方才走到门边,又听见林知睿“哎”的一声喊住了他。等了一会,却不见有下文,顾孝亭狐疑回身望去,却见林知睿一脸黯然,低声说道:“你别硬抢。小心别伤着她。”
  顾孝亭颔了颔首:“王爷放心。属下知晓分寸。”
  林知睿似是倦极,无力地挥了挥手,把自己扔进椅子里,闭了眼睛不再言语。
  顾孝亭细心地替他掩上了房门,抬步走向了庭院。
  ×××××
  这一夜,原本该是芙蓉帐暖千金一刻的春宵,却是如斯的冷清。
  月光寒凉如水。林知睿没有回婚房,在书房床上碾转反侧,难以入睡。直至丑时已过才半睡半醒地浅浅眯了一会。
  不过堪堪打了个盹,便被屋外奴仆来来往往的窸窣声给吵醒了。林知睿怒喝:“什么人在外面?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小江子怯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都寅时了,该起身了。等会你和王妃还得入宫面圣谢恩呢!”
  小江子的话一下子将林知睿从混沌中拉回现实。他猝然记起,今天在宫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拿手狠狠地搓了两把脸,猛地掀开锦被,坐起身来大喝一声:“来人!伺候更衣!”
  洗漱完毕。面对满满一桌的膳食,林知睿委实没有胃口。囫囵塞了两口后,方才问道:“王妃呢?用过膳了没有?”
  小江子不敢看他,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道:“王妃她……她……”
  林知睿讶异地抬起头来:“她怎么了?难道还没起身?都这个时辰了。”
  小江子似是狠了狠心,噼里啪啦一口气说了出来:“回王爷,王妃昨夜根本就没回房,抱着那人的尸体在院子里坐了一宿!”
  林知睿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手中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霍然立起身来。他起得这般急这般快,身后的杌子被带翻倒地,发出嘭的一声震天响。
  这也太过分了!这也太过分了!他怜惜她死了心上人,给她时间缓冲,可她却得寸进尺,在他们的大婚之夜抱着别的男人过了一夜!即使那男人只是具尸体!林知睿气得七窍生烟,抬腿如一阵风般,怒冲冲地往庭院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夺阿晋夏桑失控

  寂寞空庭,夏桑一身艳丽嫁衣,抱着阿晋坐在地上,仍是昨天林知睿离去前的那个姿势。她一动不动,脸上甚至不见悲伤,木木然只是一片呆滞。眼泪早已流光,干涸的眼睛空洞无神,若不是时不时还会眨巴一下眼睛,几乎要叫人怀疑她跟她怀里的阿晋一样,已没有了生命。
  林知睿匆匆拐过转角,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怒火像一场燎原大火,瞬息将他的理智烧光燃尽。这女人!这女人!不过就一个卑贱的奴仆,值得她如此吗?!她现今已是堂堂的睿王妃,她这样做,叫他的脸面往哪搁?!
  他冲着廊下站立的一众奴仆喝道:“都给我上去!把那具尸体拉走!”
  一直宛如石像般的夏桑终于有了反应,她木木地转过头来,对上林知睿的视线,那原本呆滞的眼神刹那间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像两把尖刀利刃般直直插/入林知睿身上。她披头散发,疯了一般大喊:“都不许过来!谁也别想把阿晋从我身边抢走!我要和阿晋在一起,谁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奴仆们呼啦啦围了上来,拉的拉,扯的扯,劝的劝。夏桑状若癫狂,对每一个挨近她的人拳打脚踢,甚至用牙齿咬,用指甲挠,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
  折腾了半刻钟功夫,众人仍是未能从夏桑手中夺走阿晋的尸体。
  林知睿愈是愤怒,对着身后的顾孝亭说道:“你上去!”
  众人散去,顾孝亭亲自上前。
  夏桑知道顾孝亭武功不弱,那些如同泼妇打架的招数对他一点也没用,当下也不再主动出击,只是两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拼了命的抱紧了怀里的阿晋。
  顾孝亭蹲下身去,对着夏桑说了句:“王妃,得罪了。”便伸手去掰她的手。可夏桑攥得死紧,他又不敢弄伤了她,掰了一会仍是掰不开夏桑的手。
  他为难地回头望着林知睿:“王爷,王妃抓得太紧了,属下掰不开。”
  林知睿已经出离了愤怒,不顾一切地大吼:“你尽管给我掰!掰折了再找太医给她接上!”
  顾孝亭得了令,用上了狠劲。夏桑毕竟一介弱女子,怎敌得过他的力气,渐渐的被他掰开了手。
  两个醒目的奴仆候在一旁,见状赶紧上前,拖了阿晋的尸体便走。
  夏桑哇的一声再次嚎啕大哭:“阿晋!阿晋!把我的阿晋还给我!”她昨儿哭了一夜,声音已是沙哑,此刻再强力嘶吼,黯哑的嗓音里透出锥心泣血的悲痛,无尽的凄怆。
  那两个拖着阿晋尸体的奴仆心里一颤,脚下不由一顿,便怔在了原地。
  夏桑一边悲泣,一边挣扎着欲扑上去。顾孝亭两臂齐展,如一座冰山般矗立在她面前,把她给死死拦住了。
  夏桑的疯狂令林知睿更加怒不可遏。他挥舞着手臂,对着那两个拖着阿晋尸体的奴仆厉声喝道:“把他给我拉去乱葬岗喂野狗!”
  夏桑闻言更是发狂,尖着声音嘶喊:“林知睿,你要是敢把阿晋拉去喂野狗,我一辈子跟你没完!”
  林知睿冷哼:“我要的就是你一辈子跟我没完!”转过眸,对着那两个怔立的奴仆叱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没听见我的话么?”
  两个奴仆唯唯诺诺,低头拖着阿晋的尸体赶紧走了。
  夏桑激愤欲狂,冲着顾孝亭拳打脚踢,放声尖叫。未见,却眼前一黑,绵绵软倒了下去。她一天一夜水米未进,情绪又悲愤激动,到此刻已是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林知睿无力地挥了挥手,让人把夏桑送回房,又着人去请太医过来。
  静静站了片刻。平息了胸中激荡的情绪,他才淡然开口:“备车。准备进宫。”
  ×××××
  同一时刻,栖凤宫的寝殿内。
  廖皇后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她的贴身婢女芸儿立在身后,执了一把象牙嵌金梳,轻柔地为她梳理一头秀发。
  廖皇后将一片花钿仔细贴上额间,蓦地扑哧一声笑出来,曼声说道:“芸儿,你说昨儿睿王府闹出那么大动静来,今儿个那睿王妃还有没有胆子入宫来?”
  芸儿笑着回道:“这个奴婢可说不准。不过,奴婢要是那睿王妃,肯定有多远跑多远。她今儿个一入宫,可就别想回去了。”
  把乌发绾了一绺盘到头顶,又道:“娘娘,奴婢可听说了,昨儿皇上可是龙颜大怒,说睿王妃闹出这种事来,折了皇家脸面,轻饶不得。今儿怕是得赐死了。奴婢还听说,皇上今儿一早就召了夏大人入宫,搞不好,怕是连夏大人一家都得遭殃!”
  廖皇后停了手中动作,从镜子里啐了芸儿一口:“皇上天子心思,岂是你等这种小蹄子可以妄自揣测的?还不掌嘴?”
  芸儿懦懦认错,又假模假样地打了自己两下嘴巴,廖皇后才抿着嘴笑了:“算了,算了,这里也就我们两人,又没有外人。”
  回过身,继续对着镜子贴花钿,又道:“这睿王妃能不能活命,本宫可不关心,不过,这睿王妃的位置铁定是要空出来了。这倒颇合本宫心意。”突然间像想到了什么,手里动作一顿,“你说,昨儿这出戏不会是林知睿自己搞出来的吧?如若不然,他对本宫又如何一个妥善法?”
  芸儿一边帮廖皇后挽髻,一边道:“这不能吧?这事一出来,睿王爷都要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他再怎么着,也不能拿自己的面子开玩笑吧?再说了,他若是不愿夏家那姑娘做睿王妃,尽可以一早把这婚事辞了,或者干脆就跟夏家说一声,把夏姑娘降为侧妃好了,犯不着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就只为了把夏姑娘从正妃的位子上拉下来吧?”
  廖皇后微微颔首:“你说的也是个理儿。林知睿若要空出正妃的位置来给吴将军家的姑娘,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的。”
  想了想,又道,“可这夏姑娘原先不是还跟林知睿两情相悦,互换情物私定终身的么,怎么又突然冒出一个情郎来抢亲了?林知睿为了她,不惜三番两次忤逆于本宫,执意要娶她为正妃,本宫还以为他们两个情比金坚呢,谁知道,到头来却是这么一出戏。倒真真叫人出乎意料。”
  她伸手从妆奁里挑出一只凤钗,自己对着镜子插/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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